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声音微哑,目光透乞,眉宇间是病饼初愈的憔悴,还是好看的,但看著看著……只觉心窝层层叠叠泛开的,都是疼。
于是朱润月不动了,静静躺落,与他面对面侧卧。
「我是送药过来的,已交给庆来拿去煎熬,等会儿还得喝过药再睡下。」她瞧出他面上倦色,不禁探指去抚。
指尖轻挪间,她眸光便染了水气。
「我见到你哭,眼泪成串成串掉个不停,你张口覆在我鼻上、口上,一次又一次,两手推拿、揉捏、点压,不住地在我身上施展,一遍再一遍……我知道你唤著我,不断跟我说话,我出声回应,明明叫喊出来,应得那样响亮,可你还是哭,听不见我……月儿,别哭了呀……」捧起欲泪的秀颜,他低低叹息,凑去含住她微颤的娇唇。
脑中片段一块块拾回,往神魂底端深凿。
他记起全部,那些他止息濒死时所见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