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𬴂和季帆一踏出成田机场,出乎意外的看见来接他们的是不见许久的程骥。
「Shit!」然而程骥为他们带来的消息,却令一向修养良好的管𬴂大声咒骂出口。
倒是季帆比较沉得住气,现在就算怎么破口大骂,也于事无补。
「她们两个是什么时候失踪的?」季帆问。
「昨天早上,快接近中午的时候。」
那时是他们在机场等候,正准备回日本的时间。
「她们两人是一起出去的吗?」管𬴂恨不得亲手杀了蓝迪,将他别骨扬灰!
「不是,中午的时候我还和斯佟通过电话。」
斯佟?叫得还真是亲热呀!
季帆带著怀疑的眼神瞄了一眼正在开车的程骥,他在他们去美国之后才回日本,而他们去美国前前后后加起来才不过五天的时间。
不过对于风流花心,在女人堆里还没跌过跤的程骥而言,五天的时间的确够久了。
他曾经当场见过他勾搭女人的技巧,只消一个眼神,女人就马上心甘情愿的向他靠过去。
当然,女人对程骥来说也像是卫生纸,用完就丢,甚至连一毛钱都不用付。不过他这个人也有原则,他会拿一张自己专有的卡片,让她们到他的百货公司去选焙一样她们喜欢的东西,不论什么东西、什么价钱都可以,但仅限于使用一次。
「冰,你是不是知道她们被谁抓去了?」一颗心全悬在诺斯佟身上的程骥,没有多余的心思注意季帆的神情。
避𬴂寒著脸,点点头,「回去我会将事情的原委告诉你。」
就在这时,程骥的手机响起,管𬴂说了声,「我来接。」即接过他递来的手机,按下通话。
「风吗?我是冰。」
「我已经查到了,她们两个的确被蓝迪抓走,现在在千叶县的一处空屋里。」
「他是自找死路!」管𬴂只说完这一声,电话就挂断。
这件事他原想交给联邦调查局去解决,但现在他决定要自己动手。既然他有胆子敢动他管𬴂的女人,他就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风怎么说?」程骥著急的问。
「他已经找到蓝迪藏身的地点,等我们回去之后再一起商量要如何救人。」
「风真做事情就是这么俐落。」季帆其实不太担心骆海南和诺斯佟的安全,他相信蓝迪并不笨,如果要有谈判的筹码,就不敢对她们两个怎么样。
他倒是比较担心蓝迪,真不知道他的死相会是什么样子。
骆海南和诺斯佟的双手双脚皆被胶带缠住,各自被麻绳捆绑在一张椅子上。
骆海南怎么也想不到,她依约前往同一家餐厅,连大门都还踏进,就被人从后面用手帕捂住鼻子,不用三秒钟,连喊救命的时间都没有,整个人就昏过去,再醒来时,已经被捆绑在这间空荡荡的屋子。
最令她担心的是,诺斯佟竟然也被绑在另一个角落!她不知道蓝迪是用什么方法将诺斯佟绑来,但如果被管𬴂知道她和诺斯佟同时失踪,不知他会有多生气。
骆海南看诺斯佟还未醒来,想过去叫醒她,然而身上麻绳绑得死紧,实在让她动弹不得。
她看了看四周,除了她们两人之外,并无第三者。
她试著叫喊,「斯佟,斯佟,你快醒醒、快醒醒。」
诺斯佟隐约听到有人在叫她,缓缓的睁开沉重的眼皮,只见一片模糊影像,而后又闭上眼楮。
「斯佟,你醒了吗?」骆海南不很确定的再叫著。
诺斯佟再睁开眼楮时,这才看见骆海南绑在另一边的椅子上。
「你终于醒了!」一见到诺斯佟醒来,骆海南终于放下了心。
「海南?!你还好吗?」诺斯佟担心的问。
「我没事。」她摇摇头。「你怎么会被抓来这里?」
「我也不知道,」诺斯佟还感到一阵头昏眼花。「我接到一通电话,说你发生了车祸,当我要招计程车赶去医院的时候,突然有人用手帕捂住我的鼻子,后来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卑鄙阴险的小人,竟然耍阴的。」骆海南气得大骂,怪只怪她太自作聪明,才会连累了斯佟。「斯佟,对不起。」
「海南,你千万别这么说,如果不是因为我,你现在也不会被绑在这里,是我连累你才对。」诺斯佟知道她们会被绑架,一定和她哥哥那件事有关。
「现在别说这些,最重要的是先想办法逃出去。」
「可是我们现在这样,要怎么逃呀?」诺斯佟试著动动身体,只是动得愈厉害,麻绳愈摩擦她细嫩雪白的肌肤,令她皮破红肿,还微微渗出血丝。
骆海南也努力著,不想就这样坐以待毙。
「海南,别挣扎了,没用的。」
这时,外面传来车子的声音,然后是大门被人推了开来。
骆海南和诺斯佟十分有默契的同时闭上眼楮,假装还没醒,以降低他们的防卫心。
「她们昏迷的时间还真久呀!」彼得看著一点动静都没有的两人。「都已经过了一天一夜,居然还没醒。」
「没醒最好,省得麻烦。」
蓝迪走到骆海南面前,看著她那张十分有个性的脸孔,也难怪像管𬴂那样冷血的人,会被她这样的女人吸引。转过头,他看看诺斯佟,以外表来看,诺斯佟是比骆海南漂亮,只不过骆海南的身上有种说不上来的魅力,连他也忍不住欣赏她。
遗憾的是她是敌人的女人,只能牺牲她了。
「我们要不要通知他们,这两个女人在我们手上?」
彼得问。
「不需要,不用多久他们就会打电话来谈判。」
蓝迪想证明的是狂霸集团的四个兄弟,是不是就是神秘组织里的成员,如果他们真能在两天之内找到这儿来,除了神秘组织的成员,不作他人想。
「他们知道你的电话号码吗?」
「他们有办法知道的。」蓝迪走到一边的椅子坐下,打开刚买回来的便当,用著还不习惯的筷子笨手笨脚的吃著。
肚子早就饿得呱呱叫的彼得也坐了过去,先祭完五脏庙再说。
骆海南趁他们吃饭的时候,偷偷睁开眼楮瞄他们,看到他们在吃饭,忽然感觉到肚子也饿了起来。
这个蓝迪真是过份,要利用你时,再贵的花和大餐都花得起,现在却连多买两个便当都不肯,存心将她们,饿死吗?
她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强迫自己忍住饥饿,希望肚子千万别那么没志气的叫出来。
但是生理的反应又怎是她控制得了的,不争气的肚子还是咕噜咕噜的叫了出来。
正在吃饭的两人同时将眼光投向声音的来处,骆海南心想再也装不下去,就干脆睁开眼楮。
「蓝迪,你这个卑鄙的小人!」反正看来她是没多少机会可以活著走出这里了,干脆痛快骂个高兴。
若真要怪,也只能怪自己太好强、太倔强,学人家玩什么谍对谍的游戏,忘了秤秤自己有几两斤重,才会不自量力。
对声是联邦调查局的干员,没有一点聪明才智怎么可能进得去联邦调查局。
最不该的是自己连累了诺斯佟,若是她有什么万一,她该怎么对管𬴂交代?
而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想办法救诺斯佟离开这里,这样就算她死,也才不会内疚。
「你高兴怎么骂就骂吧!」
「我警告你,你最好快放了我们,否则让管𬴂找到你,到时你是怎么死的,只怕都不知道。」她只能用言语来恫吓他。
「你最好祈祷他快点找到我,我只怕当他找到我时,你们两个只剩下一堆白骨。」
「是吗?」随著门用力被踹开的声音而响起的,是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冷厉声音。
「管𬴂!」
「管大哥!」
骆海南和诺斯佟异口同声的叫出来。
蓝迪是个受过训练、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他快速的跑到骆海南身边,从腰间掏出一把枪,抵住她的头。有这两张王牌在手上,就不相信他敢轻举妄动。
彼得也飞快的冲到诺斯佟身边,同样用枪抵住她的头。
避𬴂看见她们两个被五花大绑,心中一阵不舍,愤怒的眼神,恨不得马上将眼前两个男人碎尸万段。
「放开她们,如果她们少根寒毛,我保证让你尸骨无存!」
率先开口咆哮的人是程骥,这让整颗心悬在骆海萧身上的管𬴂微微一怔!当然这并不代表他不担心诺斯佟,而是因为骆海南的个性比较冲,他只怕她不经大脑的话会惹恼蓝迪。
「没想到狂霸集团比我想像得还厉害,竟然在短短的一天之内就能找到我。」他所选择藏身的地点是离东京不算近的千叶县的一个小乡村,这里人烟稀少,而他们竟然还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找到他。
「你想不到的事情还多著呢!」管𬴂冷哼一声,死到临头了还毫无所觉。
「想留全尸的话,就赶快将她们两个放了。」程骥绝不是危言耸听。
「就算要死,也还有两个美女作伴,我又有什么好怕的。」蓝迪嘴里这么说,心里其实不这么想。
「说吧,你到底想怎样?」管𬴂才不在乎他死不死,但绝不允许两个女孩受到一丁点伤害。
「这么快就切人重点?」蓝迪还以为他多沉得住气,原来也不过尔尔。「明眼人不说暗话,我要什么你应该很清楚。」
避𬴂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光碟片。「你要的不就是所有关于你犯罪的资料吗?」
蓝迪眼楮一亮,立刻伸出手,「拿采!」
「我大哥是你杀的吗?」诺斯佟听到他们的对话,忍不住问。
「要怪只能怪他知道了太多事,如果他不死,死的人就是我,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事到如今,蓝迪也没什么好隐瞒了。
「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易的将这片光碟给你吗?」管𬴂漾著冷笑,让蓝迪冒了一身冷汗。
「如果我在她的头上开一个洞,看你给不给。」
「你没这个胆子。」管𬴂从他额头上直冒的冷汗,已看透他了。
「是吗?要不要试试?」狗急了也会跳墙,更别说人在无路可退时,又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管𬴂,别给他,像这种无恶不赦的大坏人,必须受到法律制裁。」骆海南连忙开口,「况且他还是杀死斯佟扮哥的凶手,怎样都不能让他逍遥法外……
「你这女人,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程骥简直被她打败了。
「我说错了吗?像这种人下十八层地狱也死不够!」
蓝迪对他们用中文说的话,半句也听不懂,他举起枪,用枪柄往她的后脑勺用力一敲,顿时血流如注。「你闭嘴。」
疼痛不已的骆海南此刻只觉头晕目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海南!」诺斯佟惊叫著。
避𬴂见状,怒火高涨到最高点,他握紧双拳,手指关节发出喀喀的声音。
「这是你自找的!」管𬴂的话才落,手一甩,那片光碟就像是一把飞刀快速直射蓝迪而去。
之所以没有直接射向他的喉咙,是因为不想让他死得这么容易。
蓝迪被以迅雷不及掩耳速度射来的光碟片射中了手背,痛得掉落手上的枪,血如泉涌般喷洒在自己的脸上及身上,已陷入昏厥的骆海南身上也被喷到些许。
骆海南在昏厥前似乎听见一声惨叫,接著就不省人事。
「你——」
彼得被这一幕吓得有些恍神,下一秒钟的时间,他手上的枪已被程骥踢飞,手腕也被用力扭折应声而断,让他痛得立即昏厥过去。
「这是你招惹狂霸所应付出的代价。」管𬴂冷冷说道。
「我求求你,别杀我。」贪生怕死的蓝迪吓得跪在地上求饶。
「我真搞不懂,像你这么笨的人,是怎么考进哈佛大学,又是怎么进联邦调查局的。」看来他们都太高估他了。
「杀你这个卑鄙的小人,只会弄脏我的手。」言下之意,连杀他都懒得亲自动手。「但是我相信,你接下来会比死还痛苦。」
程骥先将两把掉在地上的枪捡起来,以免他们还有偷袭的机会。
避𬴂则赶紧跑到骆海南身边查看她的伤势,然后迅速将她身上的胶带、麻绳给解开,抱著她坐上车赶往医院。
他知道程骥会照顾好诺斯佟,所以不需要他担心。
至于这两个人,在外面守候的季帆和裴会处理。
诺斯佟一得到自由后,马上冲到蓝迪身边,死命的猛打他。「你为什么害死我哥?到底为了什么事,你可以这么残忍的杀害一条人命?」
程骥将几近歇斯底里的诺斯佟抱在怀里,「别为这种人脏了自己的手。」
「我哥哥死得好冤枉呀!」她终于忍不住偎在程骥的怀里嚎啕大哭。
避𬴂一出去,季帆和裴就进来了,刚好看见这一幕。
「斯佟,你放心,你哥哥的仇我们会替你报。」对于诺斯洛的事,除了管𬴂之外,季帆是最清楚的人。
裴将蓝迪和彼得绑在椅子上,他们怎么对骆海南和诺斯佟,他们怎么以牙还牙,只是再多加点「利息」。
「程骥,等一下会有更残忍的事,你还是先带斯佟回去。」裴验提道。
「没错,斯佟被他们绑了一天,一定又累又饿,你先带她回去休息。」接下来的画面,男人看了可能半夜也会作恶梦,别说是个娇弱的女人了。
「那这里就交给你们了。」说完,程骥抱起虚弱的诺斯佟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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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想干什么?」蓝迪现在才知道何谓真正的害怕!
「你知不知道你最笨的地方在哪里?」裴露出让人觉得无害的他一贯笑容,摇摇头。「就是你不知死活的招惹到狂霸集团,尤其是伤了他们最心爱的女人,现在只怕神仙也救不了你们。」
季驱走了过去,将还嵌在蓝迪手上的光碟片用力拔出来,鲜血立即又喷洒了些,他赶紧闪开,不想让那脏血污了自己的衣服。
他将拔出来的光碟片擦干净,然后打开电脑,将光碟片放进去,十指在键盘上快速飞舞著。
「你在做什么?」蓝迪害怕的问。
「把你干过的丰功伟业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季帆揶揄的说,「而且我还会告诉你的同伙,让他们知道是你出卖他们,那些人大概也会受到你们联邦调查局的关注吧。」
「你们不可以这么做。」
「你连人都可以杀了,我们为什么不可以这么做?」裴𫘧瞄了他一眼,「季帆,别忘了让所有人知道他们现在在这个地方。」
「这是当然的。」他点点头,不到五分钟的时间,资料已如病毒般快速散播了出去。
「我求你们别这么做,我可以给你们钱。」
「他是不是吓傻了?」季帆看著裴问。
「别跟他浪费时间,把外面的毒蛇、黑寡妇、毒蝎子全放进来。」裴𫘧不想浪费时间跟这种禽兽废话,只想赶回去抱抱楚怜心。
「嗯,让他们和这些同类叙叙旧,如果那些人找来时,他们还好好的活著,或许能列入金氏世界纪录。」
两人果真将他们带来的剧毒动物放进屋内,然后把他们锁在里面。
在这种地方,只怕他们喊破喉咙也没人听得到,就算听见了,在看见一屋子的毒物,想必也不敢靠近。
「走吧!」季帆和裴弄好一切后就离开了。
这样做,只不过是一点点利息罢了。
谁叫他惹了狂霸的女人!
只不过骆海南是管𬴂的女人,这是他们都知道的事情,但诺斯佟又是什么时候变成程骥的女人的?裴𫘧心想,回去可得对程骥好好的严刑逼供一番,以了解内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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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ww.bookspice.com书香@书香管𬴂将昏迷不醒的骆海南送到自己的医院后,便推进手术室里,由他亲自执刀为她处理头上的伤口。
因为伤口不小,为了不剃掉她的头发,因此在清除伤口上的血迹和缝合的手术上,费了不少时间。
还好,她只有皮肉伤,脑部并没有受到伤害。
手术完之后,骆海南直接被送到专属病房,由于麻醉药物还没退,短时间内暂时不会醒来。
而在她被送进病房后,除了受到太大刺激的诺斯佟及一直守在她身边的程骥之外,其他人全都赶到医院。
「管𬴂,海南的伤严不严重?」楚怜心一到医院,抓著他就问。
自从骆海南和诺斯佟同时失踪之后,她就担心得吃不下睡不著,而这下人虽然是救回来了,却成了这副模样!
「还好只是皮肉伤,不太严重。」管𬴂虽然这么说,却也心疼得要命。
「这就好。」雷凯笑道,知道她没事就放心了。「我一直以为你的女人是斯佟那女孩,没想到是这个野蛮女。」在知道管𬴂喜欢的女人是骆海南之后,他更加高兴了因为他早就觉得她比较适合管𬴂.「既然知道她没事,大家就先回去吧,让𬴂在这里陪她就够了。」虽说这间病房大得足够摆下宴席,可是这个时候,多一个人也觉拥挤。
「我想等我未来的媳妇醒来。」雷凯像个老顽童一样,想赖在这里不走。
「你别妨碍人家。」季帆和裴𫘧一人架著一边,将父亲架了出去。
避𬴂的手始终紧紧的握住骆海南的手,眼楮更是一瞬也不瞬的盯著她看。如果可以的话,他真希望自己能替她躺在这里,为她承受这些痛苦。
他没想到,自己竟然爱她这么深,就算为她死,他也不会后悔。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真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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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ww.bookspice.com书香@书香「你是谁?」这是骆海南醒来后的第一句话。
这句话让管𬴂整个人感到一阵愕然,然后马上展开一连串的检查,却检查不出哪里有问题。
以医学的角度来看,她受伤的部位在脑部,虽然脑中没有任何血块压迫到哪里,却也可能造成短暂的失忆现象。
但叫他怎能接受这个事实,就算他是医生又怎么样?躺在病床上面的人是他所爱的女人啊!
「你真的不认得我?」
骆海南一脸疑惑的摇摇头,歉然的说:「对不起。」
「那你知不知道自己是谁?」
「当然知道,哪有人不知道自己是谁的?」其实她并不是真的失去记忆,只是怕管𬴂找她算帐,因此才想出这一招。
她在半个小时前就已经醒了,为了想法子才假装还没醒,只是看著他为自己担心、慌乱的样子,她心中的愧疚就更深了。
「那你叫什么名字?」
「骆海南。」
「你是哪里人?」
「台湾人。」
「你现在在哪里?」
「在日本。」
「你来日本做什么?」
「念书,我现在是立正大学二年级的学生,平常在一家花店打工。」
「你的男朋友叫什么名字?」
「我没有男朋友。」骆海南机灵的答道,想套她的话,门儿都没有。
避𬴂一听,忍不住挫败的垂垮双肩。看来她不止失去记忆,还是选择性的失忆。
「你真的不认得我吗?」
骆海南还是摇头。「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我怎么会在医院?」
「你——」管𬴂顿了一下,才说:「是因为车祸,才被人送来医院。」
「这样呀……」她看了看身处的病房,真像饭店里的豪华大套房,如果住院都能住这么舒服的地方,多住几天也无所谓。「可不可以请问你一件事?」
「你问。」
「这么好的病房,一天要多少钱?」
避𬴂本来以为她要问有关他的事情,在听到她的问题后,忍不住靶到失望,她真的把他忘了。
骆海南见他如此,差点说出自己并没有失去记忆的实情,但又及时打消这个念头。
「你放心,因为你认识这家医院的院长,关于住院的所有费用都不用担心。」
「怎么可能!我根本不认识什么有钱人,在日本我认识最有钱的人,也只不过是打工花店的店长而已。」
「总之,你只管好好休息,钱的事你不用担心。」他站起身,他得再去看看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我还有点事,不能陪你,你有事就按铃叫人。」
「谢谢你。」
在管𬴂离开之后,骆海南忍不住重重的呼出一口气,说谎还真是件痛苦的事,希望上帝能原谅她的不得已。
只是她忘了一件事,说了一个谎,需要更多的谎言来圆这个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