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麟,上次我问你的那件事,你考虑得怎……你是谁?」于杰推开席玉麟办公室的门,这才发现她并不在里头,可却多了个男人坐在她的位子上,双腿还相当不客气的搁在神圣的工作桌上。
「她还没来上班。」而他——冷应——正等苦她。
这可恶的女人,原本打算玩到早上才回去让她喝几缸醋的,没想到她比他还绝,一个晚上没回去就算了,现在都到中午了,居然还没到公司!
「你是那个新来的助理?」由于不是同部门的人,所以于杰也只是听说席玉麟多了一个助理而已。
可是这男人,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个会屈就于小小助理之位的人,而且,如果就他现在的姿态来看,还比较像个流氓。
冷应一副干你屁事的拽样睨他。
现在他心情正差,谁想找死他绝不手软!
「既然你是小麟的助理,那你知道她把妃亚的case放哪吗?」
「妃亚?」怎么听起来挺耳熟的。
「小麟上来的话就请她到三号摄影棚找我,我叫于杰。」交代完后便走了。
他管他叫啥,重要的是那个可恶的女人,她最好别出现在他面前,要是胆敢出现——
「早呀!」门一开,席玉麟那张漂亮的脸孔率先映入冷应的眼。
「早?现在都几点了还早?」这可恶的女人,还这么悠哉,难不成外面那些广播电台都没透露她办公室内正刮著强烈台风?
「对我来说算很早了。」她打个呵欠,一副没睡饱的模样。
要不是手边有几个case得赶,她今天才不会进公司咧!
「昨晚你上哪去了?为什么一夜没回家?」他像个捧著醋桶等老婆一夜的老公似的瞪著她。
「我跟同事们喝酒去了。」她从一堆垃圾山般的地方翻出几个资料夹,看也不看他一眼。
「喝酒喝了一夜?我怎么不知道你酒量这么好?」他的火气越扬越高,尤其见她又是一副工作比他重要的模样,酝酿了一早上的火气濒临爆发边缘。
「怎么可能喝一夜,我是到阿Ken那里睡了一下。」这不是第一次,席玉麟完全不觉得奇怪。
她不解释还好,她这一解释,轰!火山爆发。
「办公室在你隔壁的那个阿Ken?长得很三八,又老是对你毛手毛脚的那个阿Ken?」他非宰了他不可!
「不要这么大声,我头还在痛。起来,你的大压到我的稿子了。」她推开他,将压在坐垫下的纸张抽出,手上的东西部还没瞧清楚就被人给夺了去,连人也被他拥入怀里。
「你干么?」他吃错药了是不是?
「你跟那个阿Ken是什么关系?」瞪她。
「什么关系?不就是你看到的这种关系。」啐,他没事发什么疯?没看到她很忙吗?「放开我啦,我还有工作要忙,现在没空跟你耗。」
「跟我耗?。」他更火大了,「难不成你跟我在一起都不是你心甘情愿的?」她忘了她是为什么而跟他在一起的吗?就不怕他回头去找席玉麒?
「我、我当然是心甘情愿的跟你在一起。」这人怎么这么烦呀!小麒的事是很重要,但工作对她来说也是怠慢不得的呀!
「那你还敢爬墙!」而且还爬得人尽皆知。
「我哪有爬墙,我不过是去阿Ken家小睡一晚,又没发生什么事。」干么那么大惊小敝的。
「没发生什么事?那这是什么?」他动手翻出她领口下的「吻痕」。
「阿Ken家的电蚊香液没了。」而这是蚊子叮的。
「这么烂的借口,你以为我会相信?」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他不信那个阿Ken会有那么好的自制力。
「好好好,那我等会儿再想个好一点的借口给你,现在先让我工作。」听阿P说刚刚于杰有来找她,应该是要讨论妃亚的Case吧!
「我真想把你给吊起来狠狠教训一顿。」
堡作、工作、工作!难道她眼里就只有工作,没看到他站在她面前吗?难道他跟一堆女人出去她丝毫不以为意?甚至连要他解释都没!
「好啦,回去再说,乖乖在这里等我。」拍拍他的脸,她就这么走出去了。
「你不担心我去找别的女人排遣寂寞?」他在她身后吼,敞开的门不意外的让外面的好事者听个清楚分明。
丙然,说什么表兄妹是唬人的,这两个人没暧昧才怪!
「你有办法的话去找呀!」挑衅!
她一点也不以为意,他若真能找「女人」的话,她也能功成身退了,但心里似乎有什么声音在抗议著,不过算了,现在她的心思都在工作上,等工作告一段落再来顾及其它。
「很好,你就不要后悔!」他就不信她真的都不在乎他!
***独家制作***bbs.***
「你……你是谁?」
忙了一天,席玉麟一回到公寓内,便瞧见一个只在下半身围条毛巾的陌生男人,惊讶之余,她还发现那条毛巾是她家的!
「你是的室友吗?我叫阿凯,是的‘好朋友’。」男人一见她,热络的就要拉她的手,却叫她给避开了。
「?」她突然觉得眼前好像出现乌云闪电,他口中那个「」,该不会跟她所想的是同一个人吧?
「难道不是?我听说他有个女性室友的说。」他微嘟著嘴,一副「可爱」的模样。
呕,她突然好想吐。
「怎么了?」
熟悉的声音响起,疑问未出口,她又被突然出现的冷应给吓了一跳。
「你!」她瞪著同样只在下半身围条浴巾的他。「你刚洗完澡?」
他拿著条毛巾擦拭湿发。「看就知道了。」他笑得相当「清爽」。
席玉麟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一只手指著他,又指向阿凯……不必问,她脑袋已不受控制的想象她进门前所发生的事。
「你、你不是说……」他不是要去找女人吗?怎么会、怎么会是个男人,而且还是个粉味很重的男人!
「说什么?」他很满意她此刻的反应。她以为他会去找女人?她以为可以功成身退?她以为可以顺利摆脱他了?
事情真有她所想的那么容易吗?
「,你没把人家的事告诉你室友吗?」阿凯受不了被冷落,硬是挤进他们俩之间,一双手更像是宣告所有权般勾著冷应。
「室友?」她到现在才听清楚自个儿的身份。何时她这屋主降级了她怎么不知道,而这家伙还以为她只是个普通、毫无关系的室友?!
「我忘了提。」他耸耸肩,仿佛在嘲笑她的小题大做似的。
忘了!
这是她的房子、她的地盘,他这只寄居蟹居然敢忘了尊重她!
「哦,,不要这么深情的看著我……」阿凯声音仿佛在发抖似的,「在你这热情的视线下,人家好像触电了……」尤其搂著他手臂的肌肤,都觉得麻麻的!
席玉麟像看怪物的瞪著他俩,正想发飙,却眨了眨眼,视线固定在阿凯的直发是她的错觉吗?怎么这个死同性恋的头发好像变卷了一点点……哇哇,更卷了,更卷了!现在根本就是鬈发,怎么回事?哦噢,她想起来了,难道这就是她之前听说过的「意外」?
「哦……我现在全身发热……」阿凯红著脸瞅看冷应。这种「被电」的感觉真是前所未有,好像真的一样。
「舒服吗?」他好笑的看著阿凯的头发越变越卷。这家伙该不会不知道他真的被电到吧?
「麻麻的,好舒服。」阿凯娇羞的看著他。
「麻麻的?」席玉麟自然而然的看向他们俩接触的地方,再看看阿凯的鬈发,
不知道等一下他的头发会不会电压过大而烧起来?
「那么,想试试更激烈的吗?」冷应笑得好暧昧。
「更激烈?!」阿凯跟席玉麟同时叫了出来,只不过前者是一副期待的兴奋样,
后者是想杀人的表情。
「你,」她指著阿凯。「去把衣服穿好,而你,跟我进来。」不等冷应拒绝,她拉著他的手住房间里拖。
开什么玩笑!她怎么能让他去搞男人……不!不管是谁都不行,她绝对不会让他踫任何人的!他可是她的所有物耶!这家伙未免太没有自知之明了,居然敢背著她胡来!
「的室友,你想对我的做什么?」阿凯怔了怔,吃醋的上前就要阻止她,但还没踫到她便被一只凶悍的爪子给抓出三条血痕。
「哎呀,你怎么可以这样伤害我的甜心?我很心疼呢!」冷应嘴上说著夸张的甜言蜜语,脸上更是挂著效果十足的苦瓜脸,好像现在受到伤害的人是他自己似的。
「……」阿凯哭丧著脸,用两泡泪目送刚钓上的新欢被母夜叉给拖进房里去。他怕痛,也怕死,所以没办法救心爱的了。
一进房间,席玉麟立刻将他给推上床去。
「你有身为小白脸的自觉吗?」她居高临下的瞪他。
「自觉?」他一脸无辜。
「没错,你以为什么叫包养?」
「不让别人分享,只让你一个养。」印象中应该是这样的吧!
「既然知道,你居然敢背叛我!」她低吼。只要一想到他的行为,她就很想掐死他,顺便再将外面那个家伙给踹到地狱去。
「我背叛你?是你先忽视我的存在,还公然在我面前跟别的男人卿卿我我,连工作都看得比找还重要,你说,是谁先对不起谁?」他指控。
「我有我的事业呀!而且我努力工作还不都是为了让你过好日子,你以为养个人那么容易吗?为了你,我连一些麻烦的Case都接了,你还敢说我对不起你!现在还带个男人回来是怎样,跟我示威吗?」她的语气就像在外辛苦工作,回到家来却发现老婆红杏出墙的丈夫。
「不是示威,是抗议。」冷应从床上爬起来,将气呼呼的她给搂进怀里。
「我只是很无聊,你又不陪我,甚至连看我一眼都不肯,我只好自己找乐子了。」
未了还叹了口气,显得他有多无奈似的。
「找乐子!」她用力推开他,「你找乐子干么要找男人,全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了是不是!」先别提他当真去找个女人回来她会不会抓狂,光是现在他还是找男人的举动,她就好想先去吐个两公升的血。
他这不就摆明了告诉她,她之前的牺牲还不够,除了她这个女人以外,他要是对其它人有兴趣,那也是对男人有兴趣!他也是男人呀,怎么就不像正常的男人一样,爱女人就好?这样她很麻烦耶!
「我只要你。」他意有所指的说。他要的女人,目前也只有她而已,所以他岂会再看上别的女人?
可惜她听不出来,她的认知还是「他只爱男人」,若非她长得跟他心爱的小麒一样,或许他连看她一眼也不会。
「好,你说的,现在我回来了,把客厅那碍眼的家伙给我处理掉!」最好丢到太平洋去,让他永远部不再出现在他们面前。
「哼!」冷应头一别。「你有空时就逗逗我,没空时连看我一眼都嫌烦,现在你要我处理掉我的朋友我就得处理吗?你当我是什么了?」他拿乔。
「当你是小白脸,而且是我养的。」这点他该不会忘了吧?出钱的是老大,他该无异议的全听她的。
「你养的又如何?原来你说爱我都是要我的,等小麒一回国,我立刻回到他身边去。」只要祭出席玉麒,尽避她态度再如何强硬,还是会屈服子他,她的弱点太明显了,要他不想利用都不行。
但除此之外呢,她难道就不能像他一样在乎他?不,哪怕是只有一半也好,他希望她对他的感情能有他爱她的一半就好,他要求不多呐!
「你还想著要回小麒的身边?」难道她这些日子以来的牺牲都是假的不成?那白花花的钞票他是瞎了眼没看到吗?
「不然呢?难不成你还想继续包养我?」他突地一把拉下她,眼神里有著不易察觉的期待。
她静默了,一开始的目的很清楚,而现在也应该是如此才对,她做了这么多的牺牲,就是为了席家的香火,可一想到兄长不免有些生气,她为了他劳心劳力又伤财伤神的,可他什么都不必做,冷应就对他死心塌地的。她到底要怎么做,他才会把目光从小麒身上移开?
「要怎么做你才肯放弃我哥?」在他的注视下,她越来越厌恶替身的角色,他难道就不能当她是「本尊」看待吗?
他无奈的叹息。
她还是一样,就只是想把他自席玉麒身边踢开而已,今天找来刺激她的男人,真是白搭了。
「等到我爱上别人时,我自然就不会再执著于他。」等她爱上他,他就会告诉她一切,或许她会生气,甚至抓狂,但他们的将来,定是精彩可期。
「要怎么做,你才会爱上别人?」她的时间不多了,小麒不可能一直留在国外,他出国也有段时问了,或许再过不久,他就会突然冒出来将冷应给抢回去也说不定。
「若我爱上别人,你怎么办?」冷应直视她的瞳眸有著深深的依恋。
为什么这样看她?
「我……你爱上别人我当然会很……苦恼……」心里好闷,这不是演戏,而是她的真心话,除非他爱上的那个别人是她。
冷应乍听她的回答,很是高兴,但随即想到另一种可能性。「这是你的真心话吗?因为有时我很怀疑你其实很想摆脱掉我。」对她,他真的是没把握。
「若想摆脱你,就不会包养你了。」要他离小麒远一点,应该还有别的办法,当初为什么她会如此轻易提出包养他的主意?若仔细想想,一定有别的方法,只要不与他牵扯过多,就不必像现在这样……心烦。
「那就别想著我何时会爱上别人。他轻抚著她水嫩面颊。
「为什么?」
「因为,我不可能爱上别人。」他已经爱上她这迟钝的傻瓜了。
她怔了怔,眼里的光彩完全敛去。
「是吗?你还是只爱小麒。」她真是个大白痴。
长得一样呐!真是可悲,她讨厌这种状况。
「感情的事很难说,最近我好像没那么想念小麒了,就算看著跟他长得一样的你,也不太会想到他。」他笑得相当无赖,尤其看她惊瞪他的表情,他更是快乐。
「你刚刚在耍我不成?」她的手很自动的伸过去,狠狠捏了他一把。
「我怎么舍得耍你呢?」他睁眼说瞎话。
敷衍!这男人摆明在敷衍她。
「我觉得有些奇怪。」他突然道。
「我也觉得奇怪,你居然还活著。」没动手毙了他,她真感到不可思议。
「我不是说这个。」这小妮子还真会生气,也不想想他说那些话可是在安尉她,免得她误以为她的努力成了泡影。
「不然什么奇怪?」他到底想说啥?
「你看我现在的打扮,性不性感?」他对她眨了眨眼,很不要脸的展示身材。
席玉麟瞠大眼,这才想起他只围条浴巾的事实,而且客厅里还有一个碍眼的家伙。
「你看,我被你丢来推去的,你还对我动手动脚,可这条浴巾……」他指著身上还系得好好的浴巾,「居然还没掉,真是太没道理了。」可惜呐!
她突然好想踹人。
「你刚刚跟那个什么凯的洗鸳鸯浴是不是?」她头上罩著一大片的乌云,若他点头说是,立刻会有闪电击出,将他就地正法。
原来她还在吃醋,真是好现象,或许她在乎他的程度远远超过他的想象,而她,应该是没发现才对。
「放心,阿凯洗完我才进去的。」他绝不会告诉她,他是特意叫阿凯先别穿上衣服的。「放心,我只跟你洗鸳鸯浴,我的也只让你看。」他在她耳边挑逗。
「小麒呢?」她可没忘了老哥。
「这种时候就别说些杀风景的话,尤其是某些人,尽量别提起的好。」他希望她只想到他们俩,别老是拿席玉麒出来当墙挡。
席玉麒也被利用得差不多了,该是让他功成身退的时候了。
「不提起可不表示他不存在。」一直以来,小麒都梗在他们之间。
「那么,就当他不存在好了。」他俏皮的朝她眨眨眼。聪明如她,应该不会不懂他的暗示。
席玉麟眼里有著笑意,心情大好。
他这么说,是不是就表示她逐渐取代小麒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你的意思是不是……就算小麒回来了,你也会待在我身边?」
「看你的表现喽!」说著,不忘偷几个香。
表现?!「例如什么?」不知道的事用问的比较快。
他耸耸肩,「看心情吧!」
看,心、情!这算什么回答呀!
叩叩叩一——
她火大的瞪著房门。那个什么凯的怎么还没滚?
「喂,我跟外面那只谁比较重要?」烦呐!
「当然是你。」再偷几个香。
「那就去把外面那只处理掉。」那男人让她鸡皮疙瘩狂冒,她实在不想再看到他。
「不想再看到‘情敌’的话,就别再冷落我。」他不忘要求自身权益。
那算哪门子冷落呀?
「我还是觉得你不要到我公司上班比较好。」一想到那些女同事的馋样,她心里就是一阵不快。
「为什么?你不想随时都能看到我吗?」情敌尚未铲除殆尽,英雄尚须努力。
「职场如战场,在我上阵杀敌时,我不希望还要分神照顾你,那太累了。」要是他又拿她忙碌当借口,再做出什么气死她的事来怎么办?
若视而不见也算是一种照顾的话,她确实是很「用心」的在照顾他!
「别担心我了,现在,我要去打发外面那只,要跟我一起去处理吗?」
「把衣服穿好再去。」她怕那个人突然扑过来非礼他。
「说的也是。」被男人上下其手真不是件令人愉快的事,若非为了她,他早将那男人从窗口丢下去。「等等若发生什么事,你一定得来救我。」含泪眨眨眼。
「哦。」救他?她吃饱撑著哦,既然那个男人已经不具威胁性,她干么还去做那吃力不讨好的事,丢他自生自灭岂不快哉!
***独家制作***bbs.***
「嗳嗳,你听说了没?」阿ken三八兮兮的拉著席玉麟至墙角。
「听说什么?」她环顾了下办公室内异常的气氛。
「据可靠消息来源,我们公司要被并购了。」
并购?
「我们公司这么赔钱吗?快过年了耶!这样年终奖金怎么算?通常并购的后续动作就是裁员!」她在这里混得好好的,可不想出去外面从头来过呀!
「听不知哪来的消息说,咱们老板去澳门遇上仙人跳,结果被骗了不少钱,而不巧的又惊爆出老板娘玩牛郎欠下大笔卡债,不得已,老板只好把公司卖了偿债。」他十分八卦的解说。
他们公司在广告界也算小有名气,应该能卖个好价钱才对。
「真的假的?」这八卦不会太戏剧性了吗?
「十之八九。」阿Ken瞄了瞄周遭,看起来像是要讲啥大秘密似的。「看样子好像不在。」其实他是在看冷应那阎王脸在不在,最近只要跟小麟靠近一点,就会被他给瞪得通体冰凉,他可不想受感冒折磨!
「谁不在?」席玉麟学他偷偷瞄著四周。
「我告诉你呀,今天我看到大老板对著一群人鞠躬哈腰的,我想,那应该就是买主了。」
「知道是哪家公司派来的吗?」不知会不会是那种专门买了人家公司后拆开来卖的恶劣买主。
「不知道,不过他们头头看起来不超过三十,而且挺帅的。」不难想象公司里的女人会有多高兴了。
「我听到他们称那男人总经理。」于杰不知何时也凑了过来。「瞧那阵仗,对方来头应当不小。」
「那要不要找公关部之花去确认是哪家公司的人?」席玉麟提议。
「她跟业务部之草到南部出差去了,要后天才会回来。」
「小麟你哥呢?」于杰突然问。
「出国了。」
「对哦!」阿Ken显然也想到了。「公司要换老板需要大股东们签同意书,你哥也是其中之一,到时我们的福利就靠他来维护了。」
「他不在国内八成会授权我帮他代签吧!」以往都是这样的,小麒很怕来她公司,每次来都会被于杰这大导演抓著逼他上镜,最后干脆都不来了,有什么事她这妹妹一律代打到底。
「小麟,上次我跟你说的你考虑得怎么样了?阿Ken那支香水广告很适合由你来拍。」于杰再次提起。公司里每个导演都在动他们兄妹的主意,若他们要拍广告,那应该由他来拍第一支。
「是呀,我是为你量身订做的,这次你一定要拍。」阿Ken眼里闪著泪光哀求。
「不是说找了个超级名模来拍吗?连档期都敲好了,你们想被告呀?」她对那种事兴趣缺缺。
「那是逼不得已,你难道不知道我还特地大幅更改广告文案跟方向?」阿Ken哀怨的叹了口气,「本来想用这支广告来参加LIAA(伦敦广告奖)的。」
「拍都还没拍咧,你未免也想太多了。」她当下泼他一盆冷水。
「你肯拍的话就不是想太多了。」看过阿Ken的企划案子,于杰是赞成他拿那支广告去比赛,说不定还真能捞个奖回来呢!
「想都别想。」突兀的冷声插入,席玉麟跟著落入温暖的怀抱中。
瞧冷应那占有的姿态,阿Ken跟于杰看了都有些不是滋味,他们都还没开始展开追求人就被他给抢了去,最近又老是破坏他们「联络感情」的机会,说他们是表兄妹,笨蛋也不会相信。
「你不是去买东西了?」席玉麟忙将他的爪子自身上拔开。
「买回来了。」他扬扬手上的塑胶袋,再看向另外两人,「很抱歉,没你们的份。」说完,搂著她就走。
「阿Ken你会不会觉得这小子越来越嚣张了?」啧,好歹他也是公司拍摄部门第一把交椅,那姓冷的居然比他还大牌。
阿Ken耸耸肩,「谁叫小麟喜欢他,人家当然嚣张。」感情的事一向勉强不来,他早就看开了。
「晚上要不要去喝一杯?」
「找阿修一起去?」
「不会吧,阿修也喜欢小麟?」
「你现在才知道哦?」
这么多人喜欢小麟,她喜欢的男人应该不平凡才是。他想起冷应那张冷脸。
「你也觉得那家伙不是普通人?」男人的直觉不知道准不准?
「我总觉得他有些眼熟。」
「你眼熟的不都是些大明星?」
「只要上过知名杂志的我都眼熟。」
「小麟该不会被欺负了吧?」于杰有些担心地说。
「你看她像是那种会被欺负的弱女子吗?」她不欺负人就谢天谢地了,他们老是站在原地观望而不主动追求不是没有原因的。
「我看就算被小麟给爱上,她也不会让对方太好过。」真不知该嫉妒对方的好运,还是该感谢他的牺牲?
「哈哈,这话要让小麟听到了,她八成会砍你两刀……你看,老总在干么?」
突然气喘吁吁跑过的老板大人令他们笑声一顿。
「看起来像在找人。」
***独家制作***bbs.***
老板大人找谁?
当然是找欲付大笔钞票买下这家广告公司让他还债的买主。
可是买主在前往洗手间的路上,失踪了!
他这厢找得气喘如牛、血压上升,而那厢买主呢?买主此刻正震惊非常的瞪著不远处的两人。
一个是化成灰他都认得的大哥的背影,而他旁边那个长得不男不女,只看得到三分之一脸孔的家伙,看起来就像照片上那个席玉麒,瞧他们暧昧的举动,这下他更是肯定那看不太清楚的家伙是害冷应,也就是他冷应帆的哥哥染上断袖之癖的祸水!
瞧他们暧昧的靠在一起,大哥还拿他小学前才看得到——害他长大后怀念不已的温柔神情——看著那家伙,还吻他!般什么鬼!大庭广众之下……虽然现在走廊上就只有他们跟他而已。
啪!
冷应帆吓了一跳,待他回神,左手已不自觉的捂著脸。怪了,被打的又不是他
……等等,这什么情况呀!那不男不女的小子居然敢打他那高高在上的大哥,而且大哥那什么表情?他出现幻觉了吗?谁来告诉他,那个一脸委屈又无赖的男人,绝对不是那个老是奴役他、摧残他的哥哥!
在他心目中地位崇高得宛如天皇老子、残暴如秦始皇的大哥怎会沦落至此?难不成「攻君」是那个不男不女的小子,而他高大英俊的哥哥是「受君」?!
天!谁来扶他一下,他快昏了。
这么下去还得了,虽然那个小子长得很漂亮,可不管再怎么说都还是个男人呀!为了大哥的将来以及长辈们的命令,他迅速拿出手机。
「喂,是我,你们一个人将车子开到安全门前,三个人到七楼来,小心点不要被发现了……不必问太多,照做就是了。」
待手下们过来,四个人趁冷应单独一人时,冷应帆自他背后手刀一劈,一股电流电得他弹开一大步,而那发电体一怔,回头瞪了他一眼,就在冷应帆做出夸张的防卫姿势,准备接受无情攻击时,高大身驱猝不及防直直倒下。
完蛋了,他的脸被看到了!
「总经理?」
他赶忙回神,「快点快点,不要被任何人看到了;你们坐电梯是要人家看到报警是不是!猪脑袋呀你们,走楼梯啦!」
叩!冷应的脑袋冷不防地撞上墙壁。
「那是你们撞的哦,跟我没关系,眼楮瞪那么大做什么?想反抗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