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的圈套 第五章

「差一点我就可以废了你的手,这是你想要的?」他忽然不想见到她奄奄一息的样子。「但是你这么美,手若废了就没人要了。」

悠幽欲哭无泪,没想到连废个手也要他的同意。「你未免想太多了。君猷,别再演戏了,你做任何事都不需要理由,只凭你的心情。」她上过当不是吗?

「呵,看来你很了解我,你的资质不错,要不要当我的手下?」他突然建议。

「你给我的难堪够了吗?」他只是把她当成玩物,拿她来寻欢作乐罢了。

「我发现不管我怎么做,你都看不顺眼。」这次他是心平气和的。「老是这么剑拔弩张的,你累不累?」

悠幽撇开脸,他硬是将她的脸扳回来,「我很爱这样看你,也很模你。」哪怕她像个化石般没有反应。

「下流!」

「你对我的评价也只有这些。」他不怒反笑。「你生气时也挺好看的,怎么你会生成这样呢?连我都不忍心欺负你。」

「鬼话连篇!」他再在她耳边说话,难保她不会气到脑充血。「你走!」

她一生气,胸口就疼痛难当。

他只是盯著她,「很痛是吗?」见到她难受的样子,他的胸口竟隐隐作痛。

「废话少说,你来的目的不正是要看我生不如死的样子吗?你已经看到了,还留在这里做什么!」她破口大骂,想将他赶走。

君猷站了起来。「让那些下人伺候你,我会天天来看你,说也奇怪,我现在一天没听到你的怒骂声就浑身不对劲。」

「你真是有病!快把你的人带走,我就算死也不会求你。」

「有骨气,那就这样吧!你就独自住在这,痛死也不会有人管你。」

他拂袖离去,悠幽全身一放松,感觉好累好倦,就让她睡去吧,让她永远沉入梦中吧!

◎◎◎

睡梦中,悠幽冷得蜷缩起身子时,棉被就盖了上来,是那丫头吗?他不是说不顾她的死活吗?怎么还叫丫头来服侍她?是故意要她欠他人情吗?那他的如意算盘可就打错了。

饼了一夜,悠幽感觉喉咙烧得像要裂开,君猷怎么这么早就来掐著她的脖子了?张开眼,才发现根本没人掐住她,是她喉咙干渴产生的错觉。

悠幽觉得好难受,翻下床跌在地上发不出声音,但喊也没有用,四周都没人。

最后她还是努力爬到桌边,靠自己喝到了茶。

悠幽扶著椅子想站起来,她试了好几次却都失败,渐渐的,她的双腿有力了,正要站起,便见到一双长腿站在她眼前。

「你居然能自己起床,看来我太小觑你了。」君猷将早膳往桌上一搁,「吃过东西你会恢复得更快,到时你才能再跟我斗。」

悠幽挑衅的扫掉那些食物,「你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他骗过她一次,她会一辈子记住。

君猷老神在在,「我不是来跟你吵的,你的食物只有准备那一份,既然你拒吃,你就等著饿肚子吧!」

「就算你再送来,我还是会这么做!」她一点也不希罕。

「随便你,反正饿肚子的人是你,不是我。」

「我高兴。」她不服输。

他浑身绷紧,「难道要你乖乖听话真有那么难?」

「你去找别人吧!我不是你的傀儡。」她愤怒的丢下话,往门口跑去。

君猷冷然注视她的背影,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

逃!她绝对要逃出这恶魔居住的地方,她再也不想和他朝夕相处,那太痛苦了。

但是,他刚才不是还在房里吗?怎么才眨个眼,他就站在她前方呢?她转过身往回跑,他却又轻松的挡住她的去路。

可恶,她怎么就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他的手按上她的肩胛,「你可以停止这猫捉老鼠的游戏了,你永远摆脱不了我,这是不争的事实。」

「你这个大恶魔,我跟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快放开我!」她用力的咬住他的手。

君猷的手渗出血丝,但他在意的不是自己的手,而是她泛红的眼眶。

悠幽心想,与其受他惨无人道的羞辱,倒不如一死求得解脱。

旁边刚好有个人工湖,深不见底,只要跳下去就可以摆脱他的纠缠。她毫不犹豫的纵身而跳,他却抱住了她的腰。

悠幽咬牙切齿的,「你放手!」

他的吼声大过她,「你最好乖乖给我站好,只有笨蛋才会一心寻死。」

「这是你逼我的!」他干嘛那么焦急?若说他在关心她,可是会笑掉她的大牙。

「我逼你?我有拿剑抵著你的脖子吗?」他忍不住替自己辩驳。

「要不是你丧尽天良,我会这样吗?」她嚷著。「你以为我喜欢和你斗?告诉你,我躲你都来不及了,像你这样的人,怎会了解别人心中的苦呢?你说得没错,熙平他们一家最好都去死,我日日夜夜都是这么想的。」

她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要耗尽了。

她抖著身子继续道:「但我却不能眼睁睁的看著他们含冤死去,他再不好也是我的父亲啊!我和他们之间没有不共戴天之仇,悲剧已经够多了,我为什么不能释然呢?」

「你还真伟大,能一笑置之。」

「是啊!你永远不会懂的,自从遇见你之后,我才知道自己是有血有肉的人!你表面上高高在上,将每个人踩在脚下,但其实你才是最可怜的。」

他冷冷的瞪她,「你别说笑了。」

「我知道你没感觉。」不知怎地,她的心好酸,酸到眼楮都痛了。「咱们怎么会扯在一起呢?我仿佛可以预见,结局不是你死我亡,便是两败俱伤。」

他拍了拍手,「你可以去当算命师了。」

「放我走,我的时间很宝贵。」

他忍不住嗤笑,「放你走对我没好处,我可不干。」

悠幽感觉心灰意冷,不知不觉口气又冲起来,唯有如此才能掩饰她的无助。「你真是太自私了!」她泄恨地捶著他的胸膛,可这样还是不能消除她的恨。

「看我手足无措的样子,真能让你那么痛快吗?」再也忍不住地,她眼中滑下了泪水,滴落他的手背上。

君猷全身僵住,皱眉盯著她,「这是什么?」

她开始发抖,不明白自己怎会在他面前流泪。

「没什么。」哭是懦弱的表现,她不要在他面前哭啊!

「你哭了。」他直接点破。

「我没有哭!」悠幽逞强地道,转身跑了。

这次他没追上,看著手背上晶莹的泪珠,杵在原地久久不能动。

这是她的眼泪呵!

好烫……

◎◎◎

君猷知道自己很不对劲,通常傍晚是他审卷子的时间,以往他可以很快地审完,可今天却很不顺利,那些文字密密麻麻地挤在一起,他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只是盯著自己的手背。

手背上的水珠已干,但他还是觉得热热的,热到他的心田,心湖像是投下颗石头,泛起涟漪。

敝了!

她到底有什么魔咒,竞让他如此寝食难安。

他推开桌子,一跃而起,抄起一旁的大刀,不按剑法的胡乱挥著。

荧荧烛光中,墙上映著刀光剑影。

他得忘掉她!他只属于自己,他没血没感情!

但手背残留的感觉却使他心悸。

大刀一落,山水屏风裂成两半,发出轰然巨响,他停下了动作。

一名下人在外头敲门,「君猷大人……」

「悠幽姑娘有吃东西吗?」他心烦地丢开大刀,恨下得把自己的手砍下来,不再被她的眼泪干扰。

下人呐呐的道:「没有,悠幽姑娘回到屋内后就没再出门了,听说她一直躺在床上,一副很痛苦的样子,饭菜也完好如初地退回。」

「好了,你退下吧。」君猷坐回桌前,重新拿起卷子。

「要不要请个大夫呢?」下人又问。

君猷没有下令,下人屏气凝神等著,听见纸张被揉烂的声音,接著门被打开。

「不用请大夫,我亲自过去。」

「是。」

◎◎◎

悠幽痛得蜷缩起身子,但还是无法减轻那万箭穿心般的痛,她流了一身汗,但全身却冷冰冰的。

听见脚步声,她赶忙若无其事的躺好,但胸口却不时抽痛,痛得连呼吸都困难。

黑暗中,她什么也看不清,一道黑影笼罩住她,她不用想也知道是君猷。

他是来落井下石的吗?「你是来看我脆弱的样子吧?但你错了,我好得很。」

他点燃了灯。「不想见到我就起来赶我走啊。」

「你——」一阵痛令她说不出话,但她还是倔强地道:「你想笑就笑吧!」

他的手在她眼前挥了挥,但她却没有反应,「看来你痛得都看不见了。」

「我看得见,我只是懒得理你。」

「真是口是心非,如果你诚实点,或许我会救你。」他给她一条活路。

她的脸愈来愈惨白,「门都没有!」

「你太不聪明了,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居然选择装傻。」

「我连听到你的声音都觉得烦。」

一丝苦笑浮上他的嘴角,但他却没发觉。「悠幽,为什么你的脑袋比石头还硬?」

「你可以走了,再多的冷嘲热讽也发挥不了作用。」

「我只要你的口气好一点,有这么难吗?」他的叹气轻得像羽毛。

「你干嘛要求那么多?我可以对所有人好,就是不愿对你好。」

他轻轻一晒,「不错,这才是你会说的话。」

「你笑什么?」她懊恼的道,你来我往中,她的注意力被转移,胸口似乎也没那么疼了。

「我要笑就笑,就算你捣住耳朵也是会听到。」

「可恶。」她喘了下,发现他的手模上床,「趁人不备的偷袭我,你算什么英雄好汉!」

「我根本不屑当什么英雄好汉。」她误会他了,他也不澄清,邪笑地拉奸她的衣襟,「趁这个时候羞辱你,你也只能乖乖就范了。」

「我会立即咬舌自尽。」她不是开玩笑的。

「真够烈!」他痞痞地道。「那我就把你的嘴封起来,让你无法咬舌自尽。」

「不要!」她不敢想像。

他抚模著她的香肩,大掌来到她的手肘。

一道闷哼自她口中逸出。「接骨的一刹那很痛,你得忍一忍。」他自腰际取出一瓶药膏。

「我没要你帮我。」他的行为总令她误解,他干嘛老是爱背黑锅?

君猷翻了白眼,「我是心甘情愿这么做的,不过我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我自己。你会受伤是我造成的,我有责任把你治好,免得别人说我欺负你。」

她嘲讽道:「你不是从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吗?」

他竟语塞了。

「你出去!」她下逐客令。

「不,今晚我要留在这里。」他淡淡地道,打开药膏为她的伤口上药,「你还真能忍,手都肿成这样了还不求饶。」

那药膏冰冰凉凉的,她感受到的却是他滑动的手指。

「你回自己的房间,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今晚我想休战,耳根好久不曾清静了。」他挖苦著。

「你只要走,耳根就能清静了。」留下来只会和她起冲突,

「我干嘛走?这是我的地方。」一句话令她词穷。

悠幽无法反驳,「你根本是吃定我了。」

「我知道无论我怎么做,你都不会改变对我的恨,不过我看开了,你会恨我表示你把我放在心上。」君猷自我解嘲著。

「你怎么会这么无赖?你到底有何目的?」她觉得他一定别有企图。

「你真是有被害妄想症,我说不会对你动手就是不会。」他再三保证。

「我不信!」为何她会突然看不见?「不然我怎么会看不见?一定是你搞的鬼。」

他已习惯被她误会。「睡一觉就看得见了!」她的痛觉压迫到视神经,造成短暂失明,休息后就没有大碍了。

「你说会好就会好?更加证明是你从中搞鬼。」她深信不疑。

君猷隐忍著怒意。「你说是就是吧!」

「你承认了?」

「只要你高兴就好,你伤得很重,若不保持好心情不容易复原。」他低道。

「你别再装了好吗?回复你冷酷无情的真面目吧!」

他扯动了下唇。「你该睡了。」

悠幽闷著声。「我睡不著。」她的心情好乱。

「是怕黑吗?有我在。」他尽量表现得自然,但天晓得他从没对一个人这么体贴过。

「我宁愿你不在。」就因为他在,她才觉得心口怦怦跳。

「别再说了,我叫你睡你就睡。」他快速点了她的穴,让她再也无法开口。

她的意识逐渐涣散,沉沉的坠入梦乡。

君猷的脸在灯光下显得异常严肃,他紧抿著唇,手指画过她的眼下,不懂自己为何有种想呵护她的冲动?

◎◎◎

悠幽难得有个好眠,而不再作噩梦,是谁破解了那魔咒?让她觉得浑身舒畅极了。

看见她的睫毛扬动了动,君猷放下她的柔荑,原本想触抚她脸蛋的手也缩了回来。

悠幽一张眼就拿枕头砸他,她的手能动了,但还是很痛,枕头还没砸到他就掉了下来。

君猷按住她的脖子,「你要我再点你的穴吗?我可不想再替你接骨。」

互瞪的视线间,擦出强烈的火花。

「你已经点过我一次穴了。」她扯下他的手,看向手臂,的确好了五六成。

「你真会记恨。」

「我就是心胸狭窄,怎样?是你自己要养虎为患。」居然怪她。

君猷哑然失笑,「虎?你老把自己当成老虎,你真的很像母老虎,见人就咬。」但他偏爱惹她。

「可惜没有把你咬伤,把你咬死是我毕生的心愿。」她昧著良心道。

「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居然恩将仇报。」

悠幽不以为忤,她的手心还温温热热的,有他握过的感觉。

「你一夜没睡,就坐在床沿?」

他否认,「我刚来,我哪有那么多时间陪你。」

「是这样吗?」她仔细回想,彷佛有双眼瞧了她整晚。「那你眼里的血丝是从哪来的?」

「我不觉得现在是你探查的时候。」君猷只在意她的伤。「你的手还痛吗?」他看了她一整夜,几度想离去,就是无法抛下她。

她一时愣住,「不痛。」

「红肿已经消除,也没有发炎了。」他匆地握住她的手,她欲收回,他硬是握住。

这让她记起他吻她的画面,她不禁脸红心跳,突然感觉他这人很危险,可以牵引著她的心。

「放开。」她懂了,他一定是故意要她掉进陷阱中,受他摆布。

她的胸口开始扯痛,眼角涩涩的。

「其实你的手很漂亮,应该要生长在富贵人家,当个无忧无虑的千金小姐的。」他自言自语。

「可惜我没那种命。」

「你在自怨自艾?」可鲜了!

她定定的看著他,他永远无法理解她内心的悲苦。「放手,除非你希望我扯断这只手。」她的口气缓和不少,看著他,心中如小鹿乱撞,或许这不是一日造成的,而是日积月累。或者是她意乱情迷,被他骗了……但是,她不能否认这种感觉的存在。

君猷依她所言,「你得好好休息。」

「要是我不呢?」她故意激他。

「那你会后悔莫及。」他道出目的。「太后娘娘的寿诞将至,大内正紧锣密鼓的筹办,到时宫廷会发帖邀请文武百官到场,我也是其中之一。」往常他是不参加的,但这次他决定破例。

「那些人一见到你不就吓死了,美食当前也咽不下去。」

「呵,就算我知道有谁贪赃枉法,也会等寿宴结束后再抓人,」他可是给皇上一个很大的面子。「我决定带你一起去。」

闻言,悠幽的信心慢慢地恢复,那样盛大的场合,她若找机会申冤,定会引起骚动,重审就不会是奢望了。

不过,那样一来,君猷的威信会大受打击,许多心术不正的官员一定会借机鞑伐他、中伤他。

那她岂不是要藉著牺牲他而达到目的?

悠幽内心一阵挣扎,但她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静静凝视著他。

她不忍地转过身。

「你别想太多了,我只是想找个人扛寿礼,逼不得已才找你。」

「你不怕我到时会借机申冤吗?」

「你在担心我?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你不知道吗?」他一向这么提醒自己。「你不是一直想打倒我吗?现在你有机可乘了。」

他换上冷漠的面孔。

「你不是要等著看我一败涂地吗?你若不击倒我,我就不会放过任何污辱你的机会。」

悠幽的眼中出现犹豫。

君犹再接再厉的说服她,「要不你就等著替他们收尸,这样你去不去?」

为何要逼她呢?她好痛苦。

「我去。」她抬起下巴,脑中却是一点主意也没有。

君猷满意的笑了。「我会一一向你介绍那些内务大臣的,他们一个个视我为仇敌。」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她真的不懂。

君猷沉默的走到门边,她似乎听见他轻叹一声。

悠幽下了床,见他走过小桥流水,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书房里,她的心好像也遗落了。

风徐徐地吹来,惹得她的心更乱了。

◎◎◎

为了庆祝皇太后的寿诞,皇宫连放了好几天的烟火,使得夜空一片灿烂夺目。

连著几天,君猷对悠幽不闻不问的,当她在小榻上看书时,都会忍不住将视线投向他的书房,书房内有时一片漆黑,有时则是传来一阵阵女人的娇笑声。

看见打扮妖艳的女人在他书房进进出出的,她的心如刀割,痛得她快要窒息。

她假装不在乎,但是当夜空亮起火花,瞧见他漆黑的书房里空无一人时,她手里的书每个字都糊成一团。不知从何时起,她的眼泪就没停过,夜夜辗转难眠,睁眼闭眼想的都是他。

天总是亮得很慢,夜晚总是很快来临。

进宫那天,君猷派人来替她打扮,梳妆的师傅直夸赞她丽质天生,貌美如花。

但她盈盈大眼里满是怅惘,心中唯一想见的就是君猷。

只是,她明白自己在他眼中根本不算什么,当他无聊时才会来找她斗斗嘴,出了这个门,他就把她抛到九霄云外。

她美吗?那些陪伴他彻夜狂欢的女子才真是美,否则他也不会不来看她,却和那些女子有说有笑,饮酒作乐。

情是什么?爱是什么?不过是一摊摊苦水罢了。

有苦不能言,有爱不能说,唯有寂寞与她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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