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家富女 第七章

齐非还是让展小霓回家了,只是他并没有罢手的意思,展小霓自己也知道事情尚未真正的结束,所以收拾了一下简单的行李,避到了朱莉家住。

对于自己女儿的决定,展鹏自然大惑不解,但是自从女儿从英国回来之后就怪怪的,所以只要她开心,况且又是住到朱莉家,他这个做老爸的也就不加干涉,毕竟女儿的快乐比较重要。

展鸣则是为孙女感到忧心和愧疚,都是他这个做爷爷的害的,如果不是他硬要再看看、再模模那把匕首,今天孙女也不会自英国回来之后就判若两人,成天阴阳怪气的。

朱莉很欢迎展小霓的小住,一方面她们的交情不错,二方面希望借她的力量劝劝易浩,夜路走多了总会踫到鬼,再高明的雅贼、神偷,都可能有不小心失手被捕的一天。

但是她发现展小霓完全失去了平日的开朗、健谈,她总一副若有所思或是深锁眉头的样子,呆呆地瞪著窗外,不太开口。

「小霓,」买了两杯珍珠奶茶回来,朱莉递了一杯给展小霞。「你最爱的!」

「谢谢。」吸了一口,但是展小霓的表情明明是食之无味的。

「你中午吃了没有?」

展小霓摇摇头。

「为什么不吃?」

「吃不下。」

「小霓……」

「真的没有胃口!」

「你想不想谈谈?」朱莉试探地问。

「不想!」展小霓脸色一沉。

知道自己不能勉强她,朱莉只好做自己的事,她带了一些幼儿园小朋友的家庭功课回来改,看这些五、六岁大班小朋友学著写自己的名字,的确很有意思。

展小霓知道自己不该拒朱莉于千里之外,起码她这会是住在朱莉的家里,而朱莉和易浩一向待她有如自己的妹妹般,所以她往朱莉桌边的椅子上一坐,准备好好的和朱莉聊聊。

「有一个男人……」展小霓开始说。

「是那个什么传家宝的主人,中英混血的大帅哥吗?」朱莉似乎是略知一二地问。

「易浩跟你提过?」展小霓猜测地问。

「提过一些。」朱莉把小朋友们的作业放到一边,认真而且关心地看著她,「他只说你们好像对彼此都很有意思,但他不知道到底这是假戏真做,还是虚应故事。」

「他来了。」展小霓简单一句回答。

「来到T省?」朱莉有些惊讶。

「对!」

朱莉这会很肯定他们是假戏真做,绝不是单方面的自作多情。「那问题在哪里?」

「他恨我!」展小霓玩著吸管,她一直希望自己可以振作些,因为她已经不欠他,他夺走了她最珍贵的,她该心安理得了,但她却整日闷闷不乐,心情跌到谷底而难以自拔。

「因为你欺骗他?」

「因为他是大男人主义的典型代表!」展小霓很凶地道。

「但易浩说那件传家宝已经物归原主了。」朱莉还以为事情已经结束了。

「东西是回去了,但是他的自尊心却被我伤到,所以他说什么都要来T省一趟,非向我讨回公道不可,他要以牙还牙!」她忍著伤心说。

「他想怎么报复你呢?」朱莉觉得好奇,毕竟T省是个法治国家,而这个帅哥长住英国,那些老外又最讲法的。

「朱莉,他已经报复过我了。」展小霓的说法模模糊糊的,并不希望朱莉知道得太清楚,一旦朱莉知道,那么易浩就会明白,而易浩明白了,不多久她老爸也一定会全部搞懂。

「小霓,你指的是什么?」

展小霓耸肩不语。

「你是指……」朱莉是一个很敏感、很有想象力的女人,她的目光立刻在展小霓的身上东看西看,可是并没有看出什么异状。

「朱莉,别问了吧!」展小霓有些受不了的求饶。

「但我没有看到任何的瘀青啊!」她甚至特别去注意小霓的脖子,想瞧瞧她的脖子上是否有吻痕这如铁证般的证据。

「难道你希望我一身的伤?」展小霓脱口而出。

「所以他对你……」朱莉低呼。

「到此为止,别再问了!」展小霓起身走开。「小霓……」朱莉叹息。

「反正我不再欠他了。

「真的?」

「不然他还想怎样?」展小霓的眼神苦恼又愤怒。「我是耍了他,但是他自己也有错,谁叫他要那么笨被耍,那么容易就相信一个陌生女孩,能怪我吗?而且现在他已经目的得逞,我……」

「你们会再见面吗?」朱莉很实际地问,她要知道那个帅哥的意图。

「还见什么面!」展小霓生气极了,她冷冰冰地道。「我看他八成已经准备好了要搭机回英国,他在英国的事业庞大得吓人,没有那么闲、那么多‘英国’时间和我耗。」

「那我就有一点不懂了……」朱莉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

「你哪里不懂?」

「既然你们不会再见面,既然他有可能已经在回伦敦的途中,那么你还躲到我这干什么?」朱莉旁观者清,她反应极快地问。

「我没有躲!」展小霓辩解。

「那么你住到我这……」

「朱莉,你是在赶我?你不欢迎我?」展小霓模糊焦点。「如果我这么惹人嫌,那么我……」

「小霓,事情根本还没有结束,对不对?」朱莉没去理会她的话,直接命中重点。

「结束了!」展小霓咬牙地道。

「我可以和你打赌……」

「我说结束就结束了!」展小霓不再和朱莉扯,一扭身就朝客房去。

朱莉面带微笑地看著她的背影,在心中有著很大的好奇,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机会见见那个帅哥,她知道小霓一向心高气傲,不轻易对男性动心,这个英国酷Man显然是与众不同的。

绝对是!

※※※

易浩邀请展小霓和他们一块去吃晚餐,但是展小霓拒绝了,还说自己不当电灯泡,更为了表示她会好好的照顾自己,还当著易浩和朱莉的面打电话叫了一个外送的比萨。

既然不能硬把她拖出门,易浩也只能由著她去,但他对她突然跑来跟朱莉住的举动非常纳闷。

「朱莉,那个小表是怎么了?」

「她恋爱了。」朱莉沉静的笑道。

「和……」

「那个男人呀。」她再说。

「齐非?」易浩眼楮睁得大大的。

「难道还有第二个混血酷哥?」她很优雅地喝著餐前酒。「他现在人已经在T省了。」

「而他找上了小霓?」易浩仍处于吃惊当中,没有想到齐非的动作会这么快。

「似乎是如此。」

「那他对小霓……」他替展小霓担心。

「易浩,我不会跟你说得太清楚,也希望你不要再去逼问小霓,她现在的心情不太稳定。」朱莉很体贴,她知道小霓现在最需要的是平静和安宁。「给她一些时间吧!

「但我怕她会受到伤害。」他是一种保护妹妹的大哥哥心态。「齐非那家伙可不是你我平日所见到、所接触的那种一般男人,他绝对比你想的更霸气、更不可一世,小霓惹上了他……」

「我们就静观其变吧!」她的态度比较乐观。

易浩突然的沉默下来。

朱莉放下了酒杯,她知道自己该好好的再劝劝易浩,现在可是个不错的机会。

「易浩,该收手了。」她很正经地说。

「朱莉……」

「如果小霓这次受到了伤害,那么就全是你的错。」朱莉故意把所有的责任往他的身上推。「我的错?」

「如果不是你带著她去英国……」

「我带著她!」易浩一副冤枉的表情。「朱莉,你又不是不了解小霓的个性,如果她真要去,那么天皇老子也阻止不了她,如果她不想去,那么就算是我拿枪顶著她的头,她也不会去。

她也知道是这样,但是她要他收山了,她不要他再去偷任何东西,有一天他们会有孩子,如果孩子知道自己的爸爸是赋……

「反正现在出事了。」朱莉抓紧这点。

「齐非为难小霓了?」

「是又怎样,你要去找他算账?

「我至少要想想办法。」

「易浩,你用点心想想,那个男人既然找得到小霓,就一定也找得到你,其实只要他想,动用点关系,你和小霓是会去坐牢的,你想过这点没有?」朱莉尽量维持平静的表情和语调。「你和小霓以为你们自己有多高明、有多了不起,但搞不好他只要开个口,你们就玩不下去了。」

「朱莉,你不要在这里长他人的志气,灭自己的威风,好吗?」易浩明显的不悦。

「而你也不要认为自己可以永远这么幸运。」她想起身走人,但是又不想在公共场合和他唱铁公鸡,贻笑大方。

「你又要和我吵了吗?’他不耐烦地问。

「我和你吵?」

「你在借题发挥!」

「我是在借题发挥?」她不敢相信他居然把她当什么疯婆子还是无知的村妇似的,一把将原本铺在大腿上的餐巾拿起,朝桌面一甩,抓起皮包,她很生气地起身走人,才不管一会他要怎么去收拾善后。

易浩知道自己说话是直了一些,但是朱莉又不是不知道,而她现在竟使性子地给他难堪,叫他下不了台。

「朱莉!」他对著她的背影叫喊。

朱莉没有回头。

低声的咒骂了两句之后,丢下两千元,他起身追了出去,他很明白一条男人守则——不管女人怎么错,其实都是男人的错!

「朱莉——」虽然她的脚步很快,可是他才一条街就追上了她,他抓著她的手臂。「你干嘛?」

「回家!」她冷冷道。

「但是晚餐……」

「我没兴趣和你吃!」

「你又在使性子了。」

「我使性子?」

「你这一阵子总是这么阴阳怪气。」易浩一脸忍耐。「朱莉,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高兴?」「我们分手吧!」

「分手?

朱莉不是那种小孩脾气或是无理取闹型的女性,她已经忍了很久了,如果不是心灰意冷,她不会把分手拿出来说。

「易浩,这样下去太痛苦了,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的。」她甩掉他的手。「我不想再和你鸡同鸭讲,好像我们说的不是同一种语言,你根本不知道我在讲什么,你这白痴!」

易浩也是有个性、有脾气的男人,他冷眼地看著她,眼楮眯成一条缝。

「你要分手?确定?」

「分手就分手!」

「你不要后悔!」他也恼了。

「后悔的人是猪!」她说著情绪性的字眼。

「好!」他说完转身,这次他不再顺从她,不再赔不是,如果她要这么「难搞」,那就随她去了,他就不信她真的可以没有他,不相信他们几年的感情这么容易就散掉,他要她好好的去反省一下。

朱莉没有叫住易浩,但是对他的无情她却很受伤,没有想到他居然会在说了一个「好」字之后就掉头而去,这男人……

真是太绝情,太伤她的心了。

※※※

门铃声乍响时,展小霞还以为是朱莉忘了带钥匙出门,虽然有些不解她和易浩为什么会这么快就回家,她还是起身去开门——

怎么也没有料到齐非居然会找到朱莉这里来,当展小霓慌乱的要关上门时,却被齐非一手挡住,然后强行进到屋内,他的表情既不怒也不喜,只是看了她一眼,把门给带上。

展小霓本来要去拿无线电话,但是她想拿到了电话又如何?报警?叫易浩和朱莉回来?向她老爸求援?这些有用吗?

齐非瞄到桌上的比萨,但是盒子上的绳子还没有拆开,可见她根本还没有吃晚饭,他看她一身轻松、简单的家居服,一脸的惊恐和……怎么看都美的神韵,这会他又想将她拥入怀中,对她的身体……他好像才一次就上瘾了。

「没想到我会找到这里?」他边说边脱去西装外套,好像回到自己的家里。

展小霓站在一张椅子后面,好像它可以保护她似的,没有开口答话。

「你叫了比萨,要不要先吃?」他一副好心人的模样,想要替她解开盒子上的绳子。

「你来做什么?」她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

「找你啊!

「但我们已经扯平了。

「扯平什么?」

展小霓不是一个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女孩,但是这次她突然在一刹那间眼眶变红,喉咙也接著一紧,明知自己已没有什么好再损失的,可是她却受不了他的步步相逼,他要怎么样才放过她。

「不准你给我哭出来。」他上前一步,表情和口气都不恶劣,反而有著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柔。

「你走!」

「你有本事叫我走吗?」

「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她忍著眼泪,双手紧紧的抓著椅背,似乎只要情形一不对,她就要拿椅子砸他似的。

「所以你躲到这里来?」

「我没有躲!」她顿足。

「过来。」他并不大声但是却很笃定地道,表情也有一种难以撼动的坚持,他目光里的恨意早消失不见,反而有著纵容和宠溺,如果她不曾耍他、不曾去偷他家的传家宝,那么今天的情形或许就大不相同。

「不要!」

「如果我保证我……」

「你不必保证什么,我只要你离开,难道我付出的代价还不够大吗?」展小霓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我是耍了你,我错了,我罪该万死,这样行了吗?」

齐非知道她不可能自己走向他,于是他向她跨步而去,并且拿开挡在她身前的椅子,当然她曾经力图不让他把椅子拿走,可是赢的人是他。

「我不会再伤害你。」他向她保证。

「才怪!」

「那么这会我做了什么伤害你的事了吗?」

她仰起头看他,一张脸惨白而没有什么活力,但起码她没有像是易碎的瓷娃娃般,一踫就碎裂。

「我没有那么可怕。」他又说。

「你为什么还不回英国?」她幽幽地问,眼神满是无奈。

「你很在意这事?很在意我回英国的时间?」「你不必再待在这里。」她低低地说。

「我是不必。」他说著,弯身从他放在沙发上的西装口袋中拿出烟盒,把烟盒朝她比了下。「要来根烟吗?」

「不要!」她倔强地回答。

「那我可以抽吗?」

「我阻止得了你吗?」她暗喻意味极浓。

「听说鱼是很健忘的,你知道吗?」齐非先是看了展小霓一眼,边点火边说:「它们即使被放生了,又总会游回原来被捕获的地点,然后再被钓上一次,永远学不乖。」

「你想说什么?」想起之前他们在英国相处的情形,她心中有无限的欷吁。

「我并不想当健忘的鱼。」他在吞云吐雾中低喃。

「没有人要你当鱼!」她自卫地看著他的一举一动。「只要你回英国,那么所有的事都会如过往云烟。」

「展小霓,男人其实并不介意被女人骗,但是如果被同一个女人骗第二次,那么真的是奇耻大辱了。」齐非苦笑了下。

「你到底想说什么?」展小霓加强语气,见他一直没有采取什么激烈的举动,她放心了些,背也挺直了些,不再一副小媳妇的模样。

「我想听你从头说起。」

「说什么?」

「所有的事。」

「但是那都过去了。

「过去了吗?」他摇摇头,眼神有著犀利的光芒。「我要知道你耍我的整个过程.当我被你唬得一愣一愣时,你的心里在想些什么,你一定有个共犯,对不对?我想知道这过程有多天衣无缝。

「但我以为你都查清楚了。」展小霓讽刺著他。

「我要你亲口认罪。」

「你去死!」她口出恶言,但是一接触他警告的目光,又本能的收敛了起来。

「先吃块比萨吧!我不希望你瘦成皮包骨。」他告诉她怎么做,好像他是她的主人。

「我不……」

「我们有得是时间。

「会有人回来。」她才不听他支使。

「我不在乎,你呢?」他把烟捻熄。

「我真后悔去了英国!」她说完之后冲到比萨面前,吃就吃吧!

「不,你该说,」他纠正她的话。「你后悔惹上了我。」‘

※※※

一个大比萨,展小霓只吃了一小片,一方面是因为齐非一直看著她,她吃不下去,另一方面是她气都气饱了,实在不需要再吃什么东西,而齐非居然还很自动地去厨房的冰箱里拿了瓶矿泉水给她,叫她一时不知该感谢他还是骂他鸡婆。

齐非知道女孩子一向吃不多,但是她的胃口也未免太小了些,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在场影响了她的食欲,叫她食不下咽,明知自己不需要那么疼惜她,可是他还是问了。

「要不要出去吃些别的?」

「不要!」展小霓性子很烈地说。

「那你就说吧!」他平静地看著她,点上一根烟,明明他以前的烟瘾不大,可是这些天他似乎常常一根接著一根。「英国酒馆相遇。」

「我知道你常去‘TheAngle’。」

「你做过调查?」

「当然,难道你以为我会什么都没有准备的就去冒这么大的险?」她没好气的说:「我还知道你每次都喝些什么。」

「你的共犯是谁?」

因为不想把自己的爸爸、爷爷和易浩拖下水,也不知道齐非到底知道些什么,所以她非常保留的不想先泄底。

「朋友。」她语焉不详。

「什么样的朋友?」他追根究底。

「就是朋友!

齐非猛吸了几口烟,他知道她是处女,但这只证明她不随便、有原则,并不表示没有人爱她,或是她谁都不爱,之前她守住了身体,但是她的心呢?她是否心有所属?

「你曾经说没有未婚夫、没有男朋友,这是真的吗?」他可不想再当一次白痴。

「这么私人的事,你希望我怎么回答呢?」她模棱两可的问。

他突然把他抽过的烟递到她的面前,而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她也接了过去,并且很自在地抽了两口,此时,她似乎觉得自己已能控制状况。

「那个皮包有问题,对不对?」想起了她第一次去他的豪邸,她几乎是皮包不离身的,后来这一点想来真是可疑。

「里面有摄影机。」她坦承。

「还有呢?」

「胸针。

「展小霓,你可以去当情报员了。」他摇头损著她。「你们什么时候拿到钥匙的?」

「那场Party,当我们跳舞时……」

「你偷走了烟盒?」

「我‘借’走了烟盒。」

「你怎么知道那把钥匙在里面?」

「齐非,我有眼楮看,有脑子可以思考,有颗敏锐的心可以去感觉,或者说我是在赌我的运气,而我赌对了。」她忽然把烟还给他,责怪自己不该和他如此的和平相处,他强暴了她。

「后来我又被管家找去,然后你溜了……」

「你的西装外套就披在我身上,而他也弄到了那把匕首,当时是最好的离开机会,再不走的话只怕功败垂成,所以……」展小霓一个深呼吸,事情讲开了也好,她就不必有个顾忌搁在心里。

「你连饭店都没回?」

「我们找人退了房,直接从Party离开去机场,当晚有班经香港飞T省的飞机。」她的眼神似笑非笑。「完全一气呵成。」

「好个一气呵成!」他的神情充满讥消。

「你什么时候知道我拿走了匕首?」

「当你要人把西装外套交还给我,径自离开,我火速赶到你的饭店却发现你退房时,我就知道不妙了。」他把烟捻熄,喝著她刚刚没有喝完的矿泉水。

「虽然烟盒还在,但我和你一样,我也会看、也会想、也会感觉,所以我马上去保险箱察看。」他眼神严肃,有些怒声地道。

「你一定火冒三丈。」

「不,我是齿冷。」

「好!我卑鄙、恶劣、无耻,可是你也报仇了,你不要再折磨我、骚扰我了!」她恳求著他。「匕首又回到你的手上,我却再也无法回复处女身,我们扯平了,饶了我吧!」

「抱歉。」他冷漠的拒绝。

「你……」她心一震。

「展小霓,我依然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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