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当钢琴王子见她练习到额头渗出细汗,主动抽出纸巾要帮她擦时,朱在宇抢先一步,用自己的手帕蒙住她小巧的脸蛋。
「喂!你干么?」她吓一跳,直觉想扯下他的手。
「不准动、不准看。」他专断地命令,转向钢琴王子,口齿清晰地声明。「这女人,是我的。」
什么?夏海音惊骇,急急拉下手帕一角瞪他。「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啊?」
「只是告诉他,我是你的男人。」朱在宇似笑非笑,用英文一字字地强调。
钢琴王子听懂了,一脸愕然。「Vanesa,原来他是你的情人?」
「是保镳啦!」夏海音想解释,朱在宇又闲闲插嘴。
「是保镳也是情人。」
钢琴王子愣住,夏海音顿时觉得好羞赧,拉著朱在宇的手躲进专属的休息室,关上门。
「你这是做什么?」她没好气地斥责。
「看不出来吗?」他笑得没心没肺。「我在帮你斩桃花。」
「什么啊?」她娇嗔。「他只是我的合作伙伴。」
「那家伙可不是这么想。」他哼哼,双手擒抱自己的女人。「我敢打赌,他对你有非分之想。」
「就算他有又怎样?我不理他就好了。」
「你有不理他吗?你对他笑得像个小恶魔!」
「你……」她瞠视他,不禁莞尔。「你真的很会吃醋耶,不觉得丢脸吗?」
他听闻她揶揄,丝毫不以为耻,朝她俯下脸,笑得很邪恶。「老实说,你很爱我吃醋吧?」
是挺爱的,这样孩子的他有种不可思议的魅力。
夏海音芳心乱跳,看他的媚眼如丝。「坏人。」
她娇娇地怨,见她风情万种的媚态,朱在宇心弦一扯,忍不住吮吻她的唇。
「又来了。」她笑他。「你一天是要啵我几次?」
「啵你千遍也不厌倦。」他自得其乐地回应,低头又想吻她。
她飞快地躲过,故作同情地拍拍他脸颊。「真可怜,现在不能让你亲昵,我要去练习了。」
「还要多久?」他叹气。
「再两个小时?」
他抛给她一记「饶了我吧」的白眼,把她逗笑了,安慰似地捏捏他手心,转身要走,他横臂利落地一拉,又把她带回自己怀里。
她猝不及防,只好由著他捧起自己的脸,深深地吻著,待她被吻得动了情,昏昏然地想回应时,他偏偏算准时机推开她。
「去练习吧!」
吼,她要被这男人气死啦!
她恨恨地、长长地瞪他,而他仿佛也很明白她在气什么,拇指暧昧地抚过她软嫩的唇瓣。
「再吻下去,你这里可能会肿起来,让别人看见了,这样好吗?」
当然不好!
她跺跺脚,气冲冲地走同休息室,他跟在后头,无良的笑声一路相随。
他们说好,等这回音乐会结束后,要一起去旅行。
「去哪里呢?」夏音海兴致勃勃地转动放在书桌上当装饰的地理仪。「非洲、南美还是印度?」
「你这女人!怎么都想去那种高难度的地方?不适合你。」朱在宇伸手揉乱她头发。
她侧过螓首,躲开他的魔掌。「你又知道不适合了?」
他笑。「你不是那种风尘仆仆的调调,比较适合你的应该是找个海岛,悠闲地度假。」
「可是你不喜欢啊!」她嘟著嘴,低喃。比起在海边躺著闲闲无事,他更渴望去非洲看野生动物吧。
「不用配合我。」他看透她的想法,墨眸闪亮。「跟你在一起,到哪里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
「一样无聊吗?」她故意问。
「一样开心。」他认真答。
她窃喜,嫣然一笑。「那你以后要一直跟著我吗?」
「也不错啊。」
「你才不会呢!我看等时间到了,你还是会回去当你的军人吧?」
他闻言,面色悒郁,像是凝思著什么,但不过转瞬,又恢复笑容。「你忘了我已经退役了吗?」
「就因为被记了一支过吗?」她颦眉,吐落盘旋心头许久的疑问。「你到底为什么被记过啊?」
「那不重要。」就跟之前她探问的时候一样,他还是不愿正面回答。「总之我已经不是军人。」
究竟在隐藏什么呢?
她忧虑地睇著他。「可是你爸爸会很失望吗?其实上级只是给你停职处分而已,不是吗?你可以回去——」
「不回去了。」他坚定地打断她。「难道你不希望我一直待在你身边吗?」
「我当然希望啊!」她看出他的不欲深谈,体贴地转移话题,故作俏皮地问:「那你要当我一辈子的专属保镳吗?」
「可以考虑。」
「哼,只是考虑啊?」
「我得好好想想,伺候你这个大小姐应该会很累,我恐怕要折寿好几年。」他夸张地比手势。
她恼得曲肘顶他胸口。「你真的很过分耶!」
他笑了,顺手将她搂进怀里,两人一起倒卧贵妃榻。
他双臂收拢。「这么瘦,抱起来真不舒服。」
「什么?你居然嫌我!」她抬头瞪他。
「所以说你不要再节食了。」他调戏她鬓边发绺。「长胖一点好,软软的才好抱。」
「你少来了!」她呿他。「要是我真的变肥了,你不嫌弃我才怪。」
「要是你真的变成圆滚滚的小胖妹,到时候我们再一起减肥。总之现在我要你吃什么,你就吃,不准不听话,知道吗?」他在她耳边轻咬。
她痒得全身酥麻,想躲,又躲不开,只得娇娇地啐。「大男人!」
「你说什么?」他没听清。
「我说你大男人主义!哼,以为女人一定要听你的话吗?」
「别的女人我不管,是我的女人我才担心。」
担心。
他说担心。她甜蜜地微笑了,回敬地捏他脸颊。「朱先生,你很在乎我喔?」
他笑而不语。
「怎么办?」她刻意长叹口气。「你这么爱我,那如果有一天我不理你,你岂不是要去跳海了?」
他眯了眯眸。「夏小姐,你舍得我去跳啊?」
她耸耸肩。「不知道耶,你那么爱吃醋,又东管西管,说不定我哪天会受不了你?」
「受不了也得受。」他握住她小手送到自己嘴前,作势一咬。「到手的小羊,我可不会轻意放她走。」
「大野狼!」
「在说谁呢?」
「在说你呢!」
「那大野狼要来吃他的小羊了。」
「又吃?!」她骇笑著跳下贵妃榻。「野狼先生你节制点好不好?你是饿了几百年吗?」
他将双臂交迭枕在脑后,闲闲地望她。「饿七年了。」
「七年?」她悚然。真的假的?「骗人!我不相信你没找过别的女人。」
「你以为说这种谎,会对我的男性形象有帮助吗?」他好委屈。
「你……真的没有?」
「没胃口。」
「真可怜,好可怜!」要男人这种野蛮动物忍七年,不好受呢!
「瞧你一脸不屑的表情,我看不出你对我有一丝丝怜惜。」他指控。
「谁说的?我很怜惜啊,我超怜惜的。」她娇笑,趴回他身上,俯下脸蛋,戏谑似地咬咬他英挺的鼻尖,又咬咬他俊俏的上唇。
「喔、喔!」他装痛。「你又乱咬人了。」
「谁教你这么可口?」不吃简直太对不起自己了。她轻笑,继续咬他。
他蓦然张嘴,她不但没咬著,唇瓣反让他含进嘴里,吮得彻底。
结果,两个人又亲起来了。
忍了七年的火山,一旦爆发,还真是惊天动地,一发不可收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