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号狂想 第四章 熟饭

房间里有鬼魅的歌声在飘,我胆战心惊的走进去,看到电视上正播放著MTV才松了口气。

「小声点,阿守应该已经休息了。」司徒炎恩在我后面低声说。

「哦。」

他休息了又有什么了不起!

扮哥坐在沙发上,裹著条大浴巾好象睡著了,他用两只手揪著浴巾的一角,窝在沙发一角微微低著头,满脸的疲倦。

我有些吃惊,他好象被时间遗忘,还是我记忆中他十七八岁时的样子。当然,人长高了一些,脸形也有些变化,但那秀挺的鼻子与倔强的双唇,依然让人觉得稚嫩。

我一直觉得‘灵气’是孩子和女人的专有名词,男人在青春的执拗期过后,如果不能变得成熟往往就变得类似于蠢笨,所以哥哥的样子让我看了有些生气,难怪大熊会形容他什么白莲出水,娉娉婷婷!

一个大男人长那么秀气干什么?一定是sissy!哼!

司徒炎恩悄悄走到哥哥面前,像个花痴一般瞅了他半天,然后伸手去抱他,我心里一急,大叫:「你要干什么?」

「嘘——」大熊送我一记凌厉的刀锋眼。

「你干什么?」哥哥终于睁开了眼,还大熊一记宝剑眼。

啊炳哈哈……大熊,你活该!耙踫我那刺猬哥哥,你就等死吧!啊炳哈哈哈……

「夜深了,去床上休息吧。」司徒炎恩的微笑达到了白瑞德的水准,风度翩翩,潇洒温柔。

「哦?夜深了?」低血压的哥哥终于慢慢清醒过来,看看墙上的挂钟,已经指向凌晨两点。

扮哥的眼楮看向我,我不由瑟缩了一下,下意识的跑到大熊背后。

扮哥转身离开,我诧异得发现他竟是走向餐厅。

大熊跟著走过去,我尾随著大熊。

餐桌上摆著琳瑯满目的食物,中间还有一个大大的蛋糕,上面写著生日快乐。

「今天是谁的生日?」我模模脑袋,哥哥一直在等我们回来吗?「炎恩哥,是你的生日吗?」

「不是,也不是阿守的!」司徒炎恩笃定的说。

「啊咦咦咦咦——对了,好象是我的生日耶!」我抚摩著后脑勺讷讷的说,「我居然忘了,呵呵呵呵……难为哥哥还记得,哥哥你真是好人。」

宇文守只要清醒,脸就会自动生成北极冰的模样,看也不看我一眼,拿起那个大蛋糕径直丢到垃圾桶里,蛋糕太大,他干脆使劲向里塞。

「喂!喂!喂喂!你发疯啦?!我还想吃呢!那是我的蛋糕呀!」我跳起脚来,想去抢救,却被那冰峰样的表情吓退。

就这样,宇文守大人把那餐桌上一样一样的美食,逐一丢到了垃圾袋里。

我的心好痛!那都是我最爱吃的呀!

啊呜……看得到吃不到,恶魔二世,你够狠!

司徒炎恩悄悄附到我耳边:「阿守生气了。」

Why?

「阿守脾气一向不好,嗯!」司徒炎恩深思般地下了定论,「有一次我喝醉半夜回家,他把我丢到大街上去耶!让巡警以为我是流浪汉哩。」

啊呜……真没人性!

恶魔哥哥的脾气一向不好,我早就知道,我那次在他床上撒尿,他把我的差点打成两半耶!第二天早晨我都无法坐凳子,妈妈问我怎么回事,我想说实话,却被他狠狠的瞪住,只好泪往肚里流。

啊呜……我果然很可怜!长这么大,还是拿他办法!

不行!我怎么能任由他放肆呢?哼嗯!好歹我们也是大人了,怎么能听凭他任性?!

「宇文守!你站住!」当恶魔哥哥端起我最爱吃的巧克力布丁时,我终于忍无可忍的大喝一声,「虽然……我们回来晚了……可、可是……」

「怎么样?这些东西是我买的我做的,我乐意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你回来晚了还有理了吗?」宇文守走到我面前,用手指点著我的胸脯说。

明明才到我胸口,还那么凶!

「我曾经给你说过吧?今天晚上给你接风?你那猪脑子又忘记了吧?」

啊呜……我是人脑子!

「即使忘记了,也该知道早点回家,你来B市是做什么的?你是来读书的!罢来就这样沉迷玩乐,以后你怎么办?成为一个都市纨裤子弟吗?还是妻妾成群夜夜笙歌?爸爸妈妈十九年的教育都是白费了是不是?这些年怎么教你的?不许凌晨之后回家,不回家也要打个电话报备一声,你知不知道我会担心啊?你刚到这里,人生地不熟,这花花世界又和我们那小地方的淳朴民风不同,万一你出点事,我怎么向爸爸妈妈交代?笨蛋!」

啊呜……我是因为和大熊在一起,得意忘形,忘记打电话了嘛>_<

「阿守,那个,你别全怪小饱,是我让他陪我去的,没——」

「没出事是万幸!」宇文守目光转向大熊,开始转移目标,「还有你!你自己去那种地方工作也就罢了,居然还带著小饱去,那是什么地方?不以身作则,还要教坏小孩子,如果小饱有个好歹,我会把你碎尸万断,砍成肉酱喂鱼吃!」

老哥,你也忒狠了吧?

「是是是,都是我们不对,我们辜负了阿守先生的一番好心,罪该万死、万死不辞,以后一定把这深刻的教训铭记在心,时刻以阿守先生的心意为心意,以阿守先生的目标为目标,以阿守先生的——」

哇哦!原来大熊也很会说甜言蜜语啊!我崇拜你!请你收下我这个徒弟吧!

「得得得!一边去,满身酒气,不管你们了,我去睡觉,哼!」

把所有的美食都丢干净,阿守先生潇洒离去,留下可怜的我和大熊面面相觑。

大熊耸了耸肩:「拜你所赐,我第一次见阿守发这么大火。」

「不会吧?」

「怎么不会?这是事实。」

啊呜……我就知道那恶魔哥哥最讨厌我!

「对了,他今天开庭的那个案子不知道结果怎么样?听他说,是攸关他前途的一个重头戏,唉!我们真是!」大熊痛苦的抱住头,「他那么辛苦的工作,又花费心思做这么一桌菜,我们却迟迟不归,不想生气也难。」

啊呜……我就知道所有都是我的错,那恶魔哥哥才是完美的,呜呜……谁让他那么好心啦!

「好了好了,你去洗澡,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去学校报到呢。」大熊终于看了看我,「你哥哥是大明星,我们得表现的好一些,不能让他把我们看轻了,没一点内涵和深度,会让他瞧不起的!」

司徒炎恩?你在讲什么?没有发烧吧?什么时候我也要和你一起讨好那恶魔哥哥了?‘我们’什么时候成了统一战线?我喜欢的是你耶!啊呜……可是我喜欢你,根据‘爱屋及乌’的原理,你喜欢的,也就是我喜欢的,所以,不管我多么讨厌那恶魔哥哥,我也会努力发现他的好,去喜欢他的!啊呜……

「我去睡觉了,你也休息吧,晚安。」

爱情急不得,只有慢慢来,反正天长日久,大熊终究会发现我的一片真心的!

「哇啊啊——有女妖!」刚走进我所住的那间客房,我便被床上大剌剌躺著一具女体给吓住。

有没搞错?!

我知道我很帅,可是也不应该偷偷模到我床上,想假借跟我发生关系拴住我吗?唉!没用的啦,我喜欢的是一号耶!

床上的小女人睁开惺忪的眼,傻怔怔的看著我,好象半天没看出我是谁来。

「小惠,你怎么来了?」闻声闯进房间的司徒炎恩问那小女人。

「哦——是哥啊,今天是周末嘛,我想陪陪阿守哥哥啊,谁知道睡著了——哇!一定是阿守哥哥把我抱到床上来的!哇哈哈哈……我果然没有白来,阿守哥哥抱我了耶!哇哈哈哈……完蛋了,我不能睡了,我一个礼拜也不洗澡了!你们别打扰我,我太幸福了!我幸福死了!啊!我太幸福了!」小惠依然昏迷不醒的说著疯言疯语。

花痴小惠,我那恶魔哥哥有什么好的?奇怪了,为什么所有的人都喜欢那家伙?啊呜……我是没人要的小可怜。

「怎么办?」司徒炎恩为难的看看我,「就这么一间客房,要不……你跟我去睡吧?」

真、真、真、真的吗?

不、不、不、不会是我听错了吧?

哇哈哈哈哈……小惠,你是仙女,你是女神,你是观音菩萨,哇哈哈哈,我以后天天给你烧香,祝愿你早日追到我哥哥!哇哈哈哈……

「这、这好吗?不如我睡沙发吧,两个大男人挤一张床太累了吧?」虽然心花怒放,我还是要客气一点。

「是哦,我今天累毙了,那你就睡沙发吧,我给你拿条毛巾被。」

喂喂喂喂喂!!!

「哈哈,我就知道你累,我就睡沙发好了,你也快点去休息吧。」

啊呸!这臭嘴!真想抽自己两耳光>_<

边幽怨,边自我怜惜,长吁短叹、后悔不迭了半天,好不容易迷糊起来,忽然耳朵一阵巨疼,懵懂中睁开眼,看到哥哥明亮的眼楮,我生气了:「你干吗?半夜起来虐待我啊?」

「跟我去床上睡!」哥哥不容置辩的下了命令。

「我不去!」

「去不去?」哥哥的眼神开始变得邪恶。

「我、我为什么要去?」和恶魔同床共枕,搞不好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耶!

「好!你真的不去是吧?跟我下棋,你赢了就可以不去。」宇文守的眼楮愈加明亮起来,「如果你输了,就乖乖听我的话,做个小羊乖乖。」

「啊呜……你是魔鬼!」明明知道我的是臭棋篓子,还要跟我下棋,摆明了欺负我!

「你可以寻找帮手。」宇文守的恶魔眼神飘向司徒炎恩的房门方向。

「哥!现在是凌晨三点耶,正是鬼都不活动的时候,你干吗?我要睡觉啦!」

「你听不听话?」

「啊呜——」

「你那是什么眼神?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宇文守明知故问。

好吧,我承认,他很厉害,所以我只有乖乖的去敲司徒炎恩的门,现在的我只能寄希望大熊是一流高手,能够把恶魔哥哥杀个落花流水,免得我遭受他的摧残。

「下棋?」睡得迷迷瞪瞪的司徒炎恩看起来好可爱,真想抱住他蹂躏他,啊呜……

「是的,我哥哥的老毛病了,只要和别人一有问题,解决不了就下棋,想当初,我爸爸不想让他考律师,他自己偏要考,也是这样通过下棋打败我老爸的耶。」

「哦?」司徒炎恩只要一听和老哥有关,便马上有了十二万分的精神,「好!我来帮你,杀他个下马威。」

「我先讲个条件,不许直接告诉他该走哪一步,旁敲侧击就够了。」宇文守面无表情的对大熊说,「否则就算你们犯规,小饱将败得很惨!」

「好!没问题。」大熊一口答应。

我们下的是象棋。

下到半局时,我开始节节失利,急忙求助军师司徒炎恩:「炎恩哥?」

「千!」司徒炎恩毫不犹豫地说。

千???

我还万咧!到底什么意思啊?

「千!我告诉你千了嘛!」大熊也著急起来。

可是我不懂啊?旁敲侧击也不是这个方法吧?

最后,我的棋最终被哥哥将死。

「不公平,炎恩哥说的话我根本无法理解,这哪叫旁敲侧击?」

「笨蛋!」宇文守翻了个白眼,「‘千’就是窃;窃,你应该会联想到‘窃比于我老彭’;彭;必定会想到彭祖;而彭祖活了八百年,但八百年只不过铁拐李打个盹,打盹就是睡,睡就是小死;死,在帝王叫崩,诸侯叫薨,一般人就叫小卒,炎恩明明告诉你动‘卒’,你怎么走‘车’呢?」

哇——靠——

「这种弯弯绕我怎么能懂?懂得的才是怪物呢!」绕得我天昏地暗,头脑发胀。

司徒炎恩莞尔:「总算找到和我一样的了,唉!我终于不必自卑了。」

「什么意思?」我看向他。

「当初在大学念书时,和同学下棋,你哥哥做我的军师,他这样给我提示,‘千!’我一点也不懂,被他骂个狗血喷头,哈哈,风水轮流转,今天轮到你了。」

「恶魔哥哥!坏心眼的炎恩哥!你们统统欺负我!」

「走!去睡觉!」宇文守毫不客气的揪起我的耳朵。

男子汉大丈夫愿赌服输,即使我心里百般不愿,也只有被他揪走任他蹂躏了,啊呜……

被哥哥揪到门口,我又打个转跑出来:「我口渴,要喝点水。」

跑到冰箱旁,看到里面有罐装啤酒,本想喝,又想哥哥最讨厌别人酒气醺天,只好选择了其他的健康饮品。

有一杯保鲜的牛奶,放在晶莹剔透的玻璃杯里,看起来就让人胃口打开,于是我拿出来一饮而尽。

在冰箱旁磨蹭了半天,觉得无论如何也逃不过这一难,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倒不如学学英雄上刑场痛快一点。

生而何欢,死而何难!唉!想我宇文攻居然也有今天,唉!

我捏著拳头走进哥哥的房间,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月光顺玻璃流泻进来,照在哥哥白皙的肌肤上,象披上一层银装,宛如月光下、小溪中沐浴的长发飘逸的古希腊传说中的美少年阿多尼斯(Adonis),我一怔,突然感觉怪怪的。

自从三岁那年在哥哥床上撒尿被打了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一起睡过,走近他,突然觉得像走近一个比大熊还要陌生的人。

扮哥今天穿著乳白色的睡衣,在我的印象中,他对白色一向情有独钟,据说,喜欢白色的人都有心理洁癖耶!

扮哥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纤弱,他的骨架修长而均称,即使睡衣穿在他身上也动人,我的眼楮不停的在他的身体上留连,无法移开。

扮哥很骨感,流线的臀部使他的长裤显得有些肥,但很合身,我紧紧的盯著,炽热的目光足以剥开他的衣服,我的嗓子渐渐发干,条件反射、不停吐咽唾沫的动作使我干燥充血的喉间有点发痛。

不可否认,既便没人发觉,我自已也承认我现在的反应不好,简直就像一个大流氓,可是——那种感觉就像一中热气从身体深处缓缓升腾起来,让我无法自抑。

见鬼了!他是我最讨厌的恶魔二世啊!

「你发什么愣!饼来睡觉啊。」哥哥奇怪的问。

「我……我在想为什么今晚的月亮如此美丽!^-^」

「你发神经呀!」

我屏息躺在床边,觉得浑身不对劲,然后一个毛茸茸的东西钻进我的睡衣底下,我尖叫起来:「哇啊——!」

「哈哈……你还是这么胆小!笨蛋!」趴在我背后的哥哥把一个玩具伸到我的眼前,「是哆啦A梦啦!笨蛋!」

我使劲抚著急剧跳动的心口,回过头来在哥哥头上打了一下:「你才笨蛋咧!这么大了还玩小叮当!」

「我只有每天抱著他才会睡著。」哥哥表情严肃的说。

「不会吧?如果你的那些当事人知道你是这样一个律师,谁还敢聘请你?」

有无搞错?我的哥哥还是婴儿吗?

「笨蛋!」哥哥蒙上毛巾被睡去。

看来他是真的生我气了。

可是他气什么啊?这也不能怪我,谁知道一个25岁的大男人只有抱著毛绒玩具才能睡著都会笑的。

可是,啊呜……突然有点嫉妒可以躺在哥哥怀里睡觉的哆啦A梦。

扮哥渐渐睡去。

因为热,毛巾被又被他掀开,我偷偷看著他,可以感觉他轻轻的呼吸,他身上散发出来淡淡的香,紧紧抱著多啦A梦,宛如抱著一个梦想。

我记得小时候,藤子不二雄创作的动画《小叮当》深深吸引著我。哆啦A梦不是一个完美的机器人,而且总拿出令野比大雄吃尽苦头的道具,但这点丝毫不影响冒失的哆啦A梦在每个孩子记忆中留下欢乐的瞬间。

小时侯还曾经为跟哥哥抢夺小叮当打架……啊咦咦咦咦?我趴到哥哥怀中那个玩具上细看,果然有一条胳膊是重新缝上,那粗粗的针脚是哥哥当年的杰作。

这个笨蛋老哥,居然还保存当年那个玩具!

那一年(大概我七岁,也就是给哥哥写情书那年),哥哥生日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哭得特别凶,甚至还要离家出走,我只好把自己最珍爱的小叮当送给他(心里疼死了)。

后来,哥哥不哭了,也不离家出走,就每天抱著那个玩具睡觉,我又想要回自己的玩具,哥哥死活也不给(其实爸爸已经又给他买了一个新的,更大的),然后我们就大打了一架,把小叮当的胳膊还扯断了,哥哥又开始哭(他真没用耶!),我只好选择要那个新的大的叮当(其实是被妈妈逼迫的,人家都是哥哥让著弟弟,我家却一直是弟弟让著哥哥,我就知道我是从垃圾堆里捡来的小孩,没人疼我,啊呜……),哥哥边哭边自己用针去缝那断裂的胳膊。

这么大了,还保留著当年的玩具,真是奇怪的哥哥!

在月光下,哥哥的小耳朵变成半透明状,上面还挂著一层细细的汗毛,非常可爱。

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大熊才喜欢他的?

我面对他侧躺著,盯著他俊朗骨感的下巴,那漂亮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纤细、白皙的脖子上的喉骨随著呼吸而滑动,我感觉在发胀,当透过哥哥的衣领看到那令人窒息的雪白皮肤,让我胯下的肿胀更痛。

强烈的亢奋,使我想吞咽口中不停分泌的唾液,又做贼心虚的怕咽唾液会发出声响被哥哥听到,只好拼命的忍,只用鼻孔呼吸,口中的唾液越来越多,要是这时候在咽下去,一定会发出很大的声音。

嘴里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其实那只是一种错觉,多大的嘴能分泌出那么多唾液?),快不能呼吸了——不好!

我赶紧跑到洗手间,关上门,拧开冷水开关,我不停的用冷水洗脸,想消除身上正在蔓延的欲火,从镜中我见到自已的面部被凉水刺激的有点发红。

懊死,自制力怎么会这么差?

自制力再差也不该对自己的哥哥有欲念啊?天!难道我真的成了超级变态?

我喜欢的是像大熊一样的超级壮男啊?!怎么会对一个sissy男感兴趣?

从洗手间走出来的时候,整个身体都是僵直的,身体依然火热,本想在沙发上将就一下算了,脚步却不听使唤的走进哥哥的房内。

睡著的哥哥纯洁如一朵诱人的白色百合花,寂静的深夜可以听到我脉搏跳动的声音,象钟摆一下一下激荡我心。

宛如得了热病,我无法抑制自己变态的欲望,我轻轻抬起上半身,哥哥没有察觉。我的信心瞬间增强,我用手臂支撑身体,看他睡睡时可爱的面容,他那象甜腻的草莓圣代般的薄而柔软的红唇,他呼吸均匀,沉浸在睡梦中。

直到我的手臂有些酸痛,我决定偷偷吻一下那充满诱惑的朱唇,轻轻低下头,我们的唇只有几毫米的距离,我闭上眼楮……

我的眼前充满了迷雾,拨开雾气,我看见我理想中属于零号的白皙如雪的双脚,目光慢慢向上移动,继续,我看到他光洁美丽的小腿,然后是细嫩的流线型的大腿,那是令人妒忌的双腿,白皙、稚嫩却不乏力量,目光继续向上移动……我感到身体躁热难耐。

渐渐,我看到他掩盖不住洋溢的青春的。那是一片充满诱惑的令人激动的土地,我多想去抚模它,亲吻它;那是一片爱的土地,令人仿佛跳跃的鲤鱼在水中纵情愉悦。目光继续向上,我不舍的离开,我看到那柔细如水的腰肢。

那是天使,我想,只有天使才会赤果著完美的躯体,目光继续前行,经过充满魅力的腰部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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