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测娘子 第八章 端倪初现(1)

又过了几日,按捺不住的诸位大臣,均来襄阳王府探听消息。尹风羿拿出从丁香墓中取回的钗头,让王侍郎过目。

王侍郎结果尹风羿递过的钗头,反复端详道:「此物并非出自下官府中。」

「肯定?」

「肯定,小女没有如此的饰物。这钗头精美绝伦,倘使下官见过,一定是难以忘怀!」

收回钗头,尹风羿问道:「令嫒与丁香平日里的关系如何?」尹风羿话锋一转,问道。

「这——下官看来,小女与丁香日间颇为亲近,平素里可以说是形影不离。只是不知丁香和小女亡故有和干连?」王侍郎大惑不解。

「丁香是如何过世的,王侍郎可否记得?」尹风羿单刀直入。

「下官倒是不知道,只是记得丁香在死之前便一直抱病在身,平日里,下官并未看到她的身影,下官也曾问询过,小女说,丁香染了风寒!」

「风寒?可曾给大夫瞧过?」尹风羿进一步确认。

「小女说,丁香受惊,只宜静养,下官并未挂心!」

「是谁操持丁香入殓事宜的?」尹风羿追问道。

「当时下官与诸位大人商讨边境的税卡事宜,此事便全由小女处理!」

「呃?」

「只因贱内幼时患心疾,身体虚弱,不宜大悲大喜,故,府中的事物多由小女打理!」

「那为丁香净身的仆妇何在?」尹风羿不甘心地问道。

王侍郎微微地眯了眼,竭力地想要回想起什么,过了一会方道:「那几个仆妇我倒是没有注意到去了哪里,但是唯一我敢肯定的是,这几个仆妇都不在我府中!」

「去向哪里,可否知道?」

「不知所终!」

「不知所终?」尹风羿对这四个字颇为玩味,看来这丁香之死,和王琼儿绝对地脱不了干系。

王侍郎诚惶诚恐地站立,尹风羿肚中暗暗好笑,王侍郎为什么总是战战兢兢的一副表情?摆摆手,正要发话打发他们出去,尹文却来通报,道:「属下有要事禀告王爷!」

「说!」

尹文一脸的倦容,眼中布满了层层的血丝,大声道:「属下奉命在丁香的墓处埋伏,今天早晨,果然有人前来祭拜!」

尹风羿转过头来,问向王侍郎:「丁香可是孤女?」

王侍郎毫不迟疑地道:「不错,丁香五岁便在下官府中,卖她的人说,丁香家中六亲断绝,仅留下她一个人!」

「此祭拜的人何在?」尹风羿急急地道。

「被属下擒获。押在门外,等候王爷发落。

「带进来!」水落石出的日子仿佛不远了。

随即被尹文带进来的是位极为俊朗的男子。

来者俊逸不凡的外表没有让尹风羿过多的惊奇,反倒是王侍郎的惊异让尹风羿好奇。

「白逸尘?」王侍郎不确定地试探地问道。

「王大人!」白逸尘回答得不卑不亢。

「你们是旧相识,这倒是省却了本王的一番力气,请问王侍郎,这白逸尘是何人?」

王侍郎向尹风羿半躬了身子,道:「回禀王爷,白逸尘是襄阳城的四大公子之一,是襄阳城中的名医!」

「白大夫,为何会去丁香墓前祭拜呢?尤其是在丁香被盗尸后迁移的墓?」尹风羿「好心」地问道。

「你去丁香的墓前拜祭?」王侍郎似乎也很惊讶,「你与丁香不是不相识吗?」

白逸尘并不理会王侍郎的问话,对著尹风羿道:「我与丁香并非不相识,曾经在王府有过一面之缘,丁香暴亡,疑点重重,在下本来只想开棺验尸,却发现丁香果真是如同在下所想,为人所害!」

「丁香是为人所害?」王侍郎更加的糊涂。

「白逸尘,你胆子不小啊?难道你不知道大宋律例,擅自开取别人坟墓者,杀无赦!你验尸的时候可能想过后果?」尹风羿对白逸尘升腾起惺惺相惜的好感。

「在下只想还丁香一个公道,情急之下,未曾顾虑周全!」

「丁香不过是个丫鬟,身无恒产,容貌也不过是中等之姿,怎么会是被暗害而死呢?」

尹风羿淡道:「身世和容貌不过是前生修的,还有一样是今世修的,其价值更是甚于前者,也更容易招人妒恨!」

「是什么?」

尹风羿决定以后自己要处理一下政务,依照王侍郎的糊涂程度,估计他处理政务,也实在高明不到哪里去!

「才华!」白逸尘答道。

「丁香不过是小小的丫鬟,能有什么才华?」王侍郎是真的糊涂。

「难道王大人不知,今年的赛诗会,正是由丁香独占鳌头吗?」尹风羿奇道。

「今年的赛诗会是小女摘了桂冠啊。」王侍郎失声问。

白逸尘冷眼旁观,冷哼出声:「凭令千金?独揽此项殊荣恐怕是太过于艰难!」

王侍郎勃然作色,道:「此话是何道理?小女尸骨未寒,你怎么能凭空地污小女的清誉?你的意思是说,小女会靠一个丫鬟赢取赛诗会的桂冠?」

白逸尘仍旧不理会他,向尹风羿道:「王爷明鉴,小民只是想调查丁香的死因。迫于无奈才擅自开棺的,小民罪无可恕,但是丁香确实是枉死,望王爷为丁香洗雪冤情,告慰丁香的在天之灵!」

尹风羿岔开话题道:「你指甲留得倒是有些长了,头发也如此的凌乱,不知何故?」

白逸尘尚未反应过来,待明白尹风羿话中所指时,匆忙地缩回手去,但却没有离开覆盖著前额的发,「在下这几日身体困乏,实在是无力打理自身,污了王爷的眼,望王爷海量包含!」

尹风羿不置可否,道:「你移尸开墓,虽在情理之中,但是法理难容,我便罚你杖责三十,收监一月,你可曾愿意领受!」

「在下愿意领受!」

「尹文,带著白逸尘去府衙自陈案情!」

「是!」

「王大人,这白逸尘是内科的圣手还是外科的神医?」

「他?不入流的大夫罢了,专治妇童的杂症罢了,好事者送了他个‘回春圣手’的虚名罢了!」

「平素看病,他是坐馆还是行医,你可知道?」

「坐馆,偶尔行医,三月前,小女的膈症曾经被他诊治!」

「三月前?」尹风羿若有所思。

王侍郎竭力地回想,「今年的赛诗会后,他还送过礼物以示祝贺,刚才却又说小女不能当此殊荣,怎不令人气煞?」

「礼物?在哪?速呈与我看!」尹风羿双眼一亮,高声道。

「是块玉玨。」王侍郎嗫嚅道,「小女生前对这块玉玨颇为喜爱,佩戴不离,下官把它放置到小女的棺中,作为陪葬!」

尹风羿胆战心惊地听著他的解释,生怕玉玨已经被他砸碎或者丢弃,待听得是陪葬后,长长地吁口气,毕竟开棺盗墓已经是他的强项了。

「令千金的膈症治了多少日子?」他想知道白逸尘的医术是否是浪得虚名。

「前前后后,大概月余!」王侍郎略略地思忖,答道。

「膈症?月余?」

「小女膈症反反复复,始终不能断根,由此可见,回春圣手不过是浪得虚名!」尹风羿并不答话,越来越多的亮点在他的脑海中汇聚,渐渐成为了一个模糊的轮廓。

王侍郎告退后,尹风羿依旧坐在远处思索,直至一阵清香萦绕在他的鼻端,才将他的思绪拉回。

「琚儿,哪里来的奇花?」已经八月间,有荷花本就是不容易,更奇特的是这几朵荷花朵朵并蒂。

「是蓉儿和琚儿在塘中采得!」满抱的并蒂莲尽数地插入胆瓶,又往瓶中倾注池塘水,荷花中还夹杂著一两枝金盏花。

「府中有荷塘?」尹风羿奇道,他自是这襄阳王府的主人,却好像不了解自己的王府。

「兰居前啊!」

尹风羿回似喜作嗔:「我不是叮嘱过你,少去兰居别院的吗?」

凌琚轻轻浅浅地笑开,知道他还是不能忘怀明的杀机半露,虽然明已经被他遣还京城,要求他的皇帝老哥将其择人另嫁,「羿,你看这荷花开得多好!」适时的示弱绝对是有必要的。

尹风羿看著挤挤挨挨的荷花,故意板著脸,不满她无视他的态度,扳过她的身子,正色道:「别去兰居别院,答应我!」

凌琚把她刚从水中浸泡过的手放进他的颈窝,突如其来的冰凉让他忍不住地瑟缩了下,但环住了她的手臂却没有放松,「答应我!」半是命令半是恳求。

「是,我的王爷!」半是玩笑半是真情!

他为她尽数遣散了兰居别院的女子,这份对她的独一无二,怎么能让她不感动。

「这才是我的乖琚儿!」他奖赏似的轻咬了下她的鼻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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