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痹的手臂无法举起,无法阻挡。任凭那犀利的词句,如同猎鹰的尖喙,一点一点啄食著五脏六腑,而撕裂的痛楚无法宣泄。
「毁灭掉一个旧的世界以后,迎来的,只是一个新的神。一个要求你从到灵魂都要属于他的新的神。连思想都不允许犯罪,只能用驯服的经文一遍一遍麻醉自己,改造自己,直到自己完全匍匐于他的脚下,狂热地崇拜而信仰他,才能生存下去的天堂。」
一把抓住黑色的头发,梅森直视进那空虚的眼洞。
「那样的天堂,不正是你亲手造出的吗?」
没有否认的意志。列文的耳边,闪过那些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耳熟能详的词句。
曾经警惕过,曾经反抗过。甚至曾经为此逃亡过。
「辨证地看待问题……」
「绝对的是没有的……」
「端正认识,改造思想……」
「要统一认识,和平就是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