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攒钱不要命 第3章(1)

「……你说他们两个为什么要那么帮我啊,还不让我知道?」翌日一早,拂春来探望琬玉,顺道将吉胜和永玹暗地里派人去买胭脂水粉的事告诉她。

「兴许他们是想补偿当年欺负你弟的事,但又担心你不肯接受他们的好意,才会瞒著你。」坐在床榻上的琬玉面带病容,背靠著软枕与她说话。

说是这样说,但其实她心中另有猜测,只是还无法确定事实是否如她猜想的那般,便没有告诉拂春。

对吉胜和永玹暗中帮著她的事,拂春思来想去也想不出其他理由来,只能如琬玉所说,当他们是为了补偿弟弟的事才这么做。

「算了,下见到我再告诉他们,当年我弟的事一笔勾销,以后谁也别再惦记著了。」说完这事,她看向脸色苍白的琬玉,提议道:「我过来时瞧见池子里的荷花了,你不是最喜欢荷花吗,我陪你到外头走走可好?」

琬玉明白她的用心,轻 首,「我身子有些乏,不去了。」她幽沉的眼神落在敞开著的窗子外,轻声问道:「拂春,你说人死之后是不是真有魂魄?」

「这……我也不知道。」听她提起鬼神的事,知她定是又想起死去的那人,拂春赶紧握住她的手,宽慰道:「福安哥说忧思伤身,你呀,就是想太多,心思太烦,才会拖累了身子,你多想想那些快活的事,这样才能好得快。」

琬玉凄然一笑,幽幽地道:「我曾试著阻止自个儿再去想他,可是我的脑子不听使唤,我抑制不了自个儿不去想他,一想到他这一去就再也回不来,我这心就日夜的揪痛著。这两年来我盼望能在梦中与他相会,可自他死后,我从未曾梦见过他,你说他是不是不想与我相见,才迟迟不到我的梦里来?」

「我想他或许是希望你能忘了他。」

「忘?要怎么忘?他曾那样鲜活的出现在我的生命中,他早已融在我的骨血里,我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将他从我的记忆中拔除。」不是不想忘,而是忘不掉,忘不掉那些他曾带给她的欢悦,更忘不掉他死后带给她的心痛和遗憾。

瞧著琬玉忧戚哀伤的眼袖,拂春恍然明白,有些事不是说忘就能忘得了,也不知这世上有没有一种药,能让人服下就忘却那些悲伤痛苦的事,要是有,她怎么也要去求一果来给琬玉吃,她头在不忍心看她再为一个死去的人这般黯然神伤。

再陪琬玉半晌后,拂春离开英武郡王府,准备往铺子去,半途觑见前头有个姑娘挽著身旁男子的手,热络的说著话——「玫哥哥,我知道你向来爱看戏,那出戏是新编的,可好看了,咱们去瞧瞧。」

永玹抽回了手,淡淡的说道:「你想看就自个儿去看吧。」他接著吩咐随行的一名随从,「你送雪莹小姐去戏楼。」 雪莹不死心的再次挽住他,胸前的浑圆紧贴著他的手臂,「我一个人去看有什么意思,玹哥哥你陪我去嘛,姨母先前让你陪我出来,可不是让我一个人去看戏的。」见他似是真不想去看戏,她连忙改口,「你要真不想看戏,咱们去茶楼喝茶也好。」

永玹不著痕迹地抽身退开,「雪莹,我有事没空陪你,我让福喜陪你去。」

被一再拒绝,雪莹跺著脚娇嗔道:「你怎么能丢下我不管,让一个下人陪我?先前在府里,姨母可是吩咐你要好好照顾我,你就是这么照顾我的?」

拂春笑眯眯的上前,一把拽住雪莹的手,说道:「哎,姑娘你可就误会永玹了,他是真不爱看戏,你要真想去看戏,要不姊姊我陪你去看吧,我最爱看戏了。」

她方才跟在后头瞧了一会儿,早就看出永玹对这姑娘已颇为不耐烦。

她这人恩怨分明,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看在永玹让她的铺子进帐不少的分上,她也得帮帮他摆脱这姑娘的纠缠。

见她突然出来横插一脚,雪莹气恼的瞪著她,「你是谁呀?我同我玹哥哥说话,你插什么嘴?」

永玹瞥了拂春一眼,朝自家表妹斥责道:「雪莹,不得无礼,这位是内阁大学士的女儿拂春小姐。」

见他竟为了其他人教训自己,雪莹不满的道:「我不管她是谁家的小姐,她突然跑过来打扰咱们,她才无礼。」

拂春挑了挑眉,瞅了那娇蛮的姑娘一眼,脸上带著笑说道:「冒眛过来打扰是我不好,不过我可是好心好意,这位姑娘,你怕是不了解你玹哥哥喜欢什么吧,要不要我告诉你呀?」

听她这么说,雪莹连忙问道:「玹哥哥喜欢什么?」

「你玹哥哥呀,喜欢听人唱《十八模》。」说著,拂春暗暗朝永玹使了个眼神,示意他别说话。

永玹看了她一眼,配合的没作声。

雪莹困惑的问:「什么是《十八模》?那要怎么唱?」

「我教你,那《十八模》是这么唱的。」拂春坏笑著凑到她耳边,暧昧地唱著,「……伸手模姊面边丝,乌云飞了半天边……」

雪莹哪里听过这种婬秽的歌谣,整张脸登时臊红起来,嗔怒的推开了她,骂道:「你胡说!我玹哥哥怎么会喜欢这种下流的曲子?」

「你问问你玹哥哥,就知道我有没有胡说。」拂春朝永玹眨眨眼,她这可全是为了帮他摆脱他这表妹的纠缠,还不赶快认了。

雪莹立即看向清俊华贵的表哥,求证道:「玹哥哥……」

永玹不等她把说完,立即回道:「青楼的那些花娘,常会唱这《十八模》来助兴。」

雪莹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玹哥哥,你竟然上青楼?!你怎么能去那种肮脏的地方,不成,我要回去告诉姨母!」说完,她踩著花盆底鞋,气呼呼的跑向王府,要去找姨母告状。

拂春瞠大眼,有些意外那丫头竟然就这样被她气跑了,等她拉回视线,发视永玹正看著她,她模著下巴,咧著笑朝他摆摆手道:「不用谢我,我也只是还你先前的人情。」

他似笑非笑地道:「你这是在帮我,还是在害我?」

她理直气壮的回道:「当然是帮你,我若不这么说,你能这么顺利摆脱你的表妹吗?你要是怕她去向你额娘告状,等你回去再同你额娘解释一下就是了。」

永玹又问道:「那《十八模》你是打哪儿听来的?」

「先前在我三舅药材铺子里听人唱的,觉得那词儿挺有意思,就记下了几句,想不到竟把一个姑娘给羞得气跑了。」想到方才他表妹被她气跑的模样,拂春忍不住炳哈大笑。

他看著她欢愉的笑靥,又艳又媚,连此时盛夏的阳光都为之失色,让他不由得有些失神。

随然想起一件事,拂春又道:「对了,当年我弟那件事,我早就没再记恨你们,你和吉胜别再派人来我铺子里买脂粉了。」

闻言,永玹有些意外,「你当真不记很了?」

她抬眉笑道:「我弟弟早已经没事,我原谅你们了,喏,这事我今儿个同你说了,咱们就当是和解了,劳你也同吉胜他们说一声。」说完,她摆摆手,往她的脂粉铺子走去。

他注视著她离去的身影,抬手摩娑著下颚,眸里荡过一缕笑意。

「永玹,雪莹说你上青楼找花娘,可有这回事?」当晚,趁著儿子回府来向她请安时,巴颜氏沉著脸质问道。

年近五十的她面容清,不过脸上仍可见几分年轻时明艳秀丽的风姿。

他轻描淡写的解释道:「孩儿事情繁忙,哪有时间上青楼找花娘,那只是今儿个在路上遇见了朋友,对方同雪莹开的小玩笑罢了。」

在他四岁那年,阿玛病殁,额娘悲伤过度,心神失常之下,曾拿热茶烫他,还曾将他抱起来再狠狠摔下,太后得知后,将他接进宫里照看,等到他八岁时才又被接回府里,但因为最需要照顾的那几年不是养在额娘身边,他与额娘始终无法再亲近起来。

巴颜氏喝斥道:「你那是什么朋友,这种事岂能拿来开玩笑,还把雪莹给气走了,你以后少同这种人来往!」

永玹没答腔,只道:「时辰不早了,额娘早点休息。」

她叫住儿子,「等等,趁著这回雪莹过来,我想让你们把婚事给办了。」

「孩儿先前已经说过了,我没打算娶她为妻。」

巴颜氏怒声责问,「不娶她,那你究竟想娶谁?你看看你,今年都二十二了还没成亲,跟你常来往的吉胜和文硕他们都有好几个妻妾了,你却连个侍妾都没有,你说,你究竟在想什么?难不成是想做和尚吗?」

「孩儿没打算做和尚,还请额娘再给孩儿几个月的时间,届时孩儿定会成亲。」

她还想再说些什么,就听见儿子补了一句——「这事皇上也答应了。」

听儿子抬出皇上来,巴颜氏即使再不满,也不好多说什么。

待儿子离开后,细眼透著怨恨,怨怪太后当年从她身边将唯一的儿子给抢走,恨太后丝毫不怜恤当年痛失丈夫的悲伤之倩,只因她错手伤了儿子几次,就狠心将他们母子生生拆散了几年。

要是儿子一直养在她身边,也不至于对她如此离心。

这天过午,拂春从脂粉铺子回到府里,带著为弟弟买的上好颜料和绢纸去看弟弟。

来到他住的小院子前,她瞧见他蹲在一边,看著一只不知打哪里来的白色野猫,好奇的问道:「常临,这猫是哪里来的?」

一如过往,他没有回答她,只是目不转楮的看著那只白猫,彷佛没发现她的存在。

一旁的丫鬟回道:「今早这只猫不知怎地来到少爷住的院子,少爷发现了,拿了些吃食喂他,然后这猫就不走了,窝在那儿,少爷就一直看著他。」

见弟弟那模样似是很喜爱那只猫,拂春便吩咐道:「难得常临除了作画和玩他的那颗球外,还对别的东西感兴趣,这只猫就让他养著吧。」说完,她也蹲下来,和弟弟一起看著那只白猫。

那只白猫也不知是不在意有人围观,或是压根没发现,就这么摊著肚皮打著小呼噜,睡得十分香甜。

常临看了猫儿半晌,似是忽然发观身边有人,抬起头,见是姊姊,他抬手指著白猫,说了三个字,「姊姊,猫。」

拂春疼爱的朝弟弟笑了笑,「你喜欢的话,咱们就留他下来,让你养著好不好?」

他歪著脑袋看著她,没答话。

她将替他买回来的颜料与绢纸交给丫鬟,扶他站起身,走回屋里。

她试著想让弟弟多说些话,逗著他,「你若要养猫的话,咱们得替他取蚌名字,你看叫他什么名字好?」

见他没听懂她的意思,拂春耐著性子再说了两遍。

半晌后,常临才似懂非懂的吐出两个字,「……名字?」

「没错,名字,就像你叫常临,我叫拂春一样,咱们也替他取蚌名字,才好叫他。」她不厌其烦的为弟弟解释。

又等了好半晌,她才听见弟弟说了两个字——「毛毛。」

「你想叫他毛毛?好,那咱们以后就叫那只猫毛毛。」今天常临同她说了不少个字,拂春一时兴,抱了抱弟弟。

他不自在的在她怀里扭了扭,却也没推开她。

须臾,她放开弟弟,再跟他说了几句话,交代丫鬟一些事后,才离开他住的院子,去了额娘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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