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司少爷,外头有个人等了你两小时,直说非见你不可,这是他的名片。」鹰峡梦之助将那张名片递给他。
近藤真司的眉峰拔得高高的,「征信社?他想做什么?」相信任何人看到这三个字都会有相同的反应。
「对方什么都不说,只说要当面跟你谈,要不要我请他走?」通常这些人出现都没什么好事。
他考虑了一下,抬起手,「不,让他进来。」
「是。」鹰峡梦之助出去了一会儿,便领著一名头戴鸭舌帽的瘦小男人进来。
‘鹰峡叔,你先出去。」这还是头一回有征信社的人找上门,他倒想知道对方究竟有何目的。「请坐!找我有什么事?」
瘦小男人故作神秘状的笑了笑,「我这人做事向来不贪心,只拿该拿的,所以近藤先生不必紧张。」
「闲话少说,说出你的来意吧!」
「那我就直说了。前两天我在接一个CASE时,无意闹看到了一件事,就用照相机拍了下来,我想近藤先生一定会有兴趣,所以特地拿来给你看。」说完便从背包里拿出几张拍得相当鲜明清楚的照片,「我想近藤先生应该认识上面的女人才对。」
近藤真司心头一凛,眉头皱得更深,他当然认得出照片上的女人,可是她身边的男人却很陌生,前几张是两人在饭店柜台,接著取了钥匙进入电梯,再来是他们一前一后的从饭店出来,后面几张是他们交谈的镜头,似乎起了什么争执,随后各自开车离开了现场。
「我想这不能代表什么。」他平淡的说。
「不错,可是尊夫人在晚上十点和这男人进饭店,足足在房间里头待了四个小时,直到深夜两点才离去;我想他们不可能只是在房里聊天,如果近藤先生想要更确切的证据,本征信社会帮您继续追踪下去。」
他面无表情的拒绝,「不必了,你的好意我心领,如果这些照片你想留做纪念,就全部带走,它对我没有任何用处。」
「想不到近藤先生对尊夫人那么有信心,真是难能可贵。」瘦小男人皮笑肉不笑的将照片收回去。「我也希望尊夫人没有做不出对不起您的事,毕竟她为了让你们的婚事能顺利举行,可说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如果婚后才三年就出轨的话,那前面的努力不就有点可笑了吗?」
近藤真司倏地沉下脸,「你话中有话,把事情说清楚。」
「通常本公司是不泄漏客户的秘密,就算是过去的客户也一样,不过……」他故意停顿一下,留下想像空间。
「她以前找你调查过事情?」近藤真司果然一点就通。
瘦小男人掀唇角笑,「本公司有本公司的原则,不过有时候为了糊口,也会不小心说溜嘴。」
「如果消息有价值,我不会吝啬的。」有钱能使鬼推磨,这点谁都知道。
「既然近藤先生那么干脆,我也不拖泥带水了。」他喝了口白开水润润喉,像是在吊人胃口般,慢条斯理的说:「没错,三年前铃鹿小姐确实曾经找我调查她的未婚夫,以及……她的情敌。」
近藤真司将十指交错在一起,问:「然后呢?」
「当她得知未婚夫爱上了一名尚在就学的年轻女孩时,便要我一天二十四小时跟踪他们,她要知道他们何时见面,去过什么地方,以及那名女孩家里所有的事情。」
怒气在胸口酝酿,「你可有直到什么?」
「有,不仅查到了,还因此顺利的将他们拆散,让婚事如期举行。」
近藤真司将眉毛挑得老高,「可以知道详情吗?」
瘦小男人说:「我只能说是一卷录影带,只要近藤先生找到它,答案就可以揭晓了。」
「录影带?」
「我能说的就只有这些,至于我的报酬……」
近藤真司二话不说,立即开了一张一百万支票的给他。
「果然干脆,这些照片和底片就算是附赠的好了,那我告辞了。」他一走出办公室,鹰峡梦之助便进来询问情况。
「真司少爷?」
近藤真司抓起西装和汽车钥匙,「把桌上的东西收起来,我要回家一趟。话还没说完,人已经冲出门。
鹰峡梦之助不明所以的弯下腰,拾起其中一张,脸色骤变。
「这是——」
飞车赶了回家,他冲上楼,在铃鹿静香的衣橱,以及她用来置放杂物的柜子中翻找。结婚三年来,因为尊重她个人的隐私,所以他从来没有踫过她的东西,可是这次他非得找到那卷录影带查出真相不可。
录影带里究竟藏著什么神密?
最重要的是铃鹿静香在背地里做了些什么?
他几乎翻遍了每个可能的地方,却仍是一无所获,该不会是那人欺骗他吧?还是东西在她公司里?
近藤真司站在屋子中央想了半天,心念一转,对了,在视听室的橱柜里不是有几十卷介绍各国最新流行的化妆资讯的录影带吗?但因为现在已经全部采用光碟,所以录影带都堆在那里,很少再去翻动它们,而且除了她以外,其他人也不会有兴趣看,想到这里,他旋即快步冲出房间。
他打开橱柜的门,—一的检机将近上百卷的录影带,可是仍然查不出什么,索性将它们全搬下来……
咦?整排录影带的后面另藏玄机,是一卷特别用白色纸盒包装的录影带。
上头没有名称,莫非就是这卷?
近藤真司不假思索的将它放进录影机……
晚上八点多,铃鹿静香回到家,就听佣人说丈夫下午三点多时突然回来,回来之后就一直关在视听室里,连晚饭都不吃,叫他也不应,她有些纳闷的上楼。
「真司?你在里面吗?」她推开视听室的门,屋里黑漆漆的一片,只隐约看见沙发上坐了个人,心中开始不安起来。「真司?」
铃鹿静香模向墙壁上的开关,将灯点亮,朝他走了两步,「佣人说你晚上还没吃饭,是不是不舒服?真司,你……喝!」她惊骇的倒袖口凉气,惨白著脸瞪片茶几上的录影带。
天哪!那不是……
全身开始无法克制的颤抖,从未有过的恐惧席卷了她。
近藤真司面色冷凝的转身面对她,眼神锐利如刀。
「请跟我解释这卷录影带是怎么回事?」他也同样感到震撼。
「我……」怎么会让他看见?
他用异常冷峻的口吻说:「说不出来是吗?自己做的事情,却没有勇气承认吗?好,那么就由我来说,这卷录影带是你用来威胁麻衣子离开我的工具对不对?」
她冷汗潸潸,为之语塞,「我……」
「是不是?」他大吼。
铃鹿静香的眼角淌出泪水,惊慌失措的大喊:「那是因为我爱你啊!」真司,我是真的爱你,她明明知道你跟我订了婚,就不该介入我们之间,我也不想这么做,是她逼我的……」
「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有多卑鄙?我怎么也想不到你居然会用这么下流的手段去对付麻衣子,我现在终于明白了,原来一切都是你在背后搞鬼。」可是现在明白已经太迟了。
「真司,原谅我,我也是因为害怕失去你,不得已才这么做……」她泪眼婆婆的哭喊。他寒声的问:「除了这卷录影带,你还对她做了什么?」
「没……没有。」铃鹿静香真的怕了,怕这次真的要失去他。
近藤真司心灰意冷的说:「静香,你不该这么做的,你这种行为已经彻底抹杀了我原本对你的尊重。」
「真司,我知道错了,求你原谅我……」她心慌的扑到他怀中,用双臂死命的搂住他,以为这样就能挽回局势。
「太晚了。」他挫败的抹一下脸,轻轻的将她推开。
她失声叫道:「真司,你要去哪里?」
拿起录影带,近藤真司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对她的话置若罔闻。
「真司,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他要抛下她了!铃鹿静香一脸的惊惧。
他在楼梯口停下脚步,仍是背对著她,咬著牙说:「我现在没办法和你待在同一个屋子里,我怕自己会失手杀了你。」他无法原谅她对麻衣子做的事。
「真司,不要丢下我,我错了……」她跌跌撞撞的冲下楼,尾随在后的奔进车库,拍打著他的车窗,又哭又喊,「不要丢下我……」
近藤真司驾著车子毫不留情的驶离。
铃鹿静香狼狈不堪的扑倒在地,爬起来想追又绊了一跤,凄厉的呐喊。
「真司、真司……不要走!呜……」
「叮咚!叮咚!」催魂似的门铃声连死人都会被吵醒。
近藤克史一面诅咒,一面系上睡袍的带子,呵欠连连的来开门。
「三更半夜的是谁……堂哥?!」他诧异的睁大眼,「老兄,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自从堂哥结婚之后,自己不方便再住他那里,只好买间小套房住。
他把西装外套挂在手上,领带松垮垮的垂在脖子上,头发也是乱七八糟。他靠在门边,醉眼惺松的扬起一个傻笑,「是我——」摇晃了两下,整个人倒了过去。
「喔——老天,你整个人像是浸在酒缸里,全身都是酒味。」近藤克史鼻子皱了起来,连忙将他抬进屋里,一把丢进沙发里。「你没事喝那么多干什么?喝醉了居然还开车,你是真的不要命了吗?」
「呕……我相吐……」
近藤克史连忙将垃圾筒凑过去,索性让近藤真司吐个痛快。
「不会喝就少喝点,有没有舒服点?」他拍拍近藤真司的背问。
「克史……你是对的,全让你说对了。」他闭著眼楮仰起头说。
「说话没头没脑的,我说对什么了?」近藤克吏进浴间拧了条湿毛巾出来。
近藤真司的笑声包含了浓浓的苦涩,他将脸埋进手掌内。
「你说过……总有一天我会后悔的,呵……我现在告诉你,我真的后悔了,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听近藤真司这么说,他就大概了解了,「你们又吵架了?哪,把脸擦一擦。」将湿毛巾塞进他手中。
「吵架?如果只是这么简单就好办了……」最后几个字近乎耳语,让人听不太真切。
近藤克史狐疑的问:「不是吵架,那又是什么?」
「我该死!麻衣子……我误会麻衣子了……」他猛力的捶打自己的大腿,恨不得能砍自己一千刀、一万刀,「我是个混蛋!她受了委屈,我竟然还用言语伤害她,我对不起麻衣子,我才该被千刀万剐……」
他说得不清不楚,近藤克史也听得迷迷糊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一直知道静香的个性非常好强,但万万没想到她为了拆散我和麻衣子,竟然不择手段,而我就这么傻傻的掉入她布好的陷饼里,麻衣子一定恨透了我。」近藤真司悔恨交加的敲自己的脑袋。
「事情应该还没到那么严重的地步,有误会就找她出来说清楚不就好了。」近藤克史泡好茶,递到他嘴边。
「咳……」近藤真司一下子喝得太急而呛到了。
「有没有清醒一点?」这话听来仿佛他是故意的。
「好多了。」近藤真司抱著痛得几乎快要爆炸的头申吟。
近藤克史从橱子里拿出枕头和棉被,「拜托你,以后喝醉了就别开车,你能活著到我这里来已经算是奇迹了!我看今晚你就暂时睡在这里,有什么事明天早上再说,现在什么都别想,好好休息吧!」
近藤真司不想睡,他还有好多事要想,想他和静香的婚姻,想如何补偿麻衣子,想他们的未来,可是疲累的他头才沾枕,就马上坠入了梦乡。
如同预料的一般,松岛麻衣子一夕之间成了最受瞩目的广告明星,在众家媒体的大肆报导下,更成为各界亟欲争取的对象,可是她仍旧坚决不愿过度曝光,反正再过不久她便要离开日本赴英国念书,这种热度很快就会退烧,而她也有很多事要处理,不想被这些琐事给干扰了。
厂商也没想到单单几张照片就有那么大的魔力,让他们的新产品一炮而红,产品的销售量远远超过他们所预期的。为了答谢所有的工作人员这些日子的辛劳,特地选在摄影棚内举办了一场小型的庆祝酒会。
「松岛小姐,你这次只是拍平面广告,下次会尝试电视媒体广告吗?」
「古贺女士对于你杰出的表现有没有任何表示?」
「你以后会往广告界发展吗?」
「听说松岛小姐准备出国留学,这样会不会太可惜了?」
「是真的吗?松岛小姐打算到哪一国留学?」
对于记者们层出不穷的问题,松岛麻衣子只是报以微笑,始终保持缄默。
好像她要出国的事都已经人尽皆知了,这些记者真是厉害。
当松岛麻衣子正苦于不知如何应付时,近藤克史出声帮她解了围。
「各位……今天办这个酒会只是单纯的想庆祝一番,请各位不要扫兴,有什么问题的话,我想有机会的话,松岛小姐会开个记者会回答大家的问题,现在请不要再打搅她了。」
闻言,记者们这才不情愿的散开,但还是频频朝松岛麻衣子张望。
「谢谢。」她呼了口气。
近藤克史一脸的笑意,「走红也是件很伤脑筋的事,不过你马上就要出国了,对你的影响应变不会太大。」
她倒是不担心,「是啊!我想这只是短暂的现象,过些时日我就会被人们遗忘了。」
「为什么要走的这么急呢?不是还有两个月学期才结束吗?」
松岛麻衣子轻描淡写的将他的疑问带过,「我想先去那边熟悉环境,免得到时手忙脚乱的。」
「不是为了逃避什么人吧?」近藤克史直言问。
她牵强的笑了笑,「怎么会呢?我出国念书是为了自己,不是为了任何人。」
「如果这是你的真心话,我也无话可说。」他朝她举杯,「这杯我敬你,算是为你送行,很荣幸能跟你合作。」
「我也是。」她啜了一口,迅速的看了一下四周,「如果现在离开,应该不会有人注意到吧?」
近藤克史的眸中透著狡黠,「这么晚了搭计程车不安全,还是我送你回去好了,你先到门口等我,我去把车开过来。」
两人偷偷的溜出了会场,松岛麻衣子依他的话在门口等。
「吱!」车于是开了过来,但坐在驾驶座位上的人却不是近藤克史。
「麻衣子,快上车!」另一边的车门被打开,近藤真司在里头扬声叫道。
原来他们堂兄弟俩早就串通好了,故意引她到这里来。
她该去吗?
好不容易决定斩断情丝,决定远远离开他时,为什么他又来扰乱她的心?
他看出她的迟疑,声音放软下来,「麻衣子,拜托!我们必须谈一谈。」
要谈什么呢?现在说什么都于事无补了。
「麻衣子……」他强烈的恳求道,嗓音中包含了某种强烈的感情,撼动她犹疑的心,让她无法拒绝,于是,她坐进车子内。
「这是我堂弟的住处,这里可以让我们安心的谈话。」他带她来到近藤克史的小套房,迫不及待的想抱住她,吻住她那两片嫣红的唇瓣。
松岛麻衣子局促不安的睇他一眼,「你还想跟我谈什么?不会又是要指责我引诱你堂弟了吧?」
「到现在你还不肯对我说实话?」他心痛的质问。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要回去了……」
近藤真司眼明手快的把她的背包抢到手,翻找出里面的皮夹,这个举动让松岛麻衣子有些措手不及,只有心慌的朝他外去,「不可以……」
她木能让他看见里面的照片,而这一扑,倒使得两人都摔在地上。
「里面有什么我不能看的?」他要确定一件事。
她的力气终究敌不过近藤真司,「把皮夹还给我
他猛的从皮夹内抽出一张被她珍藏了三年的照片,那是他们去迪斯耐乐园玩时拍摄的,背面写著——
我爱你,不论过去、现在。
「原来这就是你不让我看的东西。」他动容的轻声道。
松岛麻衣子窘得脸都红了,「你要笑就尽避笑,反正我已经不在乎了。」说完,就推开他要从地毯上爬起来。
「我爱你。」他牢牢的将她嵌进自己的怀里,那位置已经等了她三年。
她一时怔得说不出话。
「麻衣子,我爱你,不论过去或现在,我的心里只有你。」近藤真司眼眶一热,像在宣誓般。
「真司……」她泪眼凝眶的低唤。
灼热的唇朝她俯了下来,贪婪的舌尖辗转的撩拨,他等待这一刻已经等太久了,再也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他们。
热情勃发的身躯渴望得到她的慰藉,近藤真司抱起她倒向沙发,复住她玲政娇美的身躯,滚烫的掌心狂野的抚遍她全身。
「唔……」她发出细碎的嘤咛,忘情的拱起身。
他粗喘一声,坐起身将两人身上的衣物褪尽,松岛麻衣子那成熟白嫩的女性曲线让他为之屏息。
「真司,我……没有……」她的脸愈来愈红,不知所云的呢喃道。
近藤真司用膝盖顶开她的腿,「我知道……我会很温柔的……」当他滑进那湿润、颤动的女性部位时,强烈的感觉到那片紧窒的肌肉紧紧的裹住他,并发出惊叹声。「还是这么紧……」
她的表现仍像个待字闺中的处女,这些都可以证明他是她唯一的男人。
「啊……」她双颗鲜红的轻喘。
尽避身体绷得很紧,他还是刻意放慢速度配合她,「这样可以吗?」
松岛麻衣子舌忝了舌忝唇,眼光迷离的半眯著,「嗯
像是得到允许,他冲刺的动作也猛烈了起来,一次比一次更强悍的攻入她的最深处,仿佛要弥补失去的时光。
喘息声渐小,两具汗湿如雨的胴体交缠在一块儿,她将躁红的脸偎进他胸前。
「这是你堂弟的房子,万一他突然回来……」
他低沉的轻笑,「不会的,他是故意把房子空给我们,我还得感谢他这么贴心,设想周到。」
松岛麻衣子觉得不妥,「我们……其实不该这么做。」以前和他发生关系,她可以毫无罪恶感,可是现在不同,因为他已有家室。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麻衣子,我不会委屈你的。」他伸出手臂打开电视机下面的抽屉,并从里头拿出一样东西。「我把它还给你,以后她再也威胁不了你了。」
「这是……」她以手掩口,十分惊愕的接过那卷录影带,「你……都已经知道了?」
近藤真司的眼神黯了下来,目不转楮的瞅著她,「为什么不告诉我她用这种方式威胁你离开我?你该告诉我的,我会逼她把东西交出来。」
她将录影带按在胸口上,如释重负的说:「我当时真的吓坏了,不晓得该怎么办才好,只好答应她的条件。」
「所以你才故意演那场戏?」他轻声的责备。
「对不起。」她愧疚的说。
「不,别跟我说对不起。」他再一次抱紧她,对天发誓这辈子再也不放手了。「一切都是我的错,我该对你多一点信任,不该那么简单就上当遂了她的意,麻衣子,我为我曾经说过的话向你道歉,我是气昏了头才会口不择言。」
「我从没怪过你,真的。」有他这句话就够了。
近藤真司亲吻著她的发,柔情的问:「我决定跟静香离婚,麻衣子,你愿意嫁给我这个离过婚的男人吗?」
她一怔,「离婚?可是铃鹿静香会同意吗?」
「就算她不同意也不行,我无法原谅她的所作所为,尤其是她对你所做的事!而且,这三年来的婚姻已经足够说明我们不适合夫妻,所以这个婚是非离不可。」他有信心可以结束这场荒谬的婚姻。
松岛麻衣子攒起眉,「真司,这样好吗?你爷爷会同意吗?」
「与其过著貌合神离的日子,不如让彼此自由,她还年轻,可以去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至于我爷爷那边,我会尽力的说服他,只要静香愿意离婚,不管她要求什么我都会答应。麻衣子,你愿意嫁给我吗?」他再度开口向她的求婚。
「我愿意。」她闪著泪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