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母后!」小男孩脖子上戴著花环、怀抱著稚弱的小兔,一脸兴奋地奔驰在雕饰华美的回廊上,「是野兔的小孩耶!又是那个小女孩送我的……」
他笑容满面地推开门,却蓦然发现平日贤淑端庄的母后,此刻正衣衫不整地与数个看来猥琐的男人饮酒嬉笑,小男孩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放浪形骸的女人就是自己的母后!
沉醉在她傲人双峰间的男人抬起头,嘴边有一抹极刺目的婬笑,「这么饥渴……难道大王没喂饱你?」
「他?」王后娇笑,「他哪有你们这么有本事?」
「王后此意是在埋怨大王?」
「哼!别在本宫面前提起那个没用的男人,当初若不是我爹被权势冲昏了头,执意将本宫许配给他的话,他根本连替本宫提鞋的资格都没有,更别妄想要本宫为他产下子嗣!」
「听王后所言,有关王太子的谣传莫非是……真的?」
「呃!」王后惊觉说错了话,话峰一转,「不说这个了,本宫渴了,拿酒来。」
「是……」身后的男子立刻取来酒杯,以口渡酒给她。
你哺我吮、唇舌交缠,很快便演变成一场火辣激烈的深吻,两人旁若无人似的热吻,令观看的人也忍不住口干舌燥了起来,纷纷爬上床榻……
小男孩无法承受地别开脸。如此婬秽不堪的画面硬生生地扭曲了他幼小的心灵,让他纯真的双瞳瞬间蒙上了一层灰暗的阴影,他神情漠然地望著沉浸在欲海中的母后,猛然顿悟女人全是一些令人作呕的贱人!
他转身离开王后的寝宫。
回廊间,隐约传来侍女们的窃窃私语……
「听说王后又找了好几个男宠在寝宫里胡来了,好婬乱啊!」一名白衣侍女极八卦地说。
「可不是吗?」绿衣侍女一脸地嫌恶,「若不是大王爱她,王后早就被砍头了。」
白衣侍女惊呼一声,「大王也晓得这件事?」
「当然,这在王城里可是个公开的秘密,除了王太子之外,我想应该没有人不知道王后这种荒唐的行为。」
「那大王为什么不废了王后?当初大王之所以会立她为后,乃是因为她是丞相之女,可以借此巩固自己的势力,如今外患已除,王城内更是一片祥和,大王为什么还不废后?为什么还要忍受王后如此婬乱的行为?」
「我想,大王应该很爱王后,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原来……」白衣侍女颇为同情地说:「可怜的大王,立了这么一个婬乱的王后,不晓得王太子是不是大王的亲生骨肉?」
「嘘……噤声!」绿衣侍女急忙捂住白衣侍女的嘴,眼底有抹明显地慌张。「这种事不能随便乱讲,你若想死,可也别拖著我一块下水!」
白衣侍女拉下她的手,「闲聊嘛!反正这里又没别人……你不会好奇吗?」
「好奇归好奇,大王仍是册封王后所生的儿子为王太子,这是不争的事实。」
「可是……」
突然,一团不明物体平空掉落在她们的脚边,顿时血肉横飞,弄脏了她们的衣裙。
「啊!」两名侍女尖叫连连,发现裙摆上沾染的是脑浆四溢、肚破肠流的小野兔的血迹时,她们差点没昏死过去。
帝昊一脸阴霾地瞪著她们,「侍卫!」
两名侍女讶异地顺著声音瞧见了王太子帝昊的身影,他脸上晦暗不明的表情几乎令她们吓软了腿。
「王太子……王太子殿下……」
几名士兵也闻声而至,「殿下。」
「我要她们多话的舌头。」帝昊冷声命令。
「是。」
「王太子殿下,不要,请您原谅我们……」两名侍女被带了下去,求饶声不断。
「哼!活该!」帝昊冷笑著。从这一刻起,他再也不相信女人!
他扯下脖子上的花环扔在地上,转身离去。
身后,窃窃私语声不断……
「好恐怖的孩子,才九岁就要割人舌头,若是再大一点,岂不是要人命?」
「就是说啊!像这样的人如果成为「帝央」的国君,那就惨了。」
「大王该不会真的想把王位传给王太子吧?」
「不会的,他到底是不是王上的种,还有待证实。」
「真希望大王赶紧废了他们母子,「帝央」不该有如此残暴不仁的君主……」
「就是啊……」
但是,帝昊仍是在十三岁时即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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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雨夜——
房外阵阵凄厉的哀号声惊醒了熟睡中的祁怀。
祁怀满腹疑惑地推开棉被,打算下床一探究竟。
突然,他的房门被人用力撞开,脆弱的门扉撞上墙壁,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他错愕地看著一向温柔美丽的母亲一脸的惊慌,和晚自己半刻钟出生、仍睡眼惺松的孪生妹妹祁怜闯进房里。
祁怀张口欲言,却让急忙关上门的母亲给抢先一步,「怀儿,你安静地听娘说,你爹因为反对新王大兴土木、建造新宫殿的计划,新王愤怒难平,命令禁卫军抄、抄了咱们丞相府……快!你快带著怜儿从密道中逃走,逃得越远越好,不、不要再回来了!」
祁怀闻之色变。这怎么可能?
「不!我不相信新王会为了这么一点小事而抄了咱们丞相府。」
「怀儿,新王派来的禁卫军已经在府里大开杀戒了,你爹他……」祁夫人悲痛得差点说不出话来,她擦拭了下眼角的泪水,」他最后的遗愿就是希望你们兄妹俩能够逃出去,别让祁氏的血脉断送在新王手里。」
「爹他……可恶!」现在不是哀恸的时候,祁怀晓得事态严重,丝毫耽搁不得,他强忍著心中的悲愤,神色一敛,迅速整好衣著,从母亲手中牵过仍一脸茫然的孪生妹妹。「过来,怜儿。」
祁怜望著他,一双湿漉晶亮的大眼里净是不解世事的纯真,「哥哥?」
虽然他们兄妹俩年纪相同,不过,在双亲的呵宠下,年仅十岁的祁怜并不像祁怀那么成熟懂事,更不明白此刻他们的处境正危在旦夕。
「听话,等会儿你一定要紧跟著哥哥,千万别乱跑,知道吗?」
祁怜乖巧地点点头,「嗯!怜儿知道,可是,怜儿好想睡……」
「乖,只要我们到了安全的地方,随你想怎么睡都行。」
祁怀悄悄拉开门,小心翼翼地观察著门外的动静。
「太好了!娘、怜儿,现在外面没人,我们赶快走吧!」
祁怜拉著妹妹的手,快步奔往书房的方向,密道就藏在书房内的某一处。
柔弱的祁怜禁不起如此的折腾,她气喘吁吁地问:「哥、哥哥要带怜、怜儿上哪儿去?」
「怜儿不是一直想出府玩吗?哥哥现在就带你出去。」
「真的?哥哥好棒,哥哥万岁!」祁怜高兴地叫道。
「嘘!小声点……」
祁怜立刻降低音量,「嗯!怜儿会听话,怜儿想玩……怜儿想找昊哥哥一块儿玩。」
祁怜口中的昊哥哥是他们六岁那年探访外婆时遇见的一名小男孩,祁怀并不认识他,只是偶尔听妹妹提起过几次,之后便断了讯息。他很惊讶妹妹居然到现在都还记得他。
「好,我们去找昊哥哥。」
他们一行三人小心谨慎地潜进了书房。
祁怀依循著脑中模糊的记忆,仔细沿著墙壁搜寻。
在一阵模索后,他终于发现暗藏于「湘灵图」画中的密道按钮,他压下它,一条约莫只能容纳一个人的密道赫然出现在他们面前。
「娘,你快带著怜儿先走,我来断后。」
祁夫人摇头,她蹲下来与祁怜平视,白晰的手轻轻抚上她圆嫩的粉颊。
祁夫人一脸疼惜地说:「怜儿,你想不想和娘玩个小游戏?如果怜儿赢了,娘就把最喜欢的玉簪子送给你好不好?」
「娘?」祁怀不懂母亲为何会有此一举。
祁夫人没有理他,她正等待著小女儿的回答。「怜儿?」
祁怜开心地点点头,「嗯!怜儿想要娘的玉簪子,怜儿要和娘玩游戏。」
「乖怜儿,来,这个拿好……」祁夫人交给祁怜一盏刚点燃的小烛火,她指著能见度不高的狭窄密道对祁怜说:「娘的游戏很简单,只要怜儿的胆子够大,可以从这条黑黑长长的路跑出去等哥哥,娘就把玉簪子给你,不过,不准你停下来,娘要怜儿要一口气跑到底,好不好?」
祁怜望著眼前这条不知会通往何处的漆黑密道,打从心底害怕起来。她怯怯地说:「不要,怜儿会怕……」她最怕黑了。
祁夫人安抚她,「怜儿不怕,怜儿手上有烛火,没事的。」
祁怜咬著唇瓣,「可是……」
「怜儿不是要跟娘玩游戏吗?莫非怜儿反悔了?」
「没这回事!怜儿……怜儿和娘玩就是了。」逼不得已,祁怜只好硬著头皮答应。
「乖,快走……」祁夫人眼眶微红地亲吻她的额头,「记得,娘爱你,怜儿。」
「怜儿也爱娘……娘,怜、怜儿要走了。」
祁怜被动地在密道中前进,从她迟缓的脚步和不时回头张望他们的举动,可以明显看出她真的很怕黑。
祁怜走后,祁怀忍不住道:「娘,我不懂,您明知道怜儿怕黑,为什么还要强迫她……」祁怀陡然一愣,「娘该不会……」
祁夫人微微一笑,她的计划依旧瞒不过儿子细腻的心思。
「没错,怀儿,娘不走了。」
祁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为什么?」
「你爹没有娘陪在身边会很寂寞的。」早在祁国岚断气的那一刻,祁夫人便决心跟随他,只是在尚未确认一双儿女能逃出丞相府前,她仍放心不下。
「难道我和怜儿没有您就不寂寞吗?我们已经失去爹,不能再失去娘了,和我们一块儿走吧!只要我们逃出这个地方,我们就可以……」
「傻孩子,娘已经老了,根本就跑不远,娘只会拖累你们。」祁夫人摇摇头。
「胡说!娘还有我,我可以背著娘跑……」祁怀怎么也不愿就这样留下母亲。
「你若背著娘,那怜儿怎么办?」
「我……」
祁夫人从发髻上取下一枝翠玉簪,递给了祁怀,「这是娘要给怜儿的玉簪子。怜儿体弱,答应娘,替娘好好照顾怜儿,好吗?」
祁怀收下翠玉簪,「我会的,但是,娘……」
「这样娘就可以放心了。别说了,你快去追怜儿吧!」
「娘……」祁怀不肯走。
「快走!你要是再不走,娘就……娘就立刻死在你面前!」
祁夫人以死要胁,逼得祁怀不得不先走进密道。
祁夫人见机不可失,立刻关闭密道的入口,那速度之快,就连平日习武的祁怀也来不及反应。
「娘!」祁怀用力拍打著石门,「您快开门啊!娘……」
但是,任凭他再怎么苦苦哀求,石门依然不动如山。
祁怀挫败地在门边跪了下来,他强忍著即将溃决而出的泪意,对著石门用力磕了三个响头。
「灭门血恨不共戴天!从今以后,我将视新王为此生最大的劲敌,我一定要砍下他的脑袋,遥祭我祁氏一族的亡魂!」
于是,祁怀带著对新王的仇恨,与祁怜顺利地逃出了腥风血雨的丞相府。
本以为经历这场抄家浩劫后,老天爷给他们的磨难会就此结束,奈何苍天无眼,即使祁怀绝顶聪明,也敌不过现实的残酷。很快的,身无分文的他们便陷入了山穷水尽的潦倒困境,更糟的是,身子骨原就孱弱的祁怜因为冒雨逃亡,竟然病倒了。
「怜儿……」藏匿在荒废的山神庙中,祁怀看著高烧不退的妹妹,心中燃起了愤恨之火。他抱紧妹妹像火球般滚烫的娇小身躯,咬牙道:「该死的新王,你毁了我祁氏一族还不够,现在就连我妹妹怜儿也难逃你的毒爪,可恶!我祁怀若杀不了你,誓不为人!」
「很好,我就欣赏像你这样的气魄,祁怀。」
「谁?」祁怀一脸戒备地瞪著将庙门团团围住的黑衣人。「你们是谁?」
为首的男人回答他,「我们是你的朋友。」
祁怀无语,遭逢剧变的他已经无法再相信任何一个人。
男人试图突破他的心防,「别拒绝我,祁怀,我是来帮你的;况且,你的宝贝妹妹病得不轻,要是再耽搁下去,恐怕她的性命不保。」
祁怜,他苦命的妹妹。
祁氏一族已灭,他就只剩下祁怜一个亲人了,无论如何,他都要保住怜儿。
「你想从我们身上图谋什么?」祁怀问。
黑衣人满意地勾起一抹笑。「我要你加入我们。」
祁怀剑眉微扬,「你们?」
「我们是‘反帝联盟’的人,盟主很欣赏你,特命我来迎接你。我是乔维夫,南辰主的使者,他们是我的下属。」
祁怀对「反帝联盟」这个组织并不陌生,它是反「帝央」的一个组织,主要成员是昔日四国——东日、西月、南辰、北斗的王族遗民,以及在新王独裁暴政下的受害者,「反帝联盟」的人遍布各地,实力不容小觑,是历代「帝央」君王欲除之而后快的眼中钉。
「为什么是我?」
「因为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祁怀思量了许久,「我有一个条件。」
「请说,我尽力而为。」
「我要你向我承诺,无论如何都不准将我妹妹牵扯进来……」保护妹妹是他的责任,祁怀不容许任何一丝血腥污染她的纯真。」还有,找名医治好她。」
「如你所愿。」
从这一刻开始,祁怀正式加入「反帝联盟」。
而在「反帝联盟」的抢救下,一度病危的祁怜好不容易才从鬼门关前捡回一条小命,但是,她却在清醒后丧失了记忆。
对于妹妹的失忆,祁怀忧喜参半,虽然她再也记不起昔日祁门的风光,不过,这样也好,不然,她一定承受不了父母双双惨死于禁卫军刀下的痛苦。
在祁怀的要求下,「反帝联盟」将失忆的祁怜送进人烟稀罕的深山里,此后,他们兄妹聚少离多。
而时光依旧缓缓地推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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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后帝都含德一剪黑影正贴著景灵宫上的琉璃屋瓦,窥视著底下的春光。
夜幕吞噬了蒙面人的身影。
棒著透明的床慢,隐约可见芙蓉帐内两个赤果纠缠的人影。
今天侍寝的是前阵子刚入宫的兰昭仪——兰妍。
「啊……」兰昭仪娇吟不已,「大王……够了……」初尝人事的她应付不来他旺盛的精力。
「怎么?你受不住了?」
「唔啊……臣妾的确……受不住……求大王……饶了臣妾……」激狂而持久的欢爱令兰昭仪开始感到有些吃不消。
「饶了你?」帝昊冷笑,「可以,待孤尽兴了,自会给你一个解脱。」他不理会她的哀求,径自加快腰际挺进的速度。
「啊……」兰昭仪难过地弓起身子,酥麻的快感慢慢转变成一股发胀的疼痛感,她嘤嘤低泣,意识逐渐涣散,「呜……」
潜伏在屋瓦上的蒙面人见状,忍不住咒骂一句,「禽兽!」
屋瓦上有人!随时处于高度警戒状态中的帝昊,立刻察觉到蒙面人近似耳语的低咒声。
帝昊悄悄自枕头下取出从不离身的利剑,下半身的律动却仍丝毫未减……
他怪异的举动引来兰昭仪的疑惧。「大、大王……」
帝昊攫住她的,倾身在她耳旁低喃,「嘘!就这样,继续。」
做主子的都这么说了,身为臣妾的兰昭仪即使再如何疲惫不堪,也只能更加卖力地摆动纤弱的腰肢。「啊嗯……」
「哼!还真陶醉,我就送你们上真正的天堂!」
蒙面人动作轻巧地跃下琉璃瓦,悄悄潜入春色无边的宫殿。
佯装沉迷于云雨之乐的帝昊等的就是这一刻,他手握长剑,一双波澜不兴的冷瞳微眯,小心谨慎地等待蒙面人自投罗网。
蒙面人无声无息地来到床慢前,他动作快捷地高举大刀,狠狠地往床上用力一砍。
锐利的刀刃瞬间削落大片火红的床幔,一阵金属踫撞声立刻划破周围僵滞的冷空气。
「滚开!」帝昊一脚踢开只会无助地在他身下发抖的兰昭仪,以剑挡下蒙面人的突袭。
「可恶!」蒙面人见行刺不成,换招再攻。
「哼!不自量力!」帝昊随手捉来一块绢布遮掩自己赤果的身子,另一手则游刃有余地应付蒙面人招招皆可毙命的攻势。
进退攻防间,他试图摘下遮去蒙面人半边脸的布巾,想瞧瞧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来暗杀他!
殿内的打斗声传到了一直守候在殿外的贴身护卫—应威的耳里,忠心耿耿的他立刻飞奔人殿,抽出腰上的长剑准备与蒙面人决一死战。
「大王……」
帝昊轻松自若地接下一招凌厉的攻势,「不准插手,本孤要亲自拿下他。」
「是。」应威纵使担心不已,也只能遵照主子的命令,退到一旁静观其变。
只见帝昊越打越起劲,令蒙面人险些招架不住。
两人过招十余式,帝昊终于在一次猛烈的袭击下,成功挑落了蒙面人脸上的布巾。
乍见布巾底下的清丽容颜,一簇惊喜的火光蓦然点亮了他的眼,帝昊忘了眼前的人儿乃为刺客,任由手中的长剑掉落在地,激动地抓住蒙面人的臂膀,「你……是你吗?」
那个足足让他找了十年,却始终遍寻不著的小女孩。
蒙面人阴邪地一笑,「没错,是我,来带你下地狱的拘命使者!」
「大王小心!」
应威的警告迟了一步。
蒙面人反手格开帝昊的箝制,刹那间,他手上那把寒芒四射的大刀划伤了帝昊的手臂。
帝昊吃痛地捂住被划得极深的伤口,倏地察觉了一件事,她……不!他并没有女人应有的美丽浑圆!
帝昊一脸愕然地凝视蒙面人,「你是男的?可恶!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他拥有一张与他朝思暮想的她如出一辙的精致脸蛋?
「我是来带你下地狱的使者,受死吧!帝昊。」
蒙面人再次高举大刀,眼看就要砍向帝昊,千钧一发之际,应威及时舞动长剑为帝昊挡下致命地一击。
怀搂著丝被的兰昭仪也在同一时刻扯声大喊,「来人啊!有刺客,快来护驾……」
尖锐的求救声令整个宫殿为之沸腾,橘红色的火光伴随著杂乱无章的脚步声,直逼宫殿而来。
蒙面人紧咬下唇,看来,这次的刺杀行动是失败了。
「妈的!算你好运,你的项上人头……我改日再取!」
话毕,蒙面人一个飞跃跳上屋瓦,消失在夜色中。
这时,负责维护王城安全的禁卫军才姗然赶至。
为首的队长一见帝昊的手臂挂了彩,心中一凛,连忙跪地请罪。
「臣该死!臣等救驾来迟,请大王恕罪。」
而队长身后的大批禁卫军也纷纷下跪,异口同声地说:「请大王恕罪。」
帝昊大手一挥,「够了,你们全起来。」
「谢大王不杀之恩。」禁卫军全退到一旁等候帝昊的命令。
帝昊坐在榻上,一脸的莫测高深,好一会儿才开口,「禁卫军听令,传孤旨意,立刻封锁王城内所有的出入口。记住,孤要活口,务必要擒回刺客,快去!」
他要亲自解开这团谜雾,弄清楚「他」和「她」到底哪一个才是自己要找的人。
「遵旨。」大批禁卫军如潮水般退去。
随即,帝昊又下了另一道旨意,「应威,去把商之恺那个老家伙找来。」商之恺乃是王室的御用画匠,年过六十。
应威愣怔了下,以为自己的听力出了问题。「大王?」
「有疑问吗?」
「不……」应威连忙低下头。
「那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传唤商画师!」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