她在他的怀中颤抖得像是未经人事的处子。
哀触所及之处,都能令她的身躯泛起波波敏感的热潮。
从未有过这般深刻的、火热的、温柔的、心醉的怀抱。在他坚实的双臂下,她宛如被他的爱所洗涤……
「爷儿…」
他的舌滑过她平坦的下腹,深深地吸吮著。
「啊,爷儿……」
她啜泣著,喘息著,在他的唇舌底不扭动著婀娜的纤细身子,亟欲他的灼热欲望填满自己的空虚。
「求你……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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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有这副不曾知道什么是爱、不曾被点燃而始终冰冷的身子!可是金弥天并没有采取任何行动,只是含著她那未完全发育,仿佛婴儿才有花睫,让她在欲望中翻腾,载浮载沉,最后发出吟喘地达到欲仙欲死的境地之后,轻轻地为她拂开汗湿的发,然后印下一吻。
「为何您不占有我呢?」嫣红著脸颊,绯抚模著他连衣杉也未解开的胸口说:「果然您还是会觉得我的身子很恶心吧?」
「你在说什么傻话,阿贤!」他揽过他的头,让他靠在自己怀中。「我不想以这样杀风景的地方,做为我们的初夜啊!等我们回金华城后,我会尽情地与你欢爱,直到你叫喊求饶为止。」
绯黯淡下小脸。「可是我现在就……」他以一指横在她的唇畔上,微笑地说:「不必著急,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我是你的,而你也属于我,现在能在这样将你抱在怀巾,我已经非常心满意足了,你难道不是吗?」
「……那,再给我一吻!」
弥天笑了笑,不疑有它地亲吻了绯,绯在他那蜻蜒点水的吻要要结束前,主动张开了唇,诱惑地勾住他的舌根,企图让他回心转意。起初有些讶异的很快地也沉醉在这一吻之中,难以自拔。
什么天长地久,那是不可能的!绯晓得这只是自己从况贤那儿偷来的一刻,如果让金弥天发现她不是况贤那么自己将会被他狠狠地推开。
如果况贤能马上死了该有多好?假使他死了,那么她就可以取代他,一直一直地以他的身分活下去。忘记过去、忘记自己曾受过的痛苦、忘记对人的憎恨,把自己当作况贤活下去,然后从这男人的身上获得幸福,获得过去的她从未享有过的爱。褒歆爵的宠爱和这种真爱根本无法相提并沦,她想要的是金弥天给况贤的无私的爱!
微微抽离开粘合的双唇,金弥天苦笑著说:「阿贤,你这…吻也太过火了,小心玩火自焚啊!」
「爷儿?」装作无知的黑瞳,水润著欲望的光泽,绯知道不能做得太露骨,否则一定会让他起疑心。
「睡吧,很晚了。」金弥天再次将他搂抱在怀中说:「等明天醒来,我就告诉大伙,有关打道回府的决定。」
「嗯。」绯闭上双眼,听著男人的心跳。
倘若是现在要一刀杀了金弥天,并不难吧?人在睡著的时候,向来是最脆弱而毫无防备的。按照原计划,杀了金弥天、杀了况贤,那么天下就再没有威胁她的人,她可以要王上为她杀尽天下人,为所欲为。…然后呢?这天下是什么样的天下?爱也好、恨也好,全都是虚无。况贤曾说过的话。再次浮现脑海。虚无、死亡、毁灭、皆无……过去对她而言并无太大分别的子跟,如今却异常地冰冷。
悄悄地张开双眸,绯凝视著火光中熟睡的男人脸庞,忍不住伸手去抚模他的脸颊。温热的血液让皮肤温暖,而徐徐的鼻息则让生命持续。上回暗杀他的时候,自己心惊肉跳的理由是出于未知的恐惧,没经验过亲手谋杀人命的恐惧,可是这回却截然不同。
我真能下手杀了他吗?
一思及他那一句句爱语,到今天她才有种自己诞生在这世上可被宽恕的感觉。不因这副身子的缺憾而感到羞耻、被歧视或被侮辱,不是所有的人都会拿她当成畸形的怪物或新奇玩具对待。
我知道他不是对我说的,可是我多希望他爱上的是我!
「怎么了?睡不著吗?」闭著眼的金弥天,忽然开口。
她吓了一跳,把手收回来说:「对不起,我吵到你了?」
金弥天揽过她,在她额上印下一吻。「我不是嫌你吵,是怕你累。好好睡吧,否则应付不了明天。」
就连这种体贴与呵护,都能叫她心荡神驰。暂且就忘记自已的真实身分,让她以「况贤」的身分,度过这一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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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宫中,况贤度过了辗转难眠的一夜。
他只要一闭上眼,就会看到绯把刀子戳进金弥天的胸口,而爷儿浑身浴血地倒在血泊中的景象。
虽然他不断地告诉自己,爷儿一定能分辨得出自己与绯的不同,但……连自己都觉得绯犹如另一个自己般那么的神似,普通人又哪里分得出他们的不同呢?如果绯冒充得很成功,没有破绽,那么爷儿也难分真假吧?
他现在唯一的希望,就在于绯和自己的生长背景不同、说话口气不一样、就连个性也差别极大,短时间内虽然分不出谁是谁,可是久了一定会有一许让人起疑的地方,他祈祷金弥天能注意到这些细节。
我得对爷儿有信心才行。
况贤了解要是自己想获救,靠著煽动新盘王其实也没什么效,毕竟新盘王是爱惨了绯,根本已经到了目中无「他」人的地步,一点点的小怀疑,岂有可能转变新盘王死心塌地的爱,大发慈悲地释放他呢?
他除了等待,还是只能等待一一看是阎罗王的刀先挥下,或是老天爷让奇迹出现,绐他一线生机。
咿呀…寝宫的门在曙光乍现之际,再度被推开。
新盘王显然也是一夜没睡好觉,泛著红丝的眼,浑身酒臭地进入宫内。「孤王想了又想,总算想到了个法子,能让爱妃永远只留在我身边。」
摇摇晃晃的,褒歆爵坐到床畔,伸出手揪住他一绺发丝。「你不问我是什么法子吗?」
况贤叹口气说:「小的洗耳恭听。」
「很好。孤王告诉你,孤王只说给你一个人听喔!你好好听著一一只要孤王把天下所有的男人都杀光了,那么爱妃就是属于我的了!呵呵呵,这是个好法子吧?」醉醺醺地笑著,新盘王眯起眼说:「你同不同意?」
「王上,您喝醉了。」要不就是疯了!后者还是别说的好。「我好寂寞啊!爱妃不在身边,孤王除了喝酒还能做什么?对了,你来代替爱妃陪孤王喝,我们一起喝,大家一起醉!炳哈哈!」颠颠倒倒地起身,新盘王走到寝宫门前,唤人送上美酒,接著把酒壶拎到况贤的面前说:「你喝,你给我喝下去!」
「多谢王上美意,但小的不谙酒性一一」「我不听!我要你喝你就得喝!」新盘王硬把酒壶塞到况贤的唇边,见他不把嘴张开,便使劲地掐住他的下颚,强迫他张嘴。
本噜噜、咕噜噜,酒泼洒了况贤满头满脸都是,呛得他连连咳嗽,几乎喘不过气来。他以为再倒楣也不过如此,未料,新盘王见他那张被呛红的脸颊,也不知是著魔或眼花了,竟搂著他直说:「对不起!绯,孤王不是故意要强灌你的,你原谅孤王!原谅我!」
「住一一」况贤的「手」字都还来不及讲,新盘王便整个人压在他身上说:「绯,你不要生气,你不要不理我!甭王发誓我会疼你、爱你,给你任何你想要的,你不要离开我啊!」
「快住手!您弄错了,我不是绯姬!」看著新盘王拼命要剥开他的衣裳,况贤急得大叫。
「你为什么要反抗我,绯?你讨厌孤王了不成?你想离开我了是吗?我不允、我不许!甭王绝不会让你离开的!」他越是反抗,新盘王施加在他身上的力气便越大,况贤开始感到不妙。
「您醒醒,王上!我真的不是绯姬,您要看清楚啊!然而,醉得连天南地北似乎都弄不清楚的新盘王,压根儿没把况贤的话给听进耳中。一味地在他的颈项上又啃又咬,粗暴地在他的胸口上揉搓著。好恶心……况贤想过这种情况发生的可能,但他没想过会这么恶心!那简直就是数十万只蚂蚁一起要从皮肤底下钻出来似的,恶心极了!
要是绯当初所受的就是这种非人的待遇,那么他或许可以了解一点她愤世嫉俗、极度憎恨人的理由了。这种身不由己、被人强行压在身下、被迫接受对方抚模的感受,活像自己变成了一条待宰的鱼儿。
……而鱼儿还只在刀下死一次,绯姬却不知忍受多少次了?
要是今日日易地而处,自己会不会像她一样变得如此恨世、怨人,希望全天下的人都死光算了?
况贤有点没自信了。
「绯、绯……」喃喃地念著,新盘王剥不了他的衣襟,在他胸口上狠狠地吸吮著。
不要、不要!这种事不是两情相悦,他绝对不要!
爷儿!
眼角进出了热泪,况贤暗哑地叫喊著。「住手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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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霍地睁开双眼,她探手,身旁已经空无一人。
金弥天什么时候醒了?他人呢?
她卷著毛毯白床上坐起,四周静悄得吓人,她忽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直觉告诉她,有什么事不太对劲。〕
「你醒了?」
营帐掀起,金弥天的身后跟著两名心腹,见他们走人营帐内后,绯咽下一口唾沫「怎么了?爷儿,为什么大家都在?」
「你可以不用装了,绯姬。」金弥天淡淡地说:「我已经确认你是谁,以及况贤在你手上的事实了。」
唰地,血色顿时由她脸上褪去,她抽搐著唇角说:「你在胡说什么,爷儿?我是况贤啊!怎么会是妖姬一一」
「你不承认吗?那就没法子了。把那家伙带过来!」金弥天一下令,田齐与方立刻从帐外揪进一名身著宫中内侍宫服的人。
绯倒抽了口气。为什么她的贴身内侍小银子会在这儿?
「昨日你冒充况贤回来后,我便已经心存怀疑了。论时机、论情况,你以况贤之姿回来的理由太牵强、也太过于凑巧了些。再者,你的一言一行和阿贤实在相差太多,其他人或许会被你骗过,但你骗不过我。」
昨夜的柔情蜜意巳不复见,金弥天换上冷酷的眼神说:「我之所以没有当场揭穿,只是不想打草惊蛇。我想你大概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吧?」
「你……你是说……你自始至终都在跟我作戏?你好不要脸!」绯扬高声音,反正再装不去也没有意义了!「娘娘,您忘记是您作戏在先吗?我只是同你演一场戏而已。为了况贤的安危,别说只是一场戏,十场戏我也会跟你唱下去。」金弥天蹙眉,转头指著被押进来的人说:「详情我已经由这位内侍官口,得知一二,你竟想让阿贤代你受死,光是这点就让我有充分的理由当场杀死你。」
「小银子,你!」内侍宫脸色一白,哆嗦地说:「娘娘,您不能怪小的,小的也是被他们拿刀子架在脖子上,所以不得不说啊!」
「连你也不晓得吗?王上上派他沿路跟在你的身后,看样子王上也不是挺相信你的,否则也不必派人跟监了,妖姬!」田齐啐道。
昨日深夜他才被金弥天告知,晓得了「况贤」是绯冒充的。吃惊归吃惊,但也解释了许多「况贤」的不正常。田齐还向方抱怨,既然方早就觉得不对劲,干么不先告诉自己?结果方只说:「爷儿没说,我也不能说。」也是啦!田齐自己知道,他要是晓得坐在身旁的是妖姬绯,八成连吃下去的饭都会吐出来。
「不是这样的,娘娘!王上是命我在后头保护您的安全,他不放心您一个人过林子。还有,您要是发生危险,小的便可迅速回宫禀报王上,让王上来救您!王上不是不信任娘娘的!」
「闭嘴!」绯既气小银子坏事,也气褒歆爵暗中给她耍这招。事实再一次证明了,天下没有可信的人,没有一个是讲真心话的,全是些满口谎言的骗子!褒歆爵、金弥天,全都是一样的!
「好啊,既然已经被你拆,我也无话可说,你想杀便杀吧!不过杀了我,你也永远要不回况贤了。可是他算什么?也不过就是和我一样的畸形怪物罢了,你八成也不会为了救他而舍弃杀我的大好机会吧?你杀啊,横竖就是一刀!」绯心想,死了未必不是解脱,起码一了百了。
「我不会杀你的。」金弥天跨前一步,拿出两条丝带说:「昨夜有一段话我并未在作戏一一在我心中,况贤比谁都重要,也比什么都重要。我要以你为人质,跟新盘工作交易,将阿贤要回来。」
绯瞪大了眼。「你要放我回去?」
「在新盘王眼中,你是很有交易价值的人质。」
绯才不想知道这个,她讶异的是一一「你们齐聚那么多断人,为的不就是要我的一条命?如今我都已经落在你手中了,你却要为了况贤面放弃杀我?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做你们不全都白费了工夫——」
「不为什么。救回自己最爱的人,不需要理由。」
「我不相信你!这一定又是什么诡计,你不会真的拿我去交换况贤的,你只是想借机把王上骗出来,想一并杀了我们两个!」
把绯的双手绑起,双脚也绑起,金弥天不再理睬她,而是转头对小银子说:「你回王宫去,带著我的手札去见新盘王。记住,我们的人只等一日,一日内没有消息,就当况贤已经被杀,那么我也会杀了绯姬的。」
小银子惶恐地点点头,迅速接下手札,放人怀中,应允会亲手把东西交到新盘王手上。
田齐与方则负责押他回王宫。
弥天语重心长地交代。「万事拜托了。」
「不必担心,爷儿,我们一定会亲跟看著这家伙进宫去,也会确认阿贤的安全无虞才会回来的。」
看著他们离开营区,弥天祈祷著,希望还为时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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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况贤决定宁死不屈,假使要他逍受新盘王的凌辱,那他宁可先自断舌根的时候一一「王上、王上!我是小银子!不好了!小的有大事要禀报啊!」
门外传来一阵大呼小叫。
新盘王顿住了身子,停下手。「小……银子?」
「王上!您听到没有?是有关绯姬娘娘的事,请允许小的入内禀报!」
绯姬的名一报上,醉得连站都站不稳的新盘王突然一震。
他先是低头望了望况贤,接著低语道:「……这是怎么回事?你……绯……不,你不是绯……」
况贤已经连回话的力气都没了。老天保佑,这算是死里逃生吗?
「进来吧!」随手拿起被子将况贤遮盖住,新盘王打理一下敞开的衣襟,喝口水清醒脑袋,看著跌跌撞撞地冲人屋内的内侍官说:「你说有关绯,是什么事?」上气不接不气的小银子,结结巴巴地开口。
「娘、娘娘的身分,被金弥天等人发现,他们现在要求王上拿人质与他们交换娘娘!」
「被发现?!」新盘王猛一拍桌。「他们是怎么看出绯不是——该不会是你说出去的吧?」小银子死命摇头。
「当、当然不是!呃……是娘娘自己…我是说,可能是金弥天与娘娘是旧识……娘娘昨晚和那家伙耳鬓厮磨的时候,露了马脚也不一定。」褒歆爵脸色由红转为铁青。
「你说什么?那家伙和徘……」察觉自己失言,小银子连忙掩饰说:「王上,小的没亲眼看到什么啦!我只是看到娘娘全身只裹著一条毛毯,躺在金弥天的帐内。」
越描越黑的形容让新盘王几乎要气炸了,小银子见王上脸色不对,慌张地取出怀中的手札说:「这赴金弥天要小的送给王上看的,请您过目。」摊开纸卷,三两下地浏览过后,新盘王将它撕个粉碎。「好胆大包天的逆贼竟敢以爱妃的命来要胁我!我倒要看看,他的胆子有多大,敢向孤王挑战到何时!」
「王上,上头有写,关于一日内的期限……」小银子真怕一不小心误捋虎须,自己的脑袋瓜子就要和身体分家了。
「不需一日!你现在就让他派的人到孤王面前,我会当面告诉他们答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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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前一后,田齐与方在小银子的带领下,穿越过深宫的道道大门,抵达以石榴色红宝石妆点得富丽堂皇的寝宫门前。「王上,这两位就是金弥天的使者。」初次见到新盘主,田齐只觉对方有著别于常人的凌厉目光,心想反正在王上的眼中,自已都是逆贼了,所以也没必要不跪行什么大礼了。
「喂,快点叩见王上啊!」小银子在一旁催促。
「小的是乡莽粗人,不懂什么宫廷规炬,也不会行什么叩礼。我们只是爷儿来听个答案的,不知王上是否有了回复?」
田齐扬扬眉头,双手一拱,问道。
新盘王冷哼一声。「你们的人就在那儿,自己去看,他一根头发也没少!」
田齐顺著新盘王所指之处,看到厚重床幔后方似有人影,立刻和方奔到床铺前方,掀开一一「阿贤!你没事吧?」
躺在床上手脚被绑的况贤先是缓缓地点头,接著红著眼眶说:「抱歉,是我累了大伙儿。」
「你没事最重要,爷儿和大家都是一条心的!」多想就这样替阿贤解开束缚,可是光凭他们三人,想走出有成千上万王军守护的王宫,终究是难如登天。
「你再忍忍,爷儿很快便会把你救出来的!」
况贤摇头,并说:「我死不足惜,请爷儿以大局为重,不要为我一人而牺牲了其他人。」
「你再说这种话,我可不当你是伙伴了!」田齐摇晃著他的肩说:「振作点!来口方长,留得青山在,又何须急于一时?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把你从这儿弄出去!相信我与爷儿,我们一定会把你救回来的!」
有热热的东西梗住喉咙,况贤再三摇头,强忍著泪水。田齐说得没错,他不能一心想死,他要活下去才能继续与妖姬、新盘王对抗!
「你们说得够多了吧?」
新盘王冶冶地开口说:「去告诉金弥天,就照他信上所言,明日午时,城东外我等著他把绯带过来,我也会把这家伙带过去,互换人质。可是换完人质之后,孤王可不保证你们都能活著!凡是企图要胁孤王的人,孤王从没让他们活著看到隔天的旭日!」
意思也就是……到时候城东将会有满坑满谷的王师,严阵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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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田齐所转述的话语,金弥天…点头。「传令下去,要所有的人今晚好好的休息,明日可能会是咱们的最后一战」
「当然是咱们会赢!」田齐不改乐观,补允地带上。
「低估敌人的力量,可足最大的败因。」弥天双手抱胸地说:「不过一开始就悬殊的人数,反而会让我们的人更加放手一搏才是。」
「那我就先去知会众人一声。」
「等等,田齐,你看到阿贤了吗?他平安吗?」
「有些憔悴,这两天也够他折腾了。不过就我眼见所及,似乎是没受到什么伤害……除了被迫套上妖姬的衣裳之外。」弥天先是一瞠目,接著失笑地说:「真遗憾,没能见著况贤的‘妖姬’打扮。」
「爷儿,您这话要让他听见,他肯定又会跟您闹个没完没了。」
「他回来我当然就不说了。」弥天顿了顿,扬起眉头小声地问:「那,想必很亮吧?」
「您那么好奇,改天日叫他穿给您看啊!」田齐学他耳语回道。皱起眉,佯装失望地大叹口气,弥天一手抚在颚下说:「我还不想找死。阿贤最痛恨人家拿他当姑娘家看了。」
「那倒是。不过爷儿,您竟能一眼就看穿绯姬与阿贤的不同。老实说,妖姬闭上嘴不讲话的时候,真和阿贤像极了。」弥天神秘一笑。他不会告诉田齐,最大的关键是当初绯姬一回来时,自己上前拥抱她,她竟没立刻推开。以况贤害羞的性子,在大庭广众下、众目睽睽中,他不只会推开他,搞不好还会送上两记铁拳呢!无论外表多么近似,但人与人的性格是不可能相像的。兄贤是况贤。绯是绯。弥天相信不管在何时、何地、何处,自己都能一眼分辨出来。这七、八年来的默契、情分,可不是简简单单就会被薄薄的一张相仿脸皮所取代的。我也许手无缚鸡之力,可是我要为了你而战斗……明天,弥天心想著:一切该是结束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