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著身子等在门外的夜鬿好不容易挨到胡俐茵清洗完毕,他要她坐在床沿,准备为她上药。
「另一只手。」冷著脸帮她处理伤口,他刻意不去理会她频频皱眉呼痛的娇怜模样。
他一直告诉自己,心中那些怪异感觉是因为对她的愧疚而起……只有这么想,他才能放心和她相处。
只是他忽略了一件事,无心的他,何曾对人感到愧疚来著?这算不算是另一种形式的在乎?
「好了。」上好药后,夜鬿起身要离开,一只纤细小手拉住他衣服的一角,力量不大却坚定。
「做什么?」已快被她搞疯,夜鬿的语气冲得很,却在瞥见那害怕得瑟缩的身影,不得不放柔声调,「什么事?」
「我帮你擦药。」她指著他的手说。
夜鬿只顾处理她的伤,却不理会自己的伤,说实在的,他身上的伤并不会比她少,难道他不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