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蝉,好了没啊?牛奶快冷掉了!」老妈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她这才慢应了一句,「就来了。」随后抽张纸巾抹掉唇印,抓过排骨梳将头发梳直,连同一份档案夹,塞进空空如也的手提公事包充胖,又是能拖便拖地朝餐厅方向而去。
餐桌上放著一杯半温的牛奶、一盘煎蛋和吐司。照惯例,她的父亲大人一早就到附近公园打太极拳去了,而刚从晨间市场买菜回来的母亲踞在餐桌另一头,正挑著菜虫;这意谓老调又要重弹了。
「我和你爸拚了大半辈子,克勤克俭过日,钱赚得虽没隔壁赵伯伯多,但毕竟把你们手足三人给拉拔成人,各有各的成就;尤其是你弟,当初以为他会最教我和你爸操心,没想到如今他事业最稳,给人剪头也能剪出学问来,还交了一个好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