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餐厅的另一区,靳达夫与林淑芳在侍者的带领下,找到他们的座位。
这位置也是他阿姨为他们订的,她真的非常热衷撮合他们的婚事。
「林小姐,请坐。」靳达夫直到现在还称呼她林小姐。
他伸出手,想替她拉开椅子,但林淑芳却好像没看见他的好意,自行拉开椅子入座。
慕怡璇有时跟他呕气时,也会像这样故意忽视他的好意,但她孩子气的表现只让人觉得好气又好笑,而林淑芳给他的感觉,却像是嫌恶他会弄脏她的椅子似的。
他苦笑了下,也拉开椅子坐下。
「想吃点什么?」菜单就放在调味料旁边,他伸手越过桌面想去拿,但林淑芳却立刻跳起来。
「我警告你!现在才刚交往而已,你别想踫我一根寒毛,起码得交往半年后,我才会让你牵我的手。」她面色严厉地警告。
靳达夫简直傻眼,她有被害妄想症吗?还是他看起来像淌著口水的大色狼?
「我只是想拿菜单而已。」他客气地解释,心里却想:我怀疑我们撑得过半年吗?!
他们分别点了菜,然后默默等待菜肴送来,偶尔他会主动开口说几句话,试著活络气氛,否则那肃静紧绷的感觉,真像守灵夜。
菜来了,他原以为总算能多点话题聊天,但她还是沉默不语地进食,几乎什么话都不跟他说,还由他一个人唱独角戏,而且他多说了几句话,她竟然像对孩子一样训诫他。「吃东西的时候,请不要说话。」
靳达夫也有点火了,冷冷地回答:「是的,老师!」然后便低下头迳自进食,不再自讨没趣。
而林淑芳只将自己的那份餐点吃了一半,然后便推开盘子,拿起餐巾抿嘴。
「你不吃了吗?还剩下很多呀!」他诧异地问。
「这样就足够了,我向来只吃半份餐点,吃得太多,只会让身材变形,成为痴肥的大胖子,而且暴饮暴食会导致自由基的增生,提早衰老,一个有自制力的人,是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的。」林淑芳自傲地回答。「顺道一提,我个人认为,你吃得太多了些」
「是吗?」他的脸顿时黑了半边,郁闷地放下餐具,再也没了胃口。
被她那么一说,谁还吃得下去?
她满意地点头。「这样很好,你得酌量删减食量,以免身体老化得太快。我可不希望有个看起来比我老二十岁的丈夫。」
我倒认为你应该先担心我会不会娶你比较重要!靳达夫在心里冷冷地想。
他不禁又想起慕怡璇,她不但食量大而且胃口好,跟她吃饭绝对不必担心食不下咽,和她共餐是一种享受,而跟林淑芳一起吃饭,只是折磨自己的肠胃。
他又想:我真的要一辈子和这样的女人一起用餐吗?
结了帐离开餐厅,他提议随意走走散散步,林淑芳总算有一次赞同他的意见。「也好。」
两人沿著绿树如荫的马路边缓慢而行,一样沉默无语。
他忍不住又问自己:我真的要一辈子和这个寡言无趣的女人相处吗?
默默走了约十分钟,靳达夫已觉无趣到极点,想回家了。他宁愿回家看整晚体育节目,也好过在这里浪费时间。
他转身正要开口提议回去时,不经意瞥见她的头发上有片小小的树叶,他下意识伸出手,想替她拿下那片叶子。但——
「你想做什么?!」林淑芳用力拍开他的手,尖声质问,附近路过的行人都讶异地转头看他,仿佛他是骚扰路人的色狼。
靳达夫顿觉面颊臊红,强烈的羞耻感瞬间涌了上来。
而林淑芳没发现自己带给他的难堪,依然以高高在上的姿态怒斥著。「我已经告诉过你,交往不到半年,你别想踫我,你怎么还是听不懂、想要偷袭我呢?告诉你,我可不是那么随便的女人!将来结婚以后,我也是……」
林淑芳到底想说什么,靳达夫已经完全没有兴趣听了。
看著她,他突然觉得好荒谬。自己到底在做什么?他怎会以为这样的女人适合自己?只因为她的衣著服饰符合他与母亲要求的保守朴实?
而那就是婚姻的全部?婚姻的考虑,难道就只建立在妻子的服装上?
他根本不爱这个女人啊!
他突然领悟这一点,他没办法和她培养感情,因为他永远也不可能爱上她,他的心已被另一个热情、大胆、火辣、不遵守世俗规范的女人给绑住了。
他何必担心与个性想法差异太大的人结合,婚后会痛苦?
呵,不必等到婚后?现在他就已经苦不堪言了。
而现在,他要终结这份痛苦。他已经受够了!
「林小姐!」
他猛然转头,看著林淑芳。
「什么事?」林淑芳防备地倒退一步,像怕他突然冲过去揍她似的。
「这些日子,谢谢你。」他很有风度地向她道谢。「不过,我没办法继续跟你交往下去了,我们到此为止吧!」
「为什么?」林淑芳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好像他头脑有问题。「我有什么地方不好?」
「或许对某些人而言,你是很理想的终身伴侣,但那并不包括我。」在他心中已经有了一个真正所爱的人。「很抱歉,以后我不会再跟你见面了。」
说完,他礼貌地施了个礼,然后转身离开。
「可是,你阿姨很满意我呀!」林淑芳不死心地在后头叫嚷著。
「那么,请你和我阿姨约会吧!」
坏心地抛下这句话,靳达夫有种一吐怨气的痛快感,忍不住放声大笑。
终于厘清自己心底真正的想法,他只觉得心情舒畅,海阔天空。
怡璇,怡璇!
他焦急地朝她家的方向前进,迫不及待想见到她。
他为了愚昧的死板观念,狠心推开了她,她可会原谅他?
想到今晚与她共餐的儒雅俊男,他的心凉了一半。
他可还有挽回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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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合医院
「幸好怡晴没事,太好了。」
慕家两老喜极而泣,深怕女儿再次往鬼门关前走去。
「但是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池仲熙把怡晴害成这样,我要去找他算账!」
慕怡璇红唇一抿,对爸妈说了声,随即转身冲出急诊室。
「怡璇!」女儿像阵风一样离开,慕家两老根本来不及阻止。
冲出急诊室,慕怡璇伸手拦了部计程车,赶去找妹妹的男友。
她并不知道,有辆汽车正好驶到急诊室前,一见到她上计程车离开,立刻驾车尾随在后。
慕怡璇造访池仲熙的办公室,与他长谈了一番。
她发现他其实并不是不关心怡晴,他也是很爱怡晴的,只是一直在前任女友与怡晴之间挣扎,幸好他终于想通了。
明白池仲熙确实深爱著妹妹,也已经走出前女友的阴霾,慕怡璇终于安心地离开。然而,一出大门,就有莽夫前来劫人。
「上车!」
一辆黑色轿车开过来,在她面前停下,车门打开,靳达夫霸气地命令。
他以为她是来会见那位儒雅俊男,满腹的酸醋使他风度不佳。
这莽夫,她又爱又恨的死对头。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她怀疑地质问,不相信他是正好猜中的。
「你的同事告诉我你妹妹住院的消息,我刚到达医院,就看到你冲出来拦计程车。」那他当然是一路尾随过来的。
「你跟踪我?!」
「我是好心保护你。」他耸耸宽阔的肩,命令道:「请上车吧!」
他们必须好好谈谈。
「不要!」他又不是她的谁。她为什么要听他的?
「我说了请。」她这是在逼他用武力处理吗?!
下一秒,慕怡璇发现自己像袋洋葱被塞入车厢里,他绕过另一旁轻松上车,立即驾车上路。
「停车!放我下去!」
慕怡璇气得猛捶他健硕的胸膛,有功夫底子的力道,差点把他打得内出血。
「咳!痹一点,别害我们出车祸。」靳达夫一面小心控制方向盘,一面闪躲她的拳头。
但柔性劝导根本没用,她气红了眼,什么也不肯听,最后他没办法,只好利用等红灯的空档,将排档杆打到暂时停车档,转身倾向她,准备快速解决这个问题。
他一手抓住她乱拍乱打的手,另一手托高她的下巴,直接吻住一连串大骂。
双唇一接触,所有的愤怒与打骂都停止了,慕怡璇乖得像只小绵羊,而他也忘情地加深这个吻,两人的热情使车厢里的气温骤升十度,直到后头传来不耐的汽车叭叭声,他们才知道已经绿灯了。
靳达夫依依不舍地松开她的唇,坐回驾驶座,打挡上路。
慕怡璇捂著被热情占有的唇,呆愕地望著前方,许久,唇瓣又热又麻的感觉逐渐退去,她才体验到这是真实的。
他真的又吻了她!他到底把她当成什么?
「你!」她气极了要骂他,他却马上警告:「除非你想再当众被吻,否则最好乖乖听话。」
他这么一说,慕怡璇立刻像被咬了舌头的猫,不敢再回嘴。
靳达夫忍不住暗自窃笑。
为了方便谈话,他将她带回住处,她却不愿下车,因为这里有非常不愉快的回忆。她不想再去面对那张旧照片,还有这个善变可恨的男人。
「你是要自己下车,还是要我抱你进去?」靳达夫礼貌且温柔地询问,但注视她的眼神隐含著浓厚的威胁。
「都不要!我才不进去,我要回家。」她不甩那颗阴阳怪气的臭石头。
「原来你希望我抱你进去。」他迳自把她的话下了注解。
「那好,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拦腰抱起她,不理会她的又踢又打,依然步伐平稳地抱著她走进大门。
进门的那一刻,他突然想起一件事,于是停下脚步笑著告诉她。「我这样像不像抱著新娘进洞房?」
慕怡璇蓦然停止踢打,羞红的双颊红焰似火。
「哪个女人这么倒霉?」她用毒辣的话语掩饰害羞。
「那个女人不就是你吗?我今天已经提前演出抱你进洞房的重头戏了,所以你就是我的新娘。」他不以为意地笑著回答。
「谁是你的新娘?少做梦了!」她脸更红了,但却是恶狠狠地瞪向他。
「很快就会是了,在我和你好好谈清楚之后。」届时他会向她求婚,请她成为他的爱妻。
「我们有什么好谈的呢?你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吗?你想要的是端庄保守的妻子,不是我这种奔放冷艳的女人,况且你已经去相亲了,相信那位小姐一定非常令你满意才对,何必回来找我呢?」
慕怡璇这番质问,问得靳达夫尴尬窘迫,几乎要无地自容,但他仍急忙解释。「我知道过去是自己太过顽固偏颇、以‘貌’取人,但此刻我是真心忏悔,想求得你的谅解。对不起,以前是我不好,请你原谅我!」
但慕怡璇被冰包围的芳心,没那么容易被打动,她满脸讽刺地挑眉道:「我怎么敢当呢?毕竟我既不端庄保守,又不传统守旧,像我这种离经叛道的女人,被人轻蔑排拒也是正常的,你这样郑重其事地道歉,倒让我受宠若惊了。」
「我知道自己可恶,你生我的气也是理所当然的,我只求你给我一次机会,让我还有机会爱你。」
爱?这个字总是带著神奇的魔力,似乎连千年的寒冰都能融化,慕怡璇的怨恨动摇了,她还生他的气,但偏偏又那么渴望他的爱。
她气自己没骨气,心上长了脚,悄悄往他身上溜去。
「那你的相亲对象呢?」她酸溜溜地问。
那种类型,应该正是他喜欢的吧?
「我已经和她把话说清楚,正式拒绝她了,以后也不会再见面。」
「为什么?你不是很喜欢她吗?」她间。
「我从没说过自己喜欢她。我承认会与她交往,是因为我以为她是适合我的女人,再加上我阿姨积极安排,所以我就顺势与她交往,但我很快就发现一件事|我不爱她。
我与她之间擦不出任何火花,就算再过十年也一样,每次见到她,只是让我更想念你罢了!」
他的表白,让慕怡璇芙颊嫣红,但是还不敢完全相信他。
「你说的是真的,不是骗我的?」
「当然不是!」他摇摇头说:「其实我也曾经犹豫过,不知道自己是该选择适合自己、但不喜欢的女人,还是顺从自己的渴望,选择我喜欢、但并不一定适合我的人。但是后来我慢慢发现,合不合适,是主观的判定,没有一定的标准,只要我们深爱彼此、让彼此快乐,那就好了。」
他深情望著她,微笑的说:「而我认为我们深爱彼此,也能给彼此快乐,所以我们一定会是合适的一对。现在,如果你也爱我,愿意和我一起努力创造幸福,那么,请你到我怀中来吧!」
他朝她大大地张开双臂。
靶动的泪水自慕怡璇美丽的脸庞滑落,她颤抖著唇,毫无信心地间:「你确定自己真的需要我?你不会再突然发现我们并不合适,然后推开我?」
看著向来自信果断的她,对自己产生怀疑,靳达夫真想狠狠打自己一个耳光。
「不会了,或许在别人眼中我们不是最合适的一对,但是只要我们觉得幸福那就足够了,别人如何想,都与我们无关。」他按住她的双肩,给她温柔、肯定的微笑。
「包括你的母亲和阿姨?」
「是的,包括我的母亲和阿姨!人生是我的,婚姻也是我的,该由我自己决定才对。」
「嗯。」他肯定的回答,安抚了她的心。
她感动地上前拥抱他,而他则低头热切地吻住她的唇,总是轻易在两人身上引燃的火苗,再度熊熊狂烧。
以他们的热情,毫不令人意外地,很快就滚到床上去了。
他们狂野地拥吻,渴切地拉扯著彼此,慕怡璇双颊绯红,美艳不可方物。
「这回……你不会再半途而废了吧?」她呢喃。
「除非杀了我!」靳达夫心中无数次感谢上天赐给他如此性感尤物。
「我要你,怡璇,无论你之前有过多少男人,我都不在乎,只要你从今以后眼中只有我一个就好。」
他自以为宽容的话语,却让慕怡璇听了非常火大,什么浓情密意都死光光了。
「你这颗笨石头!」双眸冒火的她大发雌威,一脚将他踢下床。
「哎哟!」靳达夫前一秒还沉浸在中,下一刻却发现自己被踹到冰凉的地板上,幸好她脚下留情,否则灾情会更加惨重。
「怡璇,你干嘛踢我?」靳达夫抚著被踹疼的爬起来,莫名其妙地问。
「问你自己!」她气嘟嘟地爬起来,拉整被他弄乱的衣物后,随即开门走出卧房。
「等等!」靳达夫紧张地追了出来。
「怡璇,你要去哪里?」
「回家!」她不要再和一个石头脑袋的男人在一起。
「别这样,至少得告诉我,我哪里做错了呀!」
「自己想!」哼!
「怡璇——」
砰!
大门在他鼻端前用力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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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为什么?」
靳达夫痛苦地抱著头,怎么也想不出来,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
「想知道为什么?」柳香缇轻啜咖啡,冷眼旁观他的痛苦。
「当然!这不就是我找你们出来的目的吗?」
他为了厘清这个自己解不开的谜题,不惜拉下脸来向慕怡璇的两位死党求助,拜托她们指点迷津。
「你啊,犯了怡璇的大忌。」慢条斯理品尝蛋糕的程悠悠,总算好心指点他一个方向。
「大忌?什么大忌?」靳达夫愣住。
「你不是她的爱人吗?怎么连这也搞不清楚,难怪老是惹她生气。」柳香缇受不了地大翻白眼。
靳达夫被她瞪得有点汗颜。「请问……她的大忌到底是什么?」
「你认为在你之前,怡璇和多少男人有过肌肤之亲?」程悠悠用小汤匙指指他间。
「不知道,大概不少吧!」十个?二十个?靳达夫愈想愈嫉妒,恨那些男人也见过那样完美诱人的身躯。
「难怪你会被怡璇踹下床。」柳香缇和程悠悠同时摇头。
「为什么?难道……」不可能吧!
「没错,她确实没为任何男人付出过自己。」柳香缇肯定地点点头。
「怎么可能?」靳达夫诧异地瞪大眼。「她那么美,又那么性感热情,除非她以前的男友们全是清心寡欲的圣人,否则怎么可能忍得住不踫她?」
「他们不是不想踫,而是不能踫。」不然,哪任男友不想一亲芳泽呢?
「是怡璇不许他们更进一步。」程悠悠说明。「其实怡璇有这方面的障碍。」
「障碍?!」
「对,这都是怡璇的初恋男友害的,她的初恋男友是我们高中时的学长,他以为怡璇长得美,个性又热情大方,所以应该是个开放的女孩,交往没多久,就利用家人不在的时候,半哄半骗的把怡璇带回去。」
「他该不会是想!」靳达夫的双眼喷出怒火。
「没错,他向怡璇求欢不成,竟想霸王硬上弓,幸好慕爸爸有先见之明,怕女儿长得太美很危险,从小就送她去学空手道,那学长不但没得逞,还被扁得很惨。」
而且她还让那色魔学长整整躺在地上十五分钟爬不起来。唉,不知道他的身体至今还安好吗?
柳香缇不很真心地为那位学长的「性福」哀悼。
「所以,从此之后,怡璇才不肯让男人太靠近她?」靳达夫心疼她所受到的创伤,又十分惊喜自己意外得到的珍宝。
「是啊,这也是她和男朋友总是无法长久的原因,因为他们和怡璇交往,全都是为了尝甜头,根本不是真感情,尝不到甜头,他们就一个个离开了。」程悠悠叹息著述说慕怡璇的坎坷情路。
「那些男人真是可恶,他们全瞎了眼,搞不清楚什么才是真正的宝藏!她美的岂止是那美艳的容貌与性感的身躯而已?她的心同样美丽、珍贵!」
「呵,我记得之前好像有个蠢蛋,一连推开她好几次。」柳香缇冷笑暗讽。
靳达夫听了顿时面色臊红,窘迫不自在。「以前我确实也是个笨蛋,但我现在已经弄清楚了,我爱怡璇,无论她有没有过其它亲密的情人,我都一样爱她。」
「好,我相信现在她已经愿意原谅你了。」程悠悠窃笑著指指他的后方,靳达夫后知后觉地回头一看,这才发现,慕怡璇不知何时出现了,就站在他的身后。
从她脸上的表情看来,他们方才的谈话,她应该全听见了。
「怡璇……」靳达夫紧张地站起来,差点撞倒椅子。
他想靠近她,但又不敢轻举妄动,怕她还生他的气。
「你还愣在那里做什么?」慕怡璇噘嘴娇嗔。
「啊?」
「你还不过来抱我——呀!」
她话还没说完,他已上前紧紧抱住她,大声地说:「怡璇,我爱你!」
「讨厌,你怎么……」慕怡璇羞死了,他怎么变得比她还大胆啦?
柳香缇懒洋洋地起身,说:「唉,不当电灯泡了,走吧!」
「说得也是。」程悠悠笑著调侃。
「对了,要不要顺便把灯全部熄掉。」
「为什么?」
「哎哟,这里已经够亮了,还要电灯做什么?」
「说得也是喔!呵呵!」
两人一搭一唱地演起戏来,慕怡璇听了顿时羞得面红耳赤。
「你们——」
「好好,我们识相,我们走人,你们慢慢谈情说爱喔!」
「柳香缇、程悠悠!」慕怡璇又羞又气地猛跺脚。「你们最好别谈恋爱,否则看我怎么取笑你们。」
「好啊,随你高兴!」她们坏心地笑著走出咖啡厅的门,却看见两尊门神杵在门口。
啊,真惨!现世报怎么来得这么快?「悠悠,快跑啊!」柳香缇二话不说,拉著程悠悠拔腿就跑。想要她成为爱情俘虏?门儿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