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看到她丈夫冷淡的脸庞、毫无温度的眼神、只为自己的执著而前进的挺拔身影,对于两人之间总是静默的气氛,她都是用这样的理由安慰自己、说服自己——他们不过是靠媒妁之言而成婚的夫妻,本来就不需要交心。
不过,这等大事还是得对自己的丈夫说,对吧?
但汝音真的不知该如何开口。
她低头喝了一口用鲜菇煲出的粥,再抬头,她的丈夫仍低著首,在读著朝廷发行的杂报,了解朝上其余各部的奏告与事宜。手上还是揣著那只宝蓝色泽的珐瑯釉烟管,徐缓地抽著。
他这抽烟的架势,无形中加重了他给予旁人的压迫。
那架势,有著他的从容、他的稳重、他的笃定,好像在在都宣示著他对每一件事都已经掌握住,更像一个已经历过大风大浪的老者,不怒而自威,世上没有任何事,能让他的心绪大起大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