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我吧!爱人不是一种福气,能恨,才是一种福气!」他置评了几句,便套上外褂,漠然的,头也不回的踱出客房去。
终于和日青撕破脸了!燕娘除了十分后悔,心中更只剩迷悯与惶惶。她想著自己大概是生辰八字不好,才注定了愁苦不断;她想著未来的人生漫漫,路应该怎么走才算妥当?她想著……
唉!她其实除了苟安于现状,其他也无法可想!而这或许又是生于封建世代的女子最大的悲哀!
碧纱窗外静无人,跪在床前忙要亲,
虽是我话儿嗔,一半儿推辞一半儿肯。
这是正在海宁上演的另一幕。在那有时惊涛拍岸,此刻却平静无波的海宁提塘边的某颗巨石旁,尹鸿飞正附在水翎耳畔,似戏谴又似挑逗的喃喃念著元人关汉卿的一段曲儿。
水翎听著,半羞半喧半笑的撇过头去,假装不睬他。鸿飞怎么肯就此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