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道扬镳 第十章

「唔!」琉璃陡地一震,心惊又羞怯。

和典原本只是一时冲动,抱著一种处罚她、捉弄她的心态,可是当他再一次吻上了她,他立刻惊觉自己已失策了。

他深深的攫住她的唇,在她甜美又带著点无助、惊疑的檀口中,汲取他所渴望的馨香。

从她不明显的身体动作中,他感觉到她想抗拒,却又不得不屈服的无奈。

如果今天对象不是他,她是会悍然拒绝,还是比面对他时还温顺呢?

对象是他或不是他,她的决定及作法会否有所不同?

他的心好乱、好急,因为心慌意乱,他越加地焦躁狂暴……

「嗯……」琉璃紧闭著双眼,只觉得自己像是要窒息了般。

她想推开他,但……她胸口发烫,脑门麻痹,整个人都陷在一种不曾有过的惊悸里。

他紧紧地缠住她的身躯,每当她一动,她那包里在衣服底下的柔软,就悄悄摩擦著他的胸膛。

那是一种他不曾有过的美妙快感,即使这不是他的第一次女性经验。

「蜷……蜷川……」她本能的想抗拒,怎知她的声音竟虚弱得像是在邀请般。

他将她推倒在宽敞舒适的沙发上,迅速地复上了她的唇,又一次的索求著她。

「唔……」感觉到他的动作越来越狂暴,她挥动双手,阻挡他压下来的胸膛。

她的挣扎及抵抗让他男性的征服本能更为觉醒,一股气从腹间往上窜冲,瞬间就淹没了他的脑门。

「是你来求我,不是吗?」他沉声一喝,猛地扯开她的衣襟。

「蜷川……不……」她好怕,他不同于平日的狂肆霸道,让她惊恐得喊出声。

「你不是什么都愿意做?怎么,后悔了?」他压低声音,目光如炬地注视著她。

「我……」他眼中有著她不曾见过的异彩,她知道此刻的他已疯狂地想占有她。

可是……他眸底有太多的懊恼及不满,她觉得他像是在惩罚她、糟蹋她。

她不该接受这样的对待,但是是她自己提出那样的条件交换,既然早有决心,又怎能临阵退缩?

但不管他此时对她是哪种看法、哪种心情,也抹灭不了他是她至今惟一动情的男人的事实。

如果她的人生中只能有一次这样的经历,那么他是她惟一也是最佳的选择。至少……她是爱他的。

「你在想什么?」他轻捏住她的下巴,唤回了她。

当她迎上他目光的同时,他撇唇一笑。「在想旅馆的事情?」

琉璃眉心一拧,像在进行无声抗议般地直视著他。

「既然你提出那样的条件交换,是不是该尽职一点、认真一点?」说著,他眼神一凝,「至少此时,你心里、眼里都该只有我吧?」

「我顺了你的意,你会给玄春一个充裕的时间吗?」

她心里就只有玄春吗?难道她看不见在他愤怒而冷漠的背后,是对她深刻而炽烈的感情?

「那得看你的表现,不是吗?」因为不理性的愤懑充满了他的脑袋,他不由自主地说出极为冷酷的话。

琉璃心头一酸,有种受辱且委屈的感觉。

「怎样?你到底还要不要?!」他问。

她紧咬著牙根,唇片歙动著。几秒钟的思索后,她仿佛壮士断腕般,用力地点了头。

一阵莫名的酥麻在她体内奔窜,她不安地扭动身躯,「不……」

「你不愿意?」他微沉下脸,语气中带著种霸道威胁的味道。

她六神无主地望著他,还没来得及回应,他便又攫去了她的唇。

他的吻沿著她光洁的颈子往下,一点一点的逼近她的胸口。

棒著少之又少的衣物,她可以直接感受到用力抱紧她的蜷川,还有他那厚实温暖的胸膛。

她脑子里的警钟在响著,而灵魂仿佛也跳脱出躯体,冷眼旁观著在他怀中,身体已经起了反应的她自己。

尽避这是一次「交易」,但不可讳言地,她对他有著强烈的反应。

「你不是还在想旅馆的事吧?」他眼底有一丝的懊恼。

她一怔,「我不……」

随即,她否定的言语被他热情的嘴唇封住,她明知道自己要抵抗,但他强而有力的臂膀又令她感到很踏实。

他的手沿著她美丽的身体曲线往下滑移。

「啊!」她惊羞地瞪大眼楮,满脸通红。

睇著身下美丽绝伦的她,他胸口顿时涌现一股难以压抑的狂潮——

从他燃烧的眸子里,她看见了他满腔的热情及渴望,她隐约知道就在今晚,即将发生她从来不认为会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

她的内心是多么地矛盾挣扎,她想就这样深陷在的漩涡里,渴望她惟一渴望过的男人。

但另一方面,她又无法忘记他的身份,及他要对玄春做的事情。

如果她想反悔,一定要快。因为再不快点逃出他的,必然一发不可收拾。

「你又想什么?」发现她又心不在焉,他明显的懊恼焦躁起来。

「我……」一时之间,她回不上话。

「在这个时候,只准想著我。」他霸道地说。

然后俯低身子,火热的唇片燎烧著她胸口的每一寸肌肤。

在他令人心荡神驰的撩拨及教人痛苦的内心挣扎矛盾下,她再也忍受不住地哀求著:「不……不要……不要!」突然,她用力地推开了他。

她无力地瘫在沙发上,动也不动,只是流泪。

和典浓眉一纠,神情懊恼。

她居然在此时喊停,为什么?即使她已激情至此,终究还是不愿意被他所拥有?

想起她为了保住自己及母亲共有的回忆,本以抱著不顾一切豁出去的决心,却又在最后一刻坚决的拒绝了他,他就……

「这是你的决定吗?」他沉声问道:「就算失去玄春,也不愿跟我有任何的关系?」

她陡地一震,这才惊觉自己已经激怒了他。

她在想什么?她忘了他是掌控一切生杀大权的人吗?不,她没忘,她只是无法跟自己所爱的男人在这种情况下发生关系。

她喜欢他,他们应该因为爱而相拥,而不是……

「我懂了。」他霍地站起身,「你走吧。」

闻言,琉璃惊慌起来。「不,我……我可以……」

「我不可以。」他沉声一喝,懊恼而受伤地瞪视著她,「我不想强迫你。」

「蜷川,不……」她不安地坐起,可怜兮兮地拉住他,「我……我们继续,拜托你……」

睇著她泪眼婆娑,无辜而脆弱的模样,他的心像是被狠狠的刺了一刀般。

即使不愿跟他发生关系,但为了玄春,她还是对他苦苦哀求。他在做什么?他怎么可以这样伤害他所爱的女人?

他爱她,而一时失去了她的爱,他还需要什么「爱的自由」?

他伸出手将她的衣服穿上,把她从沙发上拉起来,然后抓著她的手往门口走。

「蜷川?」她不解地望著他。

「我说真的,你走。」他坚决地道。

「不,我……」她慌得又掉下眼泪。

知道她还是担心著玄春的存在,他眉心一拧,「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开发那个地方?」

她微怔,疑惑地看著神情严肃的他。

「因为我跟我父亲有个约定。」他说。「开发案若是成功,我便拥有爱的自由,若是失败,我就得接受父亲的安排,跟我不喜欢的女人结婚。」

她陡地一震,「什……」

「为了能跟我心爱的女孩在一起,我必须完成这个开发案,我只是没想到……」他眉心一锁,神情痛苦,「它的成功竟跟你的回忆冲突。」

听见他这些话,琉璃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我爱你,是真的爱你。」他像是考虑了很久似的,才说出这句话。

「因为爱你,我……会成全你的回忆。」说罢,他将她推出门外,毅然决然地关上了门。

站在门外,琉璃只觉得自己的灵魂像是飞脱出躯壳般地飘到空中,然后观察著她自己。

她看著自己木然的望著门板,好久好久,终于……她转身如行尸般离去。

「什么?」明子接到银行经理的来电,非常震惊,「这怎么可能?!真的?谢谢,谢谢,我知道了……」放下电话,她兴奋地看著一旁的琉璃。

「怎么了?妈。」看著许久不曾露出笑容的明子,琉璃感到疑惑。

「你绝对不相信这个消息,」明子欢喜地抓著她的手,「玄春可以继续经营了。」

「咦?」她一怔。

明子像是松了一口气似的长长一叹,「真是谢天谢地,长京集团的开发案取消了。」

「什……」琉璃陡地一震。

「不只这样,听说银行也将把其他旅馆的产权释回,也就是说大家又能像以前一样经营旅馆了。」她说。

琉璃可以想见母亲此刻是如何的欢喜,她应该也要觉得高兴,因为她们终于保住了所有的回忆。

但意外地,她并没有太多的惊喜及庆幸,因为她知道开发案的中止,就等于让和典失去了「爱的自由」。

她原以为自己可以牺牲一切保住玄春,却没想到有个男人会为了她而牺牲掉他要的自由。

男人真的不可靠吗?一个不可靠的男人,有没有可能为了一个女人牺牲他极力争取的东西?

她跟母亲确实能继续拥有她们对父亲的回忆,但在这同时,她也注定要失去那个肯为她牺牲的男人。

「琉璃?」明子转头,赫然发现沉默的琉璃,脸上正垂著两行泪。

「嗯?」琉璃恍若回神,浑然不觉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淌下泪水。

「琉璃,你……」敏锐的明子立刻察觉有异,而且马上联想到和典。「你跟蜷川有什么……」

「妈,我跟他没什么。」她有点不打自招的急著否认。

明子不安地看著她,「你不会是跑去跟他……跟他……」

「不。」琉璃猛地摇头,「他没有对我怎样,他……」

「这么说你是真的去找过他?」

琉璃眼见瞒不了她,只能心虚的点点头。

「如果你没给他什么,他怎么会取消计划?」站在商业立场上,这实在太不合理了。

琉璃急得掉下眼泪,「妈,真的没事,我……」

「琉璃,为什么?」明子心疼又歉疚,「为什么你要去找他?」

「因为我不想妈妈失去对爸爸的回忆。」她噙著眼泪,「当我听你说到你其实还爱著爸爸的时候,我……我好高兴……」

「琉璃?」

「我好高兴你并不是靠著对爸爸的恨坚持下去,我……我不想你失去玄春,玄春是爸爸的。」说著,她哽咽了。

见状,明子只觉得心痛得快要昏厥,「琉璃,我的宝贝女儿……」她伸手一揽,将琉璃抱在怀中。琉璃像个孩子似的哭倒在母亲怀里,「我求他给我们筹钱的时间,甚至用我的身体做……可是他没有,他没有占有我。」

明子一震,「他……」他不是非常喜欢琉璃吗?为何琉璃都送上门去,他却没对她……

「他说我可以为了玄春而牺牲,他也可以为了爱我而牺牲……」

「琉璃……」明子心疼不舍地抱紧她,心疼被爱情折磨著的琉璃。

「这个开发案是他跟他父亲的赌注,成功了,他就拥有爱的自由,要是失败,他……」

「爱的自由?」明子一怔。

「他中止了开发案,也就是说他……他必须在他父亲的安排下,跟他不爱的女子……」她哭著,再也无法言语。

听到这儿,明子已明白了一切。

她轻轻地推开琉璃,怜爱地抹去她脸颊上的泪,「琉璃,爱情就是会教人痛苦,我才告诉你不要去踫它。我爱你爸爸,但还是不能保证他永远不会背叛我,蜷川也一样……那一天,你爸爸告诉我他要去跟那个女人分手,但是他却一去不回,选择了她……」

提起这段往事,即使她心里还爱著琉璃的父亲,眼底还是露出了些许的不谅解。

「蜷川现在爱著你,但谁知道他哪天会背叛你呢?」她紧握著琉璃的手,「人心是善变的,也许你们这么无疾而终,就是最好的安排。」

「妈……」也许她母亲是对的,也或许她根本错了。

但不管她母亲是对是错,她都已经跟和典错身而过了。

她擦掉眼泪,不想母亲因为她的伤心而感到内疚。「我没事的……」她勉强地挤出一丝笑容,「能保住玄春真是太好了,不是吗?」

明子似乎觎出她在强颜欢笑,却什么都没说地蹙眉一笑。「是啊,真是太好了。」

长京集团,总裁办公室。

「你在玩什么?」蜷川信愠恼地瞪著站在他面前的和典,「你居然就这么喊停?!」

和典沉默地面对父亲的责难,神情平静。

「我要你马上复工。」蜷川信说。

「不行。」他不假思索地回绝了蜷川信。「我已经将旅馆的产权释还给业者,并重新打了合约。」「什么?!」蜷川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见的,「我把开发案整个交给你,你居然这样恶搞?你是故意的吗?」

「我不管你怎么想,总之复工。」他语带命令。

「爸,」和典直视著他,神情坚定,「您已经把开发案交给我,也就是说由我全权做主,现在我决定停工,希望您尊重我的决定。」

「你……」见他如此坚决,蜷川信不觉疑惑,「你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爸,开发案失败,对您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真正有切身影响的人……是我。」

蜷川信一顿,「你是什么意思?」

「开发案失败,我赔上我的自由,您并没有损失。」他说。

蜷川信怔愣住,狐疑地望著他。「你……」

是的,开发案不管是失败还是取消—他都必须遵守约定,对他在他婚事方面的「关心」没有异议。

只是,他为什么突然放弃他极力争取的「爱的自由」?一切不是都非常顺利的在进行吗?

他无法理解,甚至根本模不透和典的心思。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不解地看著和典,怒气消褪了一半,「你不是一直在跟我争取那份自由吗?怎么现在却……」

「我遇上了比自由更重要的东西。」是的,他「爱的自由」,显然已输给了琉璃「珍贵的回忆」。

「你……」他微怔,旋即一个念头钻进了他脑里,「你踫上了谁?」

和典正视著父亲的质疑,撇唇一笑,「一个我可以用生命去爱她的女人。」

蜷川信一震,「既然你有喜欢的女人,那么就更没理由放弃你的自由了,不是吗?」

他微蹙起眉头,怅然地道:「我的自由跟她的回忆相互矛盾,所以我成全她的回忆,免得她恨我一辈子。」

「你在说什么回忆?」蜷川信有点被他搞糊涂了。

虽然对于他中止开发计划的事感到气恼,但此刻,他更想知道和典跟那个有著回忆的女人的事……

「她是当地旅馆的小老板娘,那家旅馆是她父亲留下来的,现在正由她跟她的母亲在经营著,对她们来说,那间旅馆是她可用来回忆父亲的惟一东西。」

「所以你就……」蜷川信几乎不敢相信他就这样放弃了他的自由,那女人在他心里的分量已超过一切了吗?

「爸,愿赌服输。」他坦然接受一切结果,「您可以开始安排我跟鹰取真子的相亲了。」说罢,他转身走出了蜷川信的办公室。

望著他的背影,蜷川信喃喃地说:「这小子,你来真的?」

「新闻快报,长京集团原订在伊豆的大型度假中心开发案在日前喊停,而在今天早上工人准备撤离所有机具时,却在开挖地点的六十公尺山坡下发现一辆破旧的蓝色轿车。

今人惊愕的是,车上有一具已化为白骨的男性骨骸,警方在他的车内发现了证件,男子身份为北条志一……

据警方研判,北条志一应是在回家的途中,因车辆失控而坠落在山谷下,依法医初步鉴定,确定他应该死亡至少十年以上,更详细的情形、我们会继续为您播报……」

坐在电视机前,明子面无血色地盯著电视机,她手中端著的咖啡杯正颤抖摇晃著。

「志……志——」就在她喊出这十几年来不曾喊过的名字的同时,她手中的咖啡杯也应声落地。

看著碎裂的磁杯及洒满一地的咖啡,她黯然地流下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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