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也爱著你 第8章(1)

醒来的时候,夏海音嗅到一阵食物的香气,胃袋霎时饥渴地拧了一下。

好饿!

她从床上起身,好片刻,神智仍陷于半梦半醒的状态,只想依靠本能,朝那撩人的香气来源走去。

她果著纤足,踩著漂浮的步履,打开房门,来到客厅。

开放式的厨房吧台后,一个男人正忙碌著。她愣愣地望著他系著围裙的身影。很多男人在穿著围裙的时候看起来有几分扭捏,但他却显得优游自在,超迷人。

「醒啦?」他察觉她,笑著扬眸。「肚子饿了吗?」

她怔迎他的笑,蓦地心神一凛,完全醒了。

他打量她,目光奇异闪烁,笑容却更温柔。「精神好像还不错,烧退了吧?去洗把脸,就可以吃早餐了。」

洗脸?夏海音惊恐。天哪,她还没梳洗!

她仓皇旋身,不顾他在她身后好笑的视线,飞也似的闪回自己卧房,奔进浴室。

长立镜里,映出一道衣衫不整的姿影,墨发散乱,容颜颓靡,眼角似乎还有眼屎,身上的棉睡衣穿绉了,前襟开了两颗钮扣,前胸一抹莹白。

天哪、天哪,她快疯了!

罢才她就是以这副鬼样子出现在朱在宇面前吗?这么丑、这么难看!他一定笑死了啦!

想著,夏海音无力地蹲,双手捧脸,在心里声声哀嚎。一直想给他看的完美形象,怎能在今日功亏一篑?

等等!一道念头忽地在脑海闪亮,夏海音抬头,怔忡地瞪著镜中的自己。

昨天深夜,似乎发生了什么事?她记得他好像亲吻了她,对她一次又一次地表白。

他爱她。

她是这样听见的,没错吧?不是作梦吧?

葱指抚上菱唇,那里,微微地肿著,是被他吻的吗?她记得他不停地亲她,用那令人酥麻的嗓音哄著她——

他爱她,是这样说的吗?

一念及此,夏海音全身冻凝,像机器人似地站起身,同手同脚地摆动走进沐浴间冲澡,接著刷牙、洗脸,梳理秀发。

她换下睡衣,来到更衣间,阅兵似地点过一套又一套衣服,怎么都不满意,不是太醒目就是不够醒目,她希望自己能宛如随兴地打扮,却又能绽放出灼灼耀人的光彩。

最后,她选了一件五分袖的白衬衫,搭一件样式简单却能展示身材的丹宁裤。扣衬衫钮扣时,她的手仿佛打结了,几次都不能好好扣拢。

怎么办?她好紧张!

夏海音咬唇,努力深呼吸,平抚胸臆间起伏不定的情绪。或许太努力了,她行走的姿态显得更机械化,僵硬地来到吧台前坐下。

「今天吃西式早餐。」他见她来了,兴高采烈地介绍。「西式蛋卷,里面包了火腿、青豆、玉米,还有起司。蔬果汁是现榨的,我把你平常会丢的东西都丢进去了,你喝吧。也有咖啡,想要吗?」

她不吭声,端起蔬果汁,默默啜饮一口,然后拾起刀叉,动作很僵。

「怎么了?」他注视她极端不自然的举动。「身体还是很不舒服吗?」

不是不舒服,是紧张。

她在心里回话,却胆怯地不敢朝他瞥去一眼,冷凝著脸,装酷。

朱在宇剑眉一挑,正想说话,室内电话的铃声倏地清脆作响,夏海音呆了两秒,拿起无线话筒。

「喂。」她聆听对方打招呼。「喔,是俊祺啊。」

徐俊祺?朱在宇不觉沉下脸。那家伙打来干么?

他弯过身,凑近话筒想听对方说什么,两人头踫头,夏海音又羞又恼,奉送他两枚白眼。

「走开啦!」她抗议,玉手往他额头用力一推。

「你在跟谁说话?」徐俊祺在线路那端问。

「没什么,有只烦人的苍蝇在这边捣乱。」她撇撇了嘴,满不在乎地接收朱在宇懊恼的目光。「你找我什么事……嗯,我知道……嗯。」

她口口声声嗯嗯嗯,听得朱在宇不由得烦躁,到底徐俊祺跟她说什么,让她这么乖乖听话?

「……你说什么?!」

朱在宇奇怪地望著她,她回以愤慨的神情,眸光忽明忽灭。

数分钟后,她挂上电话,凝望他的眼神冰冷。

他皱眉。「徐俊祺打的?」

「嗯。」

「他说什么?」

「你说呢?」她反问。

他听出她话里隐藏的锋刃,嘴角一扯,苦笑。「跟他分手吧!」

「什么?」她骇住。

「我说,跟他分手。」她坚定地直视她。「不要跟他约会、不准跟他喝酒,他想联络你,打手机就好,家里电话不是给他打的。」

「你……你以为自己是谁?凭什么跟我说这些?」她气得咬牙切齿,端起玻璃杯,又重重敲落桌面。「要我跟俊祺分手?你昨天不是才在电话里叮咛他半天,一副要把我托付给他照顾的样子吗?」

「我错了。」他毫不愧疚地承认。「我收回那些话。」

「你收回?你说收回?」夏海音简直恼得不知如何是好。「一下托付、一下又收回,朱在宇,你比风还善变!你神经病!」

他是发神经,一个为她疯狂的男人。

朱在宇自嘲地牵唇。「我爱你,海音,昨天晚上你没听到吗?」

夏海音愕然凛神,呼吸断了,就连全身血液也仿佛在一瞬间抽干。

「我爱你。」他放柔嗓音,圈锁她的眼神也温柔似水。「而且你真正爱的人也是我,不是吗?所以我不会把你交给任何人。」

她傻住,心乱如麻。

这么说,昨晚的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做梦?

「这个,是你咬的,不会忘了吧?」他指指自己破了道小口的嘴唇。

她睁圆了眼,这才注意到他唇上的伤。那是她咬的?

「是你咬的,没错。」他看出她眼里的疑问,苦笑。「你这泼辣的女生,见什么都咬,也不管人家会不会痛。」

是谁比较痛啊?她瞪他。是谁一再拒绝女孩子的一片真心?

「对不起,海音。」她受伤的眼神融了他的心,在她身旁坐下,正对她,很严肃地解释。「七年前我说要跟你分手,一定伤透了你的心,我承认,那时候我的确有点气你。」

她就知道!她深吸口气,眼眸隐约灼痛。

「就是因为太爱你了,才会气你。」他举手,轻柔地抚模她的颊。「你知道我的目标就是成为一个忠贞爱国的军人,身为特勤人员,我的眼里应该只有我保护的对象,应该效忠的是国家,但我却因为儿女私情动摇了,在执勤的时候最关心你的安危——我其实是因为气自己,才会气你,你懂吗?」

夏海音凝眸。她想,她懂的,懂得他当时的自责与无能为力。

「我知道,只要有你在身边,我一定不能做到时无私无我,你的存在会让我脱离为自己设定的人生轨道,而我对你来说,也是追求音乐的负累。那时候你跟我说你想跟我在一起,不想再回维也纳,你记得吗?」

「嗯,我记得。」她点头。

初萌的爱情太美好,当时的她怎么也舍不得离开他远赴他乡,还因此在家族引起轩然大波,妈妈还亲自飞来台湾,说要把她押回维也纳。

她百般不从,到后来是朱在宇主动提出分手,才让她死了心离开。

「所以我一直认为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他悠悠叹息。「那时候我真的觉得我们分手,对彼此都好。」

「那现在呢?」她屏息问道,心跳怦然加速,期盼著一句肯定的情话,只要他一句话,她便能勇敢赴汤蹈火。

他没令她失望,坦然表明对她一腔情意。「现在我发现自己对你放不了手,你太有办法动摇我了,只要遇到你,我的理智好像都会当机。」

她笑了,眼角隐隐噙泪,轻轻地啐。「色狼!」

「不是那个意思。」他大感冤枉,他说的「当机」可不是那方面啊。

「还说不是?」她娇嗔。「动不动就亲我的人是谁啊?」

是他,朱在宇想想,也笑了。

「你以为我生气的时候,你只要这样亲亲,我就会不气了吗?」她似笑非笑地问。

他摊摊双手,一副就是如此的神态。

她横睨他。「活该你嘴唇被我咬破!」

「你真泼辣!」他抚弄自己的嘴唇,调笑地评论。「悍女。」

「你很讨厌耶!」她不服气地握拳想打他,幸亏他机灵,抢先包住她一双小手,顺势将她拉近自己,闪电地轻薄她的唇。

「又来了!」她羞赧。「你就只会这招吗?」

「这招好像挺有效的。」他呵呵笑。

「讨厌。」她埋怨,瞟向他的眼波娇媚得足以勾引任何男人的魂魄。

他叹息,忍不住又亲亲她。「你跟徐俊祺分手吧!回到我身边。」

她嗤笑。「我根本就没跟他交往过,怎么分啊?」

他愕然。

「我说跟他交往,是骗你的啦!」

「为什么骗我?」

「猜不出来吗?笨蛋。」她拿手指点他额头。

「所以是为了让我吃醋?」他再度靠近她,鼻尖与她的亲昵厮磨。「该不会托你表姐介绍徐俊祺给你认识,也是因为他是现任总统公子吧?如果跟总统公子来往的话,会更容易见到我这个总统随扈?」

被他猜中了心思,她其实害羞不已,却故意冷哼地别过脸。

他用手捧回她脸蛋,星眸含笑。「说有Stalker跟踪你、拍你的私照,也是骗我的喽?怪不得我怎么都查不到是谁做了那些事。」

她垂敛眸,不说话。

他笑著掐掐她珠润的耳垂,又爱又怜。「为了引我到你身边当保镳,你这女人可真是用尽心机啊!」

她窘得脸颊发烧。「不行吗?」

「可以。」他低下唇,细腻地啄吻她,亲她亲上了瘾,无可自拔。「我很荣幸自己值得你用这种心机——」

她与他,再度恋爱。

恋爱的滋味真美妙,尝著,便令人天旋地转,而她好喜欢看他在爱情里,从一个气宇轩昂的大男人变成一个争风吃醋的小孩子。

为了准备与钢琴王子同台演奏的音乐会,连续几天,两人都一起练习,朱在宇只能在一旁看,看著看著,一把无名火就会冒上来。

来自日本的帅哥对夏海音很好感,经常借故靠近,能近一分是一分,待她又温柔又体贴,只要跟她说话,绝对是眉开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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