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欲离开的脚步被邢琣玠出声阻断。
「你打算怎么做?」
他回头,唇角扬起睽违已久、原属于他专有……看得人刺目、不悦的闲适微笑,悠然给了答案……
「到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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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昏迷的这半年多来所发生的事。」说了这么久,真是渴死她了。
季千回替自己倒了杯茶,仰头饮尽。
「他……哭白了发?」但……她曾偷瞧过他,他仍是一头乌丝,不是么?殷若瞳不解地望著她。「他并没有——」
「平时他用染汁染黑白发,怕吓坏下人。」
「原来如此……」
他为她白了发……
「其实我心底一直无法原谅他那么对你,可自从那日见他为你悲痛发狂的样子,我便知道他是真心爱著你这个妹子的,纵有千般不是,他到底是个至情至性的汉子。从那天起我便服了他,当他是主子,对他就像对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