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女神 第三章

「是你?你来做什么?」永宁警戒的盯著洪沽,以防脾气暴躁的他,会做出任何伤害或破坏的举动,「这个时间来做友好访问,也未免太早了些吧?」

「你……」洪沽没想到永宁竟会当著陌生人面前数落他、调佩他,气得涨红了脸。

「小心,你快现出原形了,尤其是那头难看的朱发也愈来愈红。」永宁不在乎的继续调侃。

洪沽眯著细长的眼楮,不怀好意的看著昕曜,问:「他,就是你所挑选的‘阿注’人选?」

「多谢关心。」永宁看洪沽怒极反笑,心中警戒更为加深。

「我当然关心。」洪沽用同样的语调道,「就算不能成为你的‘永久阿注’,若能成为临时……呃,那也有无不可。」

「不管是哪一种阿注,别忘了,都得经我点头答应才成。」永宁强压住怒气,冷静和平的道。

「或许你可以考虑一下我的神勇。」洪沽强横的暗示道:「动辄壅塞百川,掀起洪水,我可是有无比巨大的气魄。」

「你这是威胁。」永宁力持平静的口吻道,不让洪沽知道自己正受他的言词威胁而生气。

「我只是提醒。再说,」洪沽将目光放在至今还未开口的昕曜道:「如果他就是你理想中阿注的人选,或许你该重新考虑一下比较好。」

「不劳费心。」永宁动气的反讥回去。

「从我们谈话至今,他还没开口说过一句,既没显示出他爱你的程度,也没保护你的意思,这种阿注,不要也罢。」洪沽得意的睨视著昕曜。

「我想你大概忘了一件事,我是狮子山的主神,纵使他是我的阿注,也不能怀疑这一点,进而越权。再者,别说是我,就连全狮子山的子民,仍以妇女为主,是女人在当家主事。这么说。你该懂了吧?」她不能让洪沽知道昕曜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凡夫俗子,更别提他现在手无寸铁的情况。

「看你如此护著他,我想我懂你的意思了。」洪沽心中另有主意,退而道:「既然你是山神,我是水伯,又是领邑连接的邻居,你何不把今天所发生的一切暂时忘掉?」

见他拱手为礼,似乎颇为真诚,但是永宁就是无法相信他,但为了狮子山所有的村民,她只能颔首道:「我只当刚刚的一切谈话,皆是洪沽水伯对永宁的关心与抬爱。」

「告辞。」洪沽见目的达成,拱手为福道别消失不见。

「看来我得先警告咪依才行,若洪沽真想……唉!」永宁担心的叹息。

「永宁。」昕曜感受到永宁身上有股担忧的电波射出,遂开口问。

「我只是替咪依担心,她的领邑离泸沽湖最近,若洪沽想掀起祸乱,第一个遭殃的就是她和那个地方的村民。」永宁自然而然的解释,根本没想到昕曜或许根本听不懂其中含义。

「咪依?是女山神?」昕曜自然而然的问,可是听在永宁耳中,却令她感到讶异不已。

「呃,没错。」永宁好奇的看著昕曜,究竟是什么外在因素造成昕曜本身的问题,他复原的速度真的快得让她讶异。

「现在?」昕曜不知道永宁为何用这种眼光看他,难道看人就该如此吗?

当昕曜如此想时,他的眼神自然模仿成永宁的模样而不自知:可是永宁却清楚的看到他的转变,此时她也才意识到连他说话的语调都和自己「类似」。

永宁现在几乎可以肯定自己的猜测没有错,只不过她不知道这种情形会持续多久,而她对他影响又有多深?若当初救他的人像洪沽,那……

「现在?」昕曜看到永宁似乎并无反应,干脆学善叱叫:「呼——呼——呼——」

「啊!」永宁终于从思绪中惊醒。

「现在?」昕曜仍维持刚刚的眼神,第三次重复「现在」这两个字。

「呃,现在?」永宁张著眼楮不解的重复,当她看到昕曜现在的表情,铁定是自己脸上的表情时,忍不住大笑出声,不过她也了解刚刚昕曜所想表达的意思,「现在,继续刚刚我们的介绍罗!」

「好!」昕曜直觉的知道她似乎想教自己一东西,在

他混沌不清的脑中,似乎有个解不开的谜题,他急于借助外力来澄清。

「跟我来。」永宁带著昕曜往东边走去,来到高约两、二公尺的灌木,‘看到毒木’,那棵树有剧烈毒汁,村民有时会用于制作弩箭叶,有见血封喉的功能,一旦射中野兽,只要几秒钟,野兽便会倒地死亡。」

「我呢?」昕曜突然问。

「你?」永宁差点意会不过来昕曜的意思,随即领悟道:「你是问,如果射在你身上?」

「对!」昕曜立即点头。

「只怕你也会中毒而亡。」永宁即刻慎重叮咛道:「记住,离那棵树远一点,看到村民打猎时别贸然出现,以免村民误射。」

「好!」听曜点头答应。

「我再带你去别的地方看一看。」永宁一手牵著昕曜的手,一边帮他介绍狮子山的周围环境,与狮子山的种种一切。

同时,永宁也清楚的注意到两人的不同,她,或许是拥有法力与掌理狮子山的权力,才与众不同。

但他,昕曜,却是阳刚气势磅礡,不容永宁忽视。

一个上午逛下来,昕曜不像一般大病初愈的人,急需休息补充体力,只见他精神反而有愈来愈强盛的趋势,若不是永宁需要开始一天的巡视工作,或许两人还会继续逛下去。

「昕曜,我还有工作得做,你和善叱先回去。」永宁用叶子吹出哨音,不一会儿善叱立即出现在眼前,「善叱,回洞口守著。」

善叱原本领命而驰,但却又回转跑到永宁面前,眼楮看著昕曜。、

「哭!哭!」善叱疑惑的指指昕曜。

「放心,昕曜会跟你一起回去。」永宁立即答道,正想呼唤乘黄坐骑,偏又听到善叱激动的叫著。

「叱!叱!呼呼!」

「又怎么啦?」永宁皱眉。

「责责,责责!」善叱一脸为难的看著昕曜,不表赞同。

「我要去巡山,总不能带著昕曜一起去吧!」永宁还以为善叱已经领命,没想到它仍有意见。

「号!哭哭,责责。」善叱急得上下跳著,并绕著昕曜跑。

「你又怎么啦?平常虽然爱表达意见,可是也没见你那么‘多话’过。」永宁轻叱道。

见主人似乎仍不解它的意思,善叱不再开口,反而用行动表示,只见它用口轻咬著昕曜。

原本还怕善叱会咬伤昕曜,没想到他虽被善叱咬著,但脸上却没有任何痛苦的表情,而且还动也不动的停立在原位。

「我懂了,你是怕昕曜像昨天一样乱跑,你拿他没辙。是不?」永宁的话才说完,立即得到善叱的回答。

「号!」

「对不起,我差点忘了昨天的事。」永宁笑著对善叱道,「你先回去吧!昕曜我会用‘大挪移’的方式送他一程。」

「号!」善叱领命往前奔驰。

「为了安全起见,你还是暂时受到行动限制吧!」永宁抱歉的对著昕曜道。

她一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辞,咒语一毕,将结手印的的手往昕曜身上一指,昕曜立即消失不见,而送走昕曜后的永宁,则若有所思的看著天上的太阳。

「会是他?」永宁还来不及细想,肩膀已被一样东西顶了顶,她转头一看,正是乘黄,「好啦!咱们开始今天的例行工作吧!」

才一眨眼的工夫,昕曜已回到洞中。

「这就是‘大挪移’?从一个地方变到另一个地方。」昕曜自言自语道。

看看洞中,说它只是一个山洞,还不如说是一组山洞,昕曜不确定自己究竟在这里住了多久,但真正意识清楚却是从今天早上开始。

既然他还不知得在这里住多久,索性参观起这组山洞,他注意到这里的特色是,洞中有洞,洞中有天、洞中有河。

像主洞内就有石桌、石凳、石殿,仿佛是置身于地下宫殿般,而最令昕曜佩服的是,这一切都是天然生成,而较内一侧的石床,是天然溶洞分上下两层,正好一明一暗,当那皎洁的一轮满月照入,像是丝丝帷帐的天然装饰著石床四周。

而永宁曾为他介绍沐浴的地方,昕曜仔细观看知道这又是一处天然生成的地方,地热汇集的地方,中为凹石,不烦瓷壁,而流动的水流正好可浮备自去,不待拦找、更不会有苔污,而整池的水像是皓镜百尺,继芥必呈。

好像……好像……永宁还为这里取了个名字,叫……

「汤谷」?!思及此,昕曜的心似被撞击般,赫然独仃原地。

汤谷?!这个名字似乎有欢笑,也有深沉的哀伤,偏偏

他就是记不起来,为什么?

他像是没有记忆般,但是对一切却有著熟悉感,至少是模糊的熟悉感,像刚刚参观石洞时,所见的一切景致,他清楚的知道永宁并未告诉过他,他却能一一的讲出名称,而且,他自己也可以笃定的说,绝没有错。

他是谁?为什么连名字都是别人替他取的?昕曜,这名字似乎相当适合他,否则永宁不会替他取这个名字;而她,似乎相当博学,至少对这座山很了解,而且还具有法力……

想到「法力」两字,昕曜想起另外一件事,他现在的记忆似乎是从永宁那「转」过来的。

在他思考的同时,不自觉的时光不知过了多久,而当昕曜感到疲惫时,他决定先到「汤谷」浸泡一番,他在那儿,似乎可以感觉到「精力」,就像他今早在外晒了一早上的太阳,仿佛从太阳那得到力量。

永宁例行的巡视工作完毕时,心中才想起必须将今早洪沽来访与威胁告诉咪依,当她才说出「咪依」两字,乘黄早已往咪依的封地跑去。

从乘黄身上滑下时,永宁的脚忍不住的打颤。

「怎么啦?出了什么事?」咪依看到永宁的模样,吓了一大跳。

「没事。」永宁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平定心神,「我没事。」

「那刚刚……」看到永宁怒视著乘黄,咪依立即噤声不语。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有人要追杀我们?还是火烧?」永宁气得质问乘黄。

乘黄为难的望向咪依又转向永宁,最后认错的低头哀鸣。

「黑底干木,原谅它吧!它……或许只是会错意。」咪依不忍心看乘黄被骂,开口替它求情。

「会错意?它才没会错意,只是‘努力’过头了。」永宁好整以暇的说,脸上丝毫不见刚刚的怒气,「太努力了!」

「为什么我觉得你像是在取笑我?」永宁一脸无辜的反问。

先前就觉得咪依和乘黄间似乎有些不寻常,今天稍能证实,永宁当然想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就先将来访原因暂搁一旁。

「没有……就好。」咪依心虚的往乘黄望去,看到永宁打量探索的目光,连忙收回视线道:「我们进去聊吧!」

永宁随著咪依进入她的「土掌房」,咪依原为彝族,而当上山神后也习惯住在土掌房,只见室内的摆设比永宁还要「华丽」。

咪依喜欢用艳丽的颜色装饰住处,各式的桌巾妆点著房壁与桌子,让屋内充满色彩,也感觉华丽许多。

「要吃些什么?」咪依端庄的问。

「不敢烦劳,有事告之。」永宁顺著咪依的态度强忍心中的笑意道。

「黑底干木,你别吓我,也别折煞我,为什么用这种态度……」咪依诚惶的问。

「问你呀!」永宁面不改色道。

「我……」咪依吓得差点从座位上跌了下来。

虽然永宁平时亲切待人,对她更没主、从之分,可是她终究还是低永宁一阶的山神,或许她何时愈矩都不自知,咪依心中惶恐的回想,脸色则时白时青的变换著,没注意到永宁强忍住笑意的神情……、

「咪依不知,还望干木告之。」咪依头低得更低,一颗心都快跳了出来。

「不知?」永宁故意提高音量,显示心中徒增的不悦。

「咪依……」若不是永宁动作快扶住她,咪依只怕已双膝下跪求饶。

「哎呀!跟你开个玩笑,看你……」永宁又好气又好笑的道。

「开玩笑?」咪依抬头果见永宁笑容满面的看著她,「可是刚刚……」

「我可是看你严正的态度,才学你,哪知,你倒以为我爱耍威严。」永宁不悦的道。

「我……」

「早和你说过,叫我永宁即可,偏要叫我黑底干木,多加‘女神’这两个字,会让我比较快乐吗?哼!」永宁头一甩,状若高傲的不理咪依。

「你呀!吓死人了。」咪依长吁一口气,「害我以为自己是不是随便过头了,连何时愈矩都不知。」咪依瞪了永宁一眼。

「哇!现在可敢瞪我了。」永宁促狭道。

「还说,被你一吓,不知少了多少法力。」咪依埋怨道。

「没法子啦!既然咱们没有减少寿命这回事,减少一些法力也是正常的,谁教你这么不经吓?」永宁戏谑的说著。

「唉!早知道世界上没那种十全十美的人,像你,对我们不摆官架子,我们也就不得不‘偶尔’被捉弄一下,唉!」咪依故意又叹了口气。

「还说,若不是乘黄。」看到咪依故意将头一转,永宁得到暗示知道咪依不想谈此事,她只得暂时放弃,「好啦!不提它。」

看咪依只是迳自玩著衣角,永宁只好提些此行的真正目的。

「今天早上洪沽来找我,说了些恐吓威胁的话,我特地来知会你一声,提早注意他的动静,整个狮子山,就数你离他最近,他若真有所行动,受灾殃的就会是你,至少是第一个。」永宁正色道。

「他?」咪依寻思道,「他不是一直在苦等你点头,想当你的阿注,这一次怎么一反常态?」咪依问:「喔!是我那天看到的那个人。」

永宁不置一辞的看著咪依。

「对,没错,肯定是如此。」咪依将永宁的态度当作是默认,「昨天我才这么说,今天就有人把他当成是你的阿注,太棒了!」

「看你兴奋的。」永宁站起身准备离去。「我看为防万一,我还是把乘黄留下,洪沽若真想轻举妄动,你也能尽早知会我一声。」

「不行!」咪依一想乘黄要留下来,立即激烈的反对。

「不行?」永宁似笑非笑的看著咪依,「为什么不行?」

「呃……我……我是说,乘黄是你的专属坐骑,每天都得用到,若留在我这,那……」咪依勉强的找个理由解释。

「我相信我还应付得来,而且,乘黄不是我‘专属’,他可以随自己的意愿行事。」永宁一脸严肃的纠正咪依。

「我只是……」

「够了。」永宁强行打断咪依的话,「咪依干木,身为一个山神首要的条件,就是保护自己领邑的子民与各种生命体,包括植物、动物在内,今天我不管你和乘黄之间有任何不愉快或者是心结,我只考虑到什么对村民最好、对狮子山最好,或许是我自私,我希望你能把个人恩怨先摆一边。」

「是!」咪依恭敬的回答。

「那就好。」永宁来到屋外,乘黄立即跑到面前,「从现在起,你暂时留在咪依这里,若有任何风吹草动,尤其是洪沽,立即告诉我。」

乘黄只是上下点头的表示知道。

「还有,趁这个机会把你跟她之间,做个了结或是沟通,我可不希望下次你听到‘咪依’两字,又兴奋得什么都忘了。」永宁促狭道。

「永宁!」咪依涨红著脸道,「你别……胡说!」

「胡说?随你,我走啦!」永宁双手结印,立即消失在咪依与乘黄面前。

「咪……」

「别说,什么都别说。」咪依猛然的阻止乘黄开口,立即转身跑进屋内。

「咪依,为什么……」乘黄忧伤的看著紧闭的房门痛苦不已。

他知道自己无论再怎么叫唤,咪依也不会把门打开,乘黄只能守在门口,希望若发生什么事,自己能先向咪依示警,而这也是他目前唯一能做的事。

若前一分钟所发生的事,让永宁亲眼并亲耳听到,大概会讶异不已,原以为乘黄不会发出任何声音,事实上,他居然会说话,而且能清楚的表达自己——只要他有机会——的意思。

永宁用「大挪移」的法术让自己回到住处,她让自己站在洞口而不是洞内,最主要的就是可乘机察看,是否有人趁她不在时闯进。

善叱尽忠职守的守在洞口,待见到主人时,它只叫了声「叫叫」,提醒主人回来的时间迟了些。

「我到咪依那去了一趟,回来得较晚,让你担心了。」永宁当然知道善叱并不是怪她晚回,而是担心她踫上了麻烦。

「哭?」善叱绕著永宁跑,奇怪主人为何没让乘黄载。

「善叱,我真怀疑你是关心我,还是想找乘黄?」永宁有趣的说。

「哭?」善叱仍不放弃的又问了一次,只是语气中多了分忧烦。

「好啦!乘黄在咪依那,是我要他留在那里,以防洪沽若有任何行动,也彼此有个照应。」永宁看了善叱终于点头表示理解,才笑道:「去吧!去休息。对了,昕曜没惹麻烦吧?」

「责,责!」善叱立即表示没有。

「那就好。去吧!」看善叱往西边树丛跑去,永宁才走进洞中。

原以为会在主洞中看到昕曜,至少他应该会在石床上休息,偏偏主洞和石床上并无昕曜的踪影。

「会上哪呢?。」永宁决定先在洞中寻找,若无踪影再往洞外去找,当一个山洞找过一个山洞皆无昕曜的影子时,永宁已急著想直接到洞外去找。

「不可能昕曜出去,善叱不知道啊!难道昕曜被人直接带走?」永宁心中的念头一个换过一个,其结论就是昕曜若还不是在洞中,就是被人掳走,而会做出这种事的人就只有洪沽。

正打算放弃时,永宁想起自己还有一个地方没去找,就是「汤谷」,当她快速的走到汤谷洞口时,就看到池边有衣服放在那,再将视线稍微往前并往上移,就看昕曜浑身赤果的坐在汤谷中。

而最让永宁惊奇的是,昕曜又被光圈圈住,而且是亮丽的金色光圈,这一次永宁已经确定自己并没看错,昕曜真的是被一圈金色光圈圈住。

犹豫著是要直接问昕曜,还是先退回主洞再观察一段时间,永宁决定选择后者,当她退回主山洞没多久,昕曜也沐浴完毕出来。

「你回来了。」昕曜主动和永宁打招呼,那神情再自然不过了。

「嗯,饿了吗?」永宁强压心中的那股好奇,和平常时一样的问。

「还好。你要先去沐浴吗?昨天你好像是一回来就先洗澡。」昕曜关心的问。

「如果你还不会很饿,那我就先去沐浴。」永宁看到昕曜对她的关心与注意,心中忍不住雀跃不已。

「要我先将晚餐准备好吗?」昕曜体贴的问。

「如果你找得到食物放哪,那就麻烦你了。我先告诉你存放食物的地方好了,就在……」

「不用了,我知道在哪。」昕曜略微腼腆的问:「今天我参观了一下,没关系吧?

「当然。如果怕或者是介意,我会事先设下结界的。」永宁嫣然一笑的往汤谷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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