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发现自己似乎很可笑。
方才所有面对她的态度,可笑得让他根本就成了一个傻子!他竟然以为她和他的父母一样,这么的残忍无情,这么的自私自利……
原以为她的答案会令人失望,没想到竟是这种结果……好吧!他承认自己其实还是有点受伤,因为她所说的最爱是儿子,而不是他。
但是也无所谓,反正不管最后她最爱的人是谁,都是与他生出的孩子。
不过……
「你忘记自己说过的话了吗?你要和相爱的人在一块,你当初说我们没有爱,所以不该在一块。」还有他太老……这件事,他是打死不承认的。
她不知何时被他拉来与他一块坐在床上,想想与他深谈的经验,这还是第一次。
但是她觉得这么做令人感到愉快,因为他是个很好的聊天对象。
谈论的话语不再带著紧张感,紧绷的心情得到松懈,她发懒的躺下,又拉起被子,盖住自己。
「我知道自己那时说了什么,可是现在的情况不容许我再想这些事,如果没和你在一块,我还是不能自己决定想要的人是谁,现在也根本没有这一号对像……」想想她还真敢说,也不怕他会突然抓狂呢!
听起来,她似乎还颇可怜的,竟然只能勉强屈就他?邵士尘眯起眼,流露出像是不满又像是不爽的光芒。
「好吧!那现在我们谈一点比较深入的问题。」他若有所思的看著她,绝不承认听完她所说的真实告白后,体内浮现一种叫做恶劣的坏因子。
在她的身旁躺下,他侧身,与她相视。
「你知道……上床……的行为代表什么吗?」
郝贺静脸蛋一红,不自在的瞪了他一眼。
她那表情,有著仿佛在指责「他该不会以为她是笨蛋吧」的意味。
「这样你能接受吗?」他的脸庞突然凑近她。
轻轻的一啄,蜻蜓点水般的吻,比他之前亲吻她的感觉还要淡。
她一脸怨怼,好像不满他才踫了她的唇,连深入都没有就退开了。
「那这样呢?」他再次靠近她。
这一次,他的亲吻深了些,印在她唇瓣上的温度清晰又深刻。
当他再次退开时,看到她眼底的害羞。
那本来就是他平时吻她的方式,虽然只是个亲吻,但她还是有些习惯又有些不习惯呢!
她都不说话,不过单看她的神情,他就知道她开始有些紧张了。
「既然这样也能接受……」他的双眼黯了黯,「那么……这样呢?」
他伸出手,扶著她的后脑勺,将她压向自己。
深切的亲吻,与先前的温度完全不同。
他手的力道很大,大到让她招架不住,只能瞪大眼,任由自己与他的距离愈发亲密。
他的薄唇充满强势的占有她的唇瓣,他轻轻的喔咬,令她心头悸动,却也有些疼痛,忍不住张嘴,想离开他的唇,随即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下一秒,她感觉脑内发出乱烘烘的声响。
她紧盯著他,看到他深黑的双眸有如幽海一般,紧紧扣住她所有的思绪,让她沉沦其中。
她的口中全是他的气味,那种令人战栗的气味,团团包围住她,教她无法摆脱。
发烫的温度在她的口中跳动,眼前的景象,变得混沌和昏眩,她不知道做何反应,除了身子虚软以外,还有的就是心跳急促得快要休克。
终于,她的双手有了可以操控的知觉。
她伸出颤抖的双手,想要推开他,却在下一秒被他紧紧抓住。
他的温度很烫,在他的挑撩下,仿佛燃烧著大火,想要将她融化。
直到她的喘息快得像是要崩裂,他才肯放过她。
眼中流露出茫然与迷蒙,除了急急的喘气外,她的脸蛋因为害羞而通红,好像烧了起来。
「小静……」他克制著波动的情绪,感觉胸口窜著陌生的渴望。
他完全没有想到,她的杀伤力会这么大。
不过只是一个吻,本来想要影响她,却发现原来被影响的人不只是她,连他也差点煞不住。
终于,她的眼中有了他的身影。
她忍不住呼出一口气,像是要把体内的紧张感和激动吐出来。
「这样……你也可以接受?」他僵著笑容,摆明了状况不太好。
她呆呆的看著他,原本看著他的脸庞,视线却不由自主的移动,从他的双眼来到他的鼻子,又从他的鼻子下移到他的薄唇。
那一张唇很温暖、很柔软,充满令她情绪变得激动的阳刚气味,就算想忽略,她的双眼却不受控制,只是傻傻呆呆的一直盯著他的唇瓣。
看到她对著自己发愣,看到她望著自己,从他的脸庞到专注在他的唇瓣上,他心头的一把火猛然窜烧,冲击攻向他,令他觉得身子发热,愈来愈不对劲。
他试图保持正常呼吸,努力令自己冷静,却在下一秒看到她咬了咬唇,当下他的双眼跳动著热焰,又烫又黯,深切又危险。
她不知道那样的行为挑动他心口压抑的灼热渴望。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又忍不住重重的叹气。
她睁著无辜、无助的晶莹眸子,怯羞的盯著他。
突然,他咬了咬牙,像是对什么事感到不满。
「算了!」他低咒一声,冲动和理智交战。
她来不及反应,甚至还没有回神,便发现自己被狠狠的用力一拉。
跌入温暖的气味中时,她的身子不住的颤抖和激昂,心口仿佛被大力的撞了一下,心跳漏了一拍。
在她猛地回过神来时,随即陷入无法思考的境况。
阳刚的气味再一次冲击她的神经理智,她感觉自己的唇瓣再次被占有了。那种令她心悸紧张的温度,那种令她觉得忍不住喜欢的气味,正将她包覆著,令她不住的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
他的双手紧紧的拥抱著她,她无法抗拒,只能与他一起陷入失去理智的漩涡中。
……
「邵……」
「士尘,叫我的名字。」他贴近她的耳朵,低声嘶哑的说,然后轻吻她的耳垂。
她再次被点燃体内的战栗,咬著唇,感觉身子酥软的情形愈来愈严重。也许……她丧失理智了吧!
她不知道,为什么与这个男人在一块,她总是不正常?
明明她应该想办法摆脱他,不应该在这么年轻的时候就被束缚著。
但是直到现在,愈是与他相处后,她愈容易忘记这项工作。
也许与他生活在一块,也是很不错的选择吧!她有了这种奇妙的想法。这个男人真的适合自己也说不定。她有这种不知从哪儿来的认知。
也许不只是为了靠他生下孩子这一项利益,她似乎有些习惯他的存在了。她很不甘心的这么想著。
听说无爱的男女,其实就是公事公办……就算不是听说,在她的认知中,也该是如此。
但是现在呢?
她在动情呢!她为自己有这种羞人的想法而感到心虚。
动情,是的,因为她觉得被他踫触的每个地方都漾著奇妙的舒服感,甚至无法否认自己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