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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神 第3章(1)

这是什么?

一张张黄色的符咒贴满了祁怜的房门,邪神愣愣地看著符咒上的经文忍不住失笑。这个迷糊的傻瓜,还弄来这东西,他不是说过任何符咒都对他无效吗?

他二话不说,弹了一下指引来一把火把所有符咒都给烧了,然后推开房门大摇大摆的走进去。

「你来了。」祁怜正在下棋,不必抬头也知道他干了什么好事,他一推开门她就闻到一股强烈的焦味,他八成把符咒给烧了。

「我说过,符咒对我没有任何作用,你干嘛还要白费力气?」他手随便一扬门就自动关上,真方便。

「总要尝试。」她头抬也不抬地答道。

「勇气可嘉。」他挑眉。「我欣赏你不屈不挠的态度。」

祁怜没答话,整个心思都集中在棋盘,甚至忘了同他回嘴。

「你在做什么?」他好奇的走到她身边,低头看桌上的棋盘,上头有白子、有黑子,分布在棋盘各处。

「下棋。」接下来这粒白子该摆在哪儿呢?

邪神偏头打量她的表情,发现她认真的时候也很美。

「为什么要下棋?」坏处是不理他。「该不会是你为了集中精神,想出来的对策吧!」就因为他曾跟她说过,只要她一想起他,他就能立刻感应,所以故意找可以转移注意力的事情来做,算是相当有心机。

显然是如此,但祁怜硬是不理他,把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棋盘上。

由于她没有对弈的对手,只得一个人下黑子跟白子,如此一来她得花更多的脑筋思考棋路,当然也就更容易忽视他。

只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她想得出躲避他的方法,他当然也知道如何唤起她的注意力。

只见棋盘上的白子,同一时间浮现出他的面孔,她下多少白子就有多少张邪神的脸,随著她的布棋攻城略地,无论她把棋子下在哪里,都逃不出他布下的天罗地网。

被他这么一闹,祁怜再也下不了棋,于是抬头生气地看著邪神。

「我不太习惯有人漠视我的存在。」他耸肩,对于自己犯下的恶行没有丝毫悔意,谁教她刻意忽视他,他可受不了这样的侮辱。

「好好的一盘棋都让你给破坏了。」她将视线转回到棋盘,上头的白子依然留著他的影像,但她刻意不看,省得烦心。

遗憾的是她眼楮可以闭起来,却无法关上心房。尽避祁怜再怎么压抑自己的情绪,都无法掩饰她已经动摇。

「我什么事情都没做,我甚至没有动手。」他深沉专注的眼神,反映在每颗白子上,纵使她闭上眼楮,依旧可以感受到他灼烈的目光无所遁逃。

「好吧,不逗你了。」老是他一个人唱独角戏也无聊。

邪神将他施的法术解除,棋盘上的白子瞬间回复原来的颜色,棋势也没变。

「现在你可以继续下棋了!」他撇撇嘴,不是很高兴,但是他好像也没有立场反对,他们的赌约中并没有规定她不能下棋。

祁怜睁开眼楮,棋盘果然和先前一模一样,他没有再动手脚。于是她拿起一粒黑子,思考该怎么围堵白子,不让对手有机会越城池一步。

邪神在一旁默默看著她下棋,最后终于忍不住提问。

「为什么你要把这粒黑子摆在这个位置?」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你不会下棋?」她惊讶地反问他,他摇头。

「不是那么清楚。」他是曾经看过人们下棋,但总是在一旁观看,未曾实际参与,也可以说完全不懂。

「你不是自称为神吗?」她怀疑地看著他。「怎么连棋都不会下?」

「并不是所有神都是万能的,咱们也有许多做不到的事,也要受到拘束。」就算是天上的神明也要遵守天条,况且他还不是真正的神祗,受到的限制更为广泛。

「既然如此,你为何还想成为神?」这不是很矛盾吗?「按照你的说法,一旦你成为真正的神以后,岂不是更不自由?」

「因为我想要离开那该死的洞穴。」邪神答道。

他居住的洞穴就是上天加诸在他身上的枷锁,因为他是那儿生成的,即使能化成人形四处活动,却无法离开洞穴太远太久,而他渴望毫无保留的自由,这就是他无论如何都要成为真正的神的原因。

祁怜静静地打量邪神的侧脸,难以想象,他俊美的外表下其实未可知。他以人的姿态出现,有著属于人特有的体温和味道。但这一切都是幻影。就如他口口声声说想成为真正的神,其实也只是一个骗取她灵魂的借口……

「不是幻影,更不是借口,你只要投入我的怀抱,就知道我的心是如何为你而跳。」他知晓她的想法,也否定她的想法,起身将她拉拥入怀,让她清楚地感受他的体温、他的心跳。

怦怦!

他的心脏有力的跳动著,让她越来越困惑。

在他还没出现前,她从来不知道人心跳的声音是如此好听,恍若和琴音相和的鼓声,敲出亘古流传的旋律……

「你就坦然接受我吧,不要再迷惑了。」他用手支起她的下巴,用最专注的凝视将她带进一片迷雾森林中。

她在他的凝视中失去了方向,被他眼中的雾气遮去心智找不到出口。她甚至忘了逃避,任他的嘴唇温热她的唇瓣,吸吮她封锁在双唇之间的芳香。

祁怜不认为他有对她施了任何法术,因为她可以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心在疯狂的跳动,呼吸因为他不断吸吮轻啮她的唇瓣而变得急促,她甚至随时都可以推开他,但她动也不动,脑中只有一个想法——他的嘴唇如此炙人,真的无法相信他竟然不是人……

叩叩!

就在邪神打算更进一步开启她的唇瓣之际,门口突然传来敲门声,当场把祁怜敲醒。

「怜儿,快开门,是爹。」祁老爷子十分疼爱她这个独生女,只要一有空闲就会找她聊聊近况,是一位慈父以及严父。

祁怜闻言欲推开邪神,他却紧抓著她不放。

「我可以让你爹看不见我们。」他盯著她的芳唇回味她的滋味,不想才开始的好戏就此被打断。

「不可以!」她想起他那天在市集所施展的结界,他八成又想故技重施。「你不要又想用那一招对付我爹。」她不想把她爹扯进自己的麻烦之中。

「那么,你是想让你爹看见我们在一起了?」很好,那也无所谓,他很乐意。

「不行!」她慌乱的摇头。「不能让我爹瞧见你,你得马上走才行!」

「为什么不行?」他将头偏向一边坏坏地回道。「我倒很想会会你爹,听说你爹是附近一带知名的大善人,我从来没有见过善人,倒见识过不少卑鄙小人,很想亲眼看看善人长得什么模样。」应该会很有趣。

「不行,你不能和我爹见面,绝对不可以!」她赶忙阻止。

「干嘛这么紧张?」他打趣地看著她。「你怕你爹会找来道士或是法师把我收拾掉?」

祁怜闻言愣住,她并没有这么想。但他此刻所言,让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下意识为他担心,并且采取了种种不合理的举动……

「小心,你已经快要输了。」他不必窥探她的心,光她脸上的表情就已经告诉他答案。

答案是肯定的,她的确为他担心——下意识的为他担心,呵呵。

祁怜猛然想起他们的赌约,她已经身在赌局而不自知,他虽然不会下棋,却比任何人都精于棋步。

「算了,不为难你了,这次就饶过你。」他露出一个邪气十足的笑容,随后消失在空气中。

祁怜依旧呆愣在原地,她下意识地用手触踫自个儿的嘴唇,上头还留著他的温度。

小心,你已经快要输了。

不过,他的警告也随之响起,让她懊恼地放下手,对自己生气。她竟然在不知不觉中踏错了一步,险些著了他的道,难道她就这么脆弱?

「怜儿!你在里头吗?怜儿!」

叩叩!

她父亲不断地敲门,祁怜这才赶紧上前开门。

「爹。」她重新整理了一下思绪,用平静的态度面对她爹。

「怎么这么慢?」祁老爷一边皱眉一边走进祁怜的房间。「我都在门外喊你老半天了,你现在才来开门。」

「对不起,爹。」她支吾回道。「大概是因为我下棋下得太入迷的关系,现在才听见敲门声。」

「你在下棋?」祁老爷走向摆在桌上的棋盘,低头欣赏棋盘。

「是的,爹,我刚刚在下棋。」祁怜不安地看著祁老爷,好怕被他瞧出端倪。

祁老爷是对弈高手,棋艺精湛,在这一带颇负盛名,许多人都是他的手下败将,祁怜的棋艺也是他一手教出来的。

「这盘棋下得很糟,不像是你会下的棋。」祁老爷稍稍看了一下棋盘后骤下评论,祁怜赶紧道歉。

「是女儿学艺不精,棋下得这么差,让您失望了。」她应该专心而未专心,邪神的干扰不能当成借口,她一开始就没下好。

对于祁怜坦然认错的态度,祁老爷觉得很欣慰,如果她加以辩解,他才真正对她失望。

「你看起来没什么精神,是遇见了什么不开心的事吗?」祁老爷发现祁怜的脸色看起来好像很疲惫,似乎因为什么事烦心。

有一瞬间,祁怜极想对父亲吐实,说她被邪神缠上,无论在门口挂念珠或贴符咒,都无法阻止他进入她的房间,连一盘棋都无法好好下……

你怕你爹会找来道士或是法师把我收拾掉?

正当她差一点儿就要说出实情的时候,邪神戏谑的话语在她耳边回荡,让她几乎已经到嘴边的话,不得不吞回去。

她如果说出实情,她父亲可能——不,是一定会找来得道高僧或法力强的道士将他消灭,这是不容怀疑的事。

她父亲原本就嫉恶如仇,对于邪神的传闻极为不悦,一旦让他知道这不是传说而是事实,他一定会想办法破坏洞穴,到时候邪神就会大开杀戒,她绝不能让他如此做。

「女儿只是身子不太舒坦,思绪很乱,很多事情都无法好好思考。」她随便编了一个借口,试图瞒混过去。

「这就是你今儿个下棋下得这么差的原因吗?」祁老爷追问。

「是的,爹,应该就是这个原因。」她勉强微笑,对自己的谎言感到不安,这是她第一次对爹说谎,希望他老人家能原谅她。

「我知道了。」祁老爷足足打量女儿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道。「那么,你好好休息。」

祁老爷说完这句话后随即离开祁怜的房间,在帮她关上房门的时候,注意到门上的木条留著许多道烧焦的痕迹,于是伸出手模了附著在木条上的灰烬,意外看到非常细小的黄色纸片。

这是……符咒?

祁老爷惊讶地看著手上的黄色小碎片,上头还留有红色朱砂的痕迹,证明他的想法并没有错。

他当下第一个反应是推开女儿的房门找她问个仔细,随后想想不妥,还是先找兰儿弄清楚,她是怜儿的贴身女仆,一定知道些什么。

当祁老爷听到兰儿被调到厨房很是吃惊,连忙把她召到面前问分明。

「你是怜儿的贴身女仆,为何没跟在怜儿身边,反而跑到厨房去做些不相干的事?」祁老爷一向治家严谨,不许仆人私下调动,兰儿未经报备私自到厨房干活儿,已经触犯了他的大忌,让他非常生气。

「启禀老爷,并不是兰儿自己想到厨房干活儿,是小姐硬将我调过去的。」兰儿赶紧喊冤,免得莫名其妙受罚。

「怜儿将你调到厨房?」祁老爷闻言愣住。

「是的,老爷。」兰儿紧张的猛吞口水。「小姐说我暂调离她身边比较好,就把我调去厨房帮忙了。」

原来是怜儿的主意,但为什么?她向来不管家务,也轮不到她管。

「我问你,最近怜儿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祁老爷试著从女仆下手,只见她一脸为难。

「是有一些……」女仆不安的回道。「可是小姐吩咐过兰儿不能告诉老爷,兰儿不敢说。」

「放肆!」祁老爷怒斥女仆。「我要你说,你就得说,快说!」

「是,老爷!」兰儿吓得把她们连日来遇见的怪事都说出来,虽然她什么东西也没瞧见,什么声音也没听见,仍然能说得绘声绘影。

祁老爷静静地听女仆的叙述,内心大致有谱,他女儿八成遇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从现在开始,不要离开小姐的身边,要小心跟著她,不要让她发现你在监视她,知道吗?」搞清楚状况后祁老爷命令女仆,将她从原来的厨房又调回祁怜身边。

「是,老爷,兰儿一定紧紧跟著小姐,一步也不会离开小姐。」能够调回祁怜的身边兰儿当然高兴,但只要一想到可能又会遇到什么奇怪的状况,她又开始担心害怕,焦虑不安。

「很好,你下去吧!」祁老爷挥手要女仆退下,他要一个人好好思考如何解决祁怜的问题。

目前的当务之急是找易真大师问仔细,他能够鉴古知今,看穿前世与今生,任何妖魔鬼怪在他的法眼之下都无所遁形。

于是祁老爷派人去德化寺请易真大师前来祁府相会,没想到所获得的答案竟是易真大师出去云游,至今尚未回寺,而且怜儿已经亲自到过德化寺两趟,也是想见易真大师,一样没见著大师。

祁怜不寻常的举动,让祁老爷更加确认这其中必定有问题。

祁老爷稍后又命仆人走一趟德化寺,要寺内的师父代为转达,只要易真大师一回寺,务必请他来祁府一趟。

交代好仆人之后,祁老爷陷入沉思,思考到底是何方神圣敢动他女儿的歪脑筋?

然而无论是何方神圣,只要敢动他祁世明的独生女,他都不会放过它,都要让它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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