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眼厨娘 第九章

伯母到底找她有什么事呢?紫娟百思不解陈玉琳约她出来的动机。

她离开阿烈做得还不彻底吗?她叹口气,端起咖啡啜了口。

明知道阿烈可能误会了她和汤尼的事,她还不是任由他去误会没解释吗入

紫娟环视这间咖啡馆,冷冷清清,一如她刚才在外面等店开门进来的时候,虽然时间是的在十一点,她却十点半就到了。

因为她需要武装自己,需要多一点时间让心理有个准备。

她将视线投向玻璃外的人群,耀眼的阳光温暖了每个来往的行人,唯独穿不透玻璃暖和她。

紫娟环臂打了个冷颤,她好想逃跑,不只因为她想得到阳光的照拂,更因为她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孔,离她愈来愈近。

她颤著手端起咖啡,一饮而尽。

「小姐……」陈玉琳看了看紫娟前面的空杯子。「抱歉,我来晚了。」

「没有的事,是我早到了。」紫娟瞄了眼指著十点五十五分的手表。

「这里好找吗?」陈玉琳笑著说:「这附近我只知道这门店离‘和风’比较近。」

「满好找的。」她扬起唇角试著挤出微笑,「不知伯母你这么急著找我是为了什么事?」

说「急」一点也不为过,「和风」自重新开幕以来,天天客满,厨房根本忙得连喝个水都没空,更何况是接听电话。昨天依然是如此,却有一通指名找她的电话每隔半个钟头拨来一次,最后一次甚至很有耐性地等了近二十分,才在她抽空到洗手间时,顺便接听了。

「抱歉,昨天明知道你忙,还频频打电话过去,实在是……我只有‘和风’的电话号码,伯联络不到你,才……」

陈玉琳略带歉意地笑了笑,向在一旁等候的服务生点了一杯饮料,她以眼神询问紫娟要不要再续杯。

「麻烦再给我一杯蓝山,谢谢。」紫娟对服务生笑了笑。

「伯母,我才真该向你道歉才是,昨晚让你等了那么久才接听,真不好意思,最近店里比较忙。」

「没关系。」

迟迟不知对方来意,让紫娟的心上下起伏不定。

她又再次询问,「伯母找我是……」

「是想向你道歉。」陈玉琳宣布来意,「那一天,我不晓得是哪根筋不对,对你讲了那些不礼貌的话。」

她笑了笑,又说:「小娟,你就当伯母更年期……呢……情绪不稳乱发脾气,千万不要把那些话放在心上」

闻言,紫娟不由得愣住了,任她怎么猜,也猜不到对方是来道歉的。

陈玉琳见她没反应,又急忙表明,「小娟,你是个好女孩,和我家的小烈正好是金童玉女,绝无仅有的绝配。」

顿了一下,她又说:「夫妻嘛,就只有心灵契合的问题,没有身分合不合的。唉!都怪我老胡涂、思想封建、跟不上潮流,才胡乱说了那些话。」

「没关系,伯母说的是事实,是我……」

「哎呀!小娟,你就当那天伯母……呃,忘了吃‘荷尔蒙’,是更年期在作怪。」

陈玉琳叹了口气,「人呀,只要堂堂正正的过日子就算是没白活了。生活是贫是富得看个人的想法,有的人物质生活虽匾乏但却知足常乐,日子过得幸福又美满,这种人的生活我们能说他不富有吗?」

陈玉琳啜了一口服务生刚端来的果汁,又说:「若以我和你的生活相比较,我虽然不必担心金钱问题,每天参加各种社交活动,但日子过得很忙却仍觉得空虚,才会急著要小烈娶妻生子,生个孙子陪伴我。」

她慈祥地笑了笑。「就如你所说的,你以身为厨师为荣,你年轻,又能做你喜爱的事,虽然你的钱没有我多,起码足以养活自己还能有些存款,这样的日子能说不富有吗?」

「可是……我没有家人。」紫娟哺哺道出她内心的孤单。

「等你嫁人不就有了?上天是公平的,人没有十全十美的。」她举自己为例,「我有娘家但不亲,我爱我老公,上天却带走了他,只留下小烈陪伴我。小娟,月都有阴晴圆缺了,更何况是人呢?」

「伯母……」紫娟没想到她会说这些话开导自己。

产所以忘了我那天的胡言乱语,好吗?」陈玉琳不禁要感谢好友凌忆秋前两天推荐她看的励志小品,让她有足够的准备说出这么一串大道理。

不过说真的,她倒真从书里面悟出了些道理来;不知道忆秋怎么会知道那些书?陈玉琳突地想到,或许可以问问忆秋,有没有改善亲子关系这方面的书籍。

紫娟露出一抹真诚的笑容说:「伯母,你那天曾说了什么吗?我怎么不记得了,我只知道我是为了帮朋友的忙,才匆匆离开的。」她俏皮地眨了眨眼。

「小娟,谢谢你。」陈玉琳知道自己得到原谅了。

「哎哟!和你这么一聊差点儿忘了时间,小姐,抱歉,我还约人用午餐,得先走一步。」她差点忘了和忆秋的午餐之约。

「没关系,我也该到店里上班了。」

紫娟伸手正要拿帐单,却被抢先了一步。

「这个我来,是我约你的嘛!」陈玉琳拿著帐单走向柜台。「小姐,你上班若来不及,先走没关系。」

「伯母,那我先走一步,今天……谢谢你。」紫娟朝她行了个礼。「伯母再见。」

「有空要小烈带你到淡水来玩哟!」

紫娟笑著挥挥手,走出冷清的咖啡馆,迎向暖阳。

陈玉琳的一番话,不但抚平了她心口上的伤痕,更化解了她积存已久的心结。

「有阳光真好……」

紫娟眉开眼笑地走出巷口,朝「和风」的方向走去。

「咦?阿姨,你怎么在这里?」她唤住行色匆匆的凌忆秋。

「呃……娟娟,我刚到你店里找你,他们说你上班时间还没到,原本是想找你聊聊,不过时间来不及了,我还约了人。」

「咦,你打扮得这么漂亮,约会对象是男是女?我要向姨文打小报告哦!」紫娟笑著欣赏她脸部的彩妆。

「你这小妮子!」凌忆秋笑著说。「是我的闺中密友想瞧瞧我单眼皮的画法好教别人,我才画了全妆,否则单画个眼影能看吗?改天再聊,我已经迟到了。」

「阿姨,慢走,塞车这个理由满好用的。」紫娟笑著挥手道别。

她望著凌忆秋娇小的身影拐向一个转角,才举步继续她的行程。

「呵!好久没这么轻松了。」

暖暖的微风,吹得她好舒服。

※※※

东方烈依照惯例将车停在「和风」斜对面的巷子口,从这里可以看到所有进出「和风」的人。

这阵子他总是利用午休时间,买便当带来这里吃,顺便看看她,即使他知道,她已经不可能是他的,他依然想念她。

娟,你今天心情好吗?

谤据他这几天所见,她的心情似乎不太好,常挂在她脸上的笑容,似乎是消失了。

是他对你不好吗?这个想法让东方烈忍不住咬下一块排骨肉用力咀嚼。

突如其来的恶劣心情,使他失去了胃口,将只吃了一半的便当丢到一旁。

东方烈专注地看著来往行人,希望能远远就瞧见佳人的纵影,延长他补充能量的时间,使他足以撑到明天的这个时候,不至于犯相思之苦。

不负他所望,在转角处,他瞧见了她。

娟,你又恢复了!

她唇角的那抹笑惹,让她的五官整个鲜明起来,像个发光体,让他不舍移开视线,险些打开车门追随她进人「和风」*

娟……

东方烈合上双眸,细细回味先前所见的佳人情影。

他知道,她进人「和风」后,除非是失火,否则她会待在里面直到下班才出来。

他之所以没选择晚上来看她,灯光昏暗是其次,最主要的是,他怕见到她和那个人卿卿我我的画面。

以往,他总是在看过她后随即离去,怕控制不住自己进去找她。

今天他忍不住期盼,盼她会再出来让他瞧一瞧。

因为今天她好美,美得让他不舍离去。

突地,一个熟悉的颜色吸引到他的注意力。

棕色,一个棕发男子匆忙走进「和风」旁边的巷子里。

「那不是他吗?」东方烈认出那名棕发男子的身分。「他怎么会……」

眼前突如其来的激情画面,使他看傻了眼。

只见棕发男子的怀里突地拥了一个人,两个人一触即发,吻得难分难舍。

「他怎么可以脚踏两条船?更何况娟就在里面,不行!她会伤心……」

东方烈立刻打开车门,怒气冲冲地朝那对情侣走去。

「你怎么可以这样!」他揪起棕发男子的领口,一拳就挥过去。

「嘿!我和我朋友亲热,关你啥事!」汤尼抚著疼痛的右颊,怒视著眼前这名无聊男子。

「怎么不关我的事?」东方烈又是一拳过去,被已有警觉的对方问了开来。

「喂,你欲求不满呀!见不得人亲热……」汤尼见对方又挥拳过来,急忙跳开。

在一旁的邦见情势不对,赶紧乘隙溜进「和风」搬救兵。

「你有了她就不该再招惹别人!」东方烈使尽全力攻击对方,不但是替娟教训他,更为自己出口气。

汤尼被人打断好事已经心生不满,又见对方莫名其妙的出手,他也顾不得弄清事情原由,频频还手。此时,邦带著芳敏秀一行人赶来现场。

「住手!你们再不住手,我要叫警察峻!」

芳敏秀见眼前这两个大男生依然打成一回,立刻要小朱进去叫紫娟过来。

「邦,你负责拉住汤尼,阿星,你拉住另一个。」

莫名其妙被人拉来瞧热闹的紫娟,一见滋事的其中一人是东方烈时,不由得惊呼,「阿烈,怎么是你?」

她立即上前帮阿星拉住他。「阿烈,冷静点,你怎么和我同事打起来了?」

「同事?」东方烈停止动作,疑惑地望向她。

「嗯,汤尼是‘和风’午餐部的厨师,当然是我的同事呀!」

从她那双清澈的双眸里,他只瞧见了她对他伤势的心疼,完全不见她对那个男人的关心。

东方烈将视线移向那名棕发男子,那个人的身边也有个关心他伤势的人。

芳敏秀见围观的群众愈来愈多,当机立断道:「阿娟,你带这笨家伙离开,邦,扶汤尼进来擦药,他今晚代阿娟的班。」

「芳姐……」汤尼抬头抗议。

「这是你欠阿娟的。」芳敏秀挥手要邦扶他进去。

她改朝紫娟说:「阿娟,晚上放你一天假,好好和这笨家伙沟通一下。」

芳敏秀看了东方烈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好了,戏散场了,大伙儿该进去喽!」她负责押队赶人进店里。

「你开车?」

「嗯,停在外面。」东方烈比了比巷口外。

「走,我扶你上车。」紫娟无视路人好奇的眼光,扶他坐上车。

「开车可以吗?」她站在车外问。

「娟,你也上车,我们需要谈谈。」他拉著她的手不放。

紫娟无奈地笑了笑。「东方先生,你拉著我的手,要我如何上车,坐车顶吗?」

东方烈开心地笑著,「如果你想,我不反对。」他放开她的手,打开另一边的门。

紫娟坐上车,「去哪?」

「你说呢?」

她瞧瞧自己一身白的工作服,耸肩说:「我这身衣服能去哪?到我住的地方吧!」

「遵命。」

身体的伤虽痛,他的笑容却不曾减少,甚至愉悦过头了。

「瞧你笑的,不疼吗?」她又好气又好笑地目测他的伤势。

「身体上的疼痛算不了什么。」他的笑容又大了些。

「手关节红肿、右脸淤血、嘴唇破了,还不知有没有内伤,这样还不疼!」她抽出面纸,帮他拭去唇角的血迹。

东方烈握住她的手,啄了啄。「娟,你还是关心我的。」

「专心开车,姑娘我……还未嫁夫生子咧!」她抽回自己的手。

「放心,有我在。」他愉快地将车开往她的住处。

※※※

东方烈倒抽了口气,「呀!好痛……轻点……」

「不是说不疼吗?怎么这会儿反而疼了呢?」她轻轻地帮他上药。

「刚才没擦消毒药水呀!」

她那两片红唇让他好想偷尝一口,他用尽所有的意志力克制自己的冲动,怕会吓跑了她。

紫娟用棉花棒沾著药膏擦他的唇角。「这种药膏药效不错,这伤明天大概就结疤了。」

「若没结疤,我明天可以再来找你擦药吗?」

「药膏给你,省得你来回跑。」她把药膏塞入他的口袋里。

他的黑眸闪过一丝失望。「反正我时间多嘛!」

他耍赖的语气,让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呵‘东升’的总经理时间多?」

「我的员工能力强,身为头头的我当然清闲喽!」

「阿烈,你转得还真硬呀。」她将禀药箱收起来,倒了杯热茶给他。

「谢谢。」他接过热茶喝了一口。

她也替自己倒了杯茶。「可以告诉我你和汤尼打架的理由吗?」

紫娟坐在床缘,轻啜著热茶等他回答。

「呢……」东方烈突然觉得她这间小套房让人有种压迫感。「你不觉得空间有点小?」他比了比四周。

「我自己一个人住,二十坪已经够了。」她仍让视著他,等著她要的答案。

他耸耸肩说:「我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她改坐到他身旁的空位。「你可以先告诉我你的动机,你打汤尼的动机。」

「娟,你只有两张椅子?」他突然想换个位子坐。

紫娟笑咪咪地说:「宾果!只有你坐的和我坐的这两张椅子。动机,你的动机是什么?」她不打算注他逃开。

「唉!你一定非要知道不可吗?」

「嗯,没错。」

东方烈叹了口气,「娟,那种人不值得你为他伤心,他脚踏两条船,有了你还勾搭别人。

在情敌背后道他人长短,虽非光明正大,但那个人真的太可恶。更何况,娟并不如他所以为的喜欢那个人,她还是关心自己的,不是吗?

思及此,东方烈唇角不由得微扬。

「瞧你,唉!看我失恋了,你还笑得出来。」她起身背对他。「还好我……」

「娟,我不是笑你,」他见她身子微微颤动,不由得脱口说;「我是因为自己又有了机会,才……」

「什么机会?」

他走近她。「追求你的机会呀!

「追求?」

东方烈将她的身子扳过来。「嗯,娟,再给我一次追求你的机会好吗?」

她低著头,身子仍微微颤动。

「娟,那个人配不上你,」他抬起她的下颔。「你怎么笑成这样?」

他被她扭曲的笑脸吓了一跳。「你认为我的要求很可笑?」

紫娟笑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朝他挥手答不是。

他轻拍她的背。「是什么原因让你笑成这样?」

东方烈不曾见她笑弯了腰的模样,只能等她笑声渐歇再问原因。

「水……」她抚著笑得发疼的肚子伸手要水。

「来,慢慢喝。」他将水递给她。「可以告诉我了吗?」

紫娟喝了口茶。「嗯,阿烈,你知道吗?汤尼他不曾拥有我,在他怀里、心里的,一直只有邦一个人。」

「邦?」

「就是拉住汤尼的那个年轻男孩呀!」

「邦是男的?」他吃惊地问。

「嗯哼。」她笑著颔首。

东方烈不禁脱口说:「那个棕发男子是个同性恋?」

他急忙追问:「他那天为何对你……呃……你们俩怎么会和一对中年人同桌用餐,就在‘和风’重新开幕的那天?

「那对夫妻是邦的父母,他们……」紫娟缓缓道出她帮汤尼的事。

「天呀!我竟然白白浪费了那么多天,娟,你可知道我想惨你了!」他将她搂进怀里。

她激著他的胸膛说:「谁让你爱喝醋嘛!」

「我怎么会知道?我以为……」

「以为我移情别恋呀!」她推开他,故意气呼呼地指著他,「你怎么可以不信任我,以为我会在你出差的那两天,短短的两天就移情别恋,你把我看成是什样的女人嘛!」她转过头不理他。

紫娟虽没有真生他的气,心里著实有些埋怨,怪他不该不信任她对他的情。

「娟,不要生气啦!」他从她身后圈住她的腰。「这事也不能全怪我呀,我一直找不到你,你又不和我联络,你匆匆离开,我妈又语焉不详说不出个原因来。」

他唤了嗅她的发香。「告诉我你为何离开我家。」

「嗯……」她转过身面对他。「就是为了帮汤尼嘛!」

她将头埋入他怀里。「汤尼那天好著急,怕被邦的双亲发现他们的事。」

「真是这样?」他颇怀疑她的说词。「那……我妈她……怎么说是你们俩吵了架?」

「是我走得匆忙,语气可能急促了点儿,伯母才会谈以为我和她吵架,所以她才不知该如何向你解释我离开的理由喽!」她玩弄著他衬衫的扣子。

「那……手机怎么没带著?」

「忘了嘛!」她无意识地解开了他的钮扣。「而且演别人女友时,怎好拿著手机接你的电话呢?会穿帮的耶!」

「若如你所言,」他握住她的手。「既然下戏了,怎么不告诉我呢?」

「人家忙嘛!而且……局谁教你误会我……」她双眸直盯著眼前的新发现,忘了她的话只讲了一半。

「娟,怎么了?」他发现到她的异状。

紫娟指著他的胸膛说:「你这里怎么是古铜色的?汤尼是白的。」

「汤尼?你怎么知道的?」他语气溢满醋味。

「人家不小心看到他和邦在……」她红著一张脸,讲不出那件事。

「哦——」他俯首尝了尝她的唇。「他们是不是这样……或这样……」

他的吻由她的脸一路往下滑,烙在她奶油白的香肩上。

「烈……「

一股陌生的炽热驱使她的手探向他,抚模他结实健壮的身子,索求著莫名的需求。

「娟,你瘦了。」

她的白色制服已在他的巧手下瓦解,只剩下单薄的屏障。

她诱人的肌肤令他忍不住一尝再尝。

「你好美……」

白色的床单更突显出她诱人的肤色。

「烈,你的上半身……怎么都是……嗯……古铜色?」

她好喜爱他的肤色,情不自禁学他尝她般地落下她的印记。

「娟,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他将她压在他身子底下,不让她继续考验他的耐力。

「人家喜欢嘛!」她不依地挣扎著身子。

「娟,不要动,再动,我会忍不住,我们没有预防。」他涨红了脸,努力挤出话制止他身子底下的娇躯。

闻言,紫娟突然停止挣扎,她可以明显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

她羞红了脸说:「烈,我可以……给你。」

他将头埋在她颈项。「乖女孩,我可不想那么早就有个孩子打扰我们的甜蜜生活,女人有了小孩会忘了老公,你不知道吗?」

「天呀!你真是个大醋桶。」她身体又动了动。

「不要动,还没过去。」东方烈紧搂著她的身子,像是要将她融入他体内似的。

紫娟不敢再乱动,连呼吸都放傻了,她瞄了瞄他们交缠的身子,忍不住轻声说:「古铜色正好衬奶油白。」

「是绝配。」他在她的耳畔轻诉。「娟,待会儿到‘海天小舱’看夜景如何?」

「好呀!伯母才说有空要你带我去,呃……烈,是不是在那里……你就有‘防备’了?」她警觉自己说溜了嘴,连忙转移话题。

「是有一个,有一个超级保护层一我妈能保护你,她反对婚前性行为。」

他翻子。」我去冲个凉,咱们马上走,你实在太秀色可餐了,我怕我忍不住吃了你。」

东方烈笑著走向浴室。

「烈!」她在他走到浴室门口时叫住他。

「什么事?」他回过头问。

「不公平,我只看了你上半身。」她赶紧躲进被子里。

「你这丫头……」

紫娟躲在棉被里笑著,耳畔传来他关上门、快速转开莲蓬头的声音。

她心里想著,今天一定是她的幸运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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