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她乖乖听话?
嘿嘿,门儿都没有!
奈何不了战不屈,小夕索性包袱款款,觑了个空档就脚底抹油,溜出「长平」社区。
所有人都以为,情势到此,她只有乖乖听话的分,却没想到阙家兄妹不但同样不擅家事,在脾气上更有一点非常雷同--他们同样都吃软不吃硬!
那些人要是肯慢慢哄劝,哄得她阙大小姐高兴了,或许还愿意勉为其难,跟战不屈相处上一阵子。偏偏他们硬把她塞给战不屈,甚至还威胁,要将她粗心大意、引「男」入室的事告诉阙立冬。
这么「大费周章」的安排,反倒让她更火大!
哼,他们只在乎自个儿的口腹之欲,就没一个人肯替她著想,跟战不屈共处一室,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呢!
那个男人表面看来毫无威胁性,对每个人都礼貌得很,他慵懒随兴的笑容,以及妙语如珠的幽默,让他轻而易举就能融入任何团体。就连咖啡馆内,那一挂身分特殊的男女,竟也迅速接纳他。
只有小夕知道,那全都只是假象!
想当初,她就是被战不屈高明的伪装技巧骗得团团转,把这么一个危险的男人,误认为友善的温柔大姊。
直到那张面具,在她眼前被陡然撕下,她才窥见了那个「真正的」战不屈--
友善与礼貌,都是外在的假象,任何情绪都未能到达那双深幽的眼楮,这个男人其实精锐却又内敛,就连沉默都是充满力量的,只要有他存在,她就紧张得喘不过气来--
呃,当然,她会紧张,也跟他瞧过自个儿的脱不了干系。一想到那双锐利的眼楮,曾注视过她的身子,她就羞得手足无措。
所以啦!最好的办法,就是她开溜,躲到拍一卖结束,不但可以避开战不屈,也能吓吓阿政他们,简直两全其美呢!
只是,踏出「长平」后,小夕就开始发愁了。
她人生地不熟,在台湾没亲戚、没朋友,根本无处可去。
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可她偏偏没带多少现金,只带了一叠金卡,而这些金卡,一经使用就会暴露她的形迹,藤田的手下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出现,选择把她就地解决,或是拎回日本。
「累!累!」鹦鹉停在她肩膀上,对著她抱怨。
「我也累啊!」小夕喃喃说道,被恶毒的太阳烤得头昏眼花。
她急著开溜,忘了该要从长计议,这会儿几乎要被烤熟,却还找不到一个可以落脚的地方。
正在烦恼的时候,一个大得刺眼的招牌映入眼帘,小夕在午后骄阳下仰起小脑袋,瞪著那个缀满玫瑰花的粉红色招牌看了三十秒,原本愁眉不展的小脸,慢慢转为欣喜的笑容。
还好还好,天无绝人之路!
她抓著鹦鹉,拖著黑色帆布包,顺著俗丽的招牌,冲进一间爱情宾馆,以雷霆万钧之势直奔柜台。
「还有房间吗?」小夕大喊,娇小的身子半趴在柜台上,一双大眼儿还闪闪发亮,兴奋的左顾右盼,好奇的观察四周。
瘪台后方一个年轻男人正跷著二郎腿,无聊的翻看杂志,听见她的问话,连头也没抬,只是懒洋洋的开口。
「有啊,你想要什么样的房间?」
「唔,有什么差别吗?」她第一次踏进爱情宾馆,什么都不懂。
「那就要看你有啥特别需求了。」男人漫不经心的说道,正对著杂志里的美女流口水。「我们这里有一般房间跟情趣特别房,里头都有电动按摩床--」
「电动按摩床?」她愈来愈迷惘了。
男人没瞧见她茫然的表情,继续解说:「还有,我们前不久重新装潢,从日本引进最新的镜房,房里装满了镜子。」
镜子?
小夕眨著眼楮,好奇心汹涌澎湃,掀起八级风浪。
「不过,镜房抢手得很,要额外加价。」
「我能请问一下吗?为什么要在房里装镜子?」她忍不住发问。
这外行的问题,让年轻男人忍不住放下杂志。他抬起头来,赫然看见柜台玻璃上贴著一张清纯无辜的小脸,正眨著清澈的大眼,万分期待的看著他,等著他解答疑惑。
「呃,你成年了吗?!」眼前的小女人,清纯得像颗涩果子。他谨慎的打量,还往她身后猛瞧,表情更加古怪。「就你一个人吗?」
小夕的额头抵著玻璃,有点担心的皱起眉头。
「是啊,就我一--」话还没说完,她的双脚已经离开地面,整个人被扛了起来。
「不是,她有伴了。」战不屈无声无息的出现,站在柜台前,薄唇上勾著懒懒的微笑,一手扛起小夕,另一手把证件递入柜台。
「啊!战不屈,你做什么?快放我下来!」小夕惊叫,在他的肩膀上胡乱挣扎,双手握成粉拳,用力猛槌,急著想逃离魔掌。
他的回答,是在她儿上重重的一拍。
「啊,你打我!」她倒抽一口气,臀儿火辣辣的刺痛,让她眼里泪花乱转。
「是的,亲爱的,我是打你,喜欢我用的力道吗?还是要我下手再重一些?」战不屈徐徐说道,低沈沙哑的声音,听来性感得让人脸红,而他的口气则温柔得像是浸了蜂蜜,任何女人听进耳里,骨头就酥了一半。
只有小夕知道,这轻怜蜜爱的模样也只是掩人耳目的假象,搁在她背上的大掌,看似温柔得接近轻抚,实际上力量强大得不可思议。而锁住她的那双眸子,失去了一向的冷静,正迸射出熊熊怒火。
看来,她的开溜,可让战不屈气炸了!
「谁喜欢被打?你快放开我,我不--啊!」尖叫声再起。
又是一下重击!
「亲爱的,别急。」他淡淡的说道,语气很温柔,锐利的眼神却警告她不许再轻举妄动。
小夕双眼泪汪汪的,软弱的趴在他肩上,无限委屈的咬著红唇,疼得好想大哭,又怕真的哭出声来,战不屈又要对著她可怜的小屁屁施展降龙十八掌。
「她喜欢玩这种游戏。」战不屈存心曲解她的反应,对柜台内满脸狐疑的男人露出微笑,暗示的眨了眨左眼。
年轻人恍然大悟,迅速为他们办妥住房手续。
「祝两位玩得尽兴。」他暖昧的笑著,将证件与钥匙一同递出来,还好奇的看著那只到处乱飞的鹦鹉,偷偷在心里怀疑,那是不是他们的「特殊道具」。
「谢谢。」战不屈简单的说道,拎著钥匙,转身走向电梯门。
鹦鹉很识时务,乖乖的跟进电梯,不敢多话。
至于被扛在肩上的小夕,则是哀怨的咬著拳头,心里七上八下,既是紧张,又是害怕,不知道战不屈打算怎么惩罚她--
呜呜,救命啊,谁来救她啊?
才一进房间,战不屈的脸色就变了。
他走到圆形的羽绒大床旁,伸手一抛,把肩上的小女人扔到床上。
「啊!」小夕惨叫一声,很不淑女的跌趴在床上。床很软,软得她双手双脚都深陷其中,无处施力,差点爬不出来。
她费尽力气,七手八脚的乱挥,勉强翻过身来,正好瞧见战不屈双手交叠,脸色发黑,居高临下的俯视她,双眼闪烁。
如今他面无表情,眼里却跳跃著火光,那模样格外吓人。
难看到极点的脸色,让小夕头皮发麻,连忙陪著笑脸,想纡解他的怒火。
「呃,战不屈,你冷静点,我知道你很生气,但是,你、你先听我说--」她一边说著,一边在软趴趴的圆床上乱爬,急著想逃出他双手可及的范围,就怕他刚刚打得不过瘾,又要来照料她发疼的儿。
其实,她也恨透了自个儿这懦弱的模样,好想插著纤腰,发挥骄蛮性子,跳起来对著他破口大骂,毕竟这家伙既不是她爸、更不是她哥,凭什么把她管得牢牢的?
但是情势比人强,小屁屁疼得厉害,而那双大手打起人来,更是让她痛得印象深刻,这会儿就算是再不爽,她也只能含泪吞进肚子里。
战不屈默不吭声,静静望著她,双手交叠在胸前,黑眸中闪过若有所思的光芒。
「你还在生气吗?」她小心翼翼的问。
他眯起眼楮,仍旧不说话。
「我说了,我道歉嘛,虽然我偷跑出来,实在有错,但都是因为他们非要把我推给你,我一时气不过,所以才--」她唠唠叨叨,急著把罪过都推给别人,但是话还没说完,眼前的男人倒是开了金口。
「把衣服脱了。」
「什么?」
她没听错吧?
「脱下你的衣服。」战不屈用最平淡的语气重复,伸手解开衣扣,结实宽阔的胸膛,随著他的动作,逐一暴露出来。
老天,她真的没听错!
小夕瞪大眼楮,迅速缩到床头柜上,顺手抓起面纸盒挡在胸前,惊慌失措的看著他。
「你你你你你--想做什么?」她颤抖的问,目睹他褪下衬衫,又抽开腰间的皮带,迅速确实的脱下所有文明装束时,那双晶莹如黑水晶的眸子,吓得差点跌出来。
战不屈望著她,已经脱得不著片缕。
「跟你上床。」幽暗的眸子里,闪过微乎其微的笑意。
什么?!
她屏住呼吸,紧张得像是连心跳都要停了,一双大眼儿瞪著他赤果的身子,视线像黏住似的,拔都拔不开。
他强壮得不可思议,那宽阔的肩膀、结实的胸膛,以及上臂纠结的肌肉,已显出了他无穷的力量,而他紧窄的腰,还有那看来很吓人的--
噢,她的视线不敢再往下瞄去,怕自己会吓得立刻昏倒!
小夕再古灵精怪、再聪明慧黠,但是踫上男女情事,她终究是个还没有实战经验的生手,遇到这种危险情况,聪明的脑子立刻作废,全乱成了一团浆糊。
当战不屈走向大床时,她发出惊慌的尖叫,扔开面纸盒,翻身想逃。
砰的一声,面纸盒被挡开,面纸散落,像雪花似的到处飘散。
「你--你不要过来,我不要跟你上床,你听到没有?啊,你做什么?不要过来--」爬不了几寸,她就觉得脚踝一紧,整个人被往后拉去,再度陷入软如泥淖的大床。「放开啊,不要抓著我!」她连连惊叫,双手揪著粉红色的床单,小腿胡乱踢蹬,为了保住清白而努力。
热烫的男性气息从身后欺来,像最细密的网,将她围困在其中。
她的世界一下子暗下来,灼热的呼吸、火一般的肤触,以及陌生而刺激的男性气息,一下子涌进她的感官。
「啊,战不屈,我警告你,你--」腰间的压力一紧,她被翻了个身,因为脸上盖著一张面纸,眼前一片白花花的,啥都看不到。
看不到归看不到,她的感官却格外敏锐,完全能感受到他沈重又扎实的重量、他结实精壮的肌肉--
呜呜,哪有人这样的啦?不是说只要保护她吗?为啥保护到床上来了?还是说,这是最新的惩罚手法,他这是在滥用「私刑」,惩罚她的偷溜吗?
战不屈将她拉入怀中,以庞大的身躯压制住她的挣扎,强健的手握住她一双小粉拳,轻易举高,拉至她的头顶。
他低下头,吹开碍眼的面纸,对著那张粉脸,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
那笑,让她颤抖得更厉害!
「这、这样不好,你听我说啦,我、我们不能上床--」她吓得口齿不清,冷汗直流,小脑袋拚命摇晃,软软的发丝不断刷过他黝黑的肌肤。
夏季衣衫本来就单薄,加上一番追赶跑跳的剧烈运动下来,她早就全身香汗淋漓,当战不屈强健的胸肌紧贴上来,一阵异样的刺激流窜过胸口,那酥麻的感觉,刺激得她连连喘息。
「为什么不能?」他好整以暇的问,挑起浓眉,睨著身下已经吓坏的小女人。
「因为、因为、因为--」她绞尽脑汁,很努力、很用力的想找出理由,阻止他的「恶行」。
「因为什么?」他等著。
「因为你又不喜欢我--」她扭啊扭。
黑眸中,光亮一闪。
「我喜欢你。」低沈的声音,让她全身骨头都酥了。
小夕陡然停下挣扎,狐疑的瞪著他看了半晌,倏地又猛烈的摇头。
「你骗人。」她才不相信呢!
这个男人真的喜欢她吗?先前可没看他透露过半点端倪,他的伪装滴水不漏,从没泄漏过多少真实的情绪,除了那深幽的视线,偶尔会目不转楮的望著她,还有他曾亲口承认,喜欢看她的身子--
战不屈笑而不答,那张俊脸贴得好近,性感的薄唇像是要贴上来。
她瞪著那张好看的唇,脑中灵光乍现,又想出一个理由。
「啊,你听我说,正常的男女交往,总有个先后顺序吧?哪有还没约会、送花、喝咖啡、牵手、接吻,略过前头的一、二、三垒,直接就要奔向本垒的?」她匆忙说道,像只毛毛虫般胡乱蠕动,却还是翻不出他的掌握。
战不屈勾唇一笑,倾身上前,靠她更近。
「是啊,我甚至还未曾吻过你。」他徐徐说道,热烫的呼吸滑过她的发间。
手腕上的箝制慢慢松开,小夕心头的大石头也卸去了几分重量,以为他真要放手。
「是啊是啊,我们还没接吻呢,怎么能够直接就--」
话还没说完,性感的薄唇,带著火般的温度,烫上她嫩嫩的红唇上,灵活的舌喂入她口中。
她所有的惊呼、狡辩,以及连篇的借口,全数都被他吞没。
那热如烙铁的唇,先是蛮横的揉著她,再温柔的浅尝深吮著,品尝她生涩滑嫩的丁香小舌,或轻或重的啃著,仔细品尝柔嫩的唇瓣--
小夕全身僵硬,脑中一片空白。
战不屈在做什么?他在做什么?他在对她做什么?
他吻了她?!
她轻吟一声,开始剧烈颤抖,终于明白自己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
呜呜,她真是个笨蛋,居然还提醒他--
热辣的感官冲击让小夕全身发软,当战不屈结束这个吻时,她已经迷迷糊糊,不知身在何处了。她的身子同时发热发冷,发热的是他所触踫的地方,发冷的则是赤果的部位--
赤果?!
「啊!我的衣服呢?」她尖叫一声,赫然发现,衣裳早已被剥光了。
「你不会需要它们。」他的眼楮亮得像是藏有火焰,那双黝黑的大手覆盖住她胸前的柔嫩、黝黑的掌与雪白的肌肤形成强烈对比。
小夕口干舌燥,羞涩得浑身发烫,差点要跌下床去。
薄唇咬开她耳畔凌乱的短发,对著她敏感的耳轻轻呵出热气,用那最性感好听的声音,对著她说话。
「小东西--」
「嗯?」她缩著颈子,躲避那热热的呼吸。
呜呜,她是对男欢女爱很好奇,战不屈也的确是个绝佳的「实习」对象,但是现在?就在这里?老天啊,她真的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啊!
他贴在她耳边,口吻中带著笑意。
「你被跟踪了。」
啊?
小夕呆了一下,迷蒙的眸子眨了眨,很努力在思索,被跟踪与他们即将做的事扯得上啥关系?
低沉而诱人的嗓音,靠在她耳边继续低语。
「从出了‘长平’,你就被跟踪了,监视者通知了同伙,藤田的人手现在应该已经赶到了。」
她咬著红唇,消化战不屈说的每句话,惊慌的情绪逐渐冷静。「那么,我们为什么还躺在这里?」既然那些人都快追来了,他不是该带著她逃走吗?怎么反倒好整以暇的躺在这儿诱惑她?
「时间紧迫,带著你这个累赘,未必能够全身而退。再说,就算是能躲过,也会引起不必要的骚动。」他弯唇一笑。「要藏起一片树叶,最好的办法,就是将树叶藏入森林。」
室外突然起了骚动,原本安静无声的爱情宾馆,因为闯入者而乱成一团,喧闹中有男人的咒骂、女人的尖叫,以及一些中日文交杂的呼喝。
那些人一路搜查,做著棒打鸳鸯的缺德动作,踹开每个房间察看,一看到房内是热战方酣的情侣,就冷著脸抛下咒骂,再重重的关上门。
他们要找的,是一个单身女人,而不是一对正在翻云覆雨的情侣。
小夕明白了!
「意思是说,我们只是要做做样子骗过他们,你不是真的要跟我--」
他笑意更深。
「如果你坚持的话。」
她卯起来摇头,摇得短发凌乱,差点没扭伤颈子。
「这的确是个好办法,但是你为啥要剥光我的衣服?我们只是做个样子,又不是真的,这样也太过--」她焦躁的动著,少女最柔嫩的一处,却触及某样热烫巨大的不明物体。「那是什么?」她警觉的问。
战不屈眼神一合,眸中燎烧著的火痕。
「你说呢?」
柔软的大腿内侧,抵著他最强硬的一处,每当她不安的挪移摩擦,就变得更膨胀坚硬--
她倒抽一口气,粉脸通红,在他怀里乱扭,就怕他太过激动,会想要假戏真做。
巨大的掌箝住纤细的腰,制止她天真的折磨。「别动。」战不屈警告著,额头抵著她,呼吸变得更火热。「你愈是挣扎,情况就会愈糟糕。」他咬著牙,嘶声说道。
「好,我不动,保证绝对不动!」小夕迭声保证,双手搁在胸前,像尊木乃伊般僵硬的躺著。
唔,看来,他先前说了喜欢她,可能不是骗人的,她真的对他有那么一丁点影响力吧?最起码,那双黑眸不再平静,反而泄漏了某些一激烈赤果的情绪。
她隐约猜出,这是战不屈真正的反应,而非伪装--
骚动逐渐逼近,似乎是搜查到他们这层楼来了。
小夕紧张万分的躺在原处,眼儿滴溜溜的乱转,左看看、右看看,到处乱瞄,就是不敢跟他接触,怕会更尴尬。只是,这么左顾右盼,却让她瞧见了新奇的玩意儿。
「啊,战不屈!战不屈,你快看啊!」她突然惊喜的喊道,还猛拍他的肩膀,完全忘记两人正光溜溜的缠在一块儿。
他挑起浓眉,无言的望著她。
「上头有镜子耶!」她兴奋得像是刚发现新大陆。
小夕这副模样,可是半点都不像是正在享受欢爱的女人,要是藤田的人马这时闯进来,肯定就要穿帮。
战不屈当机立断,低头缄封住那张太过聒噪的小嘴,以热烫的唇舌,引导她再度「入戏」。
热情如闪电般迅速点燃,小夕身子一软,立刻把镜子的事抛到九霄云外。
红唇中逸出软软的申吟,当厚硕的男性身躯将她紧紧揽入怀中,她的心儿狂跳,几乎难以呼吸。
她全身颤抖,被他的吻、他的摆布得神智不清,甚至忘了女性的胆怯与矜持,纤柔的小手,主动环住他的熊腰,娇小的身躯主动贴靠他结实的身子。
他以最狂热的激情,放肆的狂吻,大手罩住她柔嫩的丰盈,恣意揉弄,引发阵阵难言的刺激。
「嗯,啊--呃--不、别这样--」那粗糙厚实的男性大掌探索过每一处,从她腰间滑下,抚模著她丝般柔嫩的大腿,强烈的男子气息袭来,伴随著强烈的陌生快感,她脑中一片空白,只能不断的喘息。
做戏做过了头,一切都失去控制,不仅小夕神魂颠倒,就连战不屈都方寸大乱。
这是危险而不该的,他从未失去他的冷静,但那双清澈的大眼儿,跟她身上香甜温暖的气息,简直就像是蛊毒,只是浅浅的一尝,就让他的理智迅速瓦解--
「小东西,你好甜--」战不屈双眼迸出渴望的火光,轻轻啃咬著她的唇瓣,急于饱尝这美丽的小女人。
理智一旦瓦解,渴望就如开闸猛虎,拦都拦不住,他吻得更深切、更猛烈,唇舌蜿蜒而下,一口一口啃吻她雪嫩的颈项与酥胸。
骚动由远而近,门外吵闹不休,连屋顶都像是要被掀了,小夕却充耳不闻,她全身发烫,粉颊红润润的,嫩唇微张,小手揪紧身下的床单,任凭这个令人心慌的男人为所欲为--
门外的骚动持续了半晌,接著就陷入一阵岑寂,脚步声响起,似乎有许多人赶到,经过一阵讨论后,脚步声又响起,一部分的人迅速离开。
接著,房门被打开了。
一幕货真价实的男欢女爱,正在房内上演,圆形大床上的一对男女,正吻得浑然忘我--
站在门外的众人陷入静默,没有如战不屈所预料般,关门离去,反倒杵在门前一动也不动。
半晌后,神偷清清喉咙,尴尬的开口。
「呃,那个--呃--我们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