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买了‘立德兴’包子就该回去了,主子应该已经睡醒了。」大街上,春风姑姑不苟言笑的催促。
「再一会吧,这京城有名的不只是‘立德兴’的包子,就连‘好记’的蜜饯也是闻名遐迩,我也想带点回去吃。」不理会春风姑姑已然阴雨连绵的神情,谢红花继续逛著。
她好不容易找了借口离开客栈,就是想到外头瞧瞧状况,探点消息,不知临南王目前的动向如何?
他的十万大军可真出动了?
「小姐,买东西这等小事交给奴婢们办就好,您趁主子午憩自己跑出来,等回去奴婢可难向主子交代了。」春风姑姑凝重道。
「根本不必向那冷血的家伙交代什么,他要骂就让他骂,你也不必理会!」谢红花赌气说。她仍恼极他对百姓的生死不闻不问的态度。
春风姑姑忍不住苦笑。小姐能不理会,她可不行,主子对小姐有宽大为怀的胸襟,对其他人可没有。
「小姐,您要的消息主子都有,何不回去问他就行了。」她无奈的劝说。小姐在想什么,她不是不知道,只是这样跑出来,万一出事,她担待不了。
谢红花气呼呼道:「他不会对我说什么的,他恨不得我什么都不知道,就不会去烦他了!」
那家伙说有多坏就有多坏,真不懂自己怎会爱上这种人?既无血也无泪,又阴险无比,他前世应该也是这性子,他们才会成为「冤家」的!
「主子也是为您好,不想您担太多的心。」春风姑姑道。
「才不是呢,他这人——」
「姑娘且慢,这东西可是你掉的?」忽然,身后有一道声音响起。
「天啊,这东西怎能掉?!」回头见到男子手上拿著的环佩铃铛,谢红花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春风姑姑已大惊失色的将东西由人家手上夺回。
她竟粗心没留意到小姐掉了此物,若这东西不见了,那事情可就严重,主子必会大怒。
谢红花见春风姑姑态度无礼,马上对那男子歉然道:「不好意思,这东西极为珍贵,幸亏公子拾起归还,多谢了。」记得那家伙曾经对她三申五令过,不许弄丢这玩意的,好在没丢,不然就惨了。
「不客气,不过是举手之劳,姑娘不用放在心上,不过……这东西在下觉得挺眼熟的,似乎在哪见过……」他再瞧一眼东西,忽而轻蹙了眉。
「您见过这个?」她留意到他浓眉大眼,器宇轩昂,是个好看英俊的男子,不禁多看了两眼。
他又摇了摇头。「应该是记错了。既是姑娘之物,你我又素昧平生,怎么可能见过?」
他的笑容十分可亲,加上身形英俊挺拔,又惹得她多瞄上一眼。
「小姐一身的红裳,极为特别,但太上皇日前才颁下旨令,禁红裳,你这是公然抗旨了,在下劝你,还是快回去换下衣裳,别惹祸上身了。」男子好心提醒,看她的眼神也别有深意。
「呃……是啊,我因为喜爱红色,才偷穿的,为免惹事,待会就回去换下。」
她尴尬的说。她与那男人是秘密回京的,没人知道他此刻就在京城里,而自己独树一帜的红裳俨然成了他人注目的焦点,而这都要怪那男人,没事颁什么禁红裳的旨令,害得她就是想低调都不成。
「那小姐就快随奴婢回去更衣吧,穿这身衣裳上街确实不妥。」春风姑姑马上趁机要求。
谢红花瞧瞧她急切的脸色,知晓再为难下去,回去真的不好交代,既然不想害她被不讲理的男人罚,叹了口气,点头道:「那就回去吧!」
春风姑姑见她同意回去,不禁呼了口气,临走前,眼尾不经意扫过那男子后,面目变得深沉许多。
南宫策蹙著眉听春风姑姑在身侧说了些话后,目光似冰刃的射向坐在床角的女人。
「好啊,你这女人果真不能轻忽啊!」男人语气恼怒。
谢红花心惊。春风姑姑到底对他说了什么,教他这般咬牙怒目?
不由得以眼神,向春风姑姑询问,只见对方神色自若,朝那男人福了身后就出去了,她愕然。
他直视她的目光,滴水都能成冻了,她实在不解他在怒什么?「我是哪里惹您了?」她眨著无辜大眼的问。
「不过出个门买个包子都能折磨人!」
「欸?」
「你敢瞧别的男人,那男人值得你多送几眼吗?」
她落了下巴。他这是在捻酸吃醋吗?
原来春风姑姑对他说了老半天是这事,那春风姑姑也太多嘴了,明知他小心眼何必说这个!也怪自己贪男色,没事多瞧个两眼可让这男人抓包了。
「呃……其实也没什么,您不用想太多。」
男人怒目攒眉,呼吸加长又加重。「你认为,朕想太多?」
「就是啊,遇到美人,您不也会多看两眼的吗?」她竟还敢不知死活的比
男人霍地由椅子上弹起。「朕对美人没兴趣,但你对美男却很有意思是吧?」他神态危险至极。
「我哪是有意思了!就纯欣赏,这能代表什么?」她尚不知死活的驳说。
「住口!」这声怒喝当场把她的脑袋吓清明了,终于晓得自己傻得又误捅他的马蜂窝。
「我真的没其他意思,您别误会我!」她惊缩进床上头去。还怪人家春风姑姑多嘴,自己这张嘴还不是专惹事!
男人一脸风暴的走近,狠视她。「误会什么?朕怎料得到你转世后,竟成了水性杨花的女人!你说,这病症该如何根治才好?」
谢红花在慌张中努力挤出求饶的笑脸来。「我不过多看人家几眼,还构不上水性杨花吧?」
男人的表情像是日光被浓云遮蔽了,极端的阴霾,「看来是朕的错,大概是没能满足你,才让你想别的男人!」他勾捏起她惊慌的下鄂,痛心疾首的说。
「我……我都说没有的事了。」她身子拚命想往床里缩,可脸教人家钳制著,她退不开啊!
「朕得想些法子让你眼中再容不下别的男人才行。」他像猎人般打量著她。
她猛吞口水。他的手段件件都惊人,那几个被他「临幸」过的妃子,下场可是精采万分,有的断腿,有的缺胳臂,还有的全身骨头都散了,他该不会也这么对她吧?
「您、您想……想做什么?」
南宫策笑得宛若索命鬼差,阴森森,冷飕飕。
她背脊凉了。
捏著她下巴的手转为摩挲,神色也越见森冷。
「您要杀我吗?」谢红花难受的问。这人喜怒无常,上一刻自己还被宠著,下一瞬他也许就杀了她。
她不禁悲从中来,觉得自己命苦,两世都遇上同一个冤家,这世还得死在他手上,真是冤,回头她要向地府哭诉去,老天待她太不公平!
「还知道哭,很好,就哭吧,前世朕怕惹你心疾复发,你一哭朕便没了辙,这世,你心脏好得很,爱怎么哭,就怎么哭吧,这还能助兴,待会朕更有快感。」
什么?!「您这么变态?」
「你早知朕的事迹了不是吗?」他阴笑。
她咬唇后,真的放声大哭了。「您真要杀我了!」
「水性杨花的女人不该杀吗?」南宫策嗜血的盯著她。「但是,该先从何处下手呢?」他评量起来。
谢红花眼泪凝在眼角,登时又哭不出来了。
「别停止哭啊,哭得越大声越好……」他狠笑著,当真阴邪又变态。
她睁著圆眸,倒抽一口气。
「这双眼瞧男人,该遮了。」
他想挖她眼楮?!她惊恐的猛眨眼。
「还有这张嘴,太过伶牙俐齿了。」
他要拔光她的牙?
「这肌肤光洁,若能留下点薄惩痕迹更好。」
他要鞭笞她?
她已大惊失色,全身颤抖,但他还没恐吓完。「这双腿爱乱跑,实在一点用处也没有。」
啊!连腿也要砍去吗?
太狠了,实在是太狠了!
男人的手一扯,瞬间将她的红裳撕毁,暴露出她雪白无瑕的肌肤。
这变态的男人要施暴虐杀人了!
两个时辰后,女人眼眶含著泪水,脸上尽是被摧残过后的楚楚可怜姿态。呜呜……好可怕,也好可恶啊!
这两个时辰,她宛如置身地狱之中,眼楮被蒙著,双腿被缠绑在男人腰上,全身一丝不挂的被狠狠疯狂地吸吮烙印,还有自己的唇,最可怜,被吻到都肿了,这会连张阖都无力,说话牙关都会打颤。
呜呜……这家伙欺人太甚,也不想想她的年纪,她可是长辈,这样欺负她,他还有人性没有!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