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靳安看起来像是有话要说,但瞧见程宁迅速进门的动作,又止住了嘴里的问话。
进房之后的程宁似乎在暗自庆幸著坐在客厅的不是母亲梅玉净,以母亲的一双凌厉双目,肯定会看出她的不对劲。
重重的吐口气后,程宁连把身上的外出服换下的心情都没有,就将自己用力地摔进单人床里,柔软的床铺立刻因为重量而陷进了几分。
方才的情绪尚未抚平,程宁脑子里的思维乱哄哄地,她睁著眼,一瞬也不瞬地瞪著洁净的天花板。
她不懂,真的不懂,为什么邵叙泱非得这样干扰她的生活不可?该帮的忙、该做的错事她也都违背良心全照他的话做了,他到底还想在她身上得到什么?为什么非得这么影响她的生活、打乱她的秩序?非得搅得她心烦意乱才甘心?
是啊,心烦意乱……他难道不知道每次见到他就让她莫名的心烦意乱吗!
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