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更气恩尼可以在你家自由来去。」他傲然说道,好像他才是这里的主人。
在芳菲回来之前,他已经想了个彻底。从回忆中,他可以找出许多蛛丝马迹,只是他从来没留上心。例如:恩尼从来不交女朋友,也对女人不感兴趣,他甚至没有说过任何黄色笑话,也不喜欢运动画报之类的男性读物。
大学时代,他还曾经因为有人讥笑恩尼是个Gay而痛揍对方一顿,但谁料得到呢?他就真的是Gay。
这使得恩尼的威胁性大大降低,但他仍必须要说,他还是不喜欢见到任何男人跟芳菲经常腻在一起,即使是Gay也一样.
「我的天,你太会搞破坏了!」芳菲真想用香槟的瓶子砸死他。「如果你对我生气,就冲著我来,何必编这种谎话骗他?」
她气冲冲地骂道,用力想挣脱他的圈抱,结果他居然把腿压上她的。
「把两个本来是好朋友的人,变成彼此有心结的人,你觉得很高兴,是不是?」
「不要再动了!你再扭下去,我可不保证后果。」他低声警告。
她乖乖听话。这里是纽约,做坏事一定会被逮到……至少比在巴黎容易。「你不该拿我当挡箭牌,这种行为很可耻。」
「谁说我把你当作挡箭脾来著?」
她呆了。
他低头凝视著她,再清楚地说一遍:「我并没有拿你当挡箭睥。」
她只觉得全身都在融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我说的那个意思。」他吊她胃口。
她不是凯恩的挡箭睥,那就代表,凯恩是……喜欢她的?芳菲低头,她需要想一想,再想一想,事情太复杂了……
但不同于脑细胞的,是她全身上下的细胞都处在极度兴奋的状态,这是这个晚上她感到最对的一刻,但是,她应该有罪恶感,她应该要有的!
可是……她偏偏没有。
「芳菲?」
「你、你……你怎么可能?」
「你被我的告白吓到了。」
「哪、哪有什么告白啊?」没有爱啊、喜欢啊、中意啊、倾心啊之类的词汇,都不算告白啊?
她一直往后躲,好像想把自己塞进沙发隧哩,那种器官的表情和躲避他的动作,不像是惊恐,反而比较像是害怕。
害怕他要侵入她柔软的女性殿堂。
没错,他的确想,而且他今晚就要「登堂入室」。
「你以为,我上回是为了什么才参加你们家的晚宴?我从来没去过,不是吗?」
「这我怎么会知道?」现在,她已经像一只壁虎一样,贴在沙发椅背上,但他还是缠著她不放。「我跟你又不熟。」
又是「不熟」?哪来这么多「不熟」?难道她以为他不知道,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吗?他们之间的关系远比她所说的「熟」多了,也「深」多了。
他恼火。「我是为了你才去的。」
「是、是吗?那我可、可真是荣幸。」她开始语无伦次。他双眸专注在她脸上的样子,让她浑身发烫。
「我为了要得到你,才把你弄进事务所去。」
「你好卑鄙!」
「是谁曾告诉我,她担心有一天再也不能拿读书当作借口,就会被父母抓回家关起来当大小姐?是谁要我发誓三遍,要我一定要去救她?」
「……谁?」她全身僵住,冒死发问。他、他怎么知道这个秘密?
不管她在父母面前如何执拗,她还是会渴望一个能保护她的白马王子。
「是谁说,希望自己是被真诚的接纳,而不是因为妆点得像芭比娃娃,才收到莫宁奇妙的赞美跟虚假的交情,那样的虚伪她受不了?」
「呃……」这话听起来很像是、很像是她的心声。
「又是谁说过,她必须要小心翼翼隐瞒家里有钱的实,否则在一般人当中,找不到真心、不奉承的朋友?」
「欸……」
「还想装傻吗?」他低吼著,嘴唇踫著她的,就像在吻她。
「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事?」
「看来,你把巴黎那一晚的事情都忘光了吧?」他阴恻恻地笑著。
「也不是……」这是她藏在心底的秘密,从不对第二人言,她怎么、怎么会告诉偶然相逢的凯恩?难道那晚真的醉糊涂了?
那她有没有把她的「终极秘密」说给他听?天那,最好不要!
他荡出邪恶的笑容,就像那晚将草莓洒在她身上那样。
她心中警钟急响。
「既然我帮你复习过一遍酒后的心声,索性把后头的一并复习吧。」
「不行!」
「原来,你记得后头是什么嘛。」他轻咬她的粉颈。
「凯恩,不行。」
「告诉我为什么不行。」
「我、我不喜欢一夜。」尤其是让人回味,梦里也销魂的一夜。
她不是没有想念过他,他与她紧紧纠缠时的喘息、低咆、申吟,他全力推进她身体时的奇妙悸动,还有他释出自己时的失控颤抖,都在她的梦里,夜复一夜地上演。
糟糕,想到这里,她发现自己体温在飙高,也好想扭动身体。
「所以,我们就不该让巴黎那一晚成为一夜。」他坚定地说道。
「不不不,那晚是个错误,就把那个错误留在巴黎好了。」
讨厌,她可以感觉到,不只是他的昂挺变得更坚硬,连她的小肮也骚动得更厉害了。
「你是说,我们要搭飞机去巴黎,专程?」他故意装作听不懂,大掌悄悄移位,从她的后夹摆下探入。
?她差点噎到了。「神经病才专程飞到巴黎去」
「我们不是神经病,我们在这里做就好。」
「不要,我们什么都不做,你放开我!」她的声音已经变得娇软。
「看著我。」他的大掌拂过她的背部。「看著我的眼楮,告诉我你不思念这一切,你也不要它发生。」
她看著他变得幽深的眼眸,只觉得胃部一阵痉挛。
「我……」其实她要,很想要。
她想贴在他身上,恣意扭动。他是最强的催情剂,只要两人单独相处,她就会忍不住想贴上去,或要他靠过来。
「我……该死的,这根本不公平!」因为他受她的影响,并没有那么大。
「我将你的咒骂理解为你也想要,可以吗?」他将她的裙子往下拉。
而她居然相当配合地抽出双腿!她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愧。
当那双光洁浑圆的长腿划过半空中时,凯恩的喉间发出一声奇怪的咕哝。「帮我解开皮带。」
「靠这么近,要怎么解?」为了修正刚刚太过孟浪的动作,她决定找机会开溜,她才不要一头热地投入欢爱之中。
他看起来只是饥渴,又不是为了「她」饥渴!
但是,凯恩已经解开她的衬衫衣扣,扣子退守到哪里,他的唇就跟到哪里,在她的肌肤上印下一个个湿热的吻。
「凯恩!」她惊叫,感觉到女体细致密处已为他有了情动。
一个不注意,他已经吻到她的低腰底裤边缘。
「嗯?」他退开一些,将她夹在沙发椅背与他之间。「欢迎我,芳菲。」她的喉咙发紧。
「像上次那样欢迎我。」他回到她身边,眼底燃烧著熊熊火焰。「我爱你邀请我的模样。」
只是爱她「邀请」他的模样?火热之中,她仍感到心里有那么点空虚。但,她当然会邀请他,因为她渴望著他。她颤抖著将手放在胸前,握著前扣。
他炽热的目光几乎要爆出火花来,凯恩的声音沙哑,低得不能再低,却字字清楚。「你不知道,那是我见过最美的一幕,梦到它,我甚至会疼痛地清醒过来。」
是吗?他也会梦到她?
「每一夜。」他回答。
啊,原来她不小心问出口了,不过,他的回答让她满足地笑了。全身上下唯有他能启动的细胞从活络到鼓噪,从鼓噪到开始疯狂。
狂喜过后,他望著情思朦胧的她,不住轻吻著她的背。夜还长著呢,小窝虽然小,但要回她的主卧房,一路上,他还有很多招式可使。
今晚,他要彻底征服她的身体、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