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有空过来?」汲黯微微一笑,起身道:「我知道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事直接说,拐弯抹角别怨我不理你。」
狐默上前一把握住他的手,凝目半晌,叹道:「才几月不见,你怎么就瘦成了这副样子?我听说你负了伤。」那声音优美的如上好的丝缎,隐隐地透著锋利之色。
「黯他整整病了一个月,今天还是第一次走出房门。」顾姒道。这一月内汲黯由于身子过虚,一天倒有八九个时辰昏迷不醒,偶尔醒来神志也不甚清晰,时常说些胡话,却没人听得清在说些什么。
有一夜因为实在烧得厉害,无论怎样都睡不安稳。自己不敢离开,整夜陪著他,才听见他在模模糊糊地叫妈妈,那一刻她当时就掉了泪。
昨日好容易清醒了些,今天便不肯在屋里待,强要出来。好在狐默终于赶到,但愿黯能从此恢复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