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天,工作了一天的人们正要好好的睡觉,但是有人就是睡不著。
东门羽披了件外衫走到露台,谪仙阁建筑在莲花池中,用曲桥做通道,晚上的曲桥挂上红纱灯,倒映在水里,犹如一串红珍珠,加上今晚是十五,在清亮的月光下别有一番风情,可惜无法进入她眼里。
她心事重重的倚著栏杆,仿佛在看夜色,可是眼眸含愁,心不在焉。
那是她的决定,她不后悔,但是不能阻止由内心而起的遗憾,她此生可能再也无法见到亲生母亲了。
「唉!」东门羽叹口气。
「为何叹气?」
低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熟悉的气息由背后将她包围。
他回来了!东门羽心喜,但仍背对著他,嘴上习惯性的不饶人。
「你不是知道吗?」
「我才刚回来。」畬言轻嗅她迷人的芳香。
「不管,你就是应该要知道。」她的语气任性。
「那我猜对有什么奖励?」他圈紧怀中宝贝。
「加薪十两。」
畬言皱眉,「这不是我要的。」
「我怎么知道一个护卫要什么?」东门羽狡猾一笑。
畬言将她转过身,对上她娇俏的笑容,「你笑了。」
「错了,我哭了。」东门羽对他扮个哭脸。
「为了不能见到亲生母亲吗?」他虽然不在,可是东门府发生任何事情都逃不过他的耳目。
她的心情再度低落,偎进畬言的胸怀,「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是最了解你的人。」
东门羽真心的笑了,紧拥著畬言,「你真是最好的护卫了。」
「仅是护卫吗?」畬言有意见。
「不然是什么?」东门羽斜睨著他。
「我会让你知道。」畬言身子一低,打横抱起她,走入室内,丢到床上。
东门羽丝毫不畏惧,笑著脱下外衫丢到床下,乖乖的躺平,邀请般望著他。
畬言也不客气,褪去外衣直接上床,接住马上向他靠过来的娇躯。
一双手攀住他的颈项,小脑袋枕著他厚实的胸膛,东门羽舒服的轻吁口气,他的胸怀永远是最令她安心的地方。
「为什么不承认自己的身分?」
「你不是明白?」东门羽瞅著他。
「心里明白和由你亲口说出是不一样的。」畬言边说边顺著她的发。
东门羽低叹一声,「赫连夫人有四名子女,虽然还未找齐,但已经找到一个大哥了,其余两名子女我想也会被找著,赫连夫人就有三名子女承欢膝下,但爹娘只有我,我若入宫,他们就太寂寞了。当年他们不计较我是弃儿,宠爱疼惜的将我养大,现今我应该用相同无悔的心陪伴在爹娘身边,不离不弃。」心里坚定,她的决定没有改变。
「你总要嫁人的。」畬言提醒她。
「他可以住在东门府,或是入赘东门家,就像驸马,不都是与公主住在宫里!」她都想好了。
「那些是没能力的男人,你看不上眼的。」畬言直言。
「娘说,男人有没有能力没关系,只要疼妻子就好,像爹一样,我也是这种想法。」能力,她有。
「如果他已有了一番事业,无法兼顾,只能挪出一半的时间陪你住娘家,另外的时间你必须跟著他处理公事呢。」
「我身边有这样的人吗?」她怎么没有印象?
被了,他真是被漠视够了!
畬言俯身看著她,「真的没有这样的人吗?」
东门羽感受到他的怒气,瑟缩了下,但想起了自己的身分,她又抬起眼楮迎视他,「没这样的人嘛,你凶什么?」
「那我算什么?」他的眼神冷凝。
她最讨厌受到胁迫,明知道会伤人,但她还是挺起胸膛开口,「你是我的护卫。」
「护卫既然入不了小姐的眼,那只能由‘暗莫’的少主出面了。」畬言脸色阴沉。
「你……你想做什么?」她好像真的惹他生气了。
「你怕吗?」
看著这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共同相处过的时光掠过脑海,所想到的只有他的退让、他的疼宠,她的胆子大了起来,甚至还用手指戳戳他的胸口。
「我不怕,‘暗莫’的少主又如何?你敢欺负我吗?」
他应该很生气,却忍不住笑了起来。该死,他将她宠过头了,看她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令他哭笑不得,他发脾气可是能让一堆武功高强的汉子瑟瑟发抖呢,不过害怕就不是他的宝贝,他就是喜欢她的勇气和胆识。
畬言握住纤纤手指,放在唇畔一吻,「对,我是要‘欺负’你。」话中有话。
看他笑了,东门羽更加无所谓,笑得毫无警觉。「怎样的欺负啊?」
「这样。」
他蓦地封住她的小嘴,灵舌长驱直入。
东门羽吓了一跳,但被他喂药喂习惯了,下一刻就自然的接受了他的侵犯,没有苦苦的药在口里,他的吻显得甜美多了,她沉醉在四唇交缠里。
扁是吻怎么能满足他,大手解开她睡衫的衣带,溜入衣内,轻薄的肚兜构不成阻碍,手掌握住了一只丰盈,轻柔的玩弄。
胸前的悸动让东门羽心慌的回过神,想要拨开他的手。「你……不可以……不要、不要……」
「要,我要你!」畬言说得坚定,再次吻住红唇。
东门羽想挣扎,无奈他像泰山压顶一样制住自己的四肢,他的吻仿佛带有火焰,焚烧她的理智,她苦苦支撑不要被他所惑,但是烈焰漫天而来,双手本是阻挡他的侵犯,拳头却越握越松,不知何时化为掌,紧紧的搂住他的颈项。
如同他的宣告,大掌不仅只于胸前,睡衫被褪去,肚兜滑落,亵裤更被一把丢到床下,手邪恶的伸入那未曾被人踫触的禁区,为所欲为。
东门羽惊喘,双腿并拢,却让他的手更放肆的深入里面,勾起了无法言喻的欢快,任凭她咬紧了唇,还是忍不住逸出轻吟低哦。
畬言邪笑,唇蜿蜒而下,柔美的丘壑,平坦的腹部,嫩白的大腿,他听到她吟喘,将有力的长腿挤入无力拒抗的美腿间,指导她抬起褪儿紧紧夹住自己的腰,形成暧味的姿态。
东门羽的脑袋一片混乱,仅存的理智告诉她快停止,不然就来不及了,可是身体里那股烈焰烧得她浑身好疼,直想得到畬言更多的疼爱来遏阻不满足。
作决定的人当然不是她,畬言忍著要爆发开来的欲望,就为了逼她做好准备,汩汩春潮如同甘霖,告知一切都已妥当。
「不……不……」最后关头,东门羽终于迸出了声音。
「我要你。」这是深沉的欲念,也是他绝不后悔的抉择。
痛楚只是短暂,接下来是更多的欢愉快活。
***bbs.***bbs.***bbs.***
是难以言喻的快乐,是羞于对人言的身体纠缠,更是剪不断、理还乱的复杂关系,激情过后,一切是新的开始。
将东门羽搂在怀中,大掌轻拍她的背脊平息喘气,渐渐的,她的气息平顺,也看清了如今的情况。
「你……你竟敢……我恨你,我恨你……」抡起拳头,她怨怒的捶打畬言的胸膛。
畬言任由她发泄,毫不逃避,「你放心,我会负起责任。」
这次他回总坛见父母,明白说了自己决定的对象,父母对于他的选择并不诧异,但不容许他再拖延,他们期待能早点抱孙。
「谁要你负责?!只是我没想到你是色胆包天的大色狼,我恨你!」东门羽愤恨难消,再次捶打他。
「我是大色狼,你就是小,是谁浪叫得那么大声啊!」她的投入不比自己少。
东门羽的脸涨红,大声反驳,「是你强逼我的。」
「那你为什么不呼叫呢?」他笑看著她。
「府里都是你的人,我呼叫也没有用。」她真是引狼入室。
「是吗?可是你连试都没试,我可不可以解释为你也乐在其中呢?」
东门羽一张脸红得像要烧起来,又气又羞的斥喝:「胡说,你……你才乐在其中呢。」羞死人了。
畬言点点头,在她耳畔回答:「没错,我是乐在其中。」
「你……你……」一句话说不出来,东门羽只能任红潮泛滥成灾。
何时见过她如此娇美却害羞的模样,令畬言惊艳,已平息的欲念又蠢蠢欲动,身躯一翻,佳人又在身下。
「宝贝,你真是让我动心。」
东门羽的脸色微变,「你该不会又想……」
畬言笑得不怀好意,「你说呢。」
两具身子纠缠在一起,掀起另一场欢快爱恋。
***bbs.***bbs.***bbs.***
她好累,眼楮睁不开,四肢酸软不想移动,只想好好睡一觉。
一股温暖的湿意由下而上轻轻滑过她的脚踝、小腿到大腿,轻柔又和缓的按摩著,舒服得让她低叹一声,全身放松享受著。
然后她又忆起如火般热烈的快感,自小肮战栗爆发,感官的欢愉充斥身躯,让她忍不住吟哦出声,好似有人在挑逗她。
不对,这种感觉太真实了,莫非……
东门羽蓦地张开眼,对上了畬言的笑脸。
「你醒啦?早安。」他俯身亲了下她的脸颊。
东门羽发现他的手竟放在自己的私密处,急忙挥开他的手,惊得大叫:「把你的毛手毛脚拿开,拿开……」
畬言收回手,将一旁的白瓷罐子盖好盖子,「擦好药了。」
药?她现在才觉得一阵清凉感,刚才他在为自己擦药,但想到擦药的地方,她瞬间红了脸,整个人缩在被子里。
畬言看著她害羞的模样哈哈大笑,隔著被子抱了抱她,起身离去。
半晌,东门羽才拉下被子露出脸,懊恼的捶著床。她应该好好教训他一顿,却为了不必要的害羞而浪费机会,可恶。
想起昨晚的种种,她克制住隐隐浮现的娇怯,畬言怎么可以如此胆大妄为?她一定要讨回公道,当然是在私底下了,她知道这种事对女子的名声杀伤力有多大,虽然她不屑这些风俗规矩,可是她若想找个好丈夫,还是得遵守。
只是现在想到丈夫,脑海里竟会浮起畬言的面孔,她急忙摇头,她不曾想过嫁给畬言,不止因为他是个护卫,就算他是「暗莫」的少主,也只是杀手头儿,朝不保夕,如何照顾一家大小?!他绝不是个好人选。
不过一想到她嫁人、他另娶,她就觉得好不自在,很不舒服,难道……
东门羽用力的摇摇头,甩开脑袋里的胡思乱想,反正畬言不适合她,她要找到合乎自己要求的丈夫。
***bbs.***bbs.***bbs.***
东门老爷、东门夫人坐在书楼里。
老爷托人搜集了三本绝版经书,爱不释手的又模又擦,然后细心的翻开研读,像是对待奇珍宝贝。
东门夫人则一手审核帐簿,一手快速拨动算盘,身旁还有两位伶俐的丫鬟帮忙记帐,忙碌得很。
这是东门府特有的情况,佣婢们已经习惯了。
埃管家走进来禀报,「老爷,夫人,西门老爷和公子来访。」
「没空。」东门夫人头也没抬,一口回绝。
「夫人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东门老爷的双眼舍不得离开书。
「可是西门老爷说是为了提亲而来。」
东门老爷和夫人同时抬头。
「福管家,你说什么?」东门老爷惊讶不已。
「西门老爷是为西门公子来向小姐提亲的。」福管家说。
「羽儿和西门峻有这么要好吗?」东门夫人发出疑问。
「夫人都不清楚,做爹的又怎么会明了?」东门老爷摇头。
「福管家,请西门老爷和公子到大厅坐一会儿,我们马上来。」东门夫人吩咐。
埃管家应声退下。
「要找羽儿来问问看吗?」东门老爷询问。
「羽儿谈起西门峻的次数寥寥无几,该是西门家急著娶羽儿,才会自作主张前来提亲。」东门夫人猜测。
「那要回绝吗?」
「女儿的亲事你敢擅自同意吗?」东门夫人瞄了丈夫一眼。
东门老爷模模头,讷讷的说:「我也舍不得羽儿嫁人啊。」
「见了人再说吧。」
东门老爷和夫人并肩走出书楼。
***bbs.***bbs.***bbs.***
大厅里,仆人奉上茶点。
「请两位稍候,老爷、夫人马上就来。」福管家招呼。
「羽儿小姐在吗?」西门峻问道。
「在。」
「希望等会儿能与小姐见个面。」西门峻满面笑容。
这时,东门老爷和夫人走进大厅,西门老爷热络的寒暄后,马上转到正题。
「东门老爷、夫人,今天我和犬子的来意想必你们已经知道了,就是为了提亲。」西门老爷开门见山的说。
「伯父,伯母,我喜欢羽儿小姐,我保证会给她最大的幸福,请老爷、夫人答应将羽儿小姐嫁给我。」西门峻表现出满怀的诚意。
「西门公子和羽儿相识不久就说到亲事,未免太快了。」东门老爷说。
「伯父,伯母,请叫我峻儿,我和羽儿小姐虽然交往不久,但是彼此情深意重,上回我祖母七十大寿,羽儿小姐来贺寿,举止高雅,让祖母和家母非常喜欢,羽儿小姐也与我的父母相处愉快,所以我的家人连声催促我来提亲,相信羽儿小姐也不会反对才是。」西门峻极力呈现他和东门羽的契合程度。
「我还是叫你西门公子比较习惯,可是我并没有听羽儿谈起与公子的事,显示你们的交情还未到论及婚嫁的地步,西门公子太性急了。」东门夫人语气淡然。
「或许是羽儿小姐害羞,这种事不好意思同夫人明说。」
东门夫人笑了起来,「羽儿不拘小节,对我这做母亲的更不会害羞于男女之事,由此可见西门公子对羽儿了解不深,提亲之事以后再谈吧。」
「这……」西门老爷看了儿子一眼,连忙陪笑,「这件事也许是犬子心急了,也是羽儿小姐太教人疼爱,让家母、峻儿的娘都念念不忘,简直把羽儿小姐当成了媳妇。我西门家虽非达官显要,但也算书香门第,清白传家,加上犬子温文儒雅、人品不差,羽儿小姐若嫁进西门家绝不会污蔑了她,假使老爷、夫人认为小两口现在谈论亲事早了点,可以让他们先订亲,确定名分。」
「亲事非同小可,必须要经过羽儿的同意,我们无法替女儿作主。」东门老爷回答。
「儿女亲事,理当由父母作主,老爷、夫人身为羽儿小姐的爹娘,应该是说了就算,羽儿小姐哪敢不从呢。」西门老爷的语气强硬了起来。
他嫁了三个女儿,全都由他决定,哪轮得到女儿出声,而他会如此的心急,也是因为西门家已到了危急存亡的时候,再无资金挹注就撑不下去了。
「爹。」西门峻连忙摇头制止,恐怕东门夫人不会爱听这种话。
东门夫人皱眉,更可以确定她不会将宝贝女儿许给西门家,这样思想老旧的家庭如何让羽儿活得自由自在呢?只怕西门家是为了金援才上东门府提亲。
「要出嫁的人是羽儿,这事还是要留待当事人决定吧,我们会和羽儿说个明白,至于结果如何,东门府会通知西门家。」
西门峻听著东门夫人的应酬话语,心急了起来,只好退而求其次,「那就暂时不谈提亲的事,我想见羽儿小姐,不知方不方便?」
「很不巧,羽儿不在府里。」东门夫人回绝。
「但是刚才……」
西门峻连忙截断父亲的话,「爹,羽儿小姐不在就算了,打扰了这么久,我们也该告辞了。」
西门老爷气愤不甘,但也没办法,从椅子上起身,挤出笑容辞别。
***bbs.***bbs.***bbs.***
来到大厅外,西门老爷忍不住低声抱怨,「东门羽明明就在,你为何不拆穿东门夫人的谎言呢?」
「夫人既然拒绝了,再说下去只是自取其辱。」西门峻轻声回答,后面跟著两名送客的东门府家仆。
突然,他看到畬言往大厅走去,马上假装肚子不舒服。
「两位小扮,我闹肚子,贵府的茅房能否借一下?」
「我带公子去。」其中一名男仆回答。
「不用麻烦,我自己去就可以了,请你们将我爹送到门口,我一会儿就赶上。」西门峻暗暗向父亲使个眼色。
西门老爷不知道儿子要干什么,但也不拆穿。
「这里直走,尽头右弯,再左弯就是茅房了。」男仆指点。
「谢谢。」西门峻来到廊上,看男仆走远,他溜到大厅的窗外,藏在草木里,看著大厅里的情形。
「畬言,你怎么来到大厅?是不是小姐有什么事?」东门夫人紧张的询问。
「羽儿很好,我是来谈提亲的事。」畬言直说。
「提亲?」
东门老爷、夫人异口同声的惊叫,连西门峻也睁大了眼。
畬言往窗子看了下,眼里闪过一抹光芒,再面对东门老爷、夫人,「对,提亲。」
是他们想太多了,畬言看中的对象应该是丫鬟或婢女,一个早上面对两组人要提亲,也难怪他们会吓一跳了。
「你想提亲的女子是谁?」东门老爷好声好气的问。
「东门羽。」
东门老爷和夫人差点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最后是夫人比较快回神。
「你想娶小姐?未免太不自量力了。」她直言批评。
畬言不动怒,「羽儿不想和老爷、夫人分开,期望夫婿要嘛长住东门府,抑或入赘东门府,我只能做到一半的条件,那就是一半的时间住在府里,剩余的时间羽儿要跟著我忙我的事业。」
女儿的贴心让东门夫人的气消了一大半,「只为爹娘著想,真是个傻宝贝。」
「你只可以做到一半,羽儿能接受吗?」东门老爷连忙追问。
「我不接受。」一阵香风刮进大厅,东门羽大声拒绝。
「羽儿,这是怎么回事?」东门夫人站起身,走近女儿。
「爹、娘,别答应他的提亲,我才不愿意嫁给一个护卫呢。」东门羽斜睨著他。
「这是当然。」东门老爷才舍不得让爱女吃苦。
「护卫不过是我回报羽儿救命之恩而应允的身分,我的真正身分是……」
「你敢说出来?!」东门羽惊愕,从事最需要保密的行业,他真敢暴露身分?
畬言轻笑,「你为我担心吗?」
东门羽冷哼一声,「命是你的,不关我的事。」
「到底是什么身分?」东门夫人不喜欢被吊胃口。
躲在窗外的西门峻也屏息以待,看畬言能说出什么伟大的身分。
看了眼东门羽,畬言公布,「我是羽天阁的老板。」
「你……」
「羽天阁?」
「老板?!」
东门老爷和夫人都吓了一大跳,连东门羽也惊住了。自己怎么不知道他这项秘密?
羽天阁是当今极富盛名的餐馆之一,连圣上也固定拨冗光顾,由此就明白羽天阁的佳肴有多么不同凡响,既然有天子为它背书,不仅仅是王孙公子、达官显要的最爱,连一般的富豪仕绅都挤破头想成为羽天阁的宾客。
羽天阁在全国只有九处分店,京城两处,其余则分布各大县城,不管哪个分店都是人潮汹涌,生意好得不得了。
「你骗人。」东门羽呛声。
「为何我要将店名取为羽天阁呢?那是因为我希望羽儿能天天陪在我身边。」畬言温柔的看著她。
东门羽承受不了他的注视,面容微红的别开头。
东门老爷轻轻击掌,「我想到了,朋友多次要到羽天阁用餐,皆不得其门而人,但我一出面就没问题,付帐时还有特别的优惠,原来是因为你的缘故。」
畬言颔首,「老爷喜欢就好。」
「你能为羽儿做这么大的牺牲,你是真正喜欢她。」东门夫人拉回正题。
「我会给她幸福。」畬言语气平常,却是难以撼动的承诺。
东门老爷和夫人频频点头,畬言是血性男儿,一言九鼎,他们毫不怀疑。
东门羽一看情形不对,赶紧出声,「爹、娘,你们干嘛点头?不准答应他,我不要嫁给他。」
「羽儿,婚姻不是儿戏,畬言的确是个好对象,你要考虑清楚。」东门夫人看得出宝贝女儿在闹脾气。
「羽儿,你娘说得对,你静心想一想。」东门老爷连忙附和。
爹娘竟然帮畬言说话,让东门羽更不高兴了。
「我不嫁,不要嫁给他。」
「你不嫁我恐怕不行了,在经过昨夜之后。」畬言露出口风。
东门夫人大惊,握著爱女的手,喝问:「羽儿,这是真的吗?」
东门羽怒瞪著他,「娘,是他欺负我。」
「所以我愿意负起责任,娶你为妻。」畬言顺势说道。
「我答应了这门亲事。」东门老爷快刀斩乱麻,一口应允了。
「爹,我不答应,我不答应。」她才不要让这男人称心如意。
「可是……你和畬言已经有……」
不等东门夫人说完话,东门羽直接插嘴,「不管,我不嫁,我绝对不嫁就是了。」
说完,她怒气冲天的冲出大厅。
「羽儿……羽儿……」
东门夫人和老爷随后追了出去。
畬言看了眼窗子,气定神闲的步出大厅,希望偷窥的人懂得分寸,别再奢想不属于自己的宝贝。
西门峻双手紧握又松开,松开后又紧握。他失败了,败得一塌胡涂。
他万万也想不到畬言是羽天阁的老板,有财有势的他竟然愿意屈就当东门羽的护卫,光是这一点,东门老爷和夫人就一定会将女儿嫁给畬言,他没有一点胜算,何况畬言已和东门羽有了夫妻之实,他怎么能娶个不贞的女人当妻子呢?!
所以结论是他输了,输给一个心机深重的男人,他不甘,真的好不甘!再说,迫在眉睫的家产问题又要找谁救援呢?
千头万绪缠绕著他,他像只斗败的公鸡,脚步蹒跚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