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您看这池子里的鱼今天很有精神呢!」满姨卸下了照顾徐嫱的任务后,被派来照顾华娠的生活起居。
她看今天天气不错,便推著华娠到庭院透透气。
「嗯,它们长得挺好的。」难得出来的华娠今天精神挺好的,看著池子里的鱼快乐的游著,她也露出浅浅的笑容。
「对了,御风呢?他最近在忙些什么,怎么都不见他来看我?」她突然想起那个事业繁忙的儿子,以前他再忙都会抽空来陪她,最近却都不曾出现,他真有那么忙吗?
「盟主今天一大早就和徐小姐出去了。」满姨不经意的说出自己不该说的话。
「谁是徐小姐?」华娠皱著眉看向满姨,用眼神命令她将所知道的事全部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糟了!她忘了盟主的交代,不许任何人让老夫人知道徐嫱的存在,她却不小心说溜了嘴。这下可怎么办才好?
「嗯……我……」
就在满姨支吾其词,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时,娄御风的座车恰巧驶进庭院里,吸引住华娠的注意力。
「那个女人就是徐嫱?」
她看见自己的儿子手中抱著一个女人下车,而李天福老早就在一旁等候。他们两人合力送那个女人回主屋去,好像很紧急的样子,她还没见过儿子那么紧张的表情,这个徐嫱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人?
「没错。」既然都已经被老夫人看见了,满姨只好从实招来。
「他们是什么关系?情人吗?」
满姨摇了摇头,才道:「徐小姐一个月前出了车祸,然后在这里休养。」
「什么!?为什么我都不知道这件事?」华娠吃惊的大喊。他们母子之间从来没有秘密,没想到她却完全不知道徐嫱的存在。为什么要刻意瞒住她?难道是那个女人有问题?
「因为盟主不许我们说。」满姨已经恨不得快点逃离现场,在华娠的逼问下她又不得不老实回答,但说了之后恐怕盟主会剥了她的皮,总之,到时她可就真的吃不完兜著走了。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我要知道一切的事情。」华娠已经有些动怒,她紧握著拳头要满姨将所知道的事全部说出来。
「事情是这样的……」满姨无奈的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据实以告。
听完之后,华娠的脸都绿了。
「那个徐嫱是个杀手,御风还将她留在身边?他是脑子坏了不成?说不定她正在计划下一步的行动,准备杀掉御风呢!」
华娠有些激动,这些年来她的精神状态一直不是很稳定,娄亚帝不断派来的杀手搞得她有些精神衰弱。虽然经过长时间的静养后她已经在逐渐恢复中,不过现在又开始坐立不安了。
「老夫人,您冷静一点,事情没有您想得那么糟;徐小姐是个好人,她不会杀盟主的。」满姨紧张到连手掌都开始冒冷汗了,她知道自己已经闯下大祸,若被盟主知道,她是必死无疑了。
「御风!啊……」华娠在一声尖叫后便昏了过去。
满姨紧急的将她送回房后,匆匆赶到娄御风那儿去求援。
***
「太好了!鼻头裂伤,恭喜你徐小姐,你真行!」娄御风气到连额头上的血管都凸起了,却还是咬著牙隐忍怒气。
「对不起!」徐嫱老实的低头道歉。
这可是很难得的事,能听见徐嫱道歉的话堪称世界奇闻了!
「你就不必道歉了,我可承受不起。」娄御风转过头去不想看她,因为只要一看见她的脸他就一肚子火。
「我……」
徐嫱话还没说完,满姨便十万火急的闯了进来。
「怎么了?」娄御风看著她,口气不是很好的问。
「盟主,老夫人她……昏倒了!」满娘上气不接下气的回答。
娄御风闻言立刻像弹簧一样从床上弹起。「你说什么?我不是要你好好照顾她吗?你是怎么照顾的?」
这下娄御风是真的动怒了,他先用眼神示意李天福前往华娠的居所探视,他则留下来拷问满姨。
满姨被他凶神恶煞般的表情吓得不停打颤,但仍说道:「老夫人……知道徐小姐的存在,太过激动才会昏倒。」
「什么!?是你说的吗?」娄御风扯住满姨的衣服,怒瞪著她。
「抱歉!」满姨吓得不敢说话,只能低头道歉。
见状,徐嫱硬是撑起受伤的脚挡在满姨面前,试图阻止娄御风伤害满姨。
「你冷静点!」她虽然不知道娄御风还有母亲这件事,但她知道他该冷静下来才能处理事情,光发脾气是没用的。
「你让开!」他一定要处罚这个没用的下人,连个人都照顾不好,还配留在他手下做事吗?
他试图要推开徐嫱,却无法如愿,因为徐嫱紧紧的抱著他不放。
「你冷静一点,先去看看你母亲,再决定怎么处置满姨好吗?」徐嫱轻抚著他的背脊。
这个动作奇异的安抚了娄御风愤怒的情绪,使他逐渐恢复了冷静。
「冷静下来了吗?」
听到她细腻的声音,娄御风才发现自己也紧抱著她,于是将脸埋进她的肩窝里,轻轻的点头回答。
「那么去看看你母亲吧!」
娄御风将她抱回床上安置好,才回过头来看著满姨,「走吧!」
他头也不回的离开房间,满姨则呆愣在原地。
罢才那个人真的是盟主吗?徐小姐居然能够轻易的安抚盛怒中的盟主,难道他们……
满姨回过头看著徐嫱,她正静静的闭目养神,并没有说话的打算;在凝视了她一会儿后,满姨才急忙追上娄御风,和他一起前往华娠的居所。
***
娄御风直到夜深人静才回房,他原本以为徐嫱早就已经入睡,没想到一回房却看见她还坐在床上看杂志。
「回来了,你妈还好吗?」她一见娄御风回来立刻合上杂志,关怀的询问他。
「她已经醒了,福爸说她没什么大碍,不过她说明天想要见见你。」
娄御风来到她身边坐下,抽走她手中的杂志,下意识的环住她的纤腰。
今天实在有点混乱,他需要静一静才行。
「喔!」徐嫱点头表示了解,随即又开口问:「为什么她一知道我的存在就气到昏倒?」
「因为娄亚帝派人来刺杀我的次数太过频繁,我妈不胜其扰,日子一久就变得有点精神衰弱;现在又知道我收留了一个杀手在家里,她一时受不了刺激才会昏了过去。」她的怀抱让他觉得很宁静,成功的平息了他心中的纷乱,他从来都不知道待在女人的怀里竟是这么舒服的事。
「原来如此!」难怪他妈妈会这么生气了。
「那么她明天想见我是为了什么?」该不会是想要将她赶出去吧?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明天就会知道了。」娄御风懒得再开口说话,只是静静的抱著她休息。
徐嫱也就这么静静的任他抱著,原本以为毫无动静的娄御风早已入睡,才刚这么想,她就发现事情似乎不太对劲。
「你满脑子就只想著这个吗?」徐嫱在他怀里用力的挣扎,说什么也不愿让他得逞。
「当然不是,不过你赛车输了,按照规定当然得把自己给我!难道你想食言而肥?」他动作利落的褪去徐嫱身上的衣物,顷刻间她身上就只剩下一件小小的黑色蕾丝内裤。
和她同床的这段期间,他早就对她心痒难耐,不过却看在她受伤的份上而不敢轻举妄动。
上次替她洗澡时原本有机会把她给吃了,不过又因为自己一时的故作君子而让她逃过;今天,他可是已到了忍耐的极限,说什么也要吃了她!
「胡扯!」她拉起身边的蚕丝被遮掩酥胸,脸红得像火烧似的。「上次我们很本没有分出输赢,因为我出了车祸,所以那场比赛不算!」
「哦?就算那场比赛不算数好了,我救回你一条小命又照顾你这么久,你也该来个以身相许,以报答我这个大恩人吧!」如果要比口才,徐嫱肯定是斗不过他的!
他凝视著她的眼里充满欲望,徐嫱知道自己这回是在劫难逃了。
她放弃了挣扎,努力说服自己闭上眼楮去感受他的。
「这才乖!」娄御风赞赏的轻吻她的香唇,带著魔力的手开始在她身上肆虐。
他的舌头灵巧的自她的香肩一路下滑吻到她光果的足踝,细细的舌忝吮她洁白似雪的脚指头。
徐嫱觉得很痒,因此不停的扭动身子,细碎的笑声不断自她嘴里逸出。
「别舌忝了,好痒啊!」她试图抽回被他控制住的脚却无法如愿,他仍然执拗的舌忝著她的脚指头。
不久,她的身子起了变化,原本只觉得痒的地方却渐渐传来不可言喻的酥麻感,引她发出细细的申吟。
娄御风细细的吻著她,自从将她带回家后,他就不会和别的女人上过床,积欲太久的他心浮气躁的在她的娇躯上留下深深的吻痕。
她申吟时的表情真的很美,完全不像其他女人一样让他有种厌恶感。
他的大手恣意在她身上各处挑弄著,引诱她体内的爆发。
她的眼神逐渐变得迷离,而偌大的房里除了她甜腻的申吟声及他粗重的喘息声外,便不再有其他的声响。
他从第一次在这里挑逗她时就觉得她陷入的申吟很是悦耳,现在又再一次身历其境,果然证实了她的申吟声是天下第一的!
「啊……」她狂乱的摇著头,的欢愉让她有点招架不住。他到底要怎样才肯罢休?她已经快不行了!
「我……我不行了!」
「你舒服了,我可还没呢!做人不能太自私喔!」邪恶一笑,的手不曾停歇。
「啊……嗯……要怎样你才肯结束?」她已经快崩溃了,只好求娄御风快点结束这场欢爱。
「当然是我舒服了以后啊!」他舌忝著她的耳垂回话,让她颤抖个不停。
「你怎样才会舒服呢?」话一出口,徐嫱立刻发现自己问了个笨问题。
他坏心眼的拉她的手探向自己的。
徐嫱微愣一下。她又不是傻瓜,当然知道他的意思,他是想要她取悦他。
「这回你不会按警报钮了吧?」她眼角含泪的盯著他问,却惹来他一阵狂笑。
没想到她心里还介意著那次的事呢!
「当然不会,快点啊,我在等呢!」他大咧咧的躺在床上,等著她的柔软吞噬他。
徐嫱第一次和男人缠绵就被迫主动,她战战兢兢地爬到他身上,一接触到他,她就不由自主的打了退堂鼓。
「我不会……」说著,晶盈的泪水滑落她的脸颊。
娄御风原本还想捉弄她,一看见她流泪就打消了念头,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啊!痛……」徐嫱痛得皱起眉,却紧紧的抱著娄御风不放。
「乖,很快就不痛了。」娄御风强忍住自己蓄势待发的欲望。
丙然真如娄御风所言,痛苦正逐渐的消退,取而代之的是阵阵的快感,徐嫱闭上眼享受他所带来的一波波激情的浪潮,直到两人喘息不已……
***
华娠对著镜子细细的梳理自己日渐花白的发丝,这些年来她的身体状况一天不如一天,再加上她行动不便,除了睡觉外,她的一天都是在轮椅上度过。
「满姨,徐嫱来了没?」人老了,对很多事都容易感觉不安,她如果不好好和徐嫱谈谈,是无法断定她的好坏的。
「大概快到了吧!」满姨送早餐到华娠的房里,顺手接过她手中的梳子,替她梳理头发。
「真不准时!」明明约好了八点见面,现在都八点半了却还不见她人影,还真大牌呢!
满姨知道华娠不太高兴,她立刻陪著笑脸替徐嫱说话:「徐小姐腿上有伤,行动不太方便,可能因为这样所以耽搁了。」
她很感激徐嫱昨天能够站出来护著她,让她不至于被盟主赶出狩焰盟;为了回报她,替她说几句好话也是应该的。
「是这样吗?」华娠侧过头看著满姨,直觉告诉她满姨在为徐嫱说话。
这丫头倒是挺会收买人心的,刚来这儿不久就连她身边的人都给笼络了,是为了方便她行刺御风吗?
华娠对徐嫱还是保持高度的警戒心,在还没弄清楚她是敌是友之前,她绝不能太大意。
这时,房里响起一阵敲门声,满姨连忙放下手中的梳子上前去开门。
「妈,我带徐嫱来见你了。」娄御风知道徐嫱无法站太久,一进房便拉著她到沙发上就座。
华娠看了有点讶异,却没有表现出来。
「你先出去,妈有话要单独和她谈。」华娠转动轮椅回过身和他们面对面,她要求娄御风和满姨先行离开。
「妈……」娄御风不太明白母亲的用意,所以不敢轻易离开。他怕她会因为太过激动而再度昏倒。
「放心的出去吧,我说没问题就没问题。」华娠坚持不许儿子留在房里。
拗不过母亲的坚持,娄御风只好和满姨一起离开房间。
房里登时只剩下华娠和徐嫱两人,她们互相凝视对方许久,徐嫱也看出了她对自己的不友善。
「娄夫人,你有什么事就开门见山的说吧!」徐嫱采取主动出击,她实在不喜欢拐弯抹角的说话。
「既然你这么说,我就不客气的问了。你是来杀我儿子的?」
「没错!那是我的任务。」徐嫱直言不讳的说出事实。
「那么……」华娠双手握拳不停的颤抖著,一句话说了老半天还说不完整。
徐踏看她因为担心娄御风而不停的颤抖著,于是开口道:「我话还没说完,你不必如此害怕。刺杀娄御风的确是我的任务,不过现在我不会杀他了。」「为什么?」
「因为他救了我,既然他是我的恩人,我总不能恩将仇报吧!」
恩人?真有这么简单就好了!如果真的只是恩人的话,昨夜她是绝不可能心甘情愿把自己奉献给他,惟一的可能就只有爱了!
她一向敢爱敢恨,在发现自己已经臣服在娄御风的掠夺之下,她就会坦然的接受,绝不可能浪费心神去找个冠冕堂皇的借口来逼自己相信,因为那对她来说没有意义。
在她的世界里,爱是没有理由的,虽然她从没感受过爱的滋味。
「恩人?我不相信,这样的关系太没保障了,谁都不能担保你不会突然间翻然不认人!」
这老太婆还真是唆,如果她不是娄御风的母亲的话,她才懒得和她说这么多。
「唉!好吧!既然这种关系让你觉得没有保障,那我就换个答案好了,我不杀他的理由是因为我已经爱上他了,这样你满意了吧?」
「你爱御风?」华娠觉得很不可思议,她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听到的。
「你不相信就算了,可千万别逼我说出理由,因为就连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爱上他。」徐嫱无奈的说。
华娠仔细的看著她说话时的表情,她可以相信徐嫱了,因为一个说谎的人不可能会有这么坦荡的眼神。
「我相信你,可是,你的组织会这么轻易就放过御风吗?」华娠随即又陷入另一个烦恼的深渊里。
「他们当然不会就这样算了,不过我也不会让她们有机会对他下手!」徐嫱的眼神骤变,她现在的冷厉眼神是百分之百属于杀手的,和刚才完全不一样。
「你是说你会保护御风?」
「当然。」
徐嫱的回答让华娠放心的笑了开来。她已经喜欢上徐嫱了,因为她是那么的与众不同。
「这样你可以放心了吧?」
「当然。」华娠温柔的笑著。「不过你这路可能有点难走,因为我那个儿子是出了名的瞧不起女人。」
「没关系,这样才有成就感嘛!不过你可别告诉他这件事,因为我不想让他大得意。」徐嫱不自觉的也笑了开来。
「这没问题!我绝对是站在你这边的。」
这两个女人在不知不觉间达成了共识,而她们的目标是——射下娄御风的心。
***
徐策最近的心情不是很好,影响他情绪的因素除了徐嫱的事情以外,还有晴月。
她最近又接了个不要命的任务,这回她居然自愿去美国暗杀贪污的国会议员。
当他听见她爽快的答应这项任务时,几乎要傻眼了,他不禁要怀疑她到底有没有神经?难道她不知道这项任务非常危险吗?而她居然还能笑著搭飞机前往美国。
每次晴月只要一出任务,他就会控制不住的为她提心吊胆,他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生命,可她自己不懂得爱惜,但他在乎啊!
他更是气晴月那种对他的爱视而不见的态度。
「策,可以进来吗?」海洛清脆悦耳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徐策回过神,收敛情绪后便请她入内。
「有事吗?」整个死亡之城里就属海洛最优闲了,担任猎杀者一职的她,平时是不接生意的,所以当死亡天使为了完成任务而徘徊在生死之间时,她却可以优闲的待在总部。
当初徐老爷子之所以挑选年纪最轻的海洛成为猎杀者,是因为他看穿了海洛个性的黑暗面,他知道海洛虽然表面看来天真无邪,可是却能面无表情的动手杀掉曾经和她相处过的伙伴。
为此,她成了死亡天使的克星,专司猎杀反叛的天使。
以前的海洛认为听老爷子的话完成任务是理所当然的,所以就算是要她杀掉自己最要好的朋友,她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可是最近她变了!她居然不忍心去猎杀徐嫱,甚至一想到自己必须去面对任务失败的徐嫱,她就怕得全身抖个不停。
一定是那个男人害的,他老是灌输她一些莫名其妙的观念,害她现在变得这么多愁善感。
「我想和你谈谈。」海洛自动从冰箱中取了罐咖啡,然后替自己找个舒服的位子坐下。
「乐意之至,海大小姐想聊什么?」徐策脸上老是挂著温和的笑,这几乎已经成了他的注册商标。
「你认为嫱可以顺利完成任务吗?」
「我不敢保证,但我相信嫱的办事能力,这一切端看她自己的选择。」
「万一她不乖任务失败,我不就得去……」海洛不忍心再说下去。
「别忘了你是个猎人!」徐策轻声提醒海洛,希望她别太妇人之仁。
「难道事情没有转圜的余地吗?」
「当然有!要是约定的期限到了,而娄御风还没死的话,我会让晴月去替她完成任务,只要她别阻碍晴月,我就不会为难她。」徐策缓步来到海洛身边,和她并肩坐在沙发上。
他定定的看著她,「你何时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我记忆里的海洛不是这样的,难道是他……」他知道海洛最近认识了一个男人,而且那个男人对她来说好像很特别,这一点让他好奇得不得了。
「你可别乱说,我和他没什么的。」海洛急忙摇头否认徐策的猜测,心却暗自狂跳著。
「那你呢?最近心情好像也不是很好?」海洛简直就是鬼灵精一个,为了不让他多细想她的事,她聪明的将话题转到徐策身上。
「还好啦,身为死亡之城的主人,难免会有一些烦心的事,习惯了就好。」
习惯?害怕失去晴月的感觉恐怕很难习惯吧!
「喔,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是在烦晴月的事呢!」海洛早就将徐策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如果他以为只要不说出来就不会有人知道这件事,那他就真的太小看她这个闲人了!
「你说什么?」徐策以为这只是他和晴月之间的秘密,没想到会被海洛这鬼灵精发现。
看到徐策惊讶、滑稽的表情,海洛忍不住笑了。
「你似乎很幸灾乐祸?」徐策斜睨著她。
那危险的眼神让海洛直觉事情似乎有些不妙。「别介意!我只是关心你而已。」
「是吗?」
「当然!如果我海洛所言有半句虚假,任凭徐老大处置!这样总可以了吧?」
徐策当然不会和她一般见识,他抢过她手中的咖啡往自己口中送,任那苦涩的味道窜流过喉头,以掩饰心中的愁苦。
海洛也看出他已经不再介意刚才的事,于是她大著胆子问:「策,如果今天任务失败的是晴月,你会怎么处理这件事?你一样也会让我去猎杀她吗?」这个问题霎时考倒了徐策,因为晴月认真起来连命都不在乎,所以他从没想过她会有任务失败的一天;现在突然要他做出决定,还真是有点今他左右为难。
「怎么不说话?」
徐策踌躇了一会儿,才道:「我想……结果也会和徐嫱一样吧!」
「真的?」海洛不相信徐策的话,他对晴月的感情毕竟不是一朝一夕建立起来的,怎么可能说杀就杀?
「当然。」
「你骗我!」
「我骗你有什么好处?」
「至少你在口头上并没有违背老爷子留下来的规矩。」
「你是来找我吵架的吗?」徐策嘴角的笑意倏地隐去,他不喜欢海洛此刻咄咄逼人的样子。
「当然不是。」
「那就别再说这种话了。」
两人静默了一阵子后,海洛再度开口叫唤他:「策。」
「嗯?」徐策已经控制好自己的情绪,现在的他又恢复了往常的温文儒雅。
「我真的不想杀嫱。」海洛窝进徐策的怀里,感受他的心跳,寻求一股心安的力量来支撑自己。
他们的感情就像亲兄妹一样好,就算做出这样亲密的举止,也是不带任何欲念的。
「我知道,但你必须去做,因为这是你的职责所在,懂吗?」徐策捧起她娟秀的脸蛋,轻声细语的哄著她。
「嗯,我知道。」海洛低头轻声回应徐策的话,心里难受得不得了。
其实徐策又何尝不心痛?可以的话他也不想杀徐嫱,但是规矩就是规矩,那是必定要遵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