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情帝爷 第三章

乌天黑地,久雨绵绵下个不停,躺在禅房里的床上,练嬉嫦辗转不能成眠。

她心中烦恼的仍然是遭窃的盘缠,没有钱,她要怎么寻夫?连回去绝尘谷都是问题!

「爹,这种劫难你竟然忘了提醒我?还是你根本没算出来?」对爹亲的预知能力,嬉嫦显然略有微词。

若不是静心院的师居善意收留她,恐怕她早被禅院外的这场雨淋成残废,

夸张么?她倒觉得不中亦不远矣。

「唉!」深深地叹一口气,轻抚胸前的金锁片,她的情绪更低落了。

雨声中,传来数人的脚步声,似乎走得很急,奇怪的是脚步声由远至近,好像朝她而来,不一会儿,禅房外灯火通明,门栏上照出好多人的影子。

嬉嫦起身下床,穿好衣服,顺势将怀中父亲交给她的这封信藏得更好些,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总有不祥的预感,觉得门外那些人会对她不利!

眼皮也忽然在此刻猛跳起来,正象征著坏事即将发生——

嬉嫦倒吸几口冷气,慢慢移步至门边,欲伸手开门的同时,门突然被冲撞开,嬉嫦一不小心,随即被撞倒在地。

瞬间,原本幽暗的禅房倏地光亮起来,闯进好几个人。

「唔……」嬉嫦抚著摔疼的,努力睁眼看清楚来人。「师、师尼?」

是师尼么?嬉嫦不禁怀疑——

白天还是一身尼姑装扮的慈眉师尼,怎么到了晚上就摇身一变?不仅是穿得妖娆艳丽,身体更只有几片薄纱所掩蔽,说有多暴露就有多暴露!

嬉嫦讶异地张大双眼,愈看愈觉得可怕!哪有出家人穿成这样?简直和脱光衣服没甚么两样嘛!而且白天的师尼戴著僧帽,根本看不出她是蓄发出家……这位师尼怪怪的!

嬉嫦从地上爬了起来,双手依然在臀部轻揉著。「师尼这身打扮……很不对劲。」

嬉嫦有话直说,也从未想过要隐瞒甚么。

只不过她的话却惹来所有人哄堂大笑,她是愈来愈迷糊了。

「我有说错么!」嬉嫦指著自己,不好意思地问。

「小泵娘,你还真是天真呐!」一名高大魁梧的男子笑道。

嬉嫦有些模不著头绪,对众人嬉笑的嘴脸她是既看不惯又讨厌。

师尼缓缓走到练嬉嫦身前,笑脸道:「其实,我不是尼姑,而这座静心院也不是禅院。」

「嗄?」嬉嫦完全听不懂她的话。「师尼不是师尼?禅院也不是禅院?」

「没错。」她伸手抚模练嬉嫦柔若无骨的身子,惹得嬉嫦极不舒服,赶忙避开。「好美的体格,若换上女装,肯定绝色。」

闻言,嬉嫦脸都绿了!

「我、我是男人!怎么能穿女装——」

「我看你还是甭装了!」她尖锐的笑声,如针刺耳般。

练嬉嫦下意识拢紧衣襟退了一步。「我没有装啊!我真的是男人。」

她是死鸭子嘴硬,怎么都不肯坦承自己是女儿身的事实。

气氛愈来愈诡谲了!嬉嫦在数道目光的逼视下,感觉自己似乎无所遁形。

「你以为我是谁?」

嬉嫦看了她一眼,垂下眼睑回答道:「师、师尼啊!」

这个答复是理所当然,不过嬉嫦知道这绝不是正确的答案。

「啊!我说过我不是尼姑。」她伸出手指勾起嬉嫦精致的下颚,要她看著自己。「你可以叫芮娘,这儿是静心院,不过是让男人静心的妓院!而非俗人静心的禅院!」

「你——」妓?嬉嫦瞪大美眸,在脑海中搜寻有关妓院方面的知识,愈想愈心惊!最后,她颤著声音道:「你是老鸨?」

「是。」芮娘娇笑著。「我知道你吃惊,不过,一切都事实。」

天哪!师尼是老鸨?禅院是妓院?

疑惑终于解开,嬉嫦却没有从顿悟中得到快乐,她只能张大双眼,在心里喊叫不可能!

「你、你为何要乔装成尼姑?而且住的还是真正的禅院建筑?」要不是因为从头到尾都没破绽,她会被骗么?

究竟是甚么原因,她要用这种手法骗人?难道是想进行见不得人的交易?

嬉嫦觉得好生气!她竟然骗取了她仅存的信任心!

「没奈何!谁教咱们城里住著一位正义感十足的北庭大爷呢?」说起北庭缺月,芮娘可是恨得咬牙切齿!巴不得将他撕吞入腹!

「怎么说?」嬉嫦壮著胆子问道。

对北庭大爷这个称谓她并不陌生,自从进城之后,四大帝爷的名声便如雷贯耳,甚至在这之前,她早已听闻四位大爷的非凡事迹,众人似乎都比较推崇北庭大爷,可是眼前的鸨娘则一脸恨透的的表情——

「因为在三年前,他派人砸了我的青楼,还威胁我不得另起炉灶,否则,将让我下场难堪!」提及过往的仇怨,气氛就更加沉重了。

嬉嫦却想不透。「我记得这城里的青楼酒馆很多,为何他只砸你的招牌?」

芮娘哼气道:「因为我经营的妓院——和一般的不同!」

「我、我不懂。」

妓院还有分一般和不一般的么?

「好吧!版诉你也无妨。」芮娘找了张椅子大摇大摆坐下,一旁还有人服侍捶背。「别家青楼的姑娘,都是用钱买的,而我手下的姑娘,则是拐骗来的就像你一样!」

「嗄?」嬉嫦心中大骇,努力地压抑惶恐的情绪,忍住求救的冲动。

「若你问我为何要这么做?我也不吝啬告诉你,因为可以省去一笔卖身契约金。」芮娘视钱如命道。

在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理念下,芮娘偏颇了对钱财得失的观念。

「你懂不懂我这样可以多赚一些银两?」芮娘嚣张地狂笑著。

在嬉嫦眼中,芮娘是丑陋的!人心是险恶的!江湖更是一滩可怕的黑水。

究竟有多少无知的少女同她一般,不知不觉中掉进这狼窟里!

环视每个人不怀好意看著她的神情,令她觉得毛骨悚然!或许她逃不了,但是她绝不妥协!至少必须离开这里,她才对得起自己!

「你好狠毒。」嬉嫦知道指控一个丧尽天良的人心肠狠毒,根本是对牛弹琴,但是基于心中的气愤,还是忍不住大骂道:「难道你未想过,被你拐骗来的那些姑娘,也是有家人和朋友疼爱、关心著,何况一个姑娘的清白岂能任你糟蹋?」

「哈哈哈……」芮娘掩嘴而笑,双眸隐藏冷冷的流光。

「有甚么好笑?你也是女人!难道你不懂女人的名节有多重要么?」嬉嫦气得脸红脖粗、青筋暴怒。

她不明芮娘为何能毫不在乎地将名节玩弄于指尖?是心理变态么?

「名节?你是说以贞操来判别声誉?呵!那玩意儿不值钱呐!」

嬉嫦一愣!她知道这个女人疯了!为了几个臭钱,她可以出卖全部——

「若不是北庭缺月百般阻挠我开业,我需要避人耳目躲在这间禅院,辛苦猎物后,再费心将姑娘们送出城卖身么?」

如果北庭缺月不干涉她的经营自由,她也不必大费周章地计划一切了!

「原来,你还是个人口贩子?」嬉嫦又承受一次惊吓。

「不折不扣。」说完,芮娘朝其他人使了一记眼色。

几个大汉立即贪婪地瞧著嬉嫦,一步一步朝她走近。

「你、你们想作甚么?」嬉嫦退到窗前,拚命拢紧衣襟。「我是男人啊!」

「好姑娘!我说你就乖乖地让咱们服侍你吧!」汉子露出嗜色的嘴脸。

嬉嫦慌张地摇著头,一手悄悄移到身后。「别逼我!否则——」

「否则如何?咬舌自尽,抑或是撞梁寻死?」芮娘自有一套威吓的说词。她道:「无所谓。若想求死,我也不拦你,不过我还是不会放过你,呵——我会命令他们奸尸!」

「你?」嬉嫦简直傻了眼!她到底遇上一个多可怕的女人?

当下,她只能逃命了!

忽然身子一转,在众人来不及反应下,嬉嫦用力破窗而出——

「芮娘!她——」

「笨哪!」芮娘气得从椅子上弹起。「还不快追!」

一群人急急忙忙从门口追了出去,远见练嬉嫦已狂奔至禅院大门。

「救命啊!」嬉嫦推门逃离恐怖的禅院,伴随滂沱大雨,踉跄地奔跑著,看不清前方的一切,只顾著往前逃命!

在横冲直撞后,她莫名跑进一座大门敞开的酒楼,不顾一切往更里头闪躲。

追她的人马随后而至,不过他们却统统立于门外,似乎情愿淋著大雨,也不敢擅闯!「这儿是……」

芮娘撑著纸伞尾随而来,仍然湿透了全身,在抬眼看见「缀风酒楼」的招牌时,她简直气煞了!

「北庭府的名下产业……芮娘,咱们要硬闯么?」其中一名汉子吓得发抖。

「有、有甚么关系!」芮娘嘴硬地说:「反正北庭缺月又不见得在里头,进去抓出那贱人!」

几人不安地面面相观,最后才提起勇气轻手蹑脚地走进缀风酒楼。

或许视线昏暗所致,总有几个人不小心踫撞出些微声响。

「好吵啊!」一道抱怨的声音传来,孟迁已秉烛出现在楼梯口。

「嘎?」惊声四起!瞬间,众人逃之夭夭。

睡迷糊的孟迁搔搔脑袋,道:「休馆一日,不营业,别再跑进来呀!」

语毕,他走下楼关上两扇大门后,又回房睡回笼觉了。

仓皇逃离缀风酒楼的一行人,就像没命奔出静心院的练嬉嫦一般狼狈。

大家猛喘著气,有人问道:「芮娘,现在该怎么办?」

芮娘不甘心地咬牙道:「当然是伺机行动了!难不成要和孟迁硬踫硬?」

「不!」众人异口同声反对。

犹记三年前,孟大总管杀红双眼,大发神威的骇人模样,吓得众人魂不附体!外传孟总管胆小如鼠根本是错误的消息,以致他们都失算了!

这三年来,他们躲在暗处进行人口贩卖的交易,无不是为了避免恶梦重现!北庭缺月的势力对他们这群人口贩子而言,杀伤力实在太大了!若不投机取巧,根本不能苟活至今。

嬉嫦色如死灰地在缓风酒楼里逃窜,最后躲进一间厢房,整个身子重重地靠在门板上,大气也不敢喘一口,直到一股冷意滑过心头,她才松懈紧张的情绪,双臂环抱住自己的身子,依然忍不住地颤抖著。

她——真倒霉!

雨滴由发稍滑落,沾湿她早已经湿透的衣衫,在寒风冰雨的侵蚀下,她的脸色愈加惨白!

若不是在绝尘谷习惯了寒冷的温度,恐怕现在已经昏厥于路旁成为冻死骨。

「好冷啊!」嬉嫦搓著臂膀,企图磨擦生热来恢复体温。

无奈她全身上下都湿冷一片,根本呵护不了半点温度,此时,她心里是既懊恼又庆幸!恼的当然是假扮女尼的芮娘,竟然是一头披著羊皮的狼!白白浪费了她满心的感激和信任;庆幸的则是她顺利的逃离狼窟,没有沦为牺牲品。

或许能躲进这座酒楼,是老天爷眷顾她吧!没有将她逼上绝路。

「哈啾!」这一点寒冷伤骨,她还能忍耐。「哈啾!」

似乎愈来愈冷了!嬉嫦模黑地踫到桌沿,小心翼翼绕过圆桌后,她找到了床和救命的被褥。

「老天爷待我不错嘛!」她径自欢喜地笑著,先前的不愉快心情差不多忘了大半。

于是,她开始动手解开湿重的衣襟,在触及怀中的信件后,不禁叹了一口气。

「都湿掉了!唉!里头的字也花了吧!」

她随手一扔,将信件丢到黑暗的一角,继续卸下肚兜和亵裤,反正全都湿了,不如脱下来晾干,等天亮后再穿!

她将仅剩的财产一一平放在桌上,很害怕连最后的衣物都会失去。

忍著寒冷,嬉嫦终于能如愿以偿地躲进被褥里了!顿时,她心中满盈著感动。

「拜托!睡几个时辰我就离开,千万别让任何人发现我擅闯此地。」她诚心地祈求上苍垂怜,还不忘将鞋子摆整齐。

当她安躺在床上时,以为灾难终于告一段落,但是她始终都嗅到一股酒味……

是她的幻觉么?或许她真的太累了!

在她大胆翻身找寻最舒适的入眠位置时,忽然,另一股烫热的温度放肆传递而来,在她冰冷的指尖触及的同时,天地万物的生长和凋零仿佛一起停止运作,她的身子似乎比刚才受寒时,颤抖得更厉害了!

「有、有……有人?」神智是完全清楚地被震惊占据,而身体则无法如意地挪动,像被甚么力量给制定住了!

突然,对方有了动静——可能是无法忍受她的吵闹,一条猿臂重重朝她压下,将她紧紧固定在床上。

「唔——」嬉嫦再一次忍住想尖叫的冲动,极力思索逃脱的方法。

她的际遇,著实多折磨了!

可恶的老天爷!竟然这样凌辱她的身心,等她回绝尘谷后,一定要叫老爹替她向老天爷理论、理论!

饼了一会儿,不安分的手掌竟然攀覆她胸前两团柔软——

嬉嫦冷冷倒吸好几口气,差点当场吐血身亡!

她……可是一丝不挂地……从这大掌判断,对方应该是个男人!哦!不会吧!她竟然果著胴体和一个陌生男子同床共枕!

嬉嫦几乎要从床上跳起!却硬生生地被这只手压回床榻。

「对、对不住!我不是故意要闯进你的房间,能不能请你高抬贵手?我马上就走!」嬉嫦以为他清醒著,所以一连串地赔不是。

而他却无动于衷,大掌仍然握住她的一只浑圆不放!

一种极度羞耻的感觉涌上心头,既然他恶意轻薄,她又怎能忍气吞声?

「放开我!我叫你放开我!听见没有?」嬉嫦吼叫著,因为太紧张,以致声音有些怪异。

她也试著要去推开他的手臂,但是一感受到他惑人的温度,她就使不出力气!

原本睡得安稳的北庭缺月,因为床上突然出现一具他不熟悉的胴体,内心的警觉尚未引发,反倒激起了隐藏的欲念!在昏沉的脑袋里,他只想让体内的渴望到释放!

随后,他又伸出另一只手,顺势将她逐渐发烫的身体捞进怀里。

「啊?」在撞上他赤果的胸膛时,嬉嫦心跳犹如擂鼓,险些冲破胸口。

他们已经有肌肤之亲了?

嬉嫦红著脸,想推也推不开的距离令她难受!这是劫难么?老天爷一定要这样欺负她才过瘾么?

不能!她不能屈服!就像逃离静心院一般,只要她肯抵抗,事情就有回转的机会——

嬉嫦开始动脚胡乱踢著,更抡起粉拳在他胸口上一阵乱捶,只是一切的费力却徒劳无功,他似乎根本不痛不痒,只觉得烦!

突然间,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整个人几乎复上她的胴体,重量也有一半是她在承受!正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教她忘了反抗。

「你好吵……」他的身上散发浓浓的酒味,虽是不确定的抱怨,但是他悦耳的嗓音依然迷惑了她的听觉。

嬉嫦屏住呼吸,对于他在她耳际徐徐吹出的气息,她简真毫无招架之力。

「我不是故意的。」她解释道。

其实北庭缺月根本还没清醒,一向端正行事的他,岂会在床榻上欺凌一名闺女?倘若他清醒之后得知此事,肯定屈膝谢罪!

现在,他所有放肆的行为,都像是一场梦境,既然是梦,他又何必约束自己?

「你可以放开我么?」嬉嫦可怜兮兮地说。

「不行。」他喜欢这种柔若无骨的身子,抱起来很温暖也很舒服。

「那怎么行?」她几乎想扯开喉咙大叫起来!又怕会惹来恶徒追杀,只好含泪忍下。

「你有点冷……」

因为才刚淋过雨呀!嬉嫦不打算和他解释这么多,索性不说话。

北庭缺月手撩开她的湿发,将脸埋进她的颈窝,低语道:「放心,我一定给你温暖,让你全身都火热起来。」

「甚么?」她的猜想趋近于邪恶,或许她的贞操当真会变成一文不值?

他的双手已经在她脸颊轻抚,随后便是一记又一记的亲吻……

「不要!求你住手!」她摇著头,狂乱的心情和外头的大雨辉映成另一种意境。

他仿佛无视她的颤抖,在的浪潮席卷而来时,她没有来得及逃开,所以她将陪他一同卷入欲望的漩涡,一圈又一圈深陷!

「你是谁?为甚么身子这么软?我都想立刻侵占你了!」他轻笑。

「不!拜托你收起这种想法,我是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如果你染指了我的身子,往后你教我如何面对未来的人生呢?」她的泪横逆,楚楚可怜惹人心疼,脆弱地在他身下啜泣。

北庭缺月用唇办拭去她的泪水,似乎舍不得她伤心落泪。

「别哭,我会温柔的。」他吸吮著她的颈肩,一手扣住她狂摆不定、极欲挣脱的腰臀,尽情地、投入地用舌尖舌忝尝她的冰肌玉肤。

「你、你不能这样对我啊!」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由眼角滑落。

她浑身颤栗,却又不排斥他的挑逗。

思绪已经愈来愈复杂了!她究竟是想抵抗或是迎合?也逐渐混乱了。

他抬起她的小腿,让她拱起身子迎向自己,在他身下,她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呃……」从未体验过的酥麻感由他的吻传来,广大地扩散于四肢百骸,她禁不住舒服地吟哦。

旦想到她的丑态,她便恨不得咬舌自尽算了!但是蝼蚁肖且偷生,她岂能无知寻死?

她的心顿时像要被吞噬般紧张!的确,她的懵懂是最大不安的因素,像是她的生涩却是激发他内心深层欲望的原因!

「我要你。」他柔声道。

自始至终,他的和舌忝弄都是出于心底直接的反应,只有激情缠绕著他,借著酒力未退,他放开所有束缚,想尽情地投入欢爱的乐河。

嬉嫦用手肘抵住他覆盖而来的胸膛,努力拢靠被他分开的雪白双腿。

在他的抚弄下,她知道自己已属于残花败柳!或许再抵抗也无法补救她的清白。

「一切都来不及了。」她流著难过的泪水,伤心欲绝地闭上双眼。

这是她人生中的一大残酷,而她却连弥补的方法都没有!

「不要拒绝我。」他格开她抗拒的手,像是瓦解了她最后一道心房似地,恣意在她双目揉抚,没有蛮横的掠夺,多的是款款柔情。

怎么回事呢?她竟然忍不住地摆动起僵硬的身子,甚至希望他靠近自己,许多贴合的渴求,在心底最深处浮动著。

她臣服他的魅惑下了?她不能啊!她已经有未婚夫了!

两缕素不相识的灵魂,尽避再赤果无掩,也不该彼此!那是不对的……

「不——」她疼得低吟,虽不是撕心蚀骨的剧痛,却教她无法忍受。「我、我不要!」

可是他的侵略却不能停止,因为一旦停止,痛苦的人就会变成他!而她也会很失落……为了他的舒服和她的满足,停不得!

一波波愉悦夹杂持续窜升的燥热,焚烧著她年轻的身子,也融化他如钢如铁的体魄,渐渐地,他们紧紧拥抱彼此,再也分不开……

外头的雨似乎逐渐转小,她躲在他的怀中,无声地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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