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如你所愿,离开你,不会阻碍你,你不需要担心该如何处置我,我不怨你、不留你,只求你让我留著孩子,我要他,其余的,我都可以退让、可以放弃。」她稳住说话的声调,不许它发颤断续,也稳住眼泪,不许它懦弱坠下。
「你误会了……」他又要说话,她扭开脸,双掌护在腹间,那姿态,像只护著稚鸡的母鸡,而他,被迫成为会伤害她们母子俩的恶劣大鹰。
「我不想再听见这句话!我误会的,已经够多了。请让让。」沈璎珞生硬说道。
尉迟义越急著想解释,越找不到著墨的重点,她板起小脸的模样,教他手足无措,不由得口吃起来。一柄纸扇,缓缓探来,隔开尉迟义,是公孙谦。
「沈姑娘,我这个弟弟没见著你时,口齿伶俐,喊出来的话又臭又长;一面对你,却不知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