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谎真的可以不用打草稿。他安静地由她体内退出,安静地进浴室冲澡,安静地穿回衣物,安静地坐在一旁看她温声细语对别的男人说话——
「星期天吗?嗯,应该可以吧,我那天休假……你过来接我下班,然后我们可以……」
不必问了。
他想,他有答案了。
最后,他安静地开了门,安静地关上门,再安静地离开。
她从头至尾,没看他一眼,甚至没留意到他的离去。
回到家中,他揉掉口袋里的门票丢进垃圾桶,躺回床上。
冷却的,不仅仅是热情,还有胸腔之内的这颗心。原来,不被珍惜的感觉,这么痛。
这是她的报复吗?如果是,他得承认,她成功了。
他此刻——非常痛。
他闭上眼楮,强忍著不让眸底酸热的湿意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