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碑召延睁大眼,死盯著掉落中的玫瑰花,耳边听见男人的轻声叹息。说也奇怪,分明街头的声音纷乱嘈杂,巩君延就是能听见那男人低不可闻的轻喟与一声「对不起」。
「玫瑰……」巩君延死盯著散开的玫瑰,额角的隐痛让他相信自己不是在做梦。
有人……真的有人能拿著玫瑰……
眼前的事物突然剧烈一晃,巩君延失去平衡,一时天旋地转,不省人事。
再次转醒,巩君延发现他躺在自家的床上,除却额头隐隐传来的痛疼证实他不是在做梦外,虚浮的视线与沉重的身体让他弄不清自己所处的时空。
他的床安于窗边,没有窗帘,很能感受日夜与天气的转换,此刻窗外凝结一大片雾气,天空灰蒙蒙的,感觉很像要下雪。
「君延,你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