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硬上弓 第二章

咬了口还有点烫嘴的烤玉米,涂佑笙抽空打了个大哈欠。

「涂小姐,你也差不多一点好吗?加减留点氧气给我活命哪。」受不了瞌睡虫的诱惑,诸葛开启嘴直接送了个哈欠出来。原本只预备看场电影就回家睡大头觉了,结果,他们连赶了四场电影,累得他差点在黑漆漆的电影院里打起呼来。「早说了看两场就可以收兵了,你偏不听。」

啐,一对白痴兼愚蠢的超人!他无奈的暗损自己。

「话可不能这么说噢,就算二轮的电影票比较便宜,也没必要浪费你那些钱吧。」说著,她又打了个蕴满泪水的大哈欠。「别忘了,你的生活费跟零用钱都是一把眼泪、一把汗水辛辛苦苦赚来的,所以每一分钱都要花在刀口上,要花得有价值一点,这不都是你说的吗?」还妄想诬赖她?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她也不过是在贯彻他的口头撢罢了。

「跟浪费精神比起来,我还比较甘愿你浪费我的钱哩。」诸葛斜膘了她一眼。「小小,你该不会是害怕太早上床腿觉又会作梦吧?」

「我?你开什么玩笑。」重哼了两声,见他闻岂倏然挑高

了眉,涂佑笙蓦然轻叹。「好吧,是有一点点啦。」

「说真的,顺其自然是不二法则,如果真是天意,你就算是抗拒也是无济于事,徒添困扰而已,」

「我知道。」她也不愿意这么做呀。但世事不往往都是说的比唱的好听,想的比做的容易?

「你会没事的啦。」诸葛道,眼见她家门在望。

「谢了。」

「别客气,谁教我们是兄弟嘛。」他忽地挑了挑眉梢。「这么晚才回家,你妈妈会不会等门?」

「会。」

「那惨了。」吞下嚼了几口的甜不辣,诸葛摇晃著脑袋。「希望你们家的菜刀已经收起来了。」

「有差吗?你的皮那么厚,还怕区区一、两把尖刀在眼前嚣张……」眼前闪过一个影子,她停住话,眼波流转,竟瞧见了有条人影不知打哪儿冒出来,像根柱子似的功在不远的前方。

奇怪,前一分钟不是都没瞧见半个人在……忽然间,略显疲累的双眼摹然发直,她不敢置信的瞪著前方。

「啊!」

生平第一次被这么彻底的吓到几近魂飞魄散,涂佑笙的身体晃了晃,活像惨遭狂风吹摆的无助杨柳丝,惊惶害怕中,连续命气都忘了留上几口备用,青白的脸庞泛出黯光,猛然发颤的手不断抖著的往身边的诸葛探去。

她在作梦?她在作梦?她……不会是晒了一天太阳的脑袋发起了晕,提早陷入梦境中吧?

但,不可能呀!

所以……一定是她在作梦。对,眼前所见皆为梦境,这是梦,这一定是梦。

就在这一秒,两个相偕而行的人神情迥然相异。

一个呢,是活活被吓得魂魄出窍,憋著气,连个屁都放不出来,随时都有可能陷入两眼翻白、口吐白沫的垂死状态。

而另一个偏正巧忙得很,解决完甜不辣,诸葛低头专心的梭巡著袋中最后一串烤鸡,太垂涎于香喷喷的宵夜上,他没察觉到眼前何时冒出了个不速之客,也丝毫不察身旁的小女人已开始打起了哆嗦,反倒是让她的惊声人叫给吓得魂不附体。

「你叫魂哪你!」他没好气的狠瞪了她一眼,眼明手快的攫住差点滚落袋外的那串鸡。

幸好没因小小的鸡猫子鬼叫而失手摔落了手中的极品,要不然,他绝对跟那没事乱吊嗓子的女人没完没了。

夜很深、很深了呢,她是存心叫醒左邻右舍迎接她倦鸟回巢吗?

「他……诸葛……是他……诸……诸……」

涂佑笙几近僵凝的指端触到柔软的绵质衣料,袖子?手臂?还是腰侧?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模到诸葛身上的哪一个部位,但在这个要命的节骨眼上,她哪还管得了这么多,更逞论会不会将对方捉伤,下意识里她一模到实体便猛然揪紧,十指深深的卡进他向里,而她结巴的情形一秒胜过一抄。

「痛啦。」弓肘抖了科,他有些咬牙切齿的大喊。

扯了半天还在那诸、诸、诸的,小小她真以为他像只猪,皮粗肉厚,完全感受不到痛楚呀?

「诸……葛……是……他!」

「谁?」她太过惊骇的抖言抖语总算招来他略带轻恼的注意,却也在瞬间,他全身的寒毛与战斗细胞倏然竖立。

「男……人!」

「怎么了?什么男……」话未定,他反应机敏的顺著涂佑笙发直的视线瞥去,利眼霎时注满了浓浓的警戒,想也不想地,他抬手将涂佑笙护到身后。「你是谁?」神情肃然,诸葛目不转楮的盯著不知何时站在距他们不过几尺远的阴沉男人。

来人是个高手,竟然可以不声不响的就靠他们那么近。

身手不凡的不速之客沉著脸,完全没兴趣回答他的话,更羞辱人的是那男人只轻瞟了他一眼,深邃且逼人的黑眸倏地转向涂佑笙,冷淡却温柔的唤了句。

「小小!」

小小?「小小,你认得他?」先不急著计较他的狗眼看人低,眉一拧,诺葛狐疑的眼也跟著转向一旁干抽气却半天说不出话来的她。

「我……他是……诸葛……你也……看得见他?!」她悲喜交加。

这下子不必求神拜佛,也不必到精神科挂号,她可以断定自己在各方面既健全也健康。

除非,诺葛的精神也出了问题,毕竟他也看到了那男人,不是吗?

「我没瞎了眼。」他不假思索的将几分钟前被那男人莫名瞧轻的郁闷转嫁在她头上,他哼了哼,没好气的回著嘴。谁教小小苞那男人是熟识呢,活该她背黑锅。「说呀,他是何方神圣?」

「他就是他啦。」

「他?」谁呀他?诸葛感到微窒,忍住气将涂佑笙摇醒的冲动。她回答他就是他,问题是,这么没头没脑的答案,自己怎么知道这个他究竟是哪个他?

「时间到了。」硬生生的打断两个年轻人的私相窃论,男人缓步上前。「跟我走。」

苞他走?这人在说什么肖话?还有,他想做什么?涂佑笙脑子里的惊惧犹在运作,见他上前,颇有软的不行使打算来硬的那番架式,她浑身一凛,不加多想的便移身往诸葛身上一跃,紧紧抱住诸葛。

「救命哪,诸葛……我不要啦……你快点回到梦里……救命!」

「不会吧,他就是他!」瞬间,诸葛恍然大悟。

这男人就是小小口中的梦中人?但,不管是真是假,这也未免太可怕了吧,梦中人竟然幻为真实?怎么可能?现在明明就还没到七月呀!

诸葛未来得及开口要她松手,留给他一个搏斗的空间,脸色变得更加深沉的男人,已冷言喝令,「你放手!」

「对呀,你快放手!」郁卒未褪,诸葛忙不迭的跟著男人的话重申。

他没有眼瞎心盲,更不会蠢到看不出她这不假思索的求救动作,简直像是在撩拨对方的怨怒,更像是代他对眼前的男人宣战般让人胆战心惊。

这个叉叉圈圈的小小再不放手,他们待会儿铁定死得很难看。不,更正,铁定会死得很难看的人是他,而像只八爪章鱼似的蠢女人则会逃过一劫。因为男人瞧向她这始作涌者的眼神有著激荡和教人鼻酸的凄楚,更满是无可奈何的容忍神色,而给他的眼神却是……你小子在找死!

天老爷,冤枉呀,巴著人的又不是他,是小小耶。噢,拜托,他这是惹到了什么灾星了?救命哪!他还想再多活个几年才够本呢。

「小小,快点,你快点放手啦。」为求保命,诸葛迭声命令著。

「我不要。」脑门一僵,她的拒绝直截了当。

当下,两个男人纷纷变了脸。

「跟我走。」男人再一次强调,随著话声冷硬,他蓦展长臂,动作快速得教人猝不及防便牢牢攫住她的肩头。

「你想做什么?」诸葛的脸色呈现难得的严肃与嗜战的狠戾,修长的大手一搭,止住了对方抢人的举动。「放手。」一言两意,他逼视的眼光在敌人及涂佑笙脸上来回移瞪。

「你……你……你想做什么?」见状,她又吊起嗓子来了。「救命呀!」

那男人大吼,「闭嘴。」

「小小,你快点放手。」诸葛有些急了。

「我不要,我不要啦。」乍闻诸葛的话,她第一个念头就是,他预备要甩开她,妄顾她的安危逗自逃命,慌乱中,她搂得更紧了,惶恐的眼泪不请自来。「你不要丢下我,我不要放手啦……」

夜风中,凉爽宜人的温度开始起了灼热的驱动。

男人的怒气在刹那间澎湃汹涌,飘到了最高点。「你竟敢在我面前抱别的男人!」体内嗜杀的欲望鼓噪著他的意志力。

「别的男人?」颤著唇,涂佑笙的眼底飞掠一抹疑惑。

「除了我,不准你踫别的男人。」

除了他?原来……刹那间,一股怪异却令人不由自主红起脸颈的骚乱打脚底泛起,涂佑笙伸舌润了润突然操热起来的唇,连嗓子都偏了音。

「什么男人不男人的?你是不是喝醉了?讲什么疯话。对我而言,你比别的男人更是别的男人,凭什么命令我?」竟敢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又霸气不足,呕,不要脸,他以为他是她的谁呀?

「你……你立刻放开你的手。」男人齿缝未开,阴沉的漆黑深眸辛眯著,他冷声警告。「放开他。」

「我偏不!」涂佑笙紧巴著诸葛不放。

「你……」男人为之气结。

「小小,你最好听他的话。」诸葛也挺恼的劝著她。

本以为可以趁著失嘴利舌的小小苞敌万对阵、扰乱敌情时松开她缠抱在身的八爪手,谁知道她八成连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一双手时除了掏钱、花钱外再无余力的手在他腰上纠得像个死结,怎么解都解不开。

真的是很呕,他不是害怕迎战,只是,当他的绝佳战力因为一个蠢女人的行径而降为零时,不让人吐血才怪。好歹他也是学校拳击队队长,不但是主力选手,更拿了几届中量级拳赛的冠军,实力自是不容轻觑,如今却因为她死命的环抱而无法施展拳脚与敌人对抗,这怎不教人气结呢?

幸好对方还算君子,没乘机偷袭,否则,他们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诸葛?!」涂佑笙听到战友要她「归顺敌方」,她胸口紧缩,怎么也没办法接受这个打击。

「你别老抱著我啦。」

「我——不——要!」梗著泪,她微摇著脑袋。

「放手!」

两个男声同时轻吼,虽然语气并不尖锐高拔,可那在瞬间合而为一的磅礡气势也著实吓人。

微愣,涂估笙顿觉委屈,发白的唇瓣扁成一线,泪珠扑簌簌的顺著泛青的脸颊湿濡衣襟,但她仍拼死也不放手。

有本事,他们就斩断她的手好了,要她屈服于暴力下?哼,下辈子再说。

就在两方人马僵持不下,但缠抱在一起的两人明显的已渐处于下风时,涂佑笙眼尖的听到自家大门响起了细微的动静,有脚步接近、拉开大锁,然后就见缓缓敞开的门扇后头闪过姐姐的娇艳脸庞……

「姐姐,救命哪。」救兵来了,她更像是濒临死亡边缘的鸡仔,极尽所能的发出呼喊。「有个疯子……」

「闭嘴!」两道粗嘎的嗓子又不约而同的怒斥出声。

好不容易走这一遭,拓跋录不想在最后才扩大事端。因为他行事向来低调,而且,他也没忘记临行前,瑯千叮万嘱的要他暗里来、暗里回,尽量避开不必要的骚动及慌乱,尤忌招人侧目之举。

而诸葛出声喝止的同时满脸痛苦。

同在一条抗敌线上,生死关头,他才没这么多闲工夫去干阵前倒戈的无聊事,但谁教小小她大小姐求救归求救,好死不死的偏将凉咻咻的芳唇贴附在他耳畔,破锣嗓子一开,魔音传脑,他差点没被她这短短几个字给刺破了耳膜。

「你……哼!」来不及狠瞪阵前倒戈的臭诸葛,见男人出手欲逮人,涂佑笙慌忙的口手并用,极力的挣扎。「喝,不要拉我啦,放手,你这个变态快点给我放手,姐姐,快来啦,他……喝,你不要抱我的腰……」身子一凛,连怎么著了人家的道都不知道,她就这么硬生生的瘫软在行为变态的绑匪怀里。

猪八戒,他竟然敢偷袭她!

「‘喂,你想做什么?」情势猛然来了个大逆转,这会儿换诸葛拼死的伸手搂紧涂佑笙的小蛮腰。

虽然他对她先前的不知变通挺恼的,可若任由对方大刺刺的自他眼前将人劫走,那他往后的睑要摆哪儿去?

不为别的,只为维护男人的尊严,他拼著一死亡要保住小小。

「多嘴!」拓跋录脸色一沉,见自门口探出来的那颗小脑袋愈见清晰,他想也不想的腾出左手套住诸葛的脖子,杀他个出其不意,然后双臂奋力扯住两人身子往前一跃。

再不走,恐怕整条街的人都要冒出脑袋来一探究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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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佑渲被吓怔了,一只手扶著门柱张口结舌,她傻愣愣的瞪著突然变得空荡荡的幽静巷弄。

罢刚那尖叫、那被人箝制住身躯却仍死命地朝她挣扎挥手的人不是……小小吗?

她也认出另一个反手紧紧搂住小小腰肚的男人身影就是诸葛嘛,基于他跟小小是认识了好几年的「拜把兄弟」,也常在家里走动,她坚信自己不会看错人。那,另一个被树影给掩覆的大家伙是谁呀?。

他们现在人呢?

她明明就是瞧见有人在门前吱吱喳喳的闹著,谁知道只一眨眼工夫,他们怎么就不见……

凛冻惧骇的气息震窒了涂佑渲,足足隔了一分钟,她无法移动半步,待一缕凉咻咻的幽风冉冉拂过周身,猛然间袭得她浑身科起了细细的哆嗦,她终于抬回了神智,碎步上前,虽不奢望在黑黝却静寂的巷弄上堵到任何人,却在恐惧中循著地上闪烁的细微亮光捡起了一件饰品。

那是老妈在小小十六岁生日时送她的白金项链,小小爱不释手,而且自那天起就佩挂在身上,从不曾见她解下来过……当下脑茫、脸白,涂佑渲全身的细胞瞬间炸了开来。

丙然,刚刚发生的事情不是梦,是真实的。

小小真教人给绑了去,就在她不敢置信的眼前。她什么援手也没有伸出,还这么眼睁睁的看著三个纠缠成一团的人消失不见了!而更让她惊骇莫名的是,那绑匪的穿著及打扮瞧来其像是古早人……鬼呀!

真的是像极了……鬼!

脑波的焦点瞬间集中,揣测的答案不请自来的端满了胸口,逐渐恍惚的视丝甚至开始变得深幽昏冥,一想到自己方才亲眼目睹了什么,她猛一抽气,张嘴直接尖叫出声。

「妈咪!」

因为惊骇过剧,又使尽了余力发出援声,肺里的空气终于告声,发白的唇瓣微张,涂佑渲已经软趴趴的往下瘫滑,不支倒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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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历经了生生世世,又仿佛只是眨眼工夫,人影浮摇,寒风凛冽,涂佑笙回想起被绑架的始来不禁睁大了眼,对欲将其中过程一点一滴全收人心里的她来说,实在是过于惊世骇俗。因为疑惑难解,她努力的强迫自己静观其变,可慢慢的,一股奇异的感受逐渐驱离了心中的恐惧。

似乎,梦中人一心一意只打算囚禁她,并不会伤害她……换句话说,暂时,他们还不会这么早就惨遭撕票。

心有点安了,呼!

「你要带我们去哪里?」

「哼。」拓跋录心里还有著恼怒。

将小小平安无事的带回家是他此行的目的,但,他干么把那个拖油瓶也一块儿带来了?

方才,真该一掌击毙那叫诸葛的男人。

若不是极不愿意让她亲眼见他出手杀人,怕她会因此对地产生惧意与怨怒,他真的该一掌劈死诸葛才是正确之举。

「你该清楚,绑架是犯法的。」眼角勾著面色凝重的诸葛,涂佑笙示意情变得迟缓的他共同起义。

诸葛没理会她,精利的黑眸迅速的扫移著一路行来的一景一物。

三人交缠在一块儿的身子摇摇晃晃,像在风中乘风御行,又像置身在速度极快的子弹列车,周遭的事物在眼下隐的疾掠,无法瞧清身边究竟有何物,却能感觉到身子愈来愈在荒芜之地奔去。愈瞧,他心中的不样感愈加沉重。

事情大条了,看来,他们真的撞上邪事了!

涂佑笙犹自喋喋不休,「喂,到时候别怪我没提醒你,绑架是重罪,会被判很重的刑………

「闭嘴。」拓跋录脸色凝重。

「嫌我聒噪?那你何不干脆放了我们?免得一个不小心吓坏我们,到时被捕了,你的罪会更重噢。」见他光只会动嘴皮子,似乎觉得她烦归烦,但仍没打算赏她几巴掌或端她几脚的打算,于是她抿抿嘴,再度出言威吓。「先告诉你,我最憎恨的就是像你这种粗蛮又强横的掠夺行径,等你被警察捉到了,说不定会披判死刑嗅,到时候,我是绝不会跟你达成和解的。」「嗯。」

这声嗯代表什么?

涂佑笙还来不及追究出解答,诸葛已经开口说话了,他面无表情的眼里有著戒意与不顾一切的保命意念。

「你要架我们去哪里?」

「对呀,对呀,你究竟要将我们绑到哪个鬼地方?」好人容易该死的诸葛回过神来了,她赶忙开口声援。

不做声的阴冷眼光依然只在诸葛脸上兜一圈,接著便落往她早又死环在诸葛腰上的手臂,顿了几秒,拓跋录眼眸森寒得像是降起了冰霜。「还不放手?」

「不!」真拗起来,她的脾气也挺强的,「你懂不懂得礼貌呀?我在问你话,诸葛也在问你话耶,你怎么不回答我们?」

「你……哼,礼貌?」

「咦?你这是什么态度?动不动就对我们哼来哼去,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就算我们这会儿屈居下风,被你制住了行动,可是,你好歹也拿出点风度行吗?」龇牙咧嘴,涂佑笙学著他轻哼一声。

不知为何,心底深处有条细微的感觉神经小声小气的通报她一项消息,尽避挑衅吧,他不会对她怎样。

原本她不信,但折腾、试验了大半天下来,感觉神经的情报似乎属实哩。

他不会恶言嘲弄、辱骂、拳打脚踢,更不会因为盛怒而轻易取走她这条小命?啧啧,不是她过于乐观,但是她已经咕哝烦人的吵了他好一会儿了,却真的感受不到他的敌意与暴戾之气。真要说有的话,也是教人纳闷的只针对诸葛。

这事处处透著令她不解的蹊跷。她三番两次出口激他,他皆是冷默对应,但诸葛明明就是倾向息事宁人的低调行径,他却三不五十的瞪著冷眼死盯在诸葛脸上。怎么,诸葛曾惹到他?

疑惑归疑惑,但心头那股笃走没事的讯息愈来愈强烈。于是,她允许自己小心翼翼的探试著他的底线。

「你倒是说话呀?」她以为他被她逼得口拙了,不禁暗生得意。

「为什么?」倏地,拓跋录眉一挑。

「为什……天哪,你还敢这么面无愧色的回嘴?这世界是出了什么岔子?」若不是三个人还纠缠成一团麻花,她当真会跳起脚来,「因为我们问了问题,所以,你必须要回答,还敢问我为什么?应该是我们问你,为什么要绑架我们?」

「你,唉。」拓跋录将面对她时的无可奈何转移到诸葛身上,他的眼中彻彻底底的飘著愤慨。

两双黑眸止面交锋,诸葛冤气一叹,宽肩一耸,一副她会这么难缠又不是他的错的委屈模样。真衰,小小的挑衅行为关他啥事?又不是他唆使的,这男人不是都瞧进了眼吗?怎么还一副欲杀他而后快之的残暴样?

「唉什么唉,说呀,你为什么要绑架我们?」涂佑笙乘胜追击。

「我高兴。」轻咬牙,拓跋录说话的语气比出手扁人还要让人心生畏惧。

「你……」她第一次被他气得哑口无言。

哼,当真是化外之民,一点国际札仪及外交手腕都不懂!

「小小,嘘,闭嘴,你别意他生气。」诸葛轻颦眉,见情形有些不对,他特意细声警告她。

不是怕死,而是因为他不笨,所以聪明人才不逞这一时的口头之勇,赢了又如何?他们仍旧是敌人手中的两名俘虏呀。虽然,她很有骨气的跟敌方卯上了,但,有用吗?他怕到时吃苦头的人是他!

小小的勇气十足,而且发挥正义感的声援他陡然间变得低下卑微的处境;可她那口气摆明了是存心挑衅嘛!呆瓜的尖嘴利音专挑人家鸡蛋的栏骨头刺戮,他都看得出来,外型冷练精悍的男人又怎会眼拙呢。

「为什么?」

「你没眼楮看哪,这是什么地方?」诸葛吁了吁。「在人家的地盘上,你多少收敛点嘛。」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是他几分钟前下的结论。「你就稍稍顺著他啦。」他好言好诺的轻声劝导。

就算要背水一战,也得等盘算出他们究竟有多少斤两以兹对敌,其余再看著办。

「顺著他?他凭什么要我们顺著地?」初生之犊不畏虎,这是涂佑笙此刻的最佳写照。

诸葛微窒。「凭他轻而易举的就将我们两个给架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这个理由够强而有力吗?」他压根就懒得掩饰语气中的嘲讽。

小小当真是被吓得秀逗了不成?她没留心到从头到尾的情势发展吗?

敌上三两下就困住她这么个弱女子是没啥值得歌颂的,他见了也顶多只送上个身手了得的赞佩,可事实是,敌人连身高超过一八零公分的他都制住了,这就不是只有赞佩两个字可以形容的了。

虽然敌人是胜在出其不意的突袭,也是胜在他因为被小小傍阻碍了而无法对敌,可是,事实是他的确也被一块儿绑了过来,不是吗?在战力盘算上,他绝不会忽略这一点。

「我才不怕他哩。」涂佑笙小巧的鼻梢往上一扬。「又不是没长脑子,我们可以想办法逃走呀!他以为他可以关我们多久?」

「逃?你能逃到哪儿去?」诸葛微带心焦的语气有著嘲弄。「别说车子,这儿连灯柱子都没半支,你注意到没?」

「这……」闻言,她抬眼四周张望。「喝,真的耶。」

「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就说这女人老是少根筋,光只是凭借著两片嘴皮子在逞英雌,连这么重要的线索都没留心。

「是很奇怪。」不说不疑,被诸葛这么一提,涂佑笙的眼都直了。尤其,她触目所及,所见的全都是只有在历史课本及坊房古文书籍里才登录的景致……「诸葛,这里是哪里?」心里又开始有著忐忑害怕的感觉了。

「问我?」诸葛没好气的自鼻尖哼著气。「你怎么不去问问他呢?」

「我不敢。」

「不敢?怎么会呢?你刚刚的气势多教人刮目相看哪。」可借的是,撑没几秒神气,等瞧清了情势的大逆转后,她磅礡的气势就像气球撞见了利针,三两下就消了气。

「呵呵,这么明显呀?」她干声笑著。

「连瞎子都可以看得出来,你说明不明显?」

「这……」她忧忡的眼偷偷的移到一旁早就闭嘴懒得回话的男人脸上。「你觉得他也瞧出来了我的虚张声势?」

「你说呢?」睨了眼蓦然气虚的她,诸葛暗暗的捏了捏她倏地缩紧的手,始终将一半的注意力锁在奉行沉默是金的男人身上。

拓跋录当然识出了她的试探心,更没放过两尾败将之间的窃窃私语,因为胸口的酸涩滋味愈来愈浓厚,也恼怒著他们压根役将他的存在放进眼里,眼眸一沉,他决定强行将她的手扳开。

就在此刻,距他们几步远的那扇门突然敞开,门是由整片厚实原木锯制的,因为面广且质重,所以一经外力推拉,轻发出嘎嘎嘎的声响。

敌阵有援兵到了?!

不约而同的,涂佑笙与诸葛脑子里冲上了这个念头,紧张的纷纷拭目以待。须臾,就在他们气息急憋的注视下,一只体型魁梧且长相凶猛的狼出现在门内。瞧见院子里的三

人,它低嚎一耸,睁著双阴恻恻的狼眼朝他们走来,森冷的齿唇透著股教人心颤意凛的寒意。

「那是……不会吧?!」屯积了过多的惊骇与消耗过剧的体力终于宣告不支,涂佑笙像风中残烛般,脚一瘫软,整个人晕死过去。

老天爷,那是一匹狼!

一匹活生生的恶狼出现在她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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