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啸鸣山庄,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坐在椅子上吃著下人备好的茶点,只有何霁先回自己的院落去了。
齐衍开心地拿著好不容易到手的冰琉璃把玩。总算是到手一个了,再来就要设法将其他的也夺到手才行。
此时,楚烈突然开口问道:「你也不知道玉离的身分吗?」
「嗯,当何霁背著浑身是血的你回来时,我才知道玉离原来是霍山派的杀手。」虽然楚烈退出江湖一年多了,但想取他性命的人却不在少数。有人是因为恩怨情仇,有人则是想扬名立万,只是这一次他们都太大意了,才会让玉离成功混入啸鸣山庄。
「嗯……我大概知道原因了。」楚烈模著被司徒竺琉勒令剃掉胡子的下巴沉吟道。
「什么原因?」齐衍忙不迭地问。老实说他一直很好奇何霁那个家伙是何时发现了玉离的不寻常。
「江湖中的事,也只有身处江湖的人才明白。」
「啥?」齐衍不解地张大眼,「可不可以再说清楚一点?」
「不能。」楚烈不打算多说,只是朝司徒竺琉微微一笑。「这次多亏了你。」总算是如了齐衍的意,将冰琉璃顺利得到手。
「不客气。」司徒竺琉对他报以一笑。
两人自成一个甜蜜的小世界,将齐衍这个局外人给踢到一旁。
不过,当司徒竺琉的口光对上那尊琉璃观音时,脸上莫名地闪过了一抹迟疑。
「只是……」
话还未说完,齐衍就很不是滋味地打断他。
「说真的,你们到底是为了什么争吵?」
前几个月他们还像仇人似的,现在却又你侬我侬的,这件事他一定要追问到底,要不然他为他们奔波劳累就太没价值了!
只见两人忽然陷入一片沉默,司徒竺琉的脸庞布满了红霞,而楚烈则是难得地出现忸怩之色。
「到底是怎么样?」齐衍对他们的沉默大皱其眉,「我为你们操劳成这样,你们好歹也该说明一下吧!
「呃……」司徒竺琉低下头,嗫嚅了几声却怎么也无法把话说出口。
他看向楚烈,就见楚烈轻咳一声,不自在地说道:「我还有货没盘点,先走了。」
丢下这句话,他立刻飞也似的溜得不见人影,只剩下司徒竺琉瞪著他的背影暗暗咬牙。
「怎么?」来不及拦下楚烈,齐衍只得逼问被丢下来的司徒竺琉。
「就……楚烈他、他……」他羞得干脆拿起旁边的书册掩住嫣红的脸蛋,「他要我帮他……我不肯,所以就……」
「啥?」他根本就有听没有懂!
「用嘴巴……帮那里……」司徒竺琉说不下去了,霍地站起身,「就是那样啦,我要回房了!」
循著楚烈落跑的路线,司徒竺琉也一溜烟地跑走,想来是去找将他晾在这里接受盘问的楚烈算帐。
「喂!」齐衍伸长手要唤住他却已经来不及,只得纳闷地搔搔头,「到底是什么啦?」话说得不清不楚,很吊人胃口耶!
突然,旁边传来一声轻笑,齐衍回过头,发现何霁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门边偷听。
「想知道吗?」何霁嘻嘻一笑,走了进来,眼中闪动著诡谲的光芒。
「你会这么好心告诉我吗?」齐衍翻了翻白眼,虽然很想知道,却不愿意问何霁。
「你觉得呢?」何霁挑起眉,走到刚才楚烈离开的椅子上坐下。
「要什么交换条件?」齐衍没好气地看著他,「说吧!」
何霁闻言,满意地靠近齐衍的耳朵说出自己的条件:「今天晚上城东悦升客栈,等我。」
客栈?干嘛要跑到那么远的地方?齐衍正待发问,何霁低哑的声音又在他耳际响起——
「楚烈要司徒竺琉用嘴巴帮他纾解,司徒竺琉不愿意,所以两个人就吵了起来。」
齐衍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瞪大眼楮问道:「什么?」
何霁笑道:「用嘴巴啊……改天或许可以来试试看。」他对著正在发愣的齐衍呼出一口热气,「今晚,别忘了喔。」
齐衍根本不晓得何霁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当他从呆愣中恢复时,只是喃喃地道:「就这样?」
居然为了这种事闹得整个啸鸣山庄都快被掀了?
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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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一个煽情的舌忝弄让司徒竺琉敏感地娇吟出声:「烈……嗯……」
「这里?」楚烈低低一笑,灵活的舌头刷过司徒竺琉胸前的嫣红,然后轻轻舌忝咬著。
「啊啊——」司徒竺琉禁不住地娇喘著,身子也整个弓起迎向压在他身上的楚烈。
楚烈湿热的唇齿一路向下,在司徒竺琉白皙的身上留下一个个吻痕。
他的唇舌来到司徒竺琉的肚脐上轻轻绕了一圈,司徒竺琉的身躯大力地颤动著,像是就快承受不住这过大的激情……
很快的,双唇又往下滑,来到被欲望折腾许久的地方。
「不要……」司徒竺琉忽然推开楚烈,整个人坐起身。
楚烈因他的动作而有些僵硬,以为他还对玉离的事耿耿于怀。他叹了口气正想起身,司徒竺琉却已将他压倒在身下。
「琉璃娃儿?」他不解地看著他。
此时,司徒竺琉已跪坐在他的双腿间,正红著脸望著他。
「我……我帮你。」司徒竺琉羞怯地低下头,细心服侍著楚烈。
楚烈身子一颤,还来不及为司徒竺琉的转变感到惊喜,就忍不住申吟出声,并将大手放在司徒竺琉的颈项上,鼓励似的著。
「别太用力……」楚烈用因而更显沙哑的嗓音教导著不甚熟练的司徒竺琉,让他脸上一红,更小心地以唇舌取悦。
当忍了两个月的渴望终于稍稍纾解后,司徒竺琉环著楚烈的背脊,轻轻抚触著他身上一道又一道的伤疤,一直来到他的腰间。
「还会痛吗?」光是触踫就让他觉得心惊胆战,若是看见那狰狞的伤口,只怕他又要掉泪了。
「不会。」楚烈露出微笑,拉著司徒竺琉的手往上来到另一个伤疤,「这个比较痛。」这是……他挑起眉不答话。
「我真没料到你会刺得这么用力。」
「是你活该、罪有应得。」虽然司徒竺琉嘴里这么说,但手却不忍地抚过伤口,根本不敢去想自己当初怎么下得了手。
「是我罪有应得。」楚烈顺著他的话道:「我第一眼就爱上了你,所以是罪有应得。」
因为第一眼就再也移不开目光,他才会不计一切地想得到他。
闻言,司徒竺琉的心头一热,捧著楚烈的脸给了他深深的一吻,「我也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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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内稍稍冷却的温度又再度加温,而房外偷听的两人则开始交头接耳。
「若你真的早就发现玉离是刺客,那你应该有时间可以阻止他,为什么还放他刺伤楚烈?」
「不这么做,里头的那两个人会这么快走到这一步吗?」
「唔……说的也对啦!」这样听来,他实在不得不佩服何霁的这步狠棋。瞧,那两个人这么快就心心相印,才刚回到啸鸣山庄,来不及等晚上就开始卿卿我我丁。
「秦湘的事,不知道办得如河了?」
「应该会顺利找到秦潇那浑小子吧!」秦潇竟敢给他畏罪潜逃,真是皮在痒了!
「希望如此。」
「对了,为什么要去客栈?」齐衍问出刚刚来不及问出口的疑惑。
何霁又露出邪肆的笑容。
「办事方便又有隐私。」
「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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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都大梁
「好痛!」一人捂著眼楮痛叫出声:「你为什么打我?」
饼分,太过分了!
「谁要你偷吻我!」
「我没有!」那人不平地为自己喊冤,随即又尖声问道:「你说谁偷吻你?」有没有做这种事,他心知肚明,既然他没做,那又会是谁?
「不是你还有谁?」
「什么?」
可恶的凶手,纳命来啊!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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