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床上是非多 第10章(1)

男以强为石,女以弱为水,滴水终能穿石也。

——〈苗小主语录〉

连著几日,玄怀月都因招待德郡王一行人而早出晚归,回到小纨院的时候常常都是她熬到撑不住睡著了,待隔日醒来,又见他已经起身出门了。

虽然还是拥著她入睡,有时也会捺不住吵醒她翻云覆雨一番,却是做完了一次便收手,不再像平常那样对她痴缠不休、要个没完。

苗倦倦开始怀疑自己是有被虐倾向还是怎的?居然对此情况有一丝的怅然若失和忐忑不安?

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她索性翻找出被扔进柜里冷了两年的针线篮子。

「小主,你、你在做什么?」痴心看傻了眼。

「做女红啊。」苗倦倦手势灵巧俐落地穿针引线,动剪裁出了荷包大小的玄青绸缎。

「你会?!」痴心张大的嘴巴像是可以塞入颗大鹅蛋。

她手上剪子差点裁歪了,没好气地睨了痴心一眼,「这种基本技能我还是有的啦!」

「可是……没想到……哗……」痴心脸上的吃惊渐渐被一抹亮色取代,暧暧昧昧地笑了起来。「是做给王爷的吗?」

苗倦倦脸蛋瞬间滚烫通红,支支吾吾道:「就……练练手。」

「王爷要是知道了小主亲手帮他做荷包,一定开心极了。」痴心笑嘻嘻的。

「都还没动工呢?」她不由尴尬地道:「你别告诉他,而且说不定我做得很丑。」

「不会不会。」痴心咧嘴笑。「更何况礼轻情意重不是?」

「总之不许说。」

「奴婢明白,是惊喜嘛?」

痴心果然不愧是称职完美的第一忠仆,除了绝口不泄漏秘密外,她还避过了王府针线房,去外头最大的绣楼帮苗倦倦买回最上等的各色彩绣丝线,省得又被后院其他夫人小主探出了苗头。

不过万万没想到自家小主还真是不动则已、动则一鸣惊人,居然做得一手出神入化的好女红,甚至比驰名天下的湘绣苏绣更加细致典雅美丽。

「哗……」痴心瞪著眼前这只花不到三个白天便完工的精致荷包,难掩满满崇拜地触手模了一下下。

细细金线掺著黑色丝线绣上的展翅飞鹰,栩栩如生仿佛随时会凌空而起,翱翔天际,且由银线穿梭著红丝、紫线交织的流云环绕,更显霞光万丈、气势动人。

苗倦倦边揉著酸疼的手腕,边忐忑地问:「你觉得怎样?还行吗?唉,太久没有动针线了,果然人说诀不离口、拳不离手……」

痴心抬眼看著因紧张而叨叨絮絮的小主,不禁噗哧一笑。

「干嘛笑?」她一僵,「真、真的很丑吗?可、可是我觉得还行啊,虽然没有往常的水准,但也不至于太差吧?还是我眼力真的不行了?绣完了分不出美丑好坏?完了完了!我就知道人不能太懒——你干嘛一直笑?」

「哈哈哈哈……」痴心再也忍不住抱住了苗倦倦。「哎哟,小主您真可爱,真没想到还会有您这么心慌意乱的时候呀?」

她被笑到有点恼羞成怒,偏偏没听见答案又不能心安,最后只能嘟起了嘴,「行啊,学会笑主子啦,那么厉害不如你也绣个给我?」

「没没没,奴婢哪敢笑主子呢?奴婢一手针线烂得可以,拿出来不是给主子您丢人吗?」痴心赶紧宣誓忠心。「奴婢是对小主的神绣之法佩服得四肢无力五体投地。」

「少来?」笑成这样,看起来就很诡异。

「是真的,这荷包做得真好,飞鹰简直就像活的一样,好有气势好好看哪!」痴心满心真诚地赞道。

「真的?」苗倦倦反而脸红了,不好意思地模了模头。「能行就好。你觉得王爷会不会喜欢?」

「那肯定是。」痴心点头如捣蒜,忽又想起,问道:「小主打算今晚送给王爷吗?」

「……嗯。」她颊色有些微羞。

怎么说也是个还不到十八岁的小泵娘,提起给心上人送荷包这种事,不害羞她还是人吗?

可是接下来一连三天,玄怀月却没有再踏足过小纨院。

又是一个难以入眠的夜晚。

月挂当空,夜风习习,苗倦倦抱膝坐在长廊下的椅上,默默望著那通往外头的月洞门,门一直没关,随时等著那个高大英伟的男子出现,踏月而来。

「小主,夜深了,王爷今晚应该不会来了。」痴心捧著杯热茶走近,爱笑的小圆睑上透著一丝不忍,低劝道,「说不定是陪著德郡王去巡游旁的都城,还未回盘龙城呢。」

「如果王爷和德郡王出了盘龙城,一定会有仪仗、有随军护卫,不会半点消息动静也无。」她接过热茶,冰凉的指尖却丝毫感觉不到温暖。

但她也不想将自己陷入弃妇的自怨自怜里,因著一些风吹草动便幻想著他移情别恋不要她了。

那些夜里的拥抱痴缠和怜爱宠惜,怎么会是假?

他要她信他。她信。

虽然他脾气不大好,性情有点恶劣,自傲自大又重欲恋色,可是她知道他也是个顶天立地的磊落男子,不屑用谎言赢得女人的心。

他从不需要,是因为这世上不会有女人抵抗得了他的爱宠与温柔,包括她在内。只是——

「痴心,原来,我也会怕……」她低低叹了一声,落寞地将脸庞埋在屈起的膝上。

原来她也是寻常女子,也缓筝徨心慌,乱絮无依……

「小主,您千万别胡思乱想,王爷心里真的只有你,他不会辜负你的。」痴心这话自己越劝越没有底气。

身为王府的家生子,看多了王爷历年来游历花丛间的种种「战绩」,虽然从不曾见过王爷对其他女人这么上心过,可男人就是男人,尤其有权有钱的男人,兼又是天之骄子,若是喜新厌旧也属平常。

她越想越是心疼自家小主,眼眶都红了起来。

「傻瓜。」苗倦倦瞥见她泪汪汪的表情,反倒振作起了精神,露出了一朵笑。「我不过是好些天没见著他,自己心乱了。我知道,王爷说了不会负我,他答应过了就会做到的。我信他。」

「对对对,小主您这么想就对了。」痴心吸吸鼻子,重重点头。「咱们要对王爷有信心。不如奴婢明天再出去打听打听消息吧?」

「不用了,德郡王还在,王爷定是很忙。」她的目光恢复了清明之色,轻快地道:「我帮不上他的忙,怎么还能给他添乱呢?」

「可是……」

「睡啦睡啦。」她假作伸了个懒腰,打了个长长的呵欠。

说不定会像过去一样,她睡著以后,他就「回家」了。

第二天,苗倦倦很早就醒了。

她怔怔看著枕边那个空空的位置,伸手过去踫触到的是一手的冰冷,终于确定他昨夜还是没有回来。

心口像是空空的……她打了个寒颤,随即猛然摇了摇头。

「笨蛋,他就是在忙呀,你怎么就揪著不放呢?」

为免自己又再度陷入惶惶不安的疑心病里,苗倦倦决定重拾兴趣——钓鱼。

这几日他都没到小纨院,后院其他那些夫人该幸灾乐祸,觉得她失宠了吧?

这么想也好,起码敌意就不会那么深,她也不用担心自己一走出小纨院就被罩麻袋拖去暗巷毒打一顿。

清晨的湖畔,波光粼粼,和风宜人。

她坐在椅子上,一手支著下巴,一手握著钓竿,对著静静的湖面,好几日夜里未能安眠的她,终于止不住昏昏欲睡了。

「钓鱼?」一个甜甜的女声响起。

「吓!」她猛然吓醒过来,手里钓竿险些一滑。

「哎呀!吵著你了?」

她愣愣地看著面前清灵甜美、粉嫩嫩若小仙子的姑娘,有一刹地失神。「呃,咳,没有……你是?」

「你这儿隐密,借我躲躲好不?」小仙子对她笑得似糖若蜜,吐了吐舌。

她看到恍神,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哦,嗯,好呀。你在躲谁?」

话声甫落,一个熟悉的低沉含笑嗓音已然由远至近而来:「妍妍太调皮了,叫本王好找,等会儿非好好收拾你不可!」

啪地一声,苗倦倦手中的钓竿终于落地。

踏著晨光而来的高大身影,伟岸、俊美,仿若天神,不是狄亲王玄怀月还有谁?

「王爷,你好烦哪,昨晚都缠人家那么久,今天还不放过,妍妍都没力气逃了您还不放,坏蛋!」身旁的小仙子面儿红若榴花,瞥见她在场,不禁又羞又急又恼地频频跺脚。「而且还有别人在呢!」

玄怀月没有说话,他怔怔地看著僵坐在椅上的纤瘦身影,心下涌现了罕见的狼狈、尴尬和一丝慌乱。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震惊的神色还残留在眸底,可是下一瞬间又消失无踪,只有淡淡的空白平静。

不知怎的,这样平静的她,更教他心慌意乱了。

「咳!」为掩饰那突如其来的不安和隐隐刺痛感,他清了清喉咙,露出慵懒迷人的笑,却显得僵硬。「倦倦也在啊。」

倦倦……卿卿……妍妍……

原来,都是一样的。

苗倦倦闭上了眼,只觉眼前一阵白光乱窜,冰冷的指尖紧紧握著,仿佛这样就可以阻止自己颤抖、尖叫,碎成千千万万片。

「王爷,这位姊姊是谁呀?」小仙子好奇地问,声音清脆如银铃,又带著一丝娇憨的醋意。「王爷?」

「呃,她——咳咳!」他脸上掠过一抹尴尬,「是倦倦。也是你……后院的姊妹。」

「噢。」小仙子轻咬下唇,眼圈儿红了,可怜兮兮。

「妍妍,其实……」玄怀月破天荒感到手足无措,也不知是因新欢,还是为旧爱。「你们是不同的。」

「奴婢见过王爷。」一个平静无波的嗓音终于响起,个中没有喜怒,只有情绪流干了的淡然空寂。

他心一痛,脸上微微变色,浓眉皱起。「倦倦,你听本王说——」

「好。」她抬眼,静静地凝视著他。「奴婢听您说。」

玄怀月反倒愣住了,呼吸僵窒,心里的忐忑恐慌失措更深,那种直直下坠的失控感令他没来由地惊慌、恼怒了起来。

他并没有对不起她。他慌什么?怕什么?又凭什么在她面前要心虚?

他微眯双眼,目光深沉地盯著苗倦倦,对小仙子仍是柔声道:「妍妍,你先回去娇妍院。」

「嗯,那妍妍等爷哦!」小仙子乖巧地走了,临去前不忘抛给苗倦倦一个似笑非笑的胜利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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