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该更自私,至少—为了家人……
远远看著皇甫书房的灯火,想起今日所见到他的容颜,不带感情的冷酷、淡漠地要她做出痛苦的抉择,那张好陌生、好陌生的漂亮脸孔……
她提不起脚步向前,更没有勇气再次请求他。
因为他曾经给过她机会,是她不懂得把握,没资格对他加诸任何不满的情绪……
靠在冰冷的石柱上,宝春沿著石柱滑躯,埋首双膝间,无视被伤口染红的白裙。
「为什么?不是一直告诉自己,要为家人多想想吗?柳宝春,你这个笨蛋!」她口中喃喃自责。
如果今天生病的人是她而非若夏的话,那该有多好?不论皇甫救与不救,她都不会有任何抱怨及恐惧。唉……
蓦然,一件外褂披罩在她头顶。
宝春抬起头,那张熟悉到梦中都会出现的笑容正离她不到五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