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跟往后踩上保险杆,向后倾靠在车头上,黎忘恩的视线依然停留在远方,没有焦点的茫然一片。「你有伤心的经验吗?」
已经承受重量的休旅车再一次因为重量加附而下沉,村上怜一躺靠上另一半空出的车头,遥望黄昏时分橘黄朦胧的山形。「文艺小说的遗毒吗?只要是伤心的人,不是提一袋啤酒往海边跑,就是到山上抽烟解闷。」
「原来日本的文艺小说和台湾的没差多少。」发泄伤心的方法少得可怜、蠢得让人叹息。「老掉牙的肥皂剧。」
「至少你有点新意。」她是看著山抽烟解闷,但不同的原因是——故宫附近的停车场正好面对一座山,而她,似乎还没有开车离开的打算。
不是郁闷的人去就山,而是山倒霉地遇上她这个郁郁寡欢的人。
「你有过伤心的经验吗?」她问。
「不曾伤过心的只有还没出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