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举目搜寻丈夫的身影,见他已扛著金红花旗跃下竹台,坐在「太川行」众伙计搭成的「人轿」上,连人带旗皆被拱得高高的。
鞭炮刚响完一轮,白烟散开,舞狮仍热闹进行,她见他回头了,视线隔著一小段距离与她对上……她徐徐一笑,但他不笑。
丈夫眉宇峻酷,十足大爷模样,可是那薄薄桃唇竟似有若无颤动著。他杏目底处闪烁的光,禾良其实看不清楚,却能明显感觉到……唉,她家的这位爷又闹起来了……
「喝啊——」酒碗不够瞧,锦袍大爷直接以酒坛就口,咕噜咕噜直灌酒。
「这位大哥,是说……您不是最瞧不起借酒浇愁的人吗?借酒浇愁愁更愁,这道理还是您说给我听的,怎么现下也使起这招来了?」年轻汉子搔搔头,大哥寻他喝酒,他不敢不从,只得抓起酒坛子和大哥对干起来,豪迈痛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