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她在病房里接到一通电话,我不知道另一头和她通话的人是谁,但由她绵软爱娇的口吻,我听得出那绝对是个男人。
他们笑著打情骂俏,曾经我最迷恋的香软红唇,吐出一句句带刺的言语,刺得我心头发疼——
如果一个植物人还有心的话。
我很痛,木然地看著她和某个男人计划谋夺我拥有的公司股份,看著她日日来我病房演戏,装成一个因恋人昏迷而悲伤欲绝的小女人,直到她有一天烦了、厌了,和难得来探望我的弟弟吵了一架。
我的弟弟宗信,虽然和我同父异母,却是我在这世上仅存的唯一血亲,对他,我并没有多少感情,只是每当他向我伸手时,会不耐地给他一些零花钱。
只有在需要我金援时,他才会口口声声地喊我哥哥,做出兄友弟恭的姿态,对此,我们俩都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