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冷酷王子 第三章

食物的香气飘浮在空气中,引诱卫亚璇醒来。

她缓缓睁开眼,感觉四肢沉重,深吸口气,她试著伸展四肢——

发现自己踫触到另一副温暖、坚硬的身体时,她倒抽一口气,登时昨天所发生的一切,全数涌上脑门。

她猛地转头,正巧与安德烈的视线对上。

早在她呼吸的频率改变时,他就已经清醒,但他没有任何动作,就这么躺著看她。

「日安。」他低喃道,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你怎么会在这里!?」坐直身子,她惊呼出声。她会不会睡得太死了?竟然连他什么时候爬上床的,她都不知道!

「这里是我的房间,你觉得我为何会在这里?」他的嘴角浮现一抹淡淡的笑意。

看她惊慌失措的模样,他心情不知为何就突然变好,这是自麦克斯骤逝以来,他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

他笑什么笑,牙齿白啊!心跳已经被他睡在她身旁的事实给震乱,现在他这一笑,心跳更是失速得令她无法控制。

她心慌又恼怒的下床。

真是乱七八糟,她怎么可以为一个绑架、威胁她的男人脸红?他昨天差点掐死她耶!

摇摇头,甩去脑中的想法,她朝香味的来源处扫去,发现茶几上头摆了刚烘烤出来的各式面包与乳酪,还可以闻到咖啡香,这是昨晚那名灰金色头发的男人送进来的吗?

这么丰盛的早餐,是为了补偿她所受到的惊吓吗?她直觉这么想,随即转头问他:「你已经知道我是卫亚璇,不是我表姐刘莉筠了?」

没有回答她的话,他优雅地步下床,露出结实的半果胸膛。

她赶忙背过身,再一次脸红心乱跳。

「没见过男人在你面前吗?」他笑,故意不穿上衣服,坐到茶几旁。

「谁会无聊在我面前啊?麻烦你把衣服穿上好吗?」虽然背过身不看他,但她满脑子都是他上身的影像,羞得她连耳根都发红了。

不准想了!你这!她斥责自己。

「衣服不在我这边。」他耸肩,唇边的笑意不断,很难想像在这个时代,还有女人见到男人的光果上身会脸红的。

她气得想回身瞪他,目光忽然瞥见床边椅背上的衣服,连忙冲过去一把抓起,再回到茶几边扔给他。

「现在,你可以穿上了吧!」从头到尾,她的脸都侧向一旁,不敢正视他。

他慢吞吞地套上衣服,随意扣上一颗扣子后,命令道:「坐下吧!」

以为他已经穿好衣服,她回过身来,一瞥见他露出大半的古铜色胸膛,她脸颊爆红,要坐下的身子就这样僵在半空中。

「你!」他就不能穿好吗?

她的动作、表情让他感到好笑,他伸手帮她倒咖啡。「吃吧,我想你很饿了。」

算了,不要在意、不要在意他的穿著……她拚命这样告诉自己,然后深呼吸,坐下,照他的意思开动。

当她撕了块牛角面包送入口后,才知道自己有多饿,而面包香酥的口感,几乎让她发出赞叹。

看她吃东西真是种享受,仿佛她吃的是世上最美味的东西。安德烈啜饮著黑咖啡,并没有动桌上的食物,这是他的习惯,早餐只喝咖啡。

她轻松地解决掉两个牛角面包,当她拿起第三个时,她彷佛看见他金眸里有著赞赏,她不想去理会,可是他一直盯著她,让她感到很不自在。

忽然——

「咳咳咳……」她是不是想得太专注了?吃东西竟然吃到噎著!

「怎么了?」他本想起身去拍抚她的背,但突然意识到这么做不太对,一张脸立刻冷了下来。

「我、咳、我没事。」挥挥手,她拿起咖啡灌下一大口,顿时觉得好多了。

「既然没事,可以告诉我,刘莉筠在哪了吗?卫亚璇。」他想,该是进入正题的时候。

「太好了,你终于相信我不是表姐了。」他的话印证了她的想法,他总算听进她的话了。

「回答我的问题。」看在她取悦他的份上,他的脸色不再像昨天一般冷硬。

「如果我说我不知道,你信不信?」谈到表姐的下落,她的好胃口登时消散。

「以你们俩的关系,你觉得我会信吗?」

「我……」唉,站在他的立场,不相信也是正常的。「我是说真的,我真的不知道表姐在哪。」

「你知道麦克斯对我的意义吗?」他微眯金眸。「虽然我跟麦克斯所受的教育不同,但我们不曾因此产生隔阂,仍旧珍视彼此的兄弟情谊,你能想像当我看到他冰冷地躺在那里时,我心里的感受吗?」

「我……」她可以体会。卫亚璇想说,但被打断。

「从那一刻起,我就誓言要找到凶手。我追著刘莉筠跑了大半个地球,费心调查她的一切、她的行踪,结果我逮到你,一个跟刘莉筠长得相像的你。

虽然你不是她,但你们有著血缘关系,你们一起长大,更何况你就住在她家,而那是她最后出现的地方!

所以你想,我会相信你不知道她下落的借口吗?」

她真的不知道啊!卫亚璇再一次体认到什么叫哑巴吃黄莲,什么叫百口莫辩。

「你知道我最痛恨的是哪一点吗?」想著与他感情深厚的哥哥,他的语调越见阴寒。

「我哥哥,他是瑞典未来的国王,在优秀的环境及无限的关爱中长大,无论在哪一方面,他都被训练成第一,面对任何事情,他也总是游刃有余、应付自如……他不该死在一张凌乱的床上,死在刘莉筠那个下贱的妓女手里!」

他一直尊敬、敬爱著麦克斯,从未想过有天他会如此轻易地断送生命,在他见到冰冷尸首的那一刻,他就誓言要让刘莉筠生不如死!

他的金眸迸发著锐利的光芒,尽避他的声音一直平稳无波,但她就是听得寒毛直竖。

「我真的不知道表姐的下落……」她能感受他失去亲人的痛苦与难过,但她还是没有他要的答案。

怒火漫天烧,他一下子打翻茶几,所有东西全掉在地上,发出刺耳的碎裂声。

「你还在为她隐瞒行踪?」

被他的举动吓白了脸,她直觉地脱口道:「我、我真的很抱歉,我只能说,我是见到了表姐,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她人在哪。」

糟了!她答应过表姐,不透露见过她的事的!

「你最好不要考验我的耐性。」

她全身不觉轻颤,他的语气突然变得好轻,却让她背脊直发寒。

「我并不想考验你的耐性。」

「那你最好回答我的问题。」

她怎么回答他的问题啊?她真的不知道答案啊!

他猛地起身朝她逼近,「你还想尝尝被掐脖子的滋味吗?」

想到昨天那一幕,她跳起身,赶紧往门边逃。

但他的动作更快,一下子就将她逼到墙角。

「她在哪?」他朝她走近一步。

她摇头,内心挫折至极。

「你只会摇头吗?」他再度逼近,两人的身体已经紧紧相贴。

「因为我除了摇头、回答你我不知道之外,真的没有其他的话好说。」她眼底充满沮丧,话一说完,泪水即大颗大颗地滚出眼眶。

她哭,是为自己进退维谷的处境,以及为他失去至亲的愤懑感到悲伤,却又无能为力。

「你以为眼泪可以打动我吗?」虽然说得冷酷,但他恼怒的发现,她的眼泪的确对他造成影响。

「我不以为我可以打动你……」她摇头哽咽地说道。「但我真的只能这么回答,是,我真的见过我表姐,可是她最后的下落我真的不知道,因为我还没有找到机会问,人就已经在这里了。能不能再次请你相信我?」

他该信她吗?瞅著她无助的表情,他心微动,怒气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几近心疼的情绪。

「求求你,请你放我走。」她低声哀求。

从他回温的金眸里,她感受到他似乎听进她的话了。

就在这时候,门外响起一声轻敲。

安德烈回神,皱眉。他在想什么?眼前最重要的是追查刘莉筠的下落,而卫亚璇就是最好的追查媒介,可他竟然因她脆弱的眼神,差点又心软!

「有人——」他动也不动,神情再度变得冷硬,她知道自己已失去说服他的良机。

「进来。」他缓步退开,与她保持一段距离。

「殿下,公司几位干部正等著您开视讯会议。」出现在门口的是山姆,他手里拿著一件白衬衫与一条蓝色领带。

安德烈朝他走去,接过衬衫,很快的换装。

卫亚璇看著他们。他们说的是瑞典语吗?看他穿衣的举动,似乎有要事要出去。

难不成……他找到表姐了?

「山姆,好好伺候这位小姐,除了不能让她踏出这扇门外,任何她想要的东西都给她。」穿戴完毕,他用瑞典语跟山姆交代,而后又回头用中文对她说道:「你最好重新考虑我们之间的立场,希望我回来后,你会改变你的说词。」

「……」事实证明,她多想了,他并没有找到表姐。

「还有,别再用眼泪攻势,那没用的。」下意识避开她无奈的眼神,说完,他便同山姆一块离开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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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亚璇满脑子都是安德烈刚才所说的话。

她很羡慕他与兄长的感情很好,因为她是独生女,虽然寄居在姑妈家,可是与表姐的感情并没有很好……

咦?会不会是这个原因,所以姑妈从头到尾都不打算让她知道表姐的下落?也因此,才会导致现在她这种哑口无言的状况?

等等,姑妈有可能早知道她会被误认为表姐而被抓吗?

不,不可能!她相信姑妈应该没想到她会被绑架。

那,现在呢?

她的思绪再度转回现在尴尬的状况上。

他的威胁言犹在耳,若她一直答不出他要的答案,他的耐心可以持续多久?他会再一次掐住她的脖子吗?

不,他应该不会这么做吧!在解开误会之后,他对她的态度不再严厉,也不再语带羞辱,甚至她还看见他的笑……

想著他在她醒来时的笑,她的心跳又失速。

她今天才知道,原来有这么一个人,光是笑容就可以牵动她的心绪……她在想什么啊!?现在不是发花痴的时候啊!她用力摇头,摇掉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正巧山姆敲门走进来。

「卫小姐,我帮你准备一套新的衣物,你要更换吗?换下的衣服我可以帮你拿去清洗。」他用英文道,态度不再冰冷,而是变得恭敬有礼,一点都不像在对待被禁锢的人犯。

「谢谢你的体贴,可以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吗?」

「我叫山姆,是殿下的贴身侍卫。」他将衣物递到她手上。这是殿下开会前,特别叮嘱他准备的。

「哦,山姆,你好,原谅我不能对你说很高兴认识你。」想到现在的处境,她尴尬的微扯嘴角。

「这我能理解,我先出去了,有什么需要,卫小姐可以尽避吩咐。」山姆很快地将地上的惨烈收拾干净。

盯著手里簇新的衣物,她心里想著,这是山姆体贴的准备,还是他特意的安排?若是前者,那他真的是很优秀的贴身侍卫;若是后者,就证明她的想法,他不是天性残酷的人,若非提起他的兄长,他也不会变脸,再度威胁她。

可是,他再怎么威胁她也没用,她真的不知道表姐的下落啊!

不行,她没办法枯等他相信她的话,也没办法等姑妈报警来救她,她应该自力救济才对,否则还没找到表姐,她恐怕就已经被他掐死了。

对了!或许她可以说服山姆让她离开。

于是,她换上新衣服,然后抱著脏衣服走出去。

「卫小姐。」山姆见她走出来,立即起身。

「呃,衣服我换好了,请问……」

「交给我就好。」不待她问完,山姆已经将衣服接过,见她没有意思要回房,他把衣服放在桌上,问道:「卫小姐,还有什么事吗?」

「没。」她才要摇头,准备说服他,但突然想到这里只有他跟她两个人,如果可以把他调开,她也可以逃跑啊!这里不是饭店吗?

「有,有点事要麻烦你。」她改口道。

「什么事请说。」

「呃,可以请你帮我买件外套吗?」这话问出口,她只想打晕自己。白痴!这是什么烂借口。

「呃,是这样的,这里的空调让我有点冷。」她连忙补上解释。

「外套吗?」山姆问道。

「欸。」她点头,告诉自己,千万不能露出心虚的神色。

「请跟我来。」他比个手势,要她回房。

「哦。」他是要她先回房,好去买外套给她吗?她忖著,乖乖回房。等他去买外套时,她就趁机逃跑!

山姆跟在她身后,进了房,往衣柜走去,从里头拿出一件黑色西装外套给她。

「卫小姐,请先穿上殿下的外套御寒,我马上打电话请饭店人员送新的外套来。」

「哦。」她不自觉地瘪嘴接过,闷到极点地目送山姆离开。

她早该知道没那么好的运气,还请饭店人员送外套上来咧!

计策失败,她烦恼地在房里踱步。

要怎么调他离开呢?有没有好一点的借口呢?她脑筋不停转著,一时间还是想不出比较好的法子。

算了,还是照原定计划,用说服的!深吸口气,套上外套,她再一次踏出房间。

「卫小姐……」山姆才开口,就被阻止。

「你不用起来,我只是想出来透气,不介意我坐在你旁边吧?」不等他答应,她迳自拉过椅子坐到他身边。

「你在看什么?」她好奇的看著他手里的书。

「这只是家乡的书籍,没什么特别。」他将书籍放到桌上。

「我在这里会使你不自在吗?」她瞥了一眼书皮,上头写的并不是她熟悉的文字。

「不,不会。」

「可以请问,你跟在他身边多久了?」她思索著要怎么开口说服他。

「我跟在殿边十年了。」山姆知道她问的是谁。

「一直都是担任他的贴身侍卫?」

「是。」

「身为他的贴身侍卫,你从来不曾违背你们殿下的意思,他说什么你都全盘照做?」

「是。」听到这里,山姆大概可以猜到她想与他谈什么了。

「即使他的决定有错?」她的话语带著逼问的口气。

山姆顿了下,思索了一会儿才开口:「我曾看过他与人赛马打赌,看过他在面对敌手时的泰然自若,但我从未看过他如此坚决地要逮住你。」

「这话是在提醒我,我的重要性,还是你们殿下的努力不懈?」她不知该做何感想。

「都不是。」他简洁地摇头。「昨晚,他要我们重新调查你的身分,在得知你是谁后,他告诉我们,他逮错人,闹了个大笑话,而他甚少犯这种错误。」

「既然如此,你不觉得你应该纠正这个错误吗?」她更进一步说服。

「我很抱歉。」山姆摇头。

「除了道歉,你可以有更好的弥补方式。」

「我很抱歉,殿下认为你与刘小姐是亲戚关系,必定知道她的下落,所以我不能让你走。」山姆并无其他想法。

「你们殿下有没有跟你说过,我的答案是不知道?」

他不搭话。

「我指的不知道并不是唬弄你们,我是真的不清楚表姐的下落,你们实在不该留住我,应该放我走才对。」她叹口气,试著跟他好好谈。

他仍旧沉默。

「嘿!你们是怎么回事,一个比一个死脑筋耶!我说的话你们为什么都不信呢?」她气闷,不觉提高声音。

「我很抱歉,在殿下下达其他命令之前,我没法放你走。」山姆依然不为所动。

她为之气结。是啊!他们都是同一挂的,是她天真过头,还以为会有一个人比较有良心!

「卫小姐,我希望你能了解殿下与大王子的感情是非比寻常的。」跟著,他开始说起主子的生平。

安德烈,瑞典的二王子,因为不具继承人的身分,并没有像大王子麦克斯接受正统继承人的教育,安德烈所受的教育比较偏向科学、企管、运动,渐渐地他对商业有了兴趣,一路发展下来,他的风采几乎要盖过麦克斯。

尽避如此,他们两兄弟的感情还是非常亲密。

成年后,安德烈将大部分的时间花在扩展事业上,并极少涉足社交圈,而麦克斯则在巴黎、威尼斯等地游玩,女人一个换过一个,很少回瑞典。

麦克斯所持的理由是,他想在继承王位前多玩个几年。

几天前,这对兄弟才见过面,谁知没多久,安德烈就接到麦克斯被杀身亡的消息,而国王听到这个噩耗,更是心脏病发,幸好抢救得宜,没有立即的生命危险,这一切,都让安德烈难以接受。

听著山姆说的话,卫亚璇的怒气降了下来,心头莫可奈何。

有些事昨天他已经说过,山姆的说法,只是让她更了解他与麦克斯的过往,可是跟她说这些有什么用?她除了体谅、原谅他对她的伤害外,她根本什么都没办法做啊!她压根不知道表姐的下落啊!

「山姆,你说的我都了解,我也可以站在你们殿下的角度来想,可是……」她试著跟他讲道理,可是起居室的大门突然被用力推开,打断了她的话。

一身笔挺西装的安德烈走了进来,他随意扯掉领带,扔到他们面前的桌上,眼里闪烁著凌厉的光芒。

山姆从他一进门起,就站起身,「殿下,是我怠忽职守。」

不理会山姆的话,安德烈的目光定在卫亚璇的脸上。「你很悠哉嘛!跟我的侍卫倒挺谈得来的。怎么?你想勾引他放你走吗?」

「我是很想啊,可惜,你教育得太好,他不肯放人呢!」他在气什么?难不成他以为她会乖乖待在房里,不逃跑吗?

「幸好他没放你走,不然他现在肯定是具尸体。」他嘴角带著笑,话里的意思却令人不寒而栗。

即使她与山姆只是隔著张桌子谈话,也不见有什么亲密举动,但他就是看不顺眼,彷佛有根刺刺在他心上,让他极不舒服。

「你有病!」她蹙眉,起身回房。

「以后不准你和我的侍卫太过接近。」跟著进房,他反手甩上房门,跨步到她身后,霸道的下命令。

他到底在气什么?竟还对她下命令?他以为她是他的手下吗?她瞪了他一眼,马上又慌张地回过头,心跳因他的过分接近与好闻的气息而漏拍。她赶忙走到窗边,以免被「诱惑」。

没有听到她的回答,他走向窗前的她,用力揪起她的手,「听到没有!」

「放开我,你弄痛我了!」她扭动手腕,却挣不开。「我只是寻求协助而已!我并不是你的侍卫,你无权阻止我!」

「在你还没给我我要的答案之前,你就是属于我的!」他恼怒低吼,完全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

「我才不是你的,你在胡说八道什么!」现在的她,脑中只有挣扎,没有意识到他的话有多暧昧。

「你是我的!」他放开她的手,霸道的将她锁在窗与他之间。

「我不是!放开我!我没有你要的答案!」他们贴合得太近,让她呼吸紊乱,全身躁热。

「你是!回答不出来你就是!」到现在,他还是没察觉出他这般的坚持是为了什么。

这跟她是不是他的,是两码子事,怎么会扯在一块?还有,他们可不可以不要再为这件事争吵?她已经受够他一再否决她的话了!

「我说过我不知道我表姐的下落,你还要我回答什么!」

「你说是不说!」怒气淹没他的理智,他已经分不清是逼不出刘莉筠的下落,让他比较气,还是她不肯远离山姆,让他比较火大了。

「你到底要我说什么!?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她越讲越大声,越讲越火,最后几乎是用吼的了。

他勾起她的下颚,眸底隐隐燃烧著火光。「是你要挑战我的。」

她拨开他的手,「谁要……唔!」

他怎么可以……吻她!?这是她的初吻耶!

她挣扎著别过脸,但他的唇却紧追著她不放。

「唔……不……」

「拿出你勾引山姆的本领,勾引我啊!你跟刘莉筠果然是表姐妹,一样会勾引男人。」想到她与山姆相谈甚欢的画面,他胃里的酸液不断地翻腾。

「你说什么?」听到表姐的名字,她立刻使尽全力推开他,逃到茶几边。

每次提到表姐,他就会变得像恶魔一样可怕,而她,就会很惨。

「我说错了吗?一样的脸孔,一样懂得勾引男人。」他口不择言,步步逼近。

「你在胡说什么!」她蹙紧眉心,连连后退。他在发什么神经病?莫名其妙到极点!

「我有胡说吗?」他将她逼到床边。

「你走开!」她无路可退,只好豁出去,往他身旁逃去。

他动作很快,一把抓住她的肩膀。

「放开我!」她用力挣扎,穿在她身上的松垮西装就这么掉落,让她有逃脱的机会。

「你想去哪?」他大步一跨,再次伸手,一声裂帛声响,她轻薄的T恤就这么毁在他手里。

看著她几近的上身,他的金眸染上一层欲色,情况明显失控。

他一把抱起一边发出尖叫,一边遮掩自己的卫亚璇,将她丢到床上后,他身子跟著欺上。

「放开我!你这是在做什么!」她挣扎低吼。

她的胸脯紧贴著他的胸膛,她强烈、清楚地感觉到他的体温与男性气息,这让她有些头皮发麻,却又有点莫名的期待。

「这是你勾引人的招式之一吗?」她扭动的身子勾起他的欲望,想到她可能也这么躺在其他男人的身下,安德烈嫉妒得几乎疯狂。

「你……神经病!放开我!」这种污蔑的话,令她像只被惹毛的小猫,伸手就要扑抓他的脸。

「何必白费力气。」他抓住她的手,让她无法攻击。

「你!」没关系,手腕被钳制,她还有别招!

她猛然抬腿踢他。

早一步猜到她的动作,他轻松的抬起膝盖,制住她的双腿,并用身体的重量压制她,让她全身再也无法动弹,只能用一对愤怒的眸子瞪著他。

两人互相瞪视,片刻间,整间房只听得见两人的呼吸声。

她瞪著眼前男人的脸庞、他金瞳里的火光,他的意图是那么地明显……她的心跳急遽失速,体内有股热潮在流窜。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她很清楚,但她不能就这么屈服,这是不对的!

「不……」

不让她有机会阻止与闪躲,他倏然低头,薄唇攫住她的。

她是他的!他要让她成为他的!

这个吻来得猖狂,带著蛮横的霸气,迫使她的唇分开。

「唔——」不可以!她的头被定住,根本无法动弹,只能任他予取予求。

他像暴风般席卷著她的甜蜜,尽避她僵著身子,强迫自己不为所动,但体内急速沸腾的血液,却轰隆隆地窜动,勾诱起与他亲近的渴望……对于自己的反应,她又羞又愤。

这是不可以的!理智告诉她。

但你早就被他给吸引了,不是吗?在听过他的事迹,在与他短暂的相处后……内心深处还有另一道声音发出。

她的挣扎转弱了。

靶受到她的转变,他的大手开始在她身上游移,轻巧地褪去她所有的衣衫。

「不……」她的抗拒此刻看来,显得如此微弱。刚才他们为了什么而争执,她再也想不起来。

「别拒绝我,你是我的。」放开她的唇,他强势的宣告,薄唇带著烫热的火焰,席卷胸前那玫瑰色的蓓蕾。

她不觉地倒吸口气,几乎无法呼吸。

著她柔软烫热的身子,他忘了山姆、忘了刘莉筠、忘了一切,只想著她,只渴望著她。

他解开身上的衣物,将自己置于她双腿间,一挺身,却感觉到来自她的抗拒,想退出已经来不及了。

「啊——」撕裂般的痛楚漫过她全身,她发出一声破碎的呼喊。

「该死的!」他低咒一声。

她竟然是处子!?他以为她早已不是……

瞅著她痛苦的神色,心疼在心里蔓延。

她无法呼吸、无法移动,全身的知觉全在那无止尽的疼痛上。

「我很抱歉。」他将她更拉向自己,手掌轻抚著她细致的每一寸肌肤。

「求求你离开……」她推著他。

「嘘——」他的唇拂过她的额、她的眼,顺势亲吻她的嘴角、逗弄她的唇,试图弥补他所造成的伤害。

随著他大手的挑逗,疼痛逐渐在她体内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意想不到的奇异感觉。

理智再度远离,随著他的动作越来越大胆,她渐渐忘了两人的争执、忘了身处的窘困,只能感觉纯粹的感官欢愉,扩散至她全身的每一处。

同样的,他也忘了两人为何争执,没有山姆、没有麦克斯,只有体内的那份对她的渴望。

他们热情的融合,直至神奇的一刻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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