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孩子让顾大爹带回「春粟米铺」了,禾良忙了一晚,真有些倦,她吹熄烛火,放落床帷,脱鞋上榻与丈夫共枕。
明明睡著,游大爷的脸却主动偎靠过来,鼻侧贴著她的粉颈。
热呼呼的气息犹带酒气,拂得禾良也快醉了。
她习惯性抬手揉著丈夫的耳,幽暗的床帷内,她嘴角静谧轻扬,然而一思及白日所见,想起那抹刀光,心又沉甸甸的。她追问游石珍,感觉他对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该是相当了解,但她这个常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小叔滑溜得很,她欲弄清,他搔头嘿嘿笑,逃得好快。
究竟怎么回事?
不过,在弄明白此事之前,她恐怕得先安抚游大爷「受伤」的心灵。
唉,不是说抢到花旗就要跟她「和好」吗?虽然之前他们也没真的吵架。
如今迎回花旗,他耍大爷脾气躲起来痛饮,倒像跟她闹不愉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