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了小厮,燕娘掀起纱账,发觉账里的日青并不如小厮说的正「安寝」著,他翻来覆去,时有呓语,几次还清楚的低唤「水翎」。
燕娘的内心因此而酸痛,而翻搅著恨与不恨两种复杂的情绪。她不该恨水翎,因为水翎温柔和荡,一向待她情同姐妹;可是正因为水翎的了无缺点,才令自己的夫婿对她如此的念念不忘,身为妻子的燕娘焉能不恨?
而说到恨,燕娘回过神来一定楮,就瞧见日青已经抱著头醒来,乍见她,他的眼神有些茫然,但很快窜人不屑与恨意等种种情绪。
燕娘不懂,自己究竟是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否则日青怎能对已结发的她表现出那样的疾言厉色?
「你来我的卧房有何贵干?莫非是空闺难守,来勾搭我的奴才?」说著,他还瞟了眼小厮走远的那一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