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洛摔伤了。」接到电话的费比著急地说著。「妈妈要你回去看费洛。」
「……什么?!」莫第惊叫了一声。
「情况有点不妙,今天晚上是关键。」费比说著。「表哥,我们快出发吧。」
「……我去就好了。」莫第站了起来,匆忙准备著钥匙以及外套。
丽娜把仆人都撤了走,自己则是领著莫第来到了他以前的房间。
灯光有些昏暗,莫第甚至都要看不清费洛的脸了。
「你可以再靠近一点。」丽娜低声说著,意外的柔和。
在这阴暗的房间里,丽娜的眼神却是炯炯有神的。
情况远比想象中的还糟。费洛闭著双眼静静躺在床上,胸口以及四肢都包覆著石膏。
当莫第看到病床上奄奄一息的费洛时,一把无名火在一昊第心里烧著。既心疼又愤怒。
「为什么你们会让他摔伤?他是病人啊,你们为什么没有好好注意?!」莫第回过头对著丽娜喊著。
「我没限制过他的自由,自然也没有必要让人时时刻刻盯著他。」丽娜低声说著。
「……他还好吗?」回过头,用著颤抖的声音,莫第心疼地抚著费洛的脸。他好苍白……
「虽然摔下来的高度不高,不过骨折了很多地方。他的骨骼很脆弱,肉也不多,保住一条小命已经是万幸了。」
「……感谢上帝。」莫第还是颤抖著声音。
「我记得你以前不信上帝。」
「可是费洛信,我感谢费洛的上帝。」莫第亲吻著费洛的手,因为极度的内咎以及愤怒而发抖著。
「……奇怪,他是不是醒了?」突然的,丽娜缓缓说著。
「……真的?」莫第连忙靠了上前。「费洛?费洛?」
「他好象在说话啊……去听听看吧……」丽娜继续缓缓说著,接著从手掌里翻出了一个掌心雷。以著沉稳的态度,趁著莫第专注于费洛时,丽娜精准地瞄向了心脏的位置。
只需要一颗子弹,所有事情都解决了。
丽娜用著十分优雅的动作扣下扳机。
砰!
一声巨响本来应该在这不祥的房间里回响著。然而,出现的只有丽娜跳脱的心跳声。
费洛突然睁开了眼楮,直直望向了自己。当然,如果不是为了确定莫第不会回头,丽娜是不会注意到的。
那是个熟悉的眼神,像到丽娜甚至忘记要扣下扳机。
「姊姊!!不要啊,姊姊!我爱他啊,我真的是爱他的!」
只要一颗子弹就能解决的事情,却因为一时的心软而自己痛苦了半辈子。然后呢,为了报答她的仁慈跟宽恕,爱莲娜把莫第送给了费比,然后让费比再度陷入三十年以来的悲剧。
不,她不可能再让这种事情发生。莫第以后会跟爱莲娜一样,遇上自己「真正喜欢」的人、然后,费比就会被无情地抛弃。
自从费比出生后,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就是费比了。为了他,她必须要亲手了结这个宿命之环。
费洛哀求地看著丽娜,挣扎著想要发出声音,然而却又像是怕会惊动丽娜一样。费洛的眼神让莫第觉得有些惊愕,然而,当他回过头时,丽娜已经收起了致命的枪械。
「谢谢你,阿姨……」费洛挣扎地说著。「谢谢你……」
牵动著断裂的肋骨,费洛一定很痛吧。
「不要再说话了,费洛!」莫第连忙喊著。
「你谢我?好一个讽刺。」丽娜冷笑著。
「……怎么了?」莫第回问著的声音也是清清冷冷的。
「不就是我……」
「阿姨拉住我了,哥哥。」费洛连忙说著,用著一种像是要逼迫别人同意的语气。「我不小心摔下去……阿姨拉住我了,可是阿姨没能抓牢,所以费洛才摔伤了。」
费洛疼得冒出大颗冷汗,呼吸有些急促,然而却是不肯停下来。
他见了自己哥哥愤怒以及心疼的表情,也听见了哥哥因为愤恨而显得无情的语调。哥哥的眼神变得血腥而且狰狞,熊熊的火焰在他眼楮里燃烧著,握著自己的手不断颤抖著,似乎一个不注意就要挥到丽娜阿姨睑上似的。
但是,他晓得的,哥哥不能真的这么做的……如果哥哥真的这么做了,丽娜阿姨一定会很生气、很生气的……然后,哥哥就会受伤,而费比哥哥也会讨厌哥哥的……
而且……丽娜阿姨……
「阿姨对费洛很好,真的,哥哥,真的!」
莫第不可置信地转头看向了丽娜。
「……你说够了没有?」丽娜变了脸色。
「虽然……虽然费洛有的时候很想哥哥,可是阿姨对我真的很好……哥哥,你不要恨阿姨,全部都是费洛一个人不好……」费洛的声音越来越急促。「全部都是费洛不好,哥哥不要恨阿姨……阿姨是费比哥哥的妈妈啊!扮哥!」
「费洛?费洛,你不要说话了!」眼见费比的呼吸越来越浅、越来越急促莫第低声喊著。
「……哥哥……没关系的……费洛不会痛了……」费洛的声音有点恍惚。
「费洛?」
「……晓得吗,哥哥……妈妈说过……只要有费洛在,她就没有办法得到幸福……妈妈讨厌费洛,但是费洛还是好爱好爱妈妈……」像是就要睡著了一样,费洛喃喃说著。
「这怎么可能,你不要乱说啊。」
「我记得很清楚,很清楚……妈妈喝醉了,抱著我一直一直哭著……但是,费洛还是很喜欢妈妈……费洛还是很爱……很爱妈妈……」
「费洛……」莫第痛哭失声。
「告诉他!凶手的名字!」丽娜突然愤怒地喝著。「你说啊!说啊!」
「你说什么!?」莫第回过了头。
「费洛是让人推下楼梯的。」丽娜冷冷说著。「而凶手就是……」
「没有人是凶手……没有人是……」费洛挣扎著想要睁开眼楮,然而,好浓好浓的睡意袭来,费洛的眼皮又泛重地就要闭上了。
「说,是谁做的事情!我要用我的双手把他送到地狱去!」
「没有……没有人……哥哥……等到费洛死了以后,大家就能得到幸福了。妈妈,哥哥,阿姨,还有费比哥哥……大家都能得到幸福,哥哥跟费比哥哥也能幸福地在一起,所有人都会很快乐……然后,大家都会对著费洛笑了……大家就会喜欢费洛了……」
「不要走,费洛……哥哥还有好多话要跟你说……」莫第哀求著。
费洛缓缓睁开了眼楮。
「我会听到的,哥哥……我会听到的……你一定要幸福……哥哥……一定一定要……要记得啊,哥哥……连同我的份……没有看过的世界……不要忘了费洛……只要这样,费洛就好高兴……好高兴了……」
他晓得,费洛是一定会走的。在他醒来之前以及之后,他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战战兢兢过著每天,他要把费洛没有享受过的十三年都补偿他。
如今,他走了,带著凶手的名字走了。他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做了准备。
为什么费洛不说?害死他的人究竟是谁?他是不晓得,不愿意说,还是不敢说?丽娜曾经尝试救他,不会是丽娜,那么还会有谁?
在费洛的葬礼上,就连费比都穿著深色的西装出席了。
莫第扫视著在场的每个人。
他是凶手?还是她?是了,她一直不敢看我,她心里有鬼是不是?莫第快步走了向前,被他注视著的女人朝他害羞地笑著。「你还记得我吗,莫第?我听到了费洛的事情,特地从法国赶来的呢。」
那么就不是她了……莫第转头看向了另外一个方向,继续找著。
「表哥在找什么东西吗?」看著莫第有些反常的举止,费比问著管家。
「……我实在是不晓得,少爷。」帕里尼叹著。
站在管家以及自己丈夫身旁,丽娜只是一泛默地喝著饮料。
「我去瞧瞧表哥,他有点怪怪的。」费比担心地说著。
在哪里呢?在哪里呢?
莫第在烈日下盲目地找著「可疑的凶手」,然而到了最后却连自己在找些什么都有点不记得了。
莫第停住了四处奔跑著的脚步,愣愣看著不远的棺木。
为什么他不告诉自己凶手的身分?费洛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表哥……」
远远的,费比的声音传了来。
朝他奔跑过来的费比,好耀眼……好耀眼……那是费洛从来都没有过的东西……
「哥哥……」
为什么会想起来呢?好久好久以前,费洛从沙滩的另一边跑向了自己。
他以前曾经喜欢过费洛吗?他不记得了……他一直以为,自己是讨厌著他的……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只有那一次,他记得的是这么的清楚。费洛不见了,他在海边找著他,那唯一的、结实的拥抱,是出自真心的。
他紧紧抱著他,那瘦弱的身体有著海水的味道,就跟他的泪水一样,又咸又涩……
自己该是讨厌他的,他拥有所有所有的东西!
但是……为什么呢?自己好想再抱抱他,好想……
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带他去游乐园玩……还没能来得及啊:
「表哥!」费比抱住了莫第,紧紧抱著。而莫第……则也是紧紧抱著费比了。
「费洛不见了,费比……他走了……费比……我还有好多好多事情没有为他做……他就这么走了,费比……」
「怎么了?」几个人问著。
「我送表哥回去,好不好,妈妈?」费比恳求也似地问著。
丽娜点了点头,今天的她,特别的宽容。
「有没有好一点了?」
冰冰凉凉的毛巾擦著自己的脸,当莫第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彷佛是躺在别人的腿上。
莫第捉著替自己擦脸的手,这个感觉有点像是费比。
「表哥?」
丙然是吧。
「费比……」莫第低声说著。「费洛是给人害死的。」
「真的?」费比低声说著。
「嗯……可是费洛不肯说是谁……」莫第睁开了眼楮。
看到是费比,费比身后是自己的房间。他在自己的床上,而费比正让他躺在腿上?
「这是……」
「你房间啊,认不认得?」费比笑著。「看你恍恍惚忽的,我随便一拉就跟著我走,还好不是遇到坏人……」
「……对不起……」莫第低声说著。
「……我开玩笑的,你不要难过了好不好……」费比低声说著。
「我怎么能不难过……费洛是给人害死的,我却连凶手是谁都不知道。」
「你确定真的有人会害死费洛?费洛不会跟人有仇恨的。」费比看起来并不相信。「再说,在家里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很难说……是阿姨说的,有人害死费洛,可是费洛一直否认……」
「也许是妈妈看错了也不一定?」费比低声说著,他的声音变得比以前还要柔和了好多好多。「有可能的不是吗?妈妈认为费洛不可能自己摔下去,附近刚好又有人在,所以才这么说?」
「……那么,我就是唯一一个要被责备的人了……」莫第喃喃说著。
「怎么这么说呢……」费比亲著莫第的额头。
「要不是我,所有的事情都不会发生了……那天如果我不要发脾气……」
「哪一天?」
「……都……都是我的错……那场车祸是我造成的……费洛也是我害死的,如果我不是那么自以为是,费洛就不会死了……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发生,现在的我们会在法国开开心心过日子……」
「那我怎么办?我不就遇不到你了?……而且,费洛怎么办?就我看到的,费洛这段时间过得好开心。」
「他可以更开心、更幸福的。时间太短了……我以前也可以好好疼他,可是我没有……我把他当仇人一样……可是现在他却希望我能得到幸福……我不配啊……我不配啊……」莫第抱著费比,喃喃说著。
「如果费洛讨厌你,他就不会想要你得到幸福了,对不对?费洛很喜欢你喔,我从他的眼神可以看得出来。」费比低声说著。「我知道那种崇拜跟喜欢的心情,因为我也是一样的。」
「……真的?」
「嗯!费洛真的好幸运啊。他醒了过来呢,然后又让表哥疼了好几个月……医生不是说过他活不过一个月?结果费洛会说话、会笑,开开心心过了好久的一段日子才上天国去了。在天上,换表哥的爸爸妈妈保护费洛了,表哥已经做了所有该做的事情了……」
「还不够多……我还可以做得更多……」
「很多了呢,表哥……多到费洛连死去之后都还在笑。好多人都在说呢……如果能够死得跟费洛一样安详,那该有多好啊……」
「不要说那个字,我听了很难过……」莫第低声说著。
「表哥的爱让我跟费洛都很幸福喔。」费比低声说著。
「说谎……」
「表哥……还有我在啊,你一直一直想著费洛,忘了我吗?」
「傻瓜……」莫第低声说著。
「我饿了喔,表哥。」费比低声笑著。
「我懒得动,你叫帕里尼煮给你吃……」莫第继续抱著费比。
「我已经送你回来了耶,这里又不是我家。」费比低声笑著。
「……喔,随便啊……」
「还随便,我饿坏了啦。」费比低声说著。
「让我再抱一下就好……」
「表哥……表哥去煮饭啦。」费比摇著莫第。
「再让我抱一下就好……」莫第低声说著。
「乖啦,表哥,吃完饭以后我再给你抱啊。」费比笑著。「我又不会走,要抱多久随你……」
「你们都是这样的……说走就走,留下我一个人……」
「……我不会。」费比低声说著。
「你会……每一个人都会的……」
「我真的不会。」费比低声说著,吻著莫第的额头。
「你会……」
「我不会……」费比又吻著。「以我的生命发誓,我不会。」
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本来是静静的拥抱,充满了疲累以及想要确定体温的拥抱。
然而,是费比先的,他先给了莫第一个吻,一个绵绵长长的、安慰的吻。
然后莫第回吻著,探寻著的吻,费比没有拒绝。
费比搂著莫第的脖子,像是安慰、也像是鼓励以及期待,于是,两人倒在了床上,交换著深吻。互相探寻著的、渴望的舌挑起了最深层的欲火。
不知名的情绪沸腾著,费比捉住了莫第的手掌,抚模著自己身上的肌肤。有些难堪的申吟从唇间流泄了出来,费比享受地起了眼楮。
「你确定吗?」莫第低声说著,有些微微的颤抖。「你确定吗?你知道自已在做些什么吗?我也许……也许真的会伤害你……我……忍耐不住了啊……」
「表哥……表哥……」呢喃呼唤著的费比尔斯,那声音对于莫第似乎有著致命的吸引力。理智筑起的墙似乎在那个片刻就毁坏了。莫第的手往费比最为敏感的地方探了去,过没多久,费比那挑动自己欲火的申吟就响了起。
「好……表哥……嗯……哈……表……」
赤果的肌肤重叠著,早已增快了不少的心跳似乎已经失去控制,思考变得更加地模糊了。身上唇上都是舒服至极的抚模以及亲吻,费比的申吟声在房间里响荡著。
落在自己唇上、脸上以及颈上的轻吻彷佛是在吻著易碎的宝物。
莫第四处游移著的手指也是轻轻柔柔的,彷佛在抚模著柔软的毛料。
好舒服的感觉……就跟以前一样,好舒服的感觉……
被抚模著全身,像是正在确定什么一样的触感,就连那总是让自己意乱情迷的部分都是一样……
莫第只是缓缓抚过,偶尔的,加点极轻的吻,费比的被缓缓挑起,以著舒适而不狂乱的速度。
「莫第……」费比申吟著。
他晓得表哥喜欢自己叫他的名字,虽然他总是认为,这未免太过居于形式。表哥就是莫第,莫第就是表哥啊。他喜欢表哥的拥抱,喜欢表哥的亲吻,不管是以前的那种,还是现在的这种,都让他觉得好舒服,好安心……这样不就够了吗……
也许是奖赏吧……费比被温暖地包覆著,费比合著眼楮慢慢享受著莫第的轻抚。因为舒服以及逐渐迷乱的心情而流露出低微的、有些破碎的申吟。
「再重一些……嗯……」费比包覆著莫第的手,低声求著。
「这样吗……」莫第的声音有些低沉,看著费比因为快感而迷离的眼神,让他体内的血液狂燥地沸腾了起来。
「对……再来……」费比申吟著。
莫第吻上了费比的唇,空出来的手搂上了他的腰间,让费比更加地贴近自己的身体。
「哈……」
莫第的欲望明显地抵著自已,费比睁开眼楮想看看莫第,却是迷迷糊糊的一片。
「好不好……」莫第在他耳边低声说著。
费比像是被迷惑了心智一样,缓缓地也抚上了莫第的欲望。
莫第的眼神变得更加深了。
莫捉开了费比的手,也离开了费比急待抚慰的部分。
莫第褪去了长裤,然后才重新复上了费比。
欲望相抵著,那陌生的炽热让费比心头为之一震。
莫第重新抚上了费比的欲望,费比也试探性地抚著莫第。
与心跳一样激烈搏动著的欲望,好烫……他一个手掌几乎都要无法握起了……
莫第脸上的汗水滴落著,费比见到莫第享受著与他一样的欢愉,也就更加地想要让莫第跟自己一样感受到被爱的幸福。
「费比……」莫第闭起了眼楮,低声唤著、轻轻喘著气。费比的小手正以著极力想要讨好的感觉轻轻捧著自己的欲望。
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那么珍爱著的、疼爱著的他,为什么会有如此美丽的表情……
「啊……」费比突然轻声啜泣了一声。莫第手里的欲望激烈颤动著。
这个瞬间,费比紧紧搂著身上的莫第,发出了极长、极满足的申吟。
「唔……莫第……莫第……」
不行了……
莫第抵著费比的欲望已经强硬到无法再被容忍,在费比达到高峰的瞬间,莫第的欲望也挤进了费比的体内。
啊……
身体的入口突然被撬开,还有些恍惚的费比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当那灼热的欲望缓缓埋进自己体内时,费比才回过了一点神智。
费比伸过了自己的手探寻著,结果却是发现著自己与莫第结合的部分。费比睁开了眼楮,看见莫第的脸因为极度的欢愉以及些微的痛苦扭曲著。
啊……
自己的体内容不下莫第的欲望,而莫第却又急切地想要进入。极度扩张著的疼痛让费比甚至白了脸。
然而,虽然缓慢,莫第却没有想要停下的想法。
他一寸一寸地进入,费比痛得就连尖叫都没有办法。
不要……好痛……
费比抓著莫第的肩头,在心里喊著。然而,莫第却只是继续前进著。
别……不要……
突然的,双腿被架了开,入口又被扩张著。
就著这个难堪的姿势,费比高声哭泣了起来。
莫第还在进入,费比的指尖在莫第肩上留下了既深又长的伤痕,然而莫第还在进入。
「费比……」莫第迷离地唤著。
他的体内柔软而温暖地包覆著自己,他正紧紧攀著自己。
听到了呼唤,费比睁开了眼楮。
莫第的欢愉与满足表现在脸上,费比颤抖著手去抚模著莫第的脸,然后因为莫第的再次前进而又感受到被撕裂著的痛苦。
然而……当他看著他时,这痛苦似乎变得不算是什么了……
啊……
体内又被扩开了一分……而在这一次的挺进后,莫第因为极度的满足而轻声叹气著。
莫第头上的汗水一滴滴地滴落,费比用著虚软的手去替他擦著,然后因为莫第的退出而又申吟了起来。
他甚至可以感觉到自己体内的黏膜被莫第牵引著……
「哈……」
当欲望完全离开后,没等到费比松口气,欲望又深深埋了进去。
「啊……」
体内被顶著,费比捉著身上的莫第,高声申吟著。
「啊……」
又一次的,充实的感觉灌注著自己。
「唔……」
费比体内因为血液的润滑而使得莫第动作更加容易了。
当这莫名冲击的频率缓慢加快后,费比已经连申吟都来不及发出了。
痛……好痛!
每次的进入都痛到让他想要哭泣跟昏厥,然而莫第的低吼却又让他喜悦地想要高声叫著。
这是什么感觉……
在一次又一次的冲击中,陌生的刺痛感沿著脊柱窜上了额顶。
这是疼痛还是……
「鸣!」
几乎是反射性的,费比双腿挟住了莫第,双臂也紧紧搂著他。
「啊……」
他知道的,这让他就连头皮都要发麻的感觉,不只是疼痛……
「喔……」费比低声申吟著。
「喜欢吗……」莫第剧烈地喘著气。
「不要……啊……唔……」
莫第的离去总是让他哀求著,而后就是满满的充实。
「哈……哈……」费比喘著气。这陌生的快感甚至就要让他昏过去了。
「慢一点……再快一点……快一点……」
「费比……费比……」
「真好……好舒服……表哥……好舒服……」
当莫第抒解了欲望后,费比的欲望却正在高涨之中。
当费比又在渴求时,莫第没有迟疑地继续他的占有。
不晓得这行为进行了多久,那令人疯狂的身体有著毒品般的诱惑。在他体内、听著他因为喜悦以及疼痛而申吟的声音,只有使得自己欲望更加坚挺。
费比……费比……
紧紧拥抱著他,渴望著更深、更深的进入,他的体温以及汗水、泪水,与自己相混著。
甚至溢满出他的体内,而费比却还是申吟著、接纳著,不耐地扭动著他的身体,一面发出哀鸣般的忧喊声。
费比……费比……
令人疯狂的身体,令人想要一口口咬下的甜腻肌肤,那牵扯著自己的秘处,邵颤抖著的欲望……
谤本无法停止,无法停止……
他搂著自己,自己也不肯放手,只好放任那一次又一次的欲望找到自己宣泄的方法。
只好……靠著本能,才能解除身上的火焰。那痛苦著的、烧著自己的火焰,在每一次拥抱他后,却是更加猛烈地烧著自己。
「费比……费比……」
这是个荒唐的夜晚啊,那稚嫩而生涩的身躯只是一直一直承受著。也许疼痛,也许欢愉,然而,他没有阻止过莫第。
「费比……费比……」
一直到精疲力尽地倒在他身上,莫第才发觉了费比已经没有反应。
「……费比?」
天哪……天哪……
莫第顾不得疲累,将费比抱进了浴室清洗。
费比全身沾满了自己的唾液以及污水,以及大腿则是被白浊的以及鲜血所覆盖。
在莫第著急地为他清理时,费比静静闭著双眼,四肢无力地垂挂著。
出血的地方十分严重。当莫第小心扳开那甚至有些瘀痕的双臀时,又是一股鲜血和著白色的黏液,沿著他大腿的内侧、顺著重力,缓缓流了下来……
那娇嫩的地方似乎已经无法紧闭,只能微微颤动著,而每一次的颤动,都有著大量的鲜血以及黏液涌出。
自己做了什么好事!天……自己竟然在这种地方……
费比的脸色比浴白还要苍白。他究竟是从什么时候!为什么自己都没有注意……
「费比……」莫第一边为他洗著澡,一边著急地唤著。然而费比没有睁开眼楮。
费比浅浅呼吸著,除了当莫第试图替他清理内部时,呼吸加了快外,就没有其它反应了。
当莫第将费比抱离浴室时,依旧有著血丝和著清水从伤处缓缓流了出来。
床上血迹斑斑,床单、棉被都是费比的血迹!
莫第连忙将费比移往了另外的房间。不断出血著的,莫第则是用著纱布暂时填塞住了。
「费比……」莫第握著费比的手,低声唤著。「你怎么样?醒了吗?费比?」
他究竟是睡著了还是昏了过去?
莫第不断叫著他,然而费比还是没有回答。
这样下去是不行的……费比的伤口依旧流著血,那紧紧填塞著的纱布,没一会儿,又让鲜血充满了。
可是,他又怎敢将费比送去医院?
他们一看……就晓得是怎么回事了……
「伤口有点严重……」法利纳家中,家庭医师与三人低声说著。「如果过了一会还不能止血,我建议送医院。」
「谢谢医师……今天辛苦了。」费比的父亲低声说著。
「我会留在这里照顾病人,请替我准备一个房间。」
「没有问题,请跟我来。」费比的父亲说著,领著家庭医师离开了。
书房里剩下的两人,分别是丽娜以及莫第。
脸颊上有著瘀伤的莫第始终撑著自己的额头,不发一语,也不敢去看费比父母的表情。
丽娜则是静静坐著,一直没有说话。
直到费比父亲回来后,两人都还是没有交换过言语。
「莫第,你可以去看费比了。」费比的父亲进房后就是缓缓说著。
闻言,莫第就是连忙站了起来。
「他强暴了费比,你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丽娜终于开了口。
「莫第不是那种人。」
「难道费比的伤是自己弄出来的?」丽娜冷冷笑著。
「……对不起。」莫第低声说著。
「莫第,你去照顾费比,快去。」丽娜的丈夫说著。
「我不准他再靠近费比!我要把他送到监牢去……」
「莫第,还不快去!」
如果别人害得费比如此,不用多说一句话,他自己就会先杀了凶手。
然而,这么对待费比的就是自己。
费比有得到欢愉没错,然而,为了自己的兽欲而不断勉强费比承受的自己,却是远远谈不上是珍惜。
他该好好看著他的,当他疲累以及痛楚的时候,自己就该晓得的。然而,他却一直一直响应著,然后在他昏厥过去后又一直索求著他。
他是把他当什么了……后来的那段时间,他只记得自己进出著少年的身躯。那是令人疯狂的快感,摩擦著稚嫩的、温热的黏膜,那是令人疯狂的、之前也从未体验过的快感!但是……他是费比啊,自己那时竟然忘了吗?如果他记得的话,他就会呼唤他,然后发现他已经到达了界限。如果他记得的话,他应该要会珍惜……
他是怎么了……
他是费比啊……他不只是自己泄欲或是索求安慰的男孩子啊……
他是费比啊……是费比啊!是会抱著自己低声安慰著的费比,是会搂著自己撒娇的费比,也是……仰慕著自己、信任著自己,甚至在连昏去之前都不曾阻止过自己兽行的费比……
他是费比啊……已深深爱著的,自己的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