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时,氧气罩已经被移开,而膀子上的吊罐依旧。
我的气不打一处来,恶从胆边生,狠狠一扯,就把针头扯了出来。
「你干什么?不要命了!」一旁正打盹的克丽丝汀跳了起来。
「你害得我还不够?」我有气无力的瞪她。
「狗咬吕洞宾,你弄清楚点,你得的是肺炎欸,若晚一点送来就有性命之忧!」
「多管闲事。」
「随便你怎么编派,我不跟你一般见识。」她冷笑,一夜没睡,却明艳如故。「反正我认你做姊妹,没办法眼睁睁看你病死。」
「小题大作!」我申吟了一声,因为听见我们吵架而进来的护士重新把针头插进我的静脉。
「嘴巴这么硬就不要生病啊!」克丽丝汀撇撇嘴,一身火红的迷你裙看得我眼楮发涨。
「拜托你别在我面前蹦跳,太活泼了,我受不了。」
我闭上眼楮,脑袋里仍似有千万只铁锤在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