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你去看房间。」好似没看到她脸上的错愕,权天湛竟泰然自若的一手牵著她,一手提著行李,继续往前走。
粉绿色的行李箱拿在他的大掌里,就像是个小玩具似的毫无重量,当他跨上阶梯时,甚至没有发出半点声响,而一脸呆滞的温婉,竟然还真的傻傻地被带到一间典雅又舒适的大房间内。
房里,每套家具看起来全是新的,无论是枕套、被单,还是地毯、壁纸,全都是相搭衬的花纹颜色,显然是经过精心设计,而其中最显眼的,莫过于那绣著紫阳花的月牙白窗帘,那窗帘的花色款式,就跟她房里的窗帘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
她挣开他的执握,冲到落地窗前,仔细观察那块质地柔软精美的针织布帘,却发现那块窗帘根本是和她房里的一模一样,那块窗帘分明就是她亲手裁缝绣制而成的!
她迅速转身,不敢置信的看向权天湛。
「这是我的!」她捏著窗帘,怎样也想不到,他竟然连她的窗帘都拆了过来。
「有熟悉的东西在身边,你会住得比较习惯。」他理所当然道,同时将她的行李搁到衣橱边放好。
看著他半点也不晓得愧疚,她不由得恼了。
什么叫做有熟悉的东西在身边,她会住得比较习惯?她又没有答应要住在这儿!还有,他怎么可以擅自进入她的屋子,将她的东西搬到——
思绪蓦地一转,她又跑回到他面前。
「你是怎么进入我房里的?」她气呼呼的质问,直到现在,才发觉到这个大疑问。出门之前,她明明将门窗都锁紧了!
他看著她气红的小脸,嘴角不禁微微上扬。
「上次你逃跑的时候,留了一把钥匙给我锁门。」他低声道,注视她的目光异常的灼亮。「我一直把它带在身上,和我的钥匙串在一块。」
她抽了口气,总算恍然大悟。
没错,那一天,她的确是留了把钥匙给他,可她只是为了门户安全著想,绝对没有其它的用意,他怎么可以——
红著小脸,她又羞又窘的伸出小手,气急败坏的低嚷:「把钥匙还给我!」
权天湛却充耳不闻,甚至忽略她的小手。
「你好好休息,我就在隔壁,有问题,随时都可以找我。」之后,他又简单的交代厨房有什么吃的,便转身走出房间。
「我不要住在这里!」她立刻追了出去。
她才正准备逃跑,就失风被逮,又突然被宣布得被「监禁」在此,气都气坏了,哪有心情休息?
「不行。」权天湛没停下脚步,甚至没有回过头。
她气得跺脚。「你不能强迫我!」
「我没有。」
「你、你睁眼说瞎话!」她更气了。她见识过他的沉默寡言,也见识过他对付敌人的勇猛强悍,但她从来没见识过,他如此蛮横不讲理的一面。
他所谓的谈事情,分明就只是他单方面的决定,从头到尾,他压根儿没有询问过她的意见,他甚至——甚至还不把她的钥匙还给她!
甄温婉好气好气,气得好想跑到他面前,强迫他交出钥匙,但她只顾著生气,却没注意到他停下脚步,结果一个不小心,竟差点一头撞上他坚硬的背,幸亏权天湛反应敏锐,及时转身将她搂入怀里,才免去她一顿皮肉之苦。
一下子,她从他的身后投入他的怀抱,属于他的阳刚气息瞬间盈满她的感官,她的心跳飞快,娇艳小脸瞬间染红一片。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迅速挺直站好,连忙就想退开身子,谁晓得他却不肯松手。她抬起头,却意外对上他眼底的爱怜。
虽然他将她搂得好紧,却丝毫没有弄疼她,无论是他的动作,还是他的眼神,都透露出太多的温柔。
「我不是强迫你,我是担心郭隽会再骚扰你。」他直视著她的眼,淡淡解释:「我只是想保护你。」最后一句话,他说得格外慎重,仿佛那是世上最重要的事。
温婉心弦震颤,竟无法移开视线。
「可是——可是——」她咬了咬粉唇。「可是那跟我住在这里,根本是两回事……」她还想反驳,气势却已去掉一大半,原本扎在心头的怒气,更是以彗星撞地球的速度,急速消萎。
「你住在这里比较安全。」
「住在其它地方,也不见得就危险。」她红著脸,别扭的想挣脱他的怀抱,完全没注意到这小小的扭擦,已造成太多花火。
高大的身躯倏地僵硬,权天湛沉下眸色,嘶哑道:「我可以每天接送你上下班。」
「我可以自己上下班。」温婉浑然不觉任何异样。
「那不安全。」他收拢手臂。
「我会自己保护自——」
「你累吗?」他突然问。
她眨眨眼。「……不累啊。」以为他是故意转移话题,她颦起眉头,急著拉回话题。「总之,我不要住在这里,我不想麻烦你,也不想欠你人情,我们只是朋友,我不能——」
「朋友?」
权天湛眉角一抽,无论是语气,还是表情,全在瞬间变得危险。
「呃!」温婉立刻惊觉自己说错话,她后悔的想捂住嘴,但权天湛却更快的惩罚了她。
他狠狠地吻住了她!
炽热的唇,放肆的在她的芳唇上辗吸舌忝吮,将她的唇吻得又红又肿,紧接著他撬开她的唇瓣,恣意搜括她唇里每一寸芳甜,并缠著她的小舌,火热的反复舌忝逗,让她不自觉的发出娇弱申吟。
在他的「惩罚」下,她的脑儿逐渐变得晕眩,四肢也变得无力,只能靠著他圈著抱著,任由他。
许久之后,他突然收拢双臂,将她横抱了起来。
「权、权先生……」她娇喘著,挣扎著捉回理智,只是随著他的脚步震动,彼此身躯不断摩挲,一阵又一阵颤栗袭来,让她更加的意乱情迷。
「叫我天湛。」
他嘶哑命令,步履稳健的将她抱入自己的房间,一下子,他便抱著她来到了床畔,并将她轻轻放下。
淡淡的仓皇,自迷蒙的媚眸内一闪而过,她揪著被单坐了起来,馥郁修长的娇躯不住颤抖。
「权……」
她才开口说了字,他便又低头吻住她。
比起先前的放肆,这一次,他的吻狂狷得几乎让人晕眩。
他就像在沙漠中迷失许久的旅人,才沾著她的唇,便疯狂的辗吮,仿佛她是甜美而多汁的果实,仿佛她是绿洲里最甘甜的泉水。
「嗯……不要……」她试著挣扎,然而她的身体却早已无力抗拒,软绵绵的往后瘫倒。
KingSize的柚木大床对照出她的纤盈,他无声欺来,将她牢牢的困在他的双臂之间,一双黑眸湛亮得犹如燃烧著火炬。
「要的。」他沙哑低喃,接著完全褪去她的上衣,沿著她优美的颈项,一路烙下专属于他的印记。
她几乎承受不住他的热情。
柔美的娇躯不断轻颤,他却更加放肆的将大掌探入她的裙里。
「啊,不……」她仰头拱身,娇喘低吟。
「你是我的。」权天湛蛮横的说著。
「不……不可以!」最后一丝理智在这时突然浮现,她夹著腿,软软抓住他那邪恶的手,一张小脸早已如牡丹般艳红,眸光更是激滟如水。「我……我们不可以再……」她娇喘吁吁,根本无法顺利说完一句话。
权天湛扬起嘴角,目光湛亮得像是只准备掠夺的野兽。
他晓得她的迷惘,也晓得她的仓皇,但这次,他再也不会让她逃脱。
若不是不想吓著她,早在第一次欢爱的那一天,甚至是在电视台的那一天,他就会紧紧的抓住她,而不是佯装沉睡、放慢步伐,任由她落荒而逃。
只是事不过三,他的忍耐终于达到底限。
他虽能按捺满腹相思,给她两个礼拜的时间沉淀、缓和心情,却无法任由这段长达两年的爱恋,出现一丝丝的裂缝。
因为他爱她,爱了整整两年!
为了她,他处处步步为营、小心翼翼,好不容易她终于肯放弃郭隽,他才能光明正大的接近她,光明正大的将她纳为所有。
他要她,要定了她!
「我爱你!」
许久之后,当极致的快感汹涌来袭之前,他低头对著她,吼出满腔爱意。
迥异于上一回的逃避,这一次,她再也无路可逃,只能抵著他的肩头,承受他所给予的一切,失控尖叫,和他一起越过最绚烂的那个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