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定情人 第十章

位于东部的「皇城度假中心」背山面海,是「欧帆」集团投资三亿的新建。仇步扬等人有两个工作天完成平面和电视广告的拍摄。

庄娴淑张著嘴巴像傻瓜跟在人群后。

占地三十公顷的欧式建筑,从豪华花园、浪漫观星台,到大厅的璀璨装饰无不让她惊叹,简直像皇宫呢。

一群人分别搭上饭店的三座电梯,庄娴淑搭上的电梯最后到达顶楼,她回头看镀金的梯门合上,惊喜的圆瞪著眼,从二十楼的窗口里出去是青天白云。

她在走廊上转了一圈又一圈,倏然觉得不对劲,大伙儿径自用钥匙进了房间;而她落单了!

像迷路的小孩,美丽的风景再无法引起她的兴趣了,她抱著自己的小背包,失措的杵在空荡荡的走廊上,难忍委屈的想著仇步扬,有种被恶意遗弃的难过。

「你怎么了?」罗亚忽然从房里出来,发现靠墙而立的她。

「我没有房间。」明知不受欢迎,还硬是要跟,这难堪是自找的!

他静默几秒,「小刘跟我同房。」

「我不要跟你睡喔!」她紧张的说。就算他曾爱过姐姐,也不能保证他不是一匹色狼吧。

他酷默的看看她,不做解释的转身走开。

「喂!」连他也不管她!

「我到柜台问问看有没有空房。」他没有回头。

「我跟你去!」她夹脚追上前。

这时候,她身后的一道房门正好打开来。

仇步扬想起了遗失的「大行李」,不放心的出来找寻,却看见他那件长脚不长脑的挂念紧跟著别人进了电梯。

一把火在他胸口闷烧著,往后退一步,他使力甩上门。

※※※※※※※※※

询问的结果,是目前只剩下团体套房。

罗亚带著庄娴淑回到他的房间。

「你住这里。」他背起行李就走。

「那你呢?」

「我到隔壁挤一挤。」他走到了门口。

「喂!」她喊住他,看看房里的两张单人床,这本来就是他的房间,她脸皮再厚也不能装死啊。

「其实……我们可以一人睡一张床,只要你……」

「我无法保证。你想冒险,我也不反对。」他很快的说。

她张著嘴巴,言下之意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可能会侵犯她!

他转开门把,背对她说:

「有什么问题找不到Wilson,可以找我。」

她看他出去后合上房门,往床上一坐,转眸看著大落地窗外的好风光。

足足愣了十分钟,她才被自己抗议的肚子给唤醒。已经是下午四点了,她从起床到现在都还没吃东西呢。

一种本能似的,她走到房外去,按丁棒壁的铃,她想跟罗亚打听仇步扬的房号。

她才不管他摆什么酷呢,她对自己笑,仇步扬会为她的肠胃负责的。

来应门的是袁瑷龄。

「什么事?」她穿著男人的浴袍挡在门口。

「喔,我找的是罗亚。」她的笑容不见了,怎么会误闯狐狸窟呢!她转身想走;却看见仇步扬来到袁瑷龄身后,门里门外的两人同时愣住。

他穿著休闲服,头发湿湿的,她闻到了他专用的沐浴乳香。

为什么这时候洗澡?这是他的房间,还是袁瑷龄的?他一点笑容都没有,是因为她破坏了他们,所以不开心吗?她咬著下唇,烦躁的问题令她感到头昏。

他看她脸色发白的瞪著地毯,轻声问道:

「你怎么了?有事?」

「她来找罗亚。」袁瑷龄笑说。

跑来他房间找罗亚?刚才还走在一起的不是吗?他脸色一沉,她可是他的「私人助理」,他绝不让别人滥用他的权利。

「跟我进来!」他转身,严峻的命令。不找事情让她忙,他就只能看她跟别人追遥闲晃,那会令他十分不快。

袁瑷龄不情愿的让出路来,让她进门。

她跟著他踱到床边,听见他冷声命令:「把这些衣服拿去送洗。」

她弯身抱起床上的一堆衣服,是仇步扬的毛衣和长裤,最上面还有一件洋装,不用想也知道那是袁瑷龄的。一股酸意在她的鼻间窜动。

在家的时候,她会将他的高级西装毛衣和她,的破棉衫牛仔裤一起送到一楼的管理室,洗衣店的人总在固定的时间过来收衣服,对她而言,那是一件简单而愉快的事。

现在,他要她送洗他和袁瑗龄的衣服,却是好艰难的工作啊。

「可以请饭店送洗吗?」她轻声问。

「这几天是假日,要服务生送杯水都要等大半天,何况送洗衣服。干脆自己送到洗衣店还比较快呢。」袁瑷龄抢在仇步扬之前说。

「我不知道哪里有洗衣店。」她泄气的说。自从喜欢上仇步扬后她变得敏感、变得容易受伤、变得好在意他的感觉。

「嗨,你连这么简单的事都搞不定啊!」袁瑷龄讥嘲的笑著。「到柜台去问问嘛,顺便要张地图,OK?还有什么需要我教你的吗?」

爱上一个人会变得智障吗?庄娴淑想,她应该反唇相讥的呀,为什么舌头麻痹了,连大脑也公休了?

她点头,转身。她愿意为他做好多好多事,就怕他像拒绝她拍广告一样不愿她效劳,帮他送洗衣服算什么呢。

仇步扬看著她的背影,直觉的想喊,袁瑷龄却抢先开口:

「步扬,我们晚上去泡汤好不好?」

庄娴淑停了一下,旋即听见:

「你回房休息吧,我还有工作要忙。」

是仇步扬不爽的口气。她带上了房门,嘴角忍不住上扬了。

※※※※※※※※※

瘪台人员表示饭店提供洗衣服务,大约三小时后可以拿到洗净的衣服。

是喔。庄娴淑歪头一想,袁瑷龄存心给她出难题嘛!不行,她不能让袁瑷龄看扁了,她要认认真真的帮仇步扬做点事。

于是,她跟服务人员要了洗衣店的地址,只带著她仅有的几百块和衣服,上路了。

离饭店最近的洗衣店大约要花上二十分钟的车程才能到达。至于要走多久?领班经理告诉她:「那就要客人您的脚程了。」

脚程?庄娴淑想到了赴京赶考的宁采臣,冬天的白画很快就宣告尾声了,天色灰潆濠的,她绝缩脖子勇敢向前行,拜托聂小倩别飞出来吓她呀。

※※※※※※※※※

一个钟头后,天黑了。

庄娴淑越走越远,路也越走越窄,最后竞走到了人烟绝迹的山林。

她茫然四顾,冷风呼呼的摇撼著树林,好像幢幢鬼影在恫吓著她,她背脊发凉,心不由得著急,脚步慌乱的朝前面树林跑去。

怎么没想到会迷路呢,现在连回头都找不到路了,怎么办呢?

她急得泪眼汪汪,头上猛烈的刮起一阵风,几只不知名的鸟在树枝上粗嗄的叫著。她停下脚步,竖起耳朵,听见一声咳嗽,她捂著狂跳的胸口,泪眼模糊的看见一道白雾从前方移过来,忍不住就发出恐怖的尖叫:

「啊!」

巨大的黑影笼罩住她蜷缩的身子。

她跌坐在地,把脸埋在膝上,捣著耳朵。

「小姐。」一只手拍拍她的肩膀。

她的泪水狂奔,颤抖的求饶:「不要……」

「你不要怕啦,我不会伤害你的啦。」男人宏亮的嗓音说。

她猛地抬头,忍不住啜泣的看清那张靠近的脸。

男人头戴红巾,皮肤黝黑,穿著传统原住民的衣月艮。

「我叫达鲁马,上山来采药的啦。你怎么会一个人跑到这来?小姐?」他给她看看背在背后的竹编篮子证明自己没有说谎。

「我……我迷路了。」她抽抽噎噎的,恐惧、饥饿、寒冷、慌乱让她像个小孩子一样无助。

「没关系啦,达鲁马带你下山。」他伸出大手给她。

她迟疑的看他,终于伸出了颤抖的小手。

※※※※※※※※※

达鲁马坚持背她下山。

走了好长一段路后,他们看到一家招牌闪亮的茶艺馆,达鲁马告诉她,在此分叉的三条小路,一条通往市区,也就是她要去的洗衣店,另一条回到皇城度假中心,还有一条就是她错走的山路,此路线繁杂,小路分叉,常有入迷路。

达鲁马在茶馆门口放她下来,她两脚著地看见前方的人就飞奔了过去。

罗亚任她搂著自己放声大哭。

达鲁马走近说:「她吓坏的啦,一个女孩子在黑乎乎的地方,又没有人,一定吓坏的啦。」

仇步扬从茶馆出来,看见她抱著罗亚,紧蹙的眉头不由放松了,心却越感郁闷。

「谢谢你。」他对达鲁马说。

「没什么的啦。」达鲁马腼腆的笑著。

庄娴淑从罗亚的肩上抬起头,想确定那声音。

「真是惊天动地呀!」袁瑷龄跟在仇步扬身边,双手环抱,嘲讽道。

仇步扬轻叹一声,脱下大衣披上庄娴淑颤抖的肩膀。

她回头,看见他,反身就扑进他怀里,抽抽噎噎的让眼泪一颗颗的浸湿他胸口。

他轻抚著她的背脊,仿佛一锅热油在心里翻腾,手上持著一杯刚买来的热茶等著递到她手上。

她失踪的这段时间,他除丁自费、焦急,也仿佛陷入了绝望的酷寒地狱里。

此刻,用身体温暖了彼此,他才蓦然明白——失去所爱,会让他的心跌到冰点。

原来,他的郁闷来自嫉妒。

原来,他对她的在意源于爱。

※※※※※※※※※

仇步扬驾著饭店提供的白色轿车,四人一路静默的回到了饭店,搭了电梯来到各自房外的走廊上。

「早点休息。」罗亚对庄娴淑说著,径自回房。

「对了,衣服呢?」袁瑷龄细眉一挑,问道。

「衣服,我……忘记了。」她嗫嚅著,好不容易恢复血色的脸又发白了。是跌倒的时候掉进草丛的吗?她实在想不起来了。

「那是我明天拍广告要穿的耶!」袁瑷龄气嚷。她难得有机会能跟偶像男星在广告里扮演一对到饭店度假的情侣,她可是花尽心思准备啊,怎能容许庄娴淑一句忘了就破坏了。

「对不起喔,我不小心弄丢了,我不是故意的……」她嘴唇颤抖著,小时候惹祸被妈妈骂也没现在紧张害怕。

「对不起就算了吗?你想证明什么啊?自己搞丢就算了,连我的衣服你都给我丢了!你知不知道那件衣服我花了二十万在纽约买的,你怎么赔我啊……」袁瑷龄顾不得形象发飙了。

「够了!」仇步扬喝止一声。

「步扬?」袁瑷龄故作委屈的轻嚷。

「我赔你,如何?」他不愠不火的语气带有逼退的气势。

袁瑷龄气哼一声,扭身气冲冲的开门关门。

庄娴淑怯快的看了看他,他怎么对袁瑷龄这么凶呢?一定是被她烦透了,才会迁怒别人吧?她不敢再惹他心烦,移动脚步难过的从他身边走开。

看著庄娴淑无需他安慰的合上了房门,他不禁扯嘴冷笑,觉得自己的心仍处在寒冷的地带里。

※※※※※※※※※

半小时后,穿著制服的女服务生推餐车走进庄娴淑的房间。

「您好,这是仇先生叫的客房服务。」她笑容灿烂的说。

庄娴淑心情复杂的愣在门边。

「衣服是下午就准备好了,我们依照了仇先生给的尺寸和样式买的,如果不合身,我们可以帮您更换。餐点是刚刚请厨房准备的,请您趁热享用。」服务生将东西移到高脚桌上,礼貌说毕,道声晚安又推著车子出去了。

玻璃桌面上摆著热腾腾的餐点和一个大纸袋,她打开袋子,拿出两件柔色系的毛衣、一件长裤、一件及膝裙、一件连帽的白色小外套,还有一套棉质睡衣和贴身衣物。

一股热泪涌上她的眼眶,好多的感动里有一点点纳闷——他记得她没带行李,可见他很关心她!如此细心的他连她的三围都一清二楚呵!是帮女朋友买衣服的经验丰富吗?

※※※※※※※※※

午夜,庄娴淑在漆黑的屋里哭醒过来。

而仇步扬被一阵铃声吵醒。他打开房门,惺忪睡

眼看见庄娴淑穿著睡衣抱著大枕头赤脚杵在门外。

她头低低的,声音带著浓重的鼻音:

「我……我做噩梦。」

他不解的将眉毛一扬,逐渐清醒中。

「我可不可以跟你睡?」她的半张脸埋进枕头里,像个逃难的小孩,无助又委屈。

他头一偏,没多想。「进来。」

她怯怯的看他一眼,走进他的房间里。

亮著小夜灯的房间里感觉很温馨,落地窗前的大桌上摆著他的笔记型电脑,惟一的一张大床在房中央的位置,床头上沿壁倾斜的玻璃窗可以俯看美丽的海景,也可以观星赏月。她揉揉眼楮往床边的长沙发走去。

「你干嘛?」他看她把枕头放在沙发上准备躺下。

「我睡这里。」她说得理所当然。

「上床。」他命令,心里不禁奇怪,她的任性呢?

「可是……」他不是不喜欢跟别人同床吗?难道他要睡沙发?不好吧。她不想当蟑螂占他便宜了。

「快点上床睡觉,我很累了,不想跟你废话。」他板著脸。

「喔。」她抱著枕头转移方向。

她侧躺在床的一边,怀里抱著自己带来的枕头,头下是他睡过的枕头,她眼楮眨了眨,如此舒适的房间里、如此恬静的气氛、如此令她安心的他在身边,噩梦离她好远好远了。

「把棉被盖上。」他看她缩成虾状的睡姿。

她拉了棉被,感觉他正在床的另一边躺下。两人背对著背各躺在大床的边边,棉被中间有三个人的空隙。他睡意全消的打破沉默:

「你的房间本来是罗亚的?」

「嗯,他把房间让给我了。」

「为什么?」

「不能叫我跟他睡同一间房间嘛。」她说,想到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睡一张床,为什么罗亚不可以,仇步扬就可以?

他想著同样的问题。罗亚对她而言是危险的,而他是安全的。如果他给她的感觉是如此……

「你干嘛叹气啊?」她问,猜想著袁瑷龄下午在这房间里的情况。

他对她而言是无须防备的!像同性一样。这答案令他又叹气了。

「你一定觉得我很麻烦。」她小声说。

「你总算有自觉了?」自从他们认识以来,她每次惹麻烦,哪次不是赖皮死不认错的,难得像今天认真的令他不忍心苛责她了。

「我很笨对不对?」她懊恼。

「很傻。」他微笑,想不透她怎么为了几件脏衣服傻傻的走路去找洗衣店。

「我只会惹祸,很笨很傻,又长得丑,为什么我不能像袁爱龄一样。」她抱著枕头,一颗心抽紧起来。

「你干嘛像她?」他不以为然的口气。

「她聪明又漂亮嘛。」

「可是你莽撞又糊涂。」他不要她像任何人,麻烦得可爱是她的特色。

她张嘴无言,好泄气也好心痛。

「你刚才做什么噩梦?」这种距离让他的心里舒坦了。他悄悄的转身。

「我梦见鬼追我。」想著可怕的山上,她忍不住脖子一缩。

「你这个麻烦,鬼也怕你吧。」

听见他温暖的笑声,她翻转身,不料会迎上他漆黑的眼瞳,除了她怀里的枕头就没有距离了。她心头一颤!为什么如此近距离的看著他,还是觉得不满足呢?

「怎么了?」他看见她的眼眶红红的。「眼楮还痛吗?有没有点药水?」

他温柔的注视令她想哭,再也耐不住煎熬了,她急急的说:「我知道我不温柔不漂亮很莽撞很糊涂又笨又傻,可是……」

「可是什么?」他忍不住笑,她吓坏了吗?决定来个大忏悔?

「人家就是就是喜欢你嘛。」她大声告白。

「什么?」他惊讶,灼灼的眼直盯著她。

她紧张的闭上眼楮,担心会不会被他踢下床,还想到青蛙跟公主求爱的画面,她是丑青蛙,而他是俊王子,可惜她不会变身。

「庄娴淑,看著我。」他命令,掩不住激动的声音。

「我不要。」她的心颤抖著,觉得自己真是大白痴,以后连偷偷爱他都不行了,他一定会把她赶走的。

他赫然明白了,她爱他,像他一样爱著她!爱神早就悄悄的对他们射了箭,他们两个傻瓜还在兜什么圈子!

「你再不睁开眼楮我要非礼喽?」他促狭的笑说,好厚脸皮的她侵占他的地盘、他的床,竟也悄悄的入侵了他的心。

他深黝的眸子带著执拗,轻拂开她脸上的乱发,她的眼楮陡地睁得好大,他的深情凝视像一把火要将人融化了。

「不要看我!」她伸手遮他的眼楮,他一只大掌握住她,连她带枕头一起抱进怀里。

她心跳超速,感觉他像熊熊的一把火,她将随他燃烧,可不可以逃呢?她不太确定这是她想要的。

「你这傻瓜,还不懂吗?」他轻笑,托起她的下巴,轻柔的吻了她。她已经占领了他的心了,她该知道的。

她一脸惊讶和挣扎,好坏的他呵,竟然利用她的单恋而要她迎合他!她至下眼皮,涌上了酸酸、甜甜,迷惘的滋味……

「你下午也在这张床上对袁瑷龄这样吗?」

他骤然轻叹,她的痴傻让他不想管住自己了,一手托住她的后脑,他又吻了她,轻柔的、热烈的、激情的……一个个的吻将她推上了云端,轻飘飘的、晕眩眩的,她慌乱的回应他,这就是他要她懂的吗?爱,就是把全部的自己献给对方?

她娇喘的申吟令他猛地勒住自己,好不容易离开她热情的唇,真挚的凝视著她,他拉她的手搁在自己的胸膛上,无法平复声音里的激情:「这,是你的了。」

他的胸口好烫好烫,他的心跳好快好快!她无法置信的瞪了他好久好久,最后嘟嘴说:「你也跟袁瑷龄这样说吗?」

又干袁瑷龄什么事了?他也瞪著她,猝然翻身仰躺,一手枕在脑后,简单说:「下午她试穿衣服不小心把饮料打翻在我身上,我们除了各自换下脏衣服,什么也没做。」

她伏在床上,怀疑的睨他。

「信不信随你。」他眼楮一翻,栽在爱情漩涡里的傻瓜,都必须习惯这种酸酸甜甜的负担吧。

她让他失去了一径的自信,她亲近任何异性都会刺激到他,而她不也是个醋坛子。难道,必须体验过嫉妒才算真正经历了爱情?

「我信我信啦!」她以为他生气了,撒赖的偎进他怀里。

他拥著她,像哄小孩似的轻轻拍她的背脊。莽撞的她、傻气的她都令他折服呵。

宁静的夜里,他们倾听著彼此的心跳。

「那、我们就这样哦?」她眼皮沉重,想确定自己可以睡觉了。

「你还想怎样?」

「那个啊……」她像何为打呵欠。

他又闻到了她身上诱人的奶香,好笑又好气的:「如果我们的女儿像你一样老是爬到男人的床上去,唉,那怎么办哦!」

他们的女儿?他惊于自己非她不娶的潜意识。

「你不能反悔喔。」她的脸埋进他的颈窝里咕哝。

「嗯?」他拥抱著幸福微笑。

「你的心,是我的了,不能反悔喔……」好怕这只是一场梦,她舍不得睡去,但眼皮不听使唤的合上了。

听见她平顺的呼吸声,他轻巧的挪开她怀里的枕头,手指轻轻滑过她的脸颊。折腾了一整天,好像装了超强电池的她也会体力耗尽呵。

推荐阅读:
图腾印 天天都是恋爱天 闷骚酷哥 天骄斗天娇 同志初体验 皇帝断我纯情路 自私情人 真命天子来报到 假装我们在相恋 完食大主厨 放胆爱一回 完美少奶奶
相邻推荐:
双龙戏凤高h星空下的幻想肉欲按摩院求欢小女子改命渣女集邮史(NP)女强他的手已经自己往下移动了魔兽之无尽的战斗三攻一受4P肉宿舍网游之航海时代媚娘原创之尝试扩肛猎艳邪医早上醒来他的巨大还在她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